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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深宮 + 番外 by: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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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窗外的細雨仍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天。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看來夏天真的就要過去了。初秋的夜晚,夜涼如水。

  一陣兒輕柔的伴著些水汽的夜風,透過微開的格子窗輕飄飄地進入了屋內,讓窗邊站立的一個纖細的美麗身影微微抖了一下。

  “小王爺,穿一件披風吧?天氣轉冷了,您的感冒別又再加重了,琪王又要怪罪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侍從輕輕得對著那個美麗少年說道,同時小心翼翼的看著主人的臉色。

  “小京,我沒事,不用披風了,我要睡了。”被稱為小王爺的少年答道,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十分平淡,但這並不影響他那天生的麗質容顏,彎彎的眉毛象新月般有著完美的形狀,清澈明亮的雙眸,長而密的睫毛,小巧可愛的鼻子,紅潤的嘴唇,無一處不是巧奪天工。尤其是他的肌膚晶瑩玉潤,欺霜賽雪,如絲如緞,配上瀑布式自然垂下的烏黑長髮,遠遠望去,仿佛天上的瑤池神仙落入凡塵。

  只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此時卻沒有半分光采,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看著遠方的虛無縹緲的景物。

  小京在心中嘆了口氣。

  小京從十歲起來到王府,開始侍侯小王爺,至今已經有八年了。兩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年齡相近,名義上是主僕,實際上小王爺卻對他很好,沒有當他是奴才。他也很喜歡小王爺。以前的小王爺是個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孩子,可是最近這半年來,自己幾乎沒看他笑過,卻經常看到他站在窗戶邊發呆,向外看著不知道哪裡。外面除了個花園,什麼都沒有啊?他看著好心疼,可是卻無能為力。許多事情不是象他這樣的奴才可以管得了的。

  “那我去收拾一下,小王爺也該睡覺了,您身體都沒好,又站了一天了,早該累了。” 小京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去收拾床鋪。

  “小京,你說人死了以後真的還有靈魂存在嗎?”少年突然開口問道。

  小京聞言一哆嗦,差點沒讓床邊的小几絆倒。

  看到他這樣,少年自嘲似得輕輕一笑,開口道:“瞧你嚇成這樣,又不是我要死了,抖什麼呢?”

  小京心中一緊,每次看到小王爺這樣,他都知道是小王爺在不開心,可他卻不知如何安慰,他暗罵自己無用。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要是小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用想活了。

  “小王爺早點睡吧,琪王今晚大概不會來陪您了,他今天一早入宮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

  “誰說我沒有回來?”伴隨著聲音同時進來的,正是琪王葉子容。他冷冷的看了小京一眼,冰冷的眼神能凍死人,如雕刻般的俊美面孔,卻崩得緊緊得,讓人有一種不寒而立的感覺。

  小京趕緊跪倒行禮:“參見琪王千歲。”

  “嗯,你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小京看了小王爺一眼,卻見少年的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了。無奈,他在心中嘆了口氣,低頭出去了。

  “寶寶,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琪王在將視線轉向弟弟的時候,目光頓時變得異常柔和,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放鬆下來,與剛才是判若兩人。

  “剛才我不想睡,現在我要睡了。”冰兒淡淡地答道。

  琪王走到冰兒身邊,順勢將他摟在懷裡,親了親他嬌嫩的臉頰一下,又將下巴抵在他的頭髮上,用力吸了一口氣。他喜歡聞冰兒頭髮上沁人心脾的幽香,永遠都聞不夠。

  冰兒用勁扭了兩下,卻沒什麼作用,也就放棄任他去了。

  “寶寶,今天一天都在幹嘛?有沒有乖乖的啊?” 琪王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弟弟,親熱的口氣問道。

  冰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今天一天我都在擔心你的病,身體比昨日好些嗎?晨兒也托我問候你呢!他還說有空就來看你呢!”

  琪王口中所說的晨兒,即是當今天子,名諱葉子晨,是葉子容的堂弟,也是本朝的第二代皇帝。本朝第一代開國皇帝弟兄兩個,皇帝是老大,葉子容和葉子冰的爹是老小,被封為琪王,就是老琪王了。如今他已去世多年,葉子容很早就承襲了這個封號,也叫琪王。而他弟弟子冰,十四歲時也被封王,封號瑞王。

  葉子容自十八歲封王以來,對外戰功赫赫,屢次平定邊疆叛亂,讓番邦俯首稱臣,上繳天朝貢品無數;對內安撫民心,實行新政,解救廣大前朝貧苦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經過他十五年的努力,天下大局已定,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不失為一個太平盛世!

