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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哥,走了,有事打電話。”齊然經過焦磊身邊時說。

  司小年已經往大路上走了,齊然快走幾步追上,想偷襲從後面抱住司小年,卻不想被司小年一胳膊肘差點砸折肋骨。

  “啊!!!”

  周餅鑽出一個腦袋,笑著喊:“死了沒?”

  齊然回頭罵:“明早我就烙了你!”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司小年家,司小年站在後院扯著水管在沖胳膊腿和腳,齊然生了一路悶氣,就覺得自己沒做錯,幹嘛挨打。

  胡亂蹬掉兩隻鞋,襪子扯下來特意扔到司小年腳邊兒,不一會兒兩隻白襪子全濕了。

  齊然見司小年不搭理自己,蹭著屁股挪了挪把腳丫子往司小年腳邊一放,橫了吧唧的說:“洗洗!”

  話剛落,司小年拎著水管轉身直接衝著齊然臉噴。

  水管里的水不急,但也是粗水流,齊然拿手擋臉,左閃右躲,起身跳到台階上,因為隔著一堵院牆又不敢大喊大叫,只能壓著嗓子低吼:“司小年!你瘋了!發什麼瘋!啊~~~”

  司小年像看不見齊然狼狽逃竄似的,更像一個沒聽力沒感官的機器,只是齊然躲到哪兒他的水就追到哪兒。

  齊然奮起跳躍,撲上去抓司小年手裡水管的同時,司小年反手掄起水管抽在齊然上臂。

  “啪!”

  聲音清脆,久久迴蕩在兩人耳邊。

  水管掉在地上,司小年把眉頭皺成蜘蛛網,眼裡有憤恨,隱忍,痛苦,心痛,畏懼,彷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雙眼睛裡,變成了一雙赤紅的眸子,暗沉和紅光流轉低回,直直灼燒著齊然。

  齊然的憤怒一瞬消弭殆盡,光著腳從台階上跳下去,抱住司小年:“沒事了,爺爺……”

  司小年聲音沙啞帶著哭腔:“閉嘴!”

  齊然連聲說:“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

  夏夜是聽蟲鳴物語最好的季節,遠處的山在夜空下勾勒出一個淺淡的輪廓,山與海相望,中間坐落著二十棟小房子,其中一棟的後院兒里,站著相擁而立的他們。

  齊然的腳被司小年挪到了自己腳上,兩人站到月上中天。

  “腿是爺爺打的。”司小年很肯定,齊然的腿就是這麼傷的。

  齊然坦白承認:“嗯,……也不全是。第二天我帶爺爺去醫院,遇見了……劉勝和……她懷孕了……我踹了劉勝一腳。”

  司小年死死勒緊齊然,勒的齊然呼吸都變了調。

  他記得那天齊然有多反常,而他信了齊然只是因為爸媽要離婚,才變得如此反常,原來……原來不僅如此。

  現在想起來,齊然那天在電話里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確定他……向他要一個家。

  纏著他要做,一反常態打著固定也要做到最後。

  司小年這一刻的心疼,要比身後連綿的大山沉重,要比不遠處的大海洶湧。

  他一點都不合格。

  齊然渾身濕透,被脫的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司小年翻出大毛巾給他擦頭髮,擦身,又扯出自己的夏涼毯子把他裹住。

  最後,司小年沒脫衣服,就這麼抱著個大蠶蛹躺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齊家老二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快點來查房咯~~~”

  齊然騰地從床上跳到地上,“啪”的把臥室門鎖上,門剛鎖上,門把手動了,然後再動……

  周餅的聲音從門縫傳進來:“哎呦我擦!小鳥說早早早,快來查房,”門把手又擰了兩下,“哎呦我去!這倆人大早起幹嘛呢?齊然哥,我跟你說趕緊放了我們老闆,否則我就……小鳥說早早早快點起床嘍~~~~”

  齊然倒回床上哈哈哈一通笑:“傻逼!”

  司小年快天亮才睡著,困的眼睛睜不開,摸索著一把攬過笑倒在床上的齊然,臉悶在齊然肩窩裡嗅。

  齊然被頭髮和熱氣搔的癢的不行,裹著的毯子一會兒就掉了,然後……全果。

  司小年一邊笑一邊占便宜,滑不溜丟的地兒沒一處放過,聽見周餅在門外唱“小鳥說早早早”然後低頭對著齊然的小鳥說了聲“早呀!”

  齊然抱著人在單人床上打了半個滾,湊在司小年耳邊說葷話:“真想讓你看看我晚上做的都是什麼夢,你快把我憋死了司小年!一晚上,我特麼幹了你一晚上,槍磨的鋥亮,你知道你有多騷麼……”

  司小年半睡半醒也臊的夠嗆,臉紅耳朵紅脖子透著淡粉,他拿手捂住齊然的嘴,齊然挨個手指色|情的咬一邊,馬上要擦槍走火才堪堪收住。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回來什麼都幹不了,一大早還得被一個小屁孩兒查房,你幹嘛非得把周餅帶來?放在姐的店裡比放在這兒強吧,你肯定看出來了,這位爺是個直的,之前喜歡的妹子追焦磊了……”

  司小年一邊耳朵聽一邊耳朵冒,實在煩了就按著齊然嘴對嘴堵住不讓說,親完齊然捯氣兒回味的時候,他又能安靜的睡兩分鐘。

  “這麼困?天剛亮那會兒我睜眼看你,你還沒睡,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我告訴你我前陣純粹是讓……他倆氣的。”齊然口中的“他倆”是指劉勝和他媽。

  司小年安慰似的呼嚕著齊然的後腦勺:“嗯,知道了,以後不許看他們了,看我,咱倆有一個窩,那是咱倆的家,我跟你一起給爺爺爸爸養老。”

  齊然瞬間淚奔,淚點低純粹是司小年最後一句話戳他心窩子了。

  很多時候想起家裡的事,他會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他有年邁的爺爺,有殘疾的爸爸,這是他唯二且不能拋棄的親人,也是他必須盡贍養義務的親人。無論誰作為他的另一半兒都要承擔他的這部分責任,這是他這個年紀該考慮的事情,也是將來生活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他自私的把司小年拽進他的生活,而他家沒有司小年家經濟條件好,相差甚遠,爺爺和爸爸也沒有可以陪伴照料的另一半,更沒有能分擔贍養義務的姐姐。

  司小年把所有過程省略,直接輕描淡寫的說了結果。何其輕率,又何其沉重。這份善解人意和懂事,實實在在的暖到了他心窩裡。

  司小年推了一把齊然的腦門:“快起做早飯,我餓了。”

  齊然起身時在司小年腦門“啵”了一口,套好衣服開門出去。

  周餅痞了吧唧斜靠在窗台上,“嘁”了一聲:“讓看一眼能怎樣?”

  齊然對著周餅做了一個呲牙的表情:“一個鋼管死直男看個毛看!”

  周餅一聽炸了:“臥槽!我特麼頭回聽說直男還得受歧視!”

  齊然提了提沒系褲繩的運動褲:“一屋子基佬,不歧視你,難不成還慣著你。”

  周餅抖著胳膊指向後院洗漱的焦磊:“瞎瘠薄說!我們焦老師直的槓槓的!國旗杆那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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