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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高了音量喊到:“兒臣參見父皇!”

  “汐兒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兒臣,略有耳聞。”

  “你對此有何看法?”

  司馬延聞言眼神閃爍,“想來,二弟也是無心之失。還望父皇不要動怒!”

  “呵。無心之失?……今日,朕召見了大理寺卿詢問此事。你猜,他說什麼?”

  “大理寺卿,說了什麼?”

  “他說汐兒抓到了那個栽贓的人!還得到了口供!說那幕後操縱之人,是你!”

  “信口雌黃!荒唐!兒臣好好的在府中日日讀書修身養性怎麼會去陷害二弟!定是那侍女誣陷兒臣!就算二弟想要脫罪也不能如此待兒臣啊!”

  司馬延激動的心跳如雷。可回應他的卻是一陣沉默。他頓時心更慌了。

  半晌,司馬令幽幽的說到:“本來朕也不信!你是朕的長子,向來以仁厚著稱。可你為何!會知道那人是一個侍女?”

  “什麼?”

  “朕好像從未說過抓到的人是一個侍女!”

  “兒臣……兒臣……”司馬延本能的想要辯解,可最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先回去吧。”司馬令反常的沒有發火,輕描淡寫的讓他回去。但司馬延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諾。”

  第二日早朝。

  大理寺卿站了出來,說到:“陛下。鳳簪之事臣已有所進展。臣……”

  他還沒說完,就被司馬令止住了。

  “鳳簪之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查了。”

  眾臣皆驚,議論紛紛。

  “朕說了!到此為止!”

  司馬令難得態度如此強硬,朝臣們只得應下。

  下了朝後,朝臣們猜測司馬令之所以如此做是為了維護二皇子。而他們口中被維護的二皇子卻氣的摔了一地的東西!

  ☆、第一百二十八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事情總在人們以為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默默延續。

  這天清晨和往日的清晨一樣。有些微涼,待太陽出來又暖和了起來。

  一輛普通的馬車在城門剛開之時就駛入了城中,在一間普通的客棧處停了下來。

  一隻顫巍巍的手從帘子里伸了出來。僕從擺好凳子扶著車上的人下了馬車。那人神色淒涼,其間亦有飽經滄桑之感。

  “老爺,這便是上京城了!”

  那人環視四周,嘆息到:“上京城果然繁華。只可惜,我兒……”說到傷心處他勉勵忍住悲傷不讓涕淚流下。

  “走吧。我們進客棧休整一下。”

  “是,老爺。”

  兩人進入客棧開了一間中等的房間沐浴休整穿上新衣直奔皇城東門。

  司馬令正與眾臣議事,隱隱的就聽見有鼓聲傳來。漸漸地那鼓聲越來越大!眾人都安靜下來。

  侍衛飛快的進殿稟報,“陛下!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朝中譁然,司馬令也是一愣。登聞鼓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敲響了。

  “敲登聞鼓的人呢?宣他上殿!”

  “諾。”

  “草民齊雨,見過陛下!”那人雖有些顫抖但倒也有視死如歸的架勢!

  司馬令問到:“你有何事?竟需敲登聞鼓?”

  “陛下!草民有大冤啊!”說著他匍匐在地,雙手高高捧起一份血書!

  魏珠接過那份血書呈了上去。

  司馬令翻開血書,齊雨接著說到:“草民擊響登聞鼓是要狀告大理寺卿的侄子強搶民婦,禹州知府包庇罪犯!我兒媳被搶,兒子被活活氣死!上告無門之下草民只能來敲登聞鼓。還望陛下主持公道!”

  大理寺卿聞言冷汗都下來了,立刻跪了下去。

  司馬令眼神凌厲的看向他,“你對此有何話說?”

  “這……回陛下。微臣對此毫不知情啊?微臣的侄子一直被拘著安分在家,不知何時強搶了民婦?”

  “陛下!草民敢發誓,天地為證,若草民所言有一句虛假願遭天打雷劈!”

  齊雨這毒誓一發眾人看大理寺卿的眼神立刻奇怪了起來。

  大理寺卿額上冷汗直冒,不言不語的跪在那裡。

  司馬令見狀說到:“宣禹州知府進京。這件事大理寺就不要管了!由……陸卿去查!這件事定要徹查清楚!”

  “多謝陛下!”

  眾人散了朝,大理寺卿虛脫一般擦了擦額上的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原本有些和他關係還不錯的同僚沒有像往常一樣湊過來。

  他心中冷笑毫不在意。他上了自家馬車對車夫說到:“去二皇子府!”

  上回在眾人眼中,二皇子雖然犯了大錯但也可以看出司馬令對於這個二兒子的喜愛和寬容。一時二皇子府前門庭若市。都是帶著重禮前去拜訪的人。

  “大人,道路被堵住了!”

  大理寺卿聞言掀開帘子。二皇子府前有很多馬車,甚至堵住了來往的通道。二皇子府的管家站在府前記錄著送禮的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對車夫說到:“回府吧。”

  他回去後在書房中坐了很久,書房不讓任何人進。連來給他送飯的人都只將飯留在了門外。

  他想了許久,終於拿起面前的筆寫了一份奏摺寫完立刻使人去請了大皇子。

  司馬延聽聞大理寺卿差人找他本是不想應的。可他的管家對他說:“來人說他家老爺可還殿下一個清白!”

  他思量良久最終還是套了車出門。

  司馬延一進門就說到:“聽說,白大人可還本殿下一個清白?什麼清白?又怎麼還?”

  許是事情終於爆發了,他反而自在了。他笑了笑,說到:“大殿下覺得應該怎麼還?”

  “本殿下怎麼知道!不是你讓人來找本殿下的嗎?”

  大理寺卿又笑了笑,說到:“殿下不要急啊!殿下可還記得鳳簪一案?”

  “印象深刻!”

  “那殿下可知,這鳳簪決定性的證物是為何物?”

  司馬延皺了皺眉,說到:“不知。”

  “這證物……就是一份供詞!”

  “關本殿下什麼事!”

  “供詞指認大殿下為這起事件的幕後主使!眾人皆以為陛下是為了維護二殿下,但其實!陛下是為了維護大殿下!可見,大殿下在陛下心中的重量!”

  司馬延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隱有得色。

  “白大人到底想說什麼?”

  “微臣只是想說,雖然陛下維護殿下。可既然不是殿下犯得錯又何須殿下來承擔!”

  司馬延沒有接話只是看著他。

  大理寺卿也不在意,接著說到:“微臣近日發現,那口供,是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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