  葉子容可以說是一個完美、冷酷、自信、成功的人,卻有個毛病,或者可以稱為弱點,這事朝中和王府中的上下人等都知道。那就是,他有嚴重的戀弟情節,但凡事情涉及到葉子冰時,他的頭腦就開始不冷靜,做事就會失去分寸。

  冰兒今年只有十六歲,他剛出生不久,母親就因病去世。父親愛母親成痴,整日鬱鬱寡歡,僅過了不到一年,也追隨母親而去。

  這時候子容十八歲,冰兒只有一歲,小小嬰兒就失去雙親,著實可憐。幸虧哥哥既當爹、又當媽,每日抱著他哄來哄去,經常親自餵他吃飯喝水,晚上還要抱著他睡覺,為他唱著從下人那裡學來的兒歌,十分的耐心。有時候連辱母都覺得奇怪,都說王爺英明神武,蓋世英豪,怎的看著他哄孩子的樣子,比自己還象合格保姆!

  其實,她哪裡知道,葉子容的冷酷無情、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朝堂之上,人人無不噤若寒蟬,就連老皇上都讓他三分呢!偏偏太子愛粘著他,整日裡容哥哥長、容哥哥短的,小嘴叫得甜甜的。子晨小子容十歲,子容封王的時候,子晨還只是個八歲的孩童。子容天生有很強的保護欲,除了弟弟子冰,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堂弟了。有時候三個人在一塊兒玩兒,子容靜靜地坐在搖椅上,看著小子晨抱著小冰兒,低低的和他說話,哄他睡覺。這幅圖畫在旁邊的下人看來,簡直就是幸福的代名詞!

  每當子容出去打仗,他都不顧皇帝伯父的反對,堅持要帶上冰兒,因為在他看來,一分鐘都不能和弟弟分開。而皇帝覺得這么小的孩子千里迢迢的跟著他奔波,太辛苦了,不如抱到小太子宮中,也好有個照顧。然而侄兒不同意,老皇帝說了幾次,未果,後來就不再勸他,由著他去了。

  一晃兒十幾年過去了,小太子也已長大,並於兩年前繼位。冰兒也長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美麗少年。子容仍像他小時候一樣的寵溺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冰兒在哥哥的嚴密保護下,鮮少接觸外界,每日裡無憂無慮,性格比較單純,思想上也很幼稚,對許多事情都似懂非懂。每日只知道在哥哥懷裡和膝蓋上撒嬌,颳風下雨時要跟哥哥睡一個被窩,睡不著時還要哥哥拍,吃飯時,脾氣上來了,要哥哥親自喂,不餵不吃飯。

  每當子容身邊的侍衛看到王爺餵弟弟吃飯的景象,都得忍笑忍到內傷。他們的叱剎風雲的主子,此時正狼狽的渾身冒著汗水,衣服也扭曲了,左手端著個小碗,右手拿著個小勺,正往小王爺冰兒的嘴邊送。而小王爺嘟緊小嘴,死活就是不張開。子容只好一邊哄他吃,一邊不停的保證著,只要小冰兒肯吃一口,他要什麼自己都答應。

  可惜王府里什麼都不缺,冰兒又不懂事,也不知道都有什麼好玩的東西要。只聽下人說過街市上熱鬧非凡,有好多小玩意賣,自己屢次開口要到街上去玩,無奈什麼都好說,只要提到要出去,哥哥立即反對,毫無商量的餘地。

  子容才不捨得讓他的心肝寶貝兒出去給別人看呢!況且外面的世界多麼不安全,萬一有個意外怎麼辦?冰兒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心頭肉,他只屬於自己一人,誰都別想把他從這裡偷走,永遠別想!

  每當冰兒想出去的念頭受阻,就開始耍賴不吃飯,子容只好使盡渾身解數來哄他。有時候,不得不趴到地上當馬,讓弟弟騎上去打幾下解氣,方才過關。當然,這時候下人們和侍衛們是肯定都被遣下去了,否則,他堂堂琪王,臉面何在啊!誰要是有幸看到這幅情景,眼珠子不掉下來才怪呢!

  所有的一切都多麼美好,直到半年前,一切就都變了,只可惜…………

  唉!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子容將漂走的思緒收回。

  懷中的冰兒可能是累了,小臉兒已經耷拉下來了,眼神也開始渙散,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來。子容忙將他抱起,輕柔地放在床上,替他除去外衣和鞋子,蓋上錦被,自己則坐在床沿,看著寶寶慢慢進入夢鄉。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子容估計冰兒睡熟了,他輕輕地站起身,走到屋外。

  外面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空氣份外的清新,就連池塘里的蛙鳴也聽不見了,一切都靜悄悄的。

  “查的怎樣了?”子容突然開口,卻不知他是對著誰說。

  “王爺,屬下們已於昨日找到那人的蹤跡,丁將軍讓屬下趕快回來通知您,他和禁衛軍的張順統領目前已經帶那人上路了,估計十日內就會到達京城。”一條人影如鬼魅般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在院中跪倒,回答著。

  “真的?他竟然真的還活著?”子容身體微微動了一下,聲音也猛地一高。

  “是的王爺!他還活著,只是腿摔壞了,有人救下了他,您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先別輕舉妄動,帶他進京來見我吧!千萬不要傷害他!好生侍候即可!”

