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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小年閉眼皺眉:“你不能等我吃完再灑麼。”

  齊然催促:“快吃,莫名快到了。”

  司小年困的閉眼仰靠在沙發上懶懶的嚼著蔬菜餅,頭髮亂蓬蓬,臉色有點白,烏青的倆大眼圈,還真像醉酒的樣子。

  齊然手指點在司小年烏青的黑眼圈下:“完了被.干腎虛了。”

  司小年笑著有氣無力的抽在齊然手背上。

  齊然製造完醉酒一夜的氣味,端起碗餵司小年喝粥,催他:“張嘴,快吃,不要睡啊!……靠著我,張嘴,哎……吃完飯,喝口啤酒漱漱口。”

  司小年迷迷瞪瞪說:“煩死了!”

  他倆從昨天傍晚折騰到今天凌晨五點,司小年也只睡了兩小時而已,又累又困,難受的他想以頭搶地。

  齊然一手攬著司小年,讓他靠在自己肩頭就這麼睡著,身後背著倆書包,另一隻手裡還拎著一瓶白酒幾罐啤酒。

  齊然艱難的把人放到小黃摩托后座,他一隻手抓住司小年兩隻手環住他的腰,總怕小黃摩托開出去時,司小年一個後仰摔地上。

  莫名坐在商業街長椅上,很上道的正拿著一罐啤酒喝,他一口煎餅果子一口啤酒,又吃又喝的有滋有味。

  齊然看見莫名,停下車先沖他豎了豎大拇指,從袋子裡掏出一瓶白酒扔給莫名:“衣服上需要來點嗎?”

  莫名坐在商業街長椅上,擰開白酒先嘗了一口,辣的皺鼻子,又灑在衣服上一些,清晨的風一吹,一股濃濃酒味飄出去好幾米遠。

  司小年總算醒了,見到外人,強打起精神挨著莫名坐下,看似輕鬆的一坐,看的齊然直皺眉。

  齊然去超市買了四打啤酒,拉開易拉環,啤酒澆樹澆花,空罐子扔在司小年、莫名腳底下,剩下一打半沒打開的啤酒放在兩人身邊。

  拿過齊然手裡背包,司小年仰頭眯眼看齊然:“走吧。”

  齊然抬手摩挲司小年的臉:“回家別多說趕緊睡覺,如果不回家等你爸走了,打給我。”

  莫名笑著,臉轉向一旁。

  司小年在齊然手收回時捏了下:“嗯。”

  齊然騎著小摩托走了。

  司小年嘆了口氣,一歪頭靠在莫名肩上。

  莫名:“還沒走遠,你就敢投懷送抱。”

  司小年閉眼笑,喝了口啤酒說:“奇妙哥,走一個。”

  兩人心照不宣,迎著晨光夏風安靜喝酒,不多時腳邊又多了幾個空罐子。

  七點四十五司進和高冬梅才趕到,看到司小年和莫名這樣,司進叉著腰發不出火,高冬梅數落了沒兩句轉過頭哭了。

  司小年扶著莫名起身,他不用裝醉,被齊然折騰到要散架的身體看上去非常像爛醉的人,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臉色白,烏眼青,頭髮亂糟糟的,一身酒氣加汗味,形象糟糕透頂。

  他歪歪扭扭到高冬梅面前,抱住高冬梅,張嘴先噴出一口酒氣:“媽,別哭,我心疼。”

  自從記事起,司小年再也沒有像這樣和高冬梅說過話,更何況抱一抱,高冬梅驚愕的只掉淚不出聲,抱著“酩酊大醉”的兒子說不出的難受。

  司進在一旁和莫名說話,司進見莫名說話舌頭打卷又說送他回家,莫名事先打了電話給代東郎,聊天的時候,代東郎已經到了。

  代東郎對莫名的舉止里是掩飾不住的親昵,這看在gay達剛開啟不久的司進和高冬梅眼裡就是實打實的一對基佬。

  莫名紅著臉蛋兒,坦然對司進和高冬梅說:“叔叔阿姨,我跟小年一樣,但我比小年幸運,我爸媽雖然也難過,可他們支持我,他是我男朋友代東郎,法學專業研二,我們認識15年了,我父母都很喜歡他。”

  司小年坐在長椅上垂頭忍著笑,心想:有種別借著我的事兒表白啊!

