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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才剛落,那孫其的利爪,就頓時從一旁攔腰而來。

  賀斯朗一縮頭,在地上狼狽的打了個滾躲了過去,孫其的爪子則因為用力過猛深深的嵌在了石壁中。賀斯朗這才得空可以喘了口氣。

  “不行了不行了。”他大口喘著粗氣,想葉南求救:“小葉南快讓你們家九爺想像辦法,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分鐘,哥哥就要慘死在這了。”

  賀斯朗也不想這麼丟面子,然而,人和怪物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嘛。如果對方是個人,賀斯朗保證別說一個,十個他都不懼,可這不是人啊。那該慫的時候就還是得慫。

  葉南也覺得情況不太妙,現在木之還沒有動手呢,他們就已經開始這麼狼狽了,如果木之還有什麼後招恐怕就真的危險了。

  “九爺。”他拽了拽沈桓九的衣服:“現在該如何是好?”

  沈桓九此刻到還是一副鎮定的模樣,一點都不著急,他安撫了下葉南道:“莫急,以賀斯朗的心性和本事,在拖上片刻也無礙。”

  說著他看向木之,又道:“你這做值得麼?”

  沈桓九對木之的印象其實不多,最多的還停留在幾千年前兩人在朝為官的時候。木之才識淵博,計謀遠慮,又難得的一心向民,便是因為外有沈桓九內有木之,才能讓明國在短短几年的時間內,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一躍而成當時最大的王朝。

  木之這個人,沈桓九從未想過,當年說著治國以民為本的他會因為斫瑛而變得如此瘋狂。所以他想問問他,這麼做到底值不值。

  木之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沈桓九問的不明所以,他可不以為以他和沈桓九的關係會讓他問出這樣的話來。他神色沉了沉,只當沈桓九是有什麼花招,便不答反道:“你該知道陛下的脾氣,陛下不愛久等,若你還想讓這些人活命,就帶上你身邊的這位葉南,跟我走吧。”

  “我如若不呢?”沈桓九反問道。

  “如若不?”他突然笑了起來,嫣紅的舌頭在唇尖舔了舔,露出了幾分殺戮之意:“你可以試試。其實我也不一定需要你,你的血玉在葉南的身上,我只要把葉南帶給陛下一樣可以。”

  說完他神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語氣也多了幾分厲色:“沈桓九,你知道我的脾氣,陛下的時間不多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們過去。”

  “你知不知道你的陛下想殺了你?”葉南忍不住問道,他想起之前在進死墓之前,黃沙之中看到的那一慕,他不信以木之的手段,猜不到那是斫瑛的命令。斫瑛想殺他,他難道不知道麼?

  “我知道。”說起陛下,木之的目光就柔和了起來,帶著著迷和執念,他道:“死在陛下手裡,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瘋了。葉南想。這個人一定是瘋了。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葉南不說話了,沈桓九也噤了聲。他拍了拍懵梨,讓他去幫賀斯朗。

  懵梨點點頭,朝賀斯朗的方向跑去。

  他們倆跟木之說話的時間裡,賀斯朗那便已經狼狽不堪,驚險萬分了。唐鶴之唐雁之兩人都端著槍朝孫其開火吸引注意,意圖提賀斯朗爭取時間,可偏偏這孫其就認準了賀斯朗一般,咬死他不放。

  眼見孫其的獠牙就要一口咬斷賀斯朗的脖子了,去被人突的一手扯開。

  “哇!懵梨!不愧是哥哥的好懵梨啊!”賀斯朗趕緊趁機一溜煙躲開:“你又救了哥哥一次,等出了這鬼地方,哥請你吃香的喝辣的。”

  懵梨根本不怕孫其這東西,他她自小就力大無比,速度極快,還從小習武行軍打仗,只是因為邪術而變成這樣孫其跟她完全是沒得比。

  於是有了懵梨的加入之後,局勢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木之沒想到一個樊梨花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戰鬥力,竟然比那個樊桃花還要強。想到樊桃花木之又是一陣氣憤,若不是她自作主張跑去見樊梨花,又怎麼被困死在那環境,害他現在少了一大助力。

  沈桓九貼近葉南耳朵,跟他低語一番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葉南聞言眼睛一亮,隨後又默不作聲的瞧瞧跑到賀斯朗那邊跟他們竊竊私語了些什麼,之後才又回到了沈桓九身邊。

  見葉南回來了,沈桓九便開了口:“走吧。”