  “是,屬下明白,王爺也早點休息吧,屬下先告退了!”

  “嗯。”

  那條人影瞬間就不見了,可見其武功之卓絕。子容卻顯得對這一切熟視無睹,他慢慢回到房間內,和衣躺在冰兒的身邊,開始了一個新的不眠之夜。

  “哼!休息?我要是能休息倒好了!”他自嘲地撇撇嘴角。視線一轉,看到冰兒的被角張開了一個小口,忙替他壓緊,並隨手將他攬到自己懷中,就像小時候那樣,輕輕地拍著他,眼光溫柔地注視著那張絕美的容顏,在心中第一千次問道:“冰兒,我的心肝寶貝,你要的人我快給你找到了!你見了他會很高興很開心吧?可我呢?我該怎麼辦?有沒有人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第二章

  所有這一切改變源自於半年前的一次南巡。

  當時四海昇平,朝中安穩無事。葉子晨的皇位也早已坐定,他本就是一個聰明絕頂、能力超群之人,何況有子容的鼎立幫助,對朝堂之事逐漸得心應手,處理起朝政來遊刃有餘,普施仁政,博得百姓交口稱讚,紛紛稱其“盛世名君”。

  到處是一片歌舞昇平的太平景象。

  這日,跟往常一樣的早朝時間,匆匆處理完幾件小事,子晨就想早早退朝。因為今天天氣不錯,他想和子容去郊外比賽騎馬。

  前不久番幫進貢了一匹難得一見的千里良駒,渾身毛皮烏黑髮亮,雙眼炯炯放光。生人一靠近它,它就開始長嘶鳴警,排斥情緒特強。

  子晨花了好大的代價才馴服它,還被它摔下去很多次,身上都摔腫了好幾處。子容看著心疼,勸他不要太逞強了。誰料子晨偏偏不聽,一定要騎,還好最後總算壓住了馬的野性。子晨又為愛馬取了個恰如其分的名字,叫烏金。

  子晨以前也經常和子容一起賽馬,但是以往他從沒有勝過。這次有了烏金相助,當然想贏一次了!一想到自己贏了子容後的情景,子晨心中就已經開始高興了。

  “啟稟皇上,弈州知府李士漳有八百里加急奏摺呈上。”一個太監的聲音及時得將皇帝陛下的美好想像打破。

  “嗯,呈上吧。”

  原來,弈州最近發生幾件大案。先是今年給朝廷上繳的供奉歲銀被劫,然後是幾個朝廷命官莫名其妙被殺,更另人氣憤的是,官府的糧倉也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靜靜。

  整個弈州城頓時人心惶惶起來,特別是糧倉失火,百姓開始人人瘋狂搶購糧食。許多黑心的糧鋪老闆競相抬價,導致米麵價格暴漲。有些百姓買不起,為了生存,便時時有搶劫現象發生。

  雖然知府李士漳做了很多努力來安撫民心,但也只是杯水車薪。李士漳本是文官出身,做詩寫對十分在行,可處理這些殺人放火的事卻缺乏經驗。況且弈州的總兵在這次事件中遇害,沒有了武將的幫助,就算李士漳派人調查了半天,卻還是收效甚微,至今也未能將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主謀繩之以法。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向朝廷上表求援。雖然他也知道在他的地盤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皇上和王爺怪罪下來,烏紗帽都難保,可是隱瞞不報,更是死罪一條。

  皇帝葉子晨看完後,沒有立即表態,只是隨手將奏摺遞與子容。

  子容讀完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皇上毋慮。依微臣看,這些案件應該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所為,當是經過一個組織精心策劃的,而且看來這個組織內部必定擁有為數不少的武林人士,否則不會闖過官府的重重把關。微臣前不久曾接到布在該地的探子密報,說是離弈州西三十里的龍息山附近最近有大量可疑人物活動,探子曾試圖進入山中調查,但山上機關重重,外人根本進不去。只探到這個組織好象叫青龍幫。微臣已經加派人手支援了,估計過些時日當有結果。微臣懷疑這些人可能跟這次的事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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