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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醉了, 卻也沒醉。

  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啞著嗓子打斷:“喝醉了的藉口就別用了。”

  她知道他是清醒著的, 不然不會在她反抗時怕傷到她,竭力克制著動作。

  他熾熱的身軀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抱起她, 朝浴室走去。

  他耐心地替她洗著,她的脖頸,鎖骨, 胸前全是他留下的痕跡。白皙細嫩的皮膚上, 一道道曖昧的吻.痕清晰可見,彰顯著這次戰爭的激烈。

  他背上又何嘗不是?

  觸目驚心的抓痕,有的甚至滲出了些微的血, 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緩緩地閉上了眼, 不去看不去想, 淚水卻再次順著水流了下來。

  他溫柔地替她擦著背,白嫩如玉藕一般的胳膊,纖長的手。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他的眉頭一緊,握住她的手腕急問:“戒指呢?”

  他記得,今晚她還戴在手指上的。

  見他急切的表情,她仿佛得到了報復的快感,語氣輕飄飄的說:“扔了。”

  剛剛他強.占她的時候,反抗不了,她一氣之下就把它褪下來,用力扔了。地上是柔軟的絨毛地毯,砸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聲,他又正忙碌著,當然聽不見。

  她永遠可以輕而易舉的激起他的怒氣,短短兩個字,氣得他肺疼。想到剛剛對她的粗暴,姜臨琛還是忍住,只沉聲道:“把它扔哪兒了?”

  “怎麼?只准你撕結婚證,就不准我扔戒指?我連你都不要了,還戴著幹什麼。”她微微揚著下巴,就是故意挑釁他。

  他死死地握著拳,細細的青筋露在皮膚表層,水流下的怒意格外明顯。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忽而卻又笑了:

  “好,你喜歡扔,那就儘管扔。扔一個,我再訂一個;扔兩個,我就訂兩個;扔一萬個,我就訂一萬個……你扔多少我就買多少。只有你永遠是我的,永遠。”

  阮槿被他這話激得更是難受,咬著牙,怒地潑了很多水在他臉上。

  她從來不是誰的!她只是她自己!

  他捏了一把臉,用力地吻了她一會兒,壓下所有的怒氣替她擦洗完,把她抱回到床上。

  阮槿安靜地躺著,姜臨琛卻沒躺下,而是四處尋找戒指。奈何那東西太小,大晚上的,一時之間也找不到。

  找了很久,他才放棄。卻也沒有在她身邊躺下,反而轉身走到陽台,一根又一根地抽菸。

  淡青色的煙霧輕柔地在空氣中繚繞,夜很靜,很空。

  阮槿渾身酸痛,嗓子疼得干啞。隱約聽見外面重咳了好幾聲,也不想其他的,只一個人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璀璨星河落下,夜空中最亮的星被黎明的光亮所取代。

  聽見裡面有了動靜,姜臨琛才走進來。好在沒被他見到,她剛剛下床時因為腿.間太疼,差點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仿佛是認清了現狀,兩個人都沒了昨晚的瘋狂,一臉平靜。

  阮槿蒼白著臉,旁若無人地站在衣櫃旁,換著衣服。她光著腳站在暖暖的絨毛毯上,只來得及穿了件上衣,兩腿露在外面,修長筆直,身材勻稱起伏。

  他的眼神一暗,見她身體虛弱,才說:“再休息會兒,你今天的工作我已經讓人調了。”

  “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工作!”

  聽見他那麼輕易就將她的工作調了,阮槿更有一種整個人被他束縛住的感覺,令她窒息。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他進遠星!

  阮槿說完就沒看他一眼,只加快速度換著剛從衣櫃裡翻出來的衣服。

  長衫長褲,卻遮不住那些曖昧的紅痕,以及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打再多的粉底都遮不了。這種狀態,顯然不適合出現在發布會那樣的公共場合。

  姜臨琛眉頭微緊,又咳了兩下。昨晚落了那麼多汗,室內開著空調還好,他卻在陽台吹了半晚風,不受寒才怪。

  阮槿也不管,只獨自穿好衣服。剛想走出房間,卻被他揪住手臂。

  “放開。”因為昨晚哭過,她的眼眶到現在依舊是微紅著,可臉色依舊是冷的,抬眼看著他。

  姜臨琛注視著她的眼睛,所有的怒氣都在昨晚發泄完,他終於平靜下來:“為什麼要用無法挽回的事來折磨彼此?阮阮,我知道你還愛著我,我也愛你,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好嗎?孩子,只要你想要,我們將來還會有更多的。”

  她給自己砌築的城牆太硬了,將近三年的分離,昨晚是他急躁,以至於後來不敢面對她。想著哪怕就這樣睡過去也好,有她在身邊,就很滿足了。

  可現實,沒有人能裝睡一輩子。

  阮槿咽了一口氣,“姜臨琛,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你的一個附屬品?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也必須要喜歡你是不是?因為你還喜歡我,所以我必須一直喜歡你是不是?你想多了!我阮槿沒你想的那麼長情!更何況,人這一輩子,不止是為了愛情。”

  最後一句,她說得很認真。如果,她的愛情與其他不能兼容,阮槿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

  姜臨琛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原來對你來說,愛情可以是一切的犧牲品?”

  “是。”阮槿用力掙脫他的手,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不離也行,我們就這樣吧。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

  她很想說,讓他也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但又怎可能不見。可如果他像之前疏遠她,故作不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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