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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之後,蘇炯也就沒有再喝她下了藥的酒,所以昨天晚上蘇炯沒有頭昏的感覺,

  人很清醒。這樣想來很合情理。現在我們也可以推想到,蘇炯家中的這一切怪異

  之事,就是屈玉貞暗中安排好的。為了不使蘇炯起疑心,在她走後的昨天晚上,

  屈玉貞或是她的幫手潛回家中,在蘇老太太房間再次伎倆重演。蘇炯一則想不到

  是他妻子所為,二則他的腦中已有了妻子回了娘家的概念,自然不會懷疑到她頭

  上。這樣想來,鎖的問題就可以解釋了,如果沒有鑰匙,能夠如此輕易進入,且

  一點痕跡不留,幾乎不可能。”

  東方雨笑著說:“所有的這些事情,如果僅僅是屈玉貞一個女人所為,也不

  可能。如你所說,她極可能有幫手。”

  章簫說:“一個女人要夜半裝鬼,確實很難,且容易暴露。這一切應是她的

  幫手所為,這幫手說不定就是肖康軍。她利用肖康軍,然後又殺人滅口。”

  “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章簫思索著說:“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是不是這樣?她與肖康軍有不正

  當關係,這一切自然瞞過了蘇炯,但畢竟他們不過是野鴛鴦,再好的關係也難免

  有分歧矛盾的時候,他們之間很可能本是相互玩玩,並沒有什麼感情。或者她發

  現肖康軍又有了新的女人,為此鬧矛盾,心中氣憤卻又不敢大吵大鬧,因為她自

  然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正當的。肖康軍很可能開始討厭屈玉貞,甚至企圖拋棄她,

  他威脅屈玉貞,如果再糾纏下去,他就將她的醜事告之蘇炯。屈玉貞由愛生恨,

  起了殺心。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立即找到屈玉貞,讓工商局魏女士認人,然後想

  辦法弄到她的指紋、頭髮,分析鑑別。”

  東方雨笑著說:“你的推論很有趣。你可以立即通知你的手下小孔、小曹,

  讓他們去辦這件事。”章簫立即掏去手機,與小孔通話。章簫關機後,東方雨說:

  “我想,如果屈玉貞真是你所說的那樣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那她也許早已想好

  了退路。如果我是屈玉貞,我就會在現場製造一些假象,其中就有頭髮,我會設

  計一個圈套,嫁禍他人,一個與肖康軍關係不同一般的女人。”

  “楊娉珏只知花燕語,不知還有屈玉貞,說不定屈玉貞後還有一個女人。這

  肖康軍看來果然個情種,死在女人手上是難免的。”

  東方雨輕聲嘆了一口氣,說:“章科長,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章簫一愣,看著東方雨,不解的問:“其一?其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東方雨說:“這中間是否還有另一個女人,尚無從知曉。不過有一個人最為

  可疑,不知你注意到否?”

  “是誰?”

  “蘇炯!”

  “蘇炯?”章簫疑惑萬分的看著東方雨,想了想,搖頭否定說,“開始時我

  也懷疑他,但隨後就將之否定了。很顯然,他對屈玉貞的陰謀一無所知,甚至認

  為她是那種溫柔賢惠型的妻子。這從他毫不猶豫絕無戒心的喝下有藥的酒這點就

  可以說明。”

  東方雨說:“你想一想,屈玉貞有如此心計,作案後回到家中,她為什麼沒

  有將皮鞋上的泥土處理掉?屈玉貞——”

  章簫打斷東方雨的話,說:“你以為所有的罪犯都象你一般?考慮如此周密。

  如果每件案子都天衣無縫,那我們怎能破獲案件抓住兇手?屈玉貞畢竟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頭腦一時衝動,殺了人,達到目的後,頭腦清醒了,心中多的是恐懼、

  害怕,這樣必定影響大腦思維,也就會疏忽一些重要而細小的細節,露出破綻。

  那鞋上的泥土本是工商局宿舍樓外腳下的東西,並不在現場,容易被忽視。何況

  她作案後想到是儘快擺脫所做的一切,離開現場,製造與此毫不相關的假象,於

  是她第二天匆匆回了娘家,根本就沒有想到鞋上的罪證。”

  東方雨很有興趣的聽著章簫說完,然後笑了笑說:“不知你是否記得蘇炯說

  過的一句話?他說他這個人有一個癖好,愛擦皮鞋。因為他以前在街頭擦過皮鞋。

  你看到他自己的皮鞋擦得雪亮。可他竟沒有為他妻子那雙很不乾淨的高跟鞋擦擦。

  你不覺得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章簫不由愣住了,皺著眉頭,雙手壓著方向盤,呆呆的看著前方來往的行人

  車輛,沉默了一會兒,說:“也許他沒有看到屈玉貞的這雙鞋?”

  東方雨笑了,這雙高跟鞋很顯眼,蘇炯不可能沒看到,但他沒有反駁章簫,

  接著說:“還有一點,剛才在他家中,我拿著肖康軍的照片給他辨認,他仔細看

  過後,很肯定的說他不認識這個人。”

  章簫插話說:“他也許的確不認識妻子的這個情人。你想想,如果他認識肖

  康軍,家裡不早就鬧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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