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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歌保持著極度的冷靜。他在猶豫是否該與這個瘋狂的女人拼個你死我活。他現在唯一能動的就只有腦袋,如果阿嬌不靠近自己,他的腦袋也就只夠撞擊大班桌,自己撞暈自己。假如阿嬌真的想傷殘他,他必定收緊身體,讓她儘量靠過來,然後用腦袋做武器,撞暈她。但勝算機率究竟多大,他也把握不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只能贏,不能輸。

  “本來我是打算讓棉花親自動手剪掉你這壞根,可我那棉花妹子生性懦弱,所我好替她來代勞了。”

  帥歌突然明白了,他想阿嬌有可能搞錯人了。

  帥歌對阿嬌使勁搖了搖頭,想要告訴她自己沒有強暴過粟麥。緊接著,他又嗚嗚地叫了幾聲,想告訴她,她一定是搞錯人了。

  “搖頭,你搖什麼頭?想求我放了你?做夢!”阿嬌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說,“你不會是想說你沒有強暴過粟麥吧?是我搞錯了?”

  慌亂中,帥歌也沒聽出她話里的譏誚,連忙沖她點了點頭。

  他的這一舉動反倒將阿嬌徹底被激怒,她將臉一沉,怒斥道:“讓你一肚子壞水,讓你面善心狠!宰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說著,她舉起了手中的剪刀。極度驚恐的帥歌爆發了潛在的力量,將口中的毛巾吐了出來。眼見著女人要刺他,他悚然一驚,居然不顧一切地叫了一聲:“粟麥,快救我——”

  帥歌的聲音之大,不僅嚇怔了阿嬌,也驚動了躲在衛生間的粟麥。

  “帥歌——”粟麥不顧一切地從衛生間沖了出來。

  “粟麥救我埃這個女人要置我於死地……”

  粟麥這才注意到阿嬌手裡拿著的剪刀,還有剪刀上的血跡……順著血跡看過去,她看到了帥歌褲襠的破洞和血跡。

  粟麥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阿嬌一下子跳了起來,丟了手中的剪刀,跪倒在地,抱著粟麥亂喊起來:“棉花,你怎麼啦?你醒醒。不,不對,他剛才真是叫你粟麥,難道你真是粟麥?你醒醒,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粟麥很快醒過來,接著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看著粟麥這樣撕心裂肺地哭,阿嬌也哭了,兩個人相抱大哭,倒把帥歌弄呆了。他起初一頭霧水,但馬上就明白了事情真相。原來,粟麥錯誤地認為阿嬌已經毀了他的生命之根。

  “粟麥,你別哭,我沒事。我——”帥歌顧不得羞慚,大喊一聲,打斷了她們的哭泣。

  粟麥停止了哭泣,但還是忍不住遲疑地往他那個地方瞟。

  帥歌咧嘴一笑,沒說話,臉已經緋紅,沖粟麥眨了眨眼睛。

  粟麥不再看他那個地方,轉而把目光投向阿嬌。

  阿嬌知道自己搞錯了,有些羞愧,又有些委屈地說:“我哪裡剪掉他?倒讓他撞得我頭暈眼花。啊呀,棉花,我的頭好疼……”

  阿嬌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在粟麥面前撒嬌。粟麥沒理她,趕緊站起身幫帥歌解開繩子。

  鬆了綁的帥歌轉眼就用繩子將阿嬌綁了個結實。

  他回過神來,發現不見了粟麥。

  等他再轉一個身,發現粟麥跪在地上。

  “粟麥,你這是幹什麼?”

  “我求你放過阿嬌。”

  “不行。她觸犯了法律。”

  “真正觸犯法律的人是我。我跟你走,你放過她。”粟麥的情緒已不像剛才那樣激動,態度很冷靜,口氣也很冷漠地說。

  帥歌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半晌無法開口。

  手機響了,是粟麥的手機響。

  粟麥走到門邊接電話。“喂喂”好幾聲,信號不好,無法聽清對方的話,她拉開門,站到門外聽,起初她沒有說話,但聽著聽著她的臉色變了,說:“你想幹啥?”頓了頓,又說,“你別亂來啊,我會馬上報警。”突然,粟麥大叫一聲,“不——”拔腿就跑。

  帥歌反應過來去追,阿嬌在身後提醒他:“喂喂,你那樣子能跑到大街上去嗎?”一句話提醒了帥歌,帥歌罵了一句“真該死。”恨不得摑她兩個耳光。

  阿嬌說:“我有預感,粟麥要出事。”

  帥歌說:“你說什麼?”

  阿嬌說:“剛才我對你誤會了。”

  帥歌說:“廢話。快說怎麼回事。”

  阿嬌說:“這個打電話的人,才是粟麥的仇人,快,快去追粟麥,她有危險。”

  阿嬌的話讓帥歌陷入焦慮和沉默,想了想,他解開了阿嬌的繩子,說:“趕緊給我找條褲子,快!”

  吳爾急匆匆趕回家,他擔心昏迷中的秀和,兒子在父親面前毫不掩飾的痛苦和恐懼,讓吳爾深受感動。

  吳爾開門進屋的時候,秀和正在客廳沙發上翻找東西,沙發上扔得亂七八糟。看見吳爾進來,秀和停下來,警覺地望著他。吳爾給秀和倒了一杯水,聲音出奇的溫柔:“找什麼呢?”

  “沒找什麼。”秀和往後退了一步,見吳爾的滿臉堆笑,不禁滿腹狐疑,她接過水杯,看了他一眼,好像水裡放了毒似的。

  “看到你沒事,我現在放心了,要出去辦點事,會晚一點回來。晚飯你和兒子去外面吃吧。”說著,吳爾放下一疊錢在沙發上,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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