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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劉姐,我想不明白,這樣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沒有人領回去收藏?有時候這個世界對好人並不會特別寬厚,也沒有額外的優待,好人的優厚回報只有他那顆心安理得的心,我衷心的祝願劉姐在往後的日子裡能夠和時間和世人和自己和平共處,如果她願意,會有一個值得的人和她牽手,共度餘生。

  3月9日,晴。

  好了,劉姐也在我筆下了,我心裡的雜草終於被大石壓下,竟然不自覺鬆口氣。我早就知道媽媽和許歡是我解不開的心結,我也知道,早晚都有這麼一天,我不得不面對讓我難堪的往事,我願意承認我是背叛了她們,我不知道這樣說算不算誇大其詞,可在我的心裡確實是這樣的。媽媽說這樣才算長大一點,總不好老揪住過往不放。是啊,好像人長大了總要丟棄一些東西,儘管有些讓人十分不舍,可是又不得不捨棄。有些時候自己也清楚,就是因為珍惜,就是因為緊緊把這些自己珍惜的攥在手裡,所以,總也找不到一個好的出路,總是會輕易受傷。

  可是當這些心結有鬆開的跡象時,一切的進展就自然而然了,我是覺得突然之間,曾經籠罩在頭頂上的烏雲不見了,自己可以盡情呼吸了,可以不必小心翼翼了,而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最想做什麼?現在我腦海里只有元豐。

  可是元豐卻不理我了,沒關係,我可以等,就讓我等一等,他不會不理我的,你看,我都排除萬難了,我都不理會前塵往事,也不管未知將來了,他怎麼能夠不理我呢我該靜下心慢慢等,我相信他會來,也許今晚,也許明天,就讓我等一等。

  青禾酒吧(一)

  3月10日,晴。

  媽媽總愛點著我的腦袋說我裝聾作啞。我在這種時候還是裝不懂,媽媽無奈搖頭,嫌棄我道行太淺。我想確實在是道行太淺。要不然心裡怎麼會抓心撓肺的癢?我只有在躺在床上,躲在被窩裡才敢想,想那個夜晚的事兒,那個叫人臉紅心跳的夜晚。

  有人說,一個功夫到家的騙子首先要騙過自己的心,這樣才能騙別人,我連自己都騙不了,我想更騙不了元豐這樣一個人精,我在他眼裡就是一張白紙,這是他說的。他這樣說我一點都不反對,我當時問他:“你知道我在什麼啊?這樣大言不慚。”

  元豐只是笑,說:“你還能想什麼?應該說,你在逃避什麼。”

  我立刻擺正傾斜的身子,收起我的好奇心,當這段對話不存在。因為他知我心中所想,所以我才要氣惱他逼迫我,我本來想就這樣和他做朋友,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好吧,我得承認,私下裡我是有過幻想,我想過我是愛他的,但是,我誰都不能說,我不敢,我怕,至於我在怕什麼,我想原因實在是太多了。但他非得逼得我承認。

  我想那個夜晚就是。

  情人節前的某天,那天我很開心,因為我和許歡和好如初,我笑得合不攏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開心,我喝醉了酒一樣到處耍酒瘋,在公司里瘋完,我就一個電話打給元豐,讓他繼續陪我瘋。我請他吃飯,他拍拍我的頭,叫我省點口水,說這種事情我不該開口,我氣鼓鼓的揮開他的手,我討厭他拍我的頭,因為他總在我吹鬍子瞪眼睛的時候拍著我的腦袋,以高高在上的姿勢叫我,小孩子。我為比屢屢和他理論,不過,到現在都沒個結果,他只會微笑,抓住我張牙舞爪的手,叫我別鬧。看看,到最後還是我在無理取鬧。

  說起來,我在元豐面前確實很放鬆,從來不必偽裝,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喜歡什麼表情就擺給他看,我要是一個興奮,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他也不會打斷我,更不會有嫌棄和不耐煩,又或者我心情很低落,一言不發,痴痴傻傻,不辨東西,他就拉著我去酒吧喝酒,直到把我灌倒,不省人事。我事後總問,有無不良行為,他說,你安靜的像只睡熟的豬。元豐不喜我罵人,說粗話,因為他不說,故而禁止我有此行為,但我從來都是聽而不聞,只在被他念到耳根生煙才揮揮手虛應故事,正好對應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表情。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我不可能改掉說粗話的習慣,我也不會在他面前裝淑女,就這樣,久而久之,他也偶爾會說幾個不文雅的詞,還說這叫近墨者黑。

  他朋友說我是他的小跟班,我對此大有異議,我認為我更像他養的寵物,因為我能逗他開心,他又對我十分放縱,對我少根筋的行為十分包容,也會盡力滿足我的各種突發奇想的要求,所以那天一見面,我一臉傻笑的跳到他面前作勢要親他,他動都不動一下,他知道我不敢,只會過過嘴癮,整天說要和人滾床單,而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就夾著尾巴逃竄,跑到他跟前求救。看到我心驚膽戰,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就要笑,為此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更喜歡我皺巴巴的苦瓜臉。

  我和他見面必吃飯。飯後,我嚷著要散步,他自然奉陪到底,我在他身邊晃來晃去,他叫我不要晃,說他要暈了,我不聽,因為他笑的很暖,所以我不信,我歪著身子,看他臉上的笑,他推開我的臉,叫我收斂。

  說實話,我那天異常活躍,無視他推阻的手,竟然抱起他的手臂,仰著臉看他醉人的笑,這是我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胆,肆無忌憚的沉醉於他的笑,他很配合,笑的更深,回視我,還奉送了句:“看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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