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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位置看中的人可不少。”

  “他應該很努力吧。”容與苦笑著說到:“他為了留在上京這麼努力應該……是為了兄長。”說著她的神色又有點古怪。

  “總之,他不是個壞人。但,你要注意一點。”

  “??注意什麼?”蔣雲聽的沒頭沒尾的一頭霧水。可容與又不解釋清楚。

  她假裝沒看懂蔣雲充滿求知慾的眼神。她能說陸任是因為喜歡她兄長嗎?但她怕萬一他又移情到他身上怎麼辦?

  陸任出了善緣館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著。最終在一家沒什麼人的小酒館坐下,要了兩壇烈酒。

  自他外放後就很少喝酒了。因為喝酒誤事,他想做出些成績來好儘快留任上京。那可能就是他最充滿幹勁兒也最快樂的時候了。

  樂晉出了門心裡也很煩躁,乾脆隨便找了家沒人的酒館坐了下來。他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突然另一桌的人走了過來。

  “兄弟,挺能喝啊!”

  “客氣。這不算什麼,我自小在軍中能喝的比比皆是。”

  “軍中?軍中好啊!‘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樂晉提起軍中也笑了起來。兄台如此憧憬為何不從軍?”

  他擺了擺手,“我不行。我從小就是學文的。以前還和大部分書生一樣重文輕武,也覺得沙場很血腥。我之所以這麼看重將士是因為一個人。”

  “哦?”樂晉好奇到。“什麼樣的人能夠改變一個書生的偏見?在下倒是很好奇。”

  他懷念的說到:“他和我一樣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他又和我不一樣。他有俠義之心又有非同尋常的勇氣。邊關危機的時候,他還曾去支援過。在那裡一待就是三年。”

  “從軍?是哪個軍的將士?”

  “不是。他是大夫。”

  “那的確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很少有大夫願意去邊關。那裡離戰場太近。有些人是因為受不了每天都在死人,而有些人是因為無錢可賺。他和那些人都不一樣。”樂晉讚賞到。

  “讓我們為邊關的將士們干一杯!也為了那些救死扶傷的大夫干一杯!”

  兩人說著又是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樂晉又接著說到:“我也認識一個勇赴邊關的大夫。應該說,她剛去時還不是大夫。但她的兄長是個很好的大夫。不過……她的兄長去世了。她也因此變成了一個很好的大夫。”

  “真是事實難料啊!”那人感慨到。

  樂晉又是一飲而盡說到:“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兄台的姓名呢!”

  “哦!對,我也還不知你的姓名。在下姓陸名任,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樂晉。”

  “莫不是聞名許久的樂少將軍?”陸任聽聞他的名姓驚訝到。

  “正是在下。”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與少將軍神交已久。今日得逢知己當浮一大白!”

  兩人越說越高興一直喝到深夜。那小二在一旁為難。這早就應該打烊了可客人還沒有走的意思。他也不好直接轟人不是,本來就沒人早真這麼做了老闆這買賣也不用做了!

  老闆想了想上前輕聲說到:“兩位客官,您已經喝了很多了。多飲傷身啊!您看是不是下次再喝?”

  陸任揮手到:“喝酒傷身,不喝傷心啊!你別管了。錢先放這兒了。我們喝完自會離開的。”說著他就拿了一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那老闆接過銀票走到旁邊對小二說:“你看著點,讓他們喝吧。反正又不是沒付錢。”說著還給了那小二幾個銅板。

  “好嘞!謝謝老闆。您去休息吧,這兒我看著就行!”那小二捏著銅板開心的說到。

  兩人一直喝到凌晨。陸任已經醉了,樂晉也有了醉意頭暈眼花臉泛紅。他抬頭一看天都快亮了,推醒了陸任。

  “陸兄,今日喝的很是盡興。但奈何還有事要做我必須要回去了。只能下次再飲,下次換我請你!”

  “是不早了,那我們就各回各家吧。”

  兩人搖搖晃晃的相互扶著出了酒家。

  “呦,你也住這邊兒啊!”

  “我們實在有緣!”

  兩人一路走著,沒想到回家的方向居然是一致的。

  涼風吹著,樂晉漸漸清醒了些乾脆送了陸任回家。

  走到陸任家門口時,樂晉突然問到:“陸兄,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陸任嘴角泛起一起苦笑,“對。但我也只有在喝醉之後才敢承認,如果這也算是喜歡的話。”

  “這種感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這種感情重要,是那個人重要!當你遇到那個人的時候就會懂了。”

  “你這麼說,我越來越好奇那個人了。”

  “說來也許你還見過他。”

  “哦?”

  “他在長峪城待過三年。興許你們見過也說不定。”

  “也對。那她姓甚名誰?”

  “他姓穆,是個很好的大夫。”

  陸任說完到了別進了家門,徒留樂晉在門外風中凌亂。

  “姓穆?還在長峪城待過三年?是個大夫!不會……這麼巧吧。”一瞬間樂晉被嚇的酒都醒了!

  ☆、第七十四章

  樂晉回了家想了很久,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問清楚比較好。

  他像往常一樣提了份糕點去了善緣館。在閒聊的間隙,他試探的問到:“容與,你……認不認識一個姓陸的書生啊?”

  “姓陸的書生?我還真恰好認識一個。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只是上次遇上個陸姓書生也認識一個穆姓的女子。想起來隨口一問罷了。想來天下間姓陸的人那麼多,你當是不認識他的。”

  “哦。”容與也沒多想,因為又有人來看病了。

  樂晉在走的時候猶豫的問到:“年尾宮裡有場大宴。到時宮中會裝飾的很漂亮,還有一場盛大的煙花。你想去看看嗎?大宴可以帶家屬的,我……”

  “不用麻煩了。我並不感興趣。大年三十那天街上應該也會很熱鬧。我隨便逛逛就行了。而且……我不太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我知道了。那天宮中有宴我無法陪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又是一年春節至,可惜只有影相伴。蘇丹上神還是拂雲時,她曾碰見一個街邊乞討的老人。因為恰逢年節人們心情爽朗又求一個為來年積福的好兆頭老人收穫頗豐。可是老人臉上卻只有僵硬的笑容。

  容與上前詢問時,老人說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年節了。還不如平常時候餓肚子。那時她不懂,只覺得那人真是個怪人。

  現在她懂了。因為年節就像是在提醒那些孤身的人他們孤獨的處境。越是處在熱鬧的人群中央就越是清醒的認識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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