  不過莫名說的沒錯,他父母算是老傳統里比較開明的父母。

  司進和高冬梅看著那個叫代東郎的男人親密無間的摟著莫名的……腰,走了。

  ********

  背對三人後代東郎冷哼一聲:“男朋友?”

  莫名輕咳一聲:“男的,朋友,救個急,幫個忙,怎麼了?”

  代東郎聽完立刻要收回摟著莫名的胳膊,臉色也冷了:“幫過了,我走了。”

  莫名一把抓住摟在腰上的手:“等等……”

  代東郎稍微收緊手臂:“幹嘛?”

  莫名福至心靈,生搬硬套司小年在小黃摩托上靠著齊然那套,於是頭一歪枕到代東郎頸窩,覺得舒服又蹭了蹭:“給靠一下,頭暈。”

  代東郎脖子一僵,整個身體慢慢全僵了,僵硬的問:“要不要買解酒藥?……送你回家?”

  莫名感覺醉意翻湧,整個人暈乎乎的,脫口而出:“東門離你宿舍近,去你宿舍。”

  代東郎:“…………”

  代東郎收緊手臂:“好。”

  ********

  司小年跟著回家了,進門扎進臥室蒙頭就睡。

  午飯時高冬梅進去叫司小年吃飯,才發覺不對,司小年燒到39°,高冬梅急的把司進叫了回來,兩人要帶司小年去醫院掛水。

  司小年不敢去醫院,齊然雖然小心沒在他身上留痕跡,但如果是醫生檢查他,一定會查出什麼,所以他堅持吃藥不去醫院。

  他越這樣干挺著,看在司進和高冬梅眼裡越像尋死膩活的前奏。

  司小年被倆人每隔十分鐘看一次催一回,搞的睡不好覺,乾脆反鎖了臥室門。

  門一鎖,司進和高冬梅立刻傻眼,倆人眼前儘是那一年跳樓的夏未申,揮之不去的反反覆覆的折磨了兩人一下午。

  這房子裝修的時候,正是司小年家經濟條件最好的時候,家裝更是下了本錢,門、窗、家具、壁紙、地板等等都是高檔貨,當時每個門、每個抽屜的鑰匙都在電視櫃的抽屜里收著。後來家具被司進和高冬梅打架、摔東西,砸的砸、換的換,幾乎每年都要換新,最後臥室門的鑰匙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開臥室門的鑰匙,兩人商量著要不要找人來撬門或者開鎖,但又怕這麼做激怒司小年。

  下午五點,司進打電話把焦磊叫來了,焦磊同樣叫不開門,因為司小年帶著降噪耳機睡死過去了。

  焦磊知道司小年不會怎麼樣,或許只想跟司進和高冬梅鬧上一鬧。

  焦磊上來時在樓下看見了小黃摩托,他猜齊然應該在附近。

  焦磊:“有鑰匙嗎?”

  司進急的直冒汗:“有鑰匙我早進去了!”

  焦磊端著一張正派臉,嚇唬司進和高冬梅:“叔,我不建議撬門或者開鎖,如果他現在情緒不對,這樣做只會……”

  高冬梅:“這些我們知道,否則早就撬門開鎖了,小磊你快想想辦法,他昨晚喝了一宿的酒,今天一天沒吃飯,燒到39°就這麼鎖著自己……”

  焦磊:“阿姨,你還沒想明白嗎?他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你們想不明白我也幫不了他……但我想勸你們一句,別讓他變成當時的我,更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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