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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就算再精明也只是臣子。他們可能會爭搶但決定權還在陛下的手裡!

  沒有人喜歡別人爭搶屬於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那位!

  那些人以為爭贏了就行了,卻不知道隨時都能有下一個競爭者!所有卷進去的人都犯了大忌!

  這樣的局勢,我又何必非要進去呢!”

  端王笑著到:“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看來我沒看錯,只是明珠的光輝比我想的還要亮。”

  端王頓了頓又接著說到:“今天出來夠久了,我就先告辭了。”

  “殿下慢走。”

  端王被扶著上了馬車還是一副柔弱的風一吹就倒的模樣。

  車上等著的人問到:“殿下,如何?拉攏到蔣雲了?”

  端王搖了搖頭。

  “他拒絕了?”

  端王又搖了搖頭。

  那人奇怪到:“那是什麼?”

  端王笑到:“我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了。我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

  “我先回去吧!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敲打一下手下的人,讓他們最近小心一點什麼都不要做。”

  時間過得很快。當容與把善緣館整理了出來可以開始營業的時候,已到了花朝節的前一天。

  她想了想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實在無聊,明天就出去看看吧。

  花朝節一年一次人們都很期待,也很興奮。就連街上吆喝的攤販都更中氣十足,透著精神。

  街邊一早就支起了各種攤子,掛上了花燈和有意思的小玩意兒。

  街上的人隨著時間推移也越來越多。這人山人海的架勢讓她想起了當年的梨花節。

  他們擠過擁堵人群遇見了陸任。後來,他們還在上京又見過。他還常去善緣館,只是後來外放去了地方上。他若回來知道拂雲去世的消息應該會很難過吧。

  想著過去的往事,容與的心情突然有點低落。所有的故人都已各奔東西,只有她一人還在原地。

  她捂住雙頰搖了搖頭,走出了醫館,隨著人潮漫無目的的向前遊走。

  天色漸黑,街邊的攤販趁勢點起了花燈。各色的花燈將夜裡照的的亮如白晝。路人看見靚麗的花燈忍不住買下一二提在手上。

  路上都是雙雙對對上街遊玩的人,身穿鮮亮的衣服,帶著各色的鮮花向春天的生機致敬。

  她覺得人群中有些悶熱,奮力的擠向邊緣。可街上摩肩擦踵的進去都不容易更別提出來了。她用盡了力氣也沒擠到旁邊。

  突然,她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那隻手拉著她向前走了一段,在拐彎處接著人潮擁擠的力量擠出了人群。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容與看著眼前一向清風朗月的蔣公子有些狼狽的形容有些想笑,可又覺得笑出來好像有點不禮貌。

  這時蔣雲頭上的玉簪本就被擠歪了突然掉了下來。

  容與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蔣雲無奈的看著容與,我這樣是因為誰啊!

  容與從頭上抽出玉簪遞給蔣雲。

  “插上吧!蔣公子大街上披頭散髮被人看見傳出去了不得了。”

  蔣雲深深的看了容與一眼勾起了嘴角然後接過了她的玉簪。

  此時此刻夜色正濃,韶華正好,良辰美景,襟袖有餘香。

  ☆、第五十三章

  那日花朝節仿佛用盡了陽光,此後連續幾日雲雨霏霏。雖說春雨貴如油,可這麼下看來是要澇了。

  蔣雲難得待在屋內看著窗外如珠簾的雨打濕了台階,心思卻飄到了外邊。

  安縣。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衙役飛快的奔回衙門。

  “怎麼就不好了!”本就被連續的雨天弄的心煩的縣令吼到。

  他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就是雪上加霜。

  “堤潰了!”那衙役狠狠的喘了兩口氣說到。

  “什麼?你說什麼?堤潰了!?”那縣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提著官服的衣擺就直奔江邊,身後還跟著追來的師爺和衙役。

  他到江邊一看,那大堤已潰了一半!江水傾瀉而下直接淹了旁邊的農田!

  那些農田的主人家也已經聞訊趕到了。他們一看這田都被淹完了!頓時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喊了起來!

  “這老天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啊!我們一家子人就指著這幾畝薄田吃飯呢!本來收成好也只能勉強填飽肚子。現在只能去死啦!”

  那縣令倒也不是什麼壞人,一看這場景有些於心不忍,走過去勸到:“行了!你們先別哭了!我回去就寫摺子上報,朝廷會撥款賑災的!都會去吧!”

  那縣令沒想到他一現身,那群民眾哭的更厲害了。直嚷著大人要救救我們!那縣令費了老大力氣才安撫好那些人。

  縣令帶著師爺和衙役渾身濕透的回到衙門。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場天災又會餓死多少人,災後疫病又要死多少人!

  師爺勸到:“大人,您就別自責了。您不是早就上書要求撥款修堤了嗎!是朝廷以財政緊張為由拖到現在都沒撥款!現在出事了實在不怨您啊!”

  縣令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上面那些人會背這個責任?最後還不是推給我!只希望下一任縣令是個能好好幹些實務的人!”

  “您也沒必要這麼悲觀吧!”

  “你看著吧!這消息遞上去我的撤職令很快就要下來了!這跟撥款的命令可不一樣!”他自嘲道。

  果然,這撥款的摺子四處推拖,這天災的消息傳的到快!沒多久全上京都知道了。

  那群人也一如既往的層層推卸責任最終還是那個縣令背了鍋。誰讓,他只是個縣令呢!至於那封要求撥款的摺子早就不知去了哪裡!

  那縣令很快就收到了上面的命令,被撤職了等著新任縣令到了交接。

  既然全上京都知道了,蔣雲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朝堂之上現在為了誰去安縣任縣令正吵著呢!

  倒不是爭這個縣令的位子,而是誰都不想去!所有適合的都托人找關係,尤其是這一屆的進士!

  這任命都還沒下來就出了這種事,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新一屆的進士中有一人要去接這個爛攤子!

  為什麼說是爛攤子呢!因為這安縣就在淮江旁邊,本來土壤還算肥沃但年年洪澇!再是良田也經不起這麼淹啊!所以安縣是真窮!沒有任何油水不說,這一天災沒後台或一個不小心就被撤職了!就像那個倒霉縣令一樣。

  上面的人都說自己沒錯,那是誰的鍋?只能是縣令的鍋了!因為來安縣做縣令的一般沒錢沒權自然也就沒有話語權。

  蔣雲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就奔向了他父親的書房。

  之後書房裡就傳來一陣爭吵聲。然後,第二□□會上那群大臣又互相推讓的時候蔣玉黑著一張臉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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