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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冬梅咽不下這口氣:“不行!你們倆誰都別想要!這個店就算是放著生蟲,也到不了你倆手裡,想都別想……”

  司進轉頭嗆高冬梅:“這麼多貨,當時裝修也沒少花錢,你耍什麼瘋!這麼放著,一天損失多少錢,你跟錢有仇啊……”

  三個人沉默,兩個大人嗆嗆的特來勁兒。

  這時店門開了。

  五個人一齊看過去。

  “我是司小年的律師代東郎。”代東郎一身西裝,簡直是斯文敗類本類了。莫名果真管用。

  司小年起身招手:“過來坐。”他回手拽了個椅子給代東郎。

  “兌店合同在這裡,請過目。”代東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式三份合同放在桌上。

  高冬梅和司進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進:“律師?律師證有嗎?哪個律師行的?”

  高冬梅看著司小年問:“你同學?”她以為司小年隨便叫個同學過來唬弄他們的。

  其實真不是,他是覺得這個店只要一天還是他爸媽的,司大年就受挾制。

  他爸媽愛什麼,那就給他們什麼,店兌過來,不論是到他手裡,還是司大年手裡。以後明哥和司大年都會好過不少。

  代東郎拿出律師證,又拿出律師行的各種證件,往桌上一擺:“證件號可查,請便。”

  司進和高冬梅經商這麼多年,真假一掃便知,都是老油條老油餅還不至於讓幾個毛孩子騙了。

  高冬梅將合同以及代東郎放過來的證件一併甩回去:“不兌,甭想!養你們長大就是為了氣死我的!”

  司小年心裡有火,面上卻足夠鎮定,他抬頭直視高冬梅:“不兌給我可以,但除了我,誰也別想兌。”

  司大年完全可以另行開一個店,但意義不一樣,這個店經營這麼多年,盯裝修,找貨源,定做花架,買桌椅,買咖啡機,再到店裡每一個小裝飾都是她的心思,如果這個店就這麼擱置荒廢了,司小年覺得他姐能氣到流產。

  高冬梅氣的砰砰拍桌子:“你跟我犯渾啊?!”

  司小年:“對!”

  司進卻不以為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跟錢過不去,司大年這個店的流水帳他不是沒關注過,還是前兩年,日收益不好的時候都要過千的,何況現在。

  話又說回來,他和高冬梅所有的東西,到頭來還不是要給一雙兒女,現在女兒不聽話要跟窮鬼,那就給兒子好了,總不能兩個孩子都得罪,最後老無所依。

  高冬梅氣性大的要掀桌子了,司進在一旁偶爾搭個腔。

  代東郎沒事人一樣低聲詢問司大年店面具體信息,兩人把合同空白位置一一填好。

  房產證上的名字是司進和司大年的,乙方寫上司小年的名字,司大年作為甲方第二人簽了名字,高冬梅還在吵,合同遞到了司進面前。

  司進也不跟高冬梅吵了,接過合同開始看。

  高冬梅:“兌給他,咱倆今天來有什麼意義?啊!你以為他兌過來給誰開,還不是給他姐,你是不是大腦被門擠了?!”

  司進又開始嗆高冬梅:“你說話動動腦子!不給小年,能給誰,到頭來咱們這些家當哪個不是給他,姑娘姑娘沒了,兒子也不留一個!愚蠢!”

  高冬梅被懟的火大卻清醒了不少:“我是蠢,不蠢怎麼生了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司大年我告訴你,以後過的不好別跟我哭,現在他把你當女王供著,等你蠟黃著臉拖著個孩子一無所有只能靠這麼個窮鬼的時候,你就是最大的拖油瓶!”

  司大年又開始哭。

  唐明聽不下去了:“高姨我是窮,但我不是渾仗王八蛋,我窮我還有良心……”

  司進拿手指敲桌子:“你不混帳,我姑娘怎麼懷的孕,你有良心,你取她呀!”

  唐明要開口反駁,司大年按下他的手,邊哭邊說:“是我不想結婚,不想領證,不想有一個家,為什麼!爸媽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司進閉嘴看合同,高冬梅有些啞口無言,怎麼會不知道。

  “恕我直言,現在離婚率高漲不下,離婚涉及到的財產分割官司……”代東郎給在座的人普及了一遍離婚弊病,間接的闡述了結婚要慎重的問題。

  一涉及到離婚財產分割問題,高冬梅和司進聽的非常認真。

  唐明適時表態:“以後咱們家什麼都寫你的名字,咱們不結婚,不涉及財產分割,房子、車子、存款、理財全都寫你的名字。”他這話是對著司大年小聲說的。

  高冬梅氣哼哼的翻白眼,轉頭問司小年:“你哪來的錢兌店?”

  司小年接過代東郎給他的牛皮紙袋:“這你就不用管了,要不要吧?”

  司進笑得意,兒子能搞來錢買房就算能耐,他點點合同:“預付房款40%,拿錢來吧。”

  司小年從牛皮紙袋裡拿出兩張銀行卡,又看了一眼手機信息,齊然給了不到三十萬,明哥給他發信息說司大年那裡有不到五十萬,七十多萬距離房款40%還差三十萬。

  司小年:“房產過完戶,轉帳。”

  代東郎抿嘴忍笑:“按照程序是這樣。”

  高冬梅抓起包起身,沖司進喊:“還不走幹嘛!留下來哄孩子啊!”

  司進兩手拍在兩膝蓋上,心想,這不就是哄孩子玩兒嗎?

  店外的汽車剛開走,司小年就看見馬路對面,莫名和齊然走了過來。

  代東郎一直在笑:“你行啊!套路你爸媽,渾起來一點不輸齊然。”

  司小年也笑,他很少跟他爸媽槓著來,今天純粹是為了司大年。

  “近朱者赤,學著點。”

  齊然一臉的擔驚受怕:“打你了嗎?”

  司小年搖頭:“我都多大了還打我。”

  齊然自帶一股無名火:“臥槽,急死我了!”

  莫名:“我能作證,一直追著自己尾巴咬。”

  司小年砸了莫名一拳。

  齊然往店裡看:“姐怎麼樣了?”

  司小年轉身回店裡,徑直走進休息的小屋。

  明哥蹲在地上,司大年躺在床上,一張臉像張白紙。

  司小年心臟開始突跳:“去醫院,明哥!快!”

  三人打了一輛車,後面又跟著一輛車,明哥抱著司大年跑的比救護車還快。

  司小年和莫名跟著跑前跑後,直到人送回病房又輸上液。

  大夫站在病床邊囑咐:“先兆流產千萬不要隨意挪動她,男的都出去,留親屬照顧,有沒有母親或者婆婆,怎麼都是男的……”

  明哥嚇的臉比司大年還白,說話又磕巴又沙啞的:“大夫,大夫,我,我是他,他丈夫,我照顧……”

  大夫瞅瞅嚇的快癱地上的男人:“盯著點輸液管,□□輸完換這瓶白色液體,如果腹痛馬上按鈴……”

  司大年住院三天,臥床休息半個月。

  司小年最後一個出的病房,司大年需要換洗衣服,裙子上沾了血,他琢磨再三還是沒給高冬梅打電話,高冬梅並不是不會心疼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常年的習慣,看見這種場面難免要控制不住吵吵嚷嚷,不利於司大年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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