  “什麼?”木之皺眉。

  “不是要去見斫瑛麼?”沈桓九嘆了口氣:“見吧,有些事情也是時候了結了。”

  他的這話讓木之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不安,他如毒蛇一般的視線緊緊地貼在沈桓九的身上,將他渾身上下看了個遍,最後才陰沉沉的說道:“休想耍什麼花招。”

  說完,他轉身重新走進了洞裡,心裡卻還是鬆了口氣,以他現在的能力,先是被斫瑛吸了血又施展了秘術,如果沈桓九要來硬的,他也根本無能為力。他在賭,賭的就是沈桓九會主動去見陛下。

  三個人沿著那條河開始往回走,葉南心裡微微有些好奇,這些路他們來的時候已經走過,陛下是不可能在這座墓里的,中途也並沒有看到什麼暗道,他們為什麼此刻有回來呢?

  “斫瑛多疑,喜歡事情掌控在手中,當年還是明國的陛下只是,就派人將每個臣子都監視在其實現之下。所以這生墓死墓既然是在他眼皮底下的最後防護,他不可能不做手腳。”

  沈桓九看出葉南的疑惑,解釋道:“之前在死墓,他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說明這墓道之中存在著由他控制的機關。以陛下的性格……”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那讓所有人都苦苦尋找的真冢其實就在這裡吧。生死兩墓其實都是所謂的墓中墓,兩條墓是騰空的如隧道一幫,交叉重疊蜿蜒曲折的建造在了真的墓中,而這些建造應該就如同死墓的那座冰宮一樣每一段都是是可以發生移動變化的。”

  “原來是這樣。”葉南被這個解釋給下了一跳,他緩了緩道:“這也就是說,只要斫瑛想,他可以隨時在任何一段的地方將我們轉換出這個生墓,進入到真冢里去?同時他也可以隨時隨地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確實是有夠驚悚的。那他為什麼不出現呢,或者直接將他們全國弄過去,還要多此一舉派木之過來呢?葉南有絲不解,但一想到,他們中間一直在說什麼來不及了,儀式啊之類的就猜測斫瑛此時狀況恐怕也不太好吧。他根本就沒辦法對付那麼多人,所以才要借木之之手。

  “不愧是沈桓九。”

  正想著呢,斫瑛的聲音就突然從不知道是哪個方向的地方傳了過來:“孤,想什麼,沈愛卿總是能猜到。”

  木之聽到這話,神色又陰曆的兩份,滿含殺意的目光瞥了沈桓九一眼,然後又柔了聲音道:“陛下,讓我們進來吧。”

  話應剛落,周圍的石頭就開始無聲的移動重組起來。葉南驚訝的看到,果然就如同身患就之前所說的一樣,他們所在的地方就只是一段騰空建造在一座大空間裡的通道,牆壁轉動之後,裡面的成了外面的,外面的轉而到了裡面去。

  葉南和沈桓九隨著機關的轉動,所在的地方瞬間就從原本的石道里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巨大的空間。抬頭望去,他們能看到無數條石道的外部騰空在空中蜿蜒曲折,無比壯觀,而這些就是他們之前才走過的生墓的的外部。

  “走吧。”木之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帶著兩人在墓穴里快速的走著。

  沒走多久,空中的石道就慢慢減少不見了,他們穿過巨大的石洞,過過一條懸在崖上老舊的獨木橋,不知又走了多久,眼前突然一陣金光晃眼。

  “陛下。”木之臉上閃過著迷之色,看到遠處龍椅上做著的男子之後立馬沖了上去。

  葉南眨了眨被晃著了的眼睛,這才看清眼前的景色,這竟然是一座晶壁輝煌的純金宮殿,是真真正正的建造在墓穴之中,石洞裡的金色宮殿。

  宮殿的前方,金燦燦的龍椅之上,斫瑛穿著龍袍,顯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之後坐在了那裡。

  葉南仔細看了看斫瑛,發現他果然跟之前在死墓遇到的時候有些差距,雖然現在的他做著龍椅穿著龍袍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可那蒼白髮青的臉色和進的氣多出的氣少的呼吸都不難看出這個人怕是快不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南才發現,在大殿的兩邊,還放著兩排金色打造的罐子,葉南突然心裡一突,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他下意識的就走到其中一個罐子面前,伸手打開了罐子蓋露出了裡面的情景。

  “哐!”他手一滑,蓋子頓時就掉到了地下,葉南眼睛猛地睜大,看著罐子裡不禁抖了抖身子。

  那是一個看上去還沒有多大男孩,長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個從小受盡寵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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