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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侍女將賈氏夾在中間旁邊也有人遮擋。賈氏快速的離了場。

  回了房,賈氏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

  “林氏那個賤人!我總算明白她今天為什麼要來了!她就是來給我添堵的!”

  她的貼身侍女捧來了替換的衣物,“夫人,還是先更衣吧!前面的賓客還等著呢!”

  一眾侍女急得團團轉總算給賈氏從頭到腳包括佩戴的首飾都換了一套。

  賈氏又一派華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個貴婦見狀湊上前,想接著這個機會給賈氏留個好感。但她走到賈氏跟前卻霎時變了臉色!

  賈氏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尋常,嘴角的笑容一滯,耐著性子問到:“怎麼了?可是我哪裡有什麼不妥?”

  那貴婦支支吾吾,最後找了藉口離開了。賈氏很是奇怪。轉身問身邊的侍女,“我可有哪裡不妥?”

  那侍女先仔細瞧了瞧她臉上的妝容,又去看她的髮髻。

  “沒有哪裡不……啊!”那侍女盯著賈氏頭上某處突然驚的叫出了聲。

  賈氏見狀也很是慌亂。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夫人!簪子!簪子!”

  “簪子?”賈氏今日打扮華麗,頭上的釵環不計其數。一時有些迷茫。

  那侍女將賈氏引到一旁,伸手為她取下了最貴重的那一支。

  賈氏看見那簪子也是一驚。

  京中流行華貴之風。常有人戴鳳尾簪。但大多數都是三尾的。這尾數也代表了地位的高低。如她就可戴五尾鳳簪,貴妃可戴七尾鳳簪。而她面前這支鳳簪卻是九尾的!九尾鳳簪是皇后的專屬!若說戴七尾是為了好看還能糊弄過去,但這九尾就是明擺著的竄越!還是不能原諒的那種!

  賈氏嚇的臉色蒼白!

  “這,這是哪來的?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從未有過九尾的鳳簪啊!”

  賈氏慌了神,後面也無人主持宴席。場面一度陷入了慌亂。後面的動靜實在太大,前面的司馬汐皺了皺眉差了人去後面詢問。

  回來的人對著司馬汐一陣耳語,司馬汐也變了臉色。本來一場熱鬧的宴會就這樣草草的了結。

  前面的眾人很是茫然,不明白好好的宴會怎麼就結束了?

  司馬汐現在已經沒空去管他們了,他大步回了後院。賈氏還一副慌張的樣子,看見他忙上去解釋。

  “殿下!這真的不是我的!您信我!這真的不是我的!”

  司馬汐一把甩開她,怒吼道:“不是你的?誰信?我信你別人又信我嗎!那簪子簪在你頭上你都不清楚到底是幾尾的嗎?還是你身邊的人都瞎了!”

  “殿下!您聽臣妾解釋啊!當時太急了,臣妾一時疏忽,就……”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你,二皇子妃戴著皇后才能戴的簪子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裡!別人會怎麼想?父皇會怎麼想?我又要向誰解釋!”

  ……

  太極殿。司馬令將手中的奏摺一摔,氣的直咳嗽。

  魏珠忙遞上茶水,“殿下,您息怒啊!生氣對身體不好!”

  “息怒?這讓朕如何息怒!你看看!這都是彈劾二皇子的!說他竄越!朕還沒死呢!二皇子妃就戴上皇后的東西了!”

  “這……也許是個誤會呢?”

  “你不用安慰朕!誤會?能有什麼誤會!簪子是放在他府上的嗎?那是簪在他夫人頭上的!”

  這時,一個小太監挪到了魏珠身邊耳語了一陣。

  魏珠為難的開口,說到:“陛下,二皇子求見。”

  “不見!朕不想看見他!”

  “諾。”魏珠使人去傳了話。但沒過一會兒,那小太監又回來了。

  “陛下,二皇子跪在殿門口不走!您看……”

  司馬令冷聲道:“他不走就讓他跪著!正好清醒清醒!”

  魏珠無法,只能自己出去傳話,可再三勸說,司馬汐也不肯走。魏珠無奈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回了殿中。

  司馬汐以為,他跪上幾個時辰司馬令就會心軟了。到時他再解釋解釋,這件事就過去了。可他忘了,司馬令再好說話他也是個皇帝!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的預想註定要落空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色從明亮到昏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天邊的晚霞奼紫嫣紅一片又漸漸被黑夜吞噬。沒了陽光的溫暖,空氣越來越冷。

  司馬汐的膝蓋已經麻木,隱隱能感覺到蟲蟻噬咬般的疼痛。端坐於宮殿中的那個人依然沒有派人來。宮人們都自發繞開他,即使從他身邊經過也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了什麼。

  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失望在心中發酵。原來忐忑的心在此刻反而安靜了下來。只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一聲聲的心跳越發顯眼。

  他現在這樣和司馬延有何區別?司馬延現在應該高興的都要笑出聲了吧!

  仔細想想,這件事情漏洞百出,可只一點。觸及到了父皇的底線,那就是皇位!事關皇位,不管事實究竟如何,父皇都會疏離他。真是好計謀!就不知……是誰下的手!現在去尋人找證據也晚了,不如攪渾這潭水!

  他深陷其中,那些人也別想置身事外!

  第二日朝會。群臣都是口若懸河,都快要吵起來了。二皇子一派在大驚之後都反應了過來,隊都站了現在換人也晚了!還是把人撈出來吧!

  “陛下!這明顯並非二殿下所為啊!二殿下一向尊兄敬長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其他派的官員聞言冷嘲熱諷的說到:“你這是在說別人栽贓陷害?要真是栽贓陷害那人得多厲害!都栽贓到二皇子妃頭上了!二皇子妃還樂呵呵的戴了出來!”

  “可沒聽聞二皇子妃是個傻子啊?”

  二皇子妃的父親光祿大夫賈睚聽不下去了說到:“我賈家的女兒怎會有問題!”

  “那就是故意為之了!不然怎麼會光明正大的帶著象徵皇后的九尾鳳簪招搖!”

  “你!”賈睚很是生氣,但又無言反駁。這次事情的關鍵確實是他女兒。他心中也是將他這個蠢笨的女兒不知罵了多少遍!

  “陛下!請聽臣一言。這常識性的錯誤有誰會犯呢!說句大不敬的話,二殿下是陛下的兒子,陛下應該了解二殿下還沒這麼蠢!”

  二皇子一派堅持司馬汐是被人陷害的,其他派別的人又死咬著不放。其中以大皇子一派和二皇子一派撕咬的最凶。

  另還有一波人自始至終保持沉默。那就是以盧太傅和鎮國公謝抒為代表的一些名門世家。他們的家族榮耀已極,因此做出任何覺定都需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在司馬令還身康體健的時候,他們寧願不選擇站隊。

  司馬令被他們吵的頭疼,乾脆叫了停。

  “你們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朕該聽誰的?吵的朕頭都疼了!”他揉了揉額角,眼睛一掃掃過謝抒,問到:“國公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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