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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是他生命里最好的選擇嗎?

  這種擔憂與不自信,連陶酥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聽了她的話,藺平和突然就覺得,自己也有些話,不得不說。

  “第一次,你摸完了我就跑,第二次,你強吻了之後就睡,第三次,你說要睡我,結果就趕上了生理期,”藺平和噙著笑,十分配合她的話,反過來開始一條一條地羅列起她的“罪證”,“第四次——”

  “停停停——!”陶酥打斷了他的話,小臉紅得快要滴血,然後反駁道,“我現在在說你,幹嘛拐到我身上?再說……你不是答應我了,追我的這段時間裡都聽我的麼?”

  “我們已經開始交往了,”藺平和笑著說,“你剛剛同意的。”

  聞言,陶酥突然覺得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她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他?

  可是,心動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與其說是自己被他擺了一道,不如說是自己心甘情願讓他擺了一道。

  她是真的喜歡他啊。

  無論他是搬磚工,還是搬磚工的老闆,她都喜歡他。

  “那……既然重新開始交往了,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計較了,不好嗎?”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被他這麼逐一羅列出來,陶酥都不好意思再為自己平反了。

  甚至,她連“被他追”這張唯一的保命符都沒有了。

  所以,陶酥只能用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望著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希望他能不再計較。

  只可惜……

  “你覺得好嗎?”藺平和挑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且把疑問又拋了回去。

  “好像……不太好哈,”陶酥乾笑了兩聲,看著男人灼熱而危險的純黑色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幾天前他對自己說的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懇求道,“那你利息少收一點行嗎?上次那件事距離現在也只有四五天,你別太——唔!”

  別太過分。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陶酥就被突然欺身上前的男人堵住了唇。

  這個暴風驟雨般的熱吻,絲毫不由她拒絕,也不給她任何反應的空隙,突然之間就席捲而來。

  她乖巧的仰著頭,任由他撫著她的後腦,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柔軟的唇瓣和幼嫩的舌尖像塗了層蜜,甜得他不想離開。

  陶酥被他吻得失了神,像一葉小舟漂在下著暴風雨的大海上,無依無靠,毫無安全感。

  她只能下意識地伸出軟綿綿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嬌軟的身體像失了全部力氣似的,慢慢地往下墜。

  直到她快要滑到化妝檯下面,然後被男人一隻手撈了回來。

  他將她及臀抱起,有力的胳膊托著她小小的身體。

  這樣一顛簸,兩個人的唇也被迫分離。

  陶酥生怕他再吻過來,於是趁著這個空檔,連忙環著他的肩膀抱住了他,並且將下巴抵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碎發輕輕地擦過他的耳朵,然後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藺平和能感受到她頻率過快的呼吸聲,像一個低功率的加熱小電扇,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轉啊轉。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緩過來了一些,呼吸的頻率已經沒有那麼快了。

  輕柔的呼吸聲,像蝴蝶落花蕊上一樣。

  “應該行了吧,我剛剛都覺得,自己快被憋死了。”陶酥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委屈地說著。

  女孩軟綿綿的聲音,帶著棉花糖一樣細膩甜美的質感,求饒的話像沒什麼殺傷力的小爪子,一點一點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抵消了,還有第三次和第四次呢,”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藺平和乾脆以退為進,繼而說道,“你以前說想睡我,都是騙我的?”

  “不、不是啊……”

  聽到他這樣說,陶酥就有些慌了。

  她沒有刻意騙他,喜歡他是真的,想睡他當然也是真的。

  “第三次是因為我也……我當時一直在想你的事情,忘記了自己的生理期,”陶酥認認真真地對他解釋著,“第四次我只是單純地……唔,就是……我最近總是被你牽著鼻子走嘛,感覺有點不爽,所以……對不起!”

  陶酥被他抱得很穩,就算沒有搭著他的肩膀,好像也不會掉下來。

  於是,她大膽地收回了手,在自己身前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求饒的動作,祈求他的原諒。

  白金質地的鏈子從她的指縫中露出一點點,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細微的“沙沙”聲。

  “只有對不起?”他似乎鐵了心要為難她,無論她怎麼說,就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陶酥深知,這種撩完了就跑的行為十分可恥。

  特別是在聽到藺平和的這句帶了不滿的問題之後,腦子裡就排山倒海般地刷過了一片道明寺經典台詞的彈幕。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森莫。

  她原本也不是那種非常扭捏的人設,甚至經常主動出手撩撥對方,只不過害羞的心情還是會有的。

  也就是說,陶酥並不反感這種為了愛情而鼓掌的正常生理活動。

  但是……

  “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小時,”陶酥揪著他的襯衫,小聲地說,“你讓我換一套粉色的內衣行嗎?

  ……

  …………

  ……………………

  聞言,藺平和突然就被她驚得說不出話。

  他是非常典型的中國男人式思維,從來都沒有想過,陶酥會糾結這種事情。

  藺平和甚至在說出那句“只有對不起?”之後,都有一絲絲的後悔,他怕這句話會給陶酥造成某種心理壓力,從而並非百分百真心地同意這種事。

  就算他忍耐了很久,他也不希望小姑娘和他做這種事時,會帶有一絲一毫的不甘。

  只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陶酥腦迴路的清奇程度。

  明明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就這樣被她略過了重點,轉而去研究一個沒什麼營養的問題。

  “你先放我下來。”陶酥敲了敲他肌肉結實的手臂,然後從他的懷裡跳到地板上。

  她把那枚鑽戒放在化妝檯的某個小盒子裡,然後轉身去衣櫃裡翻東西,一邊翻一邊說:“雖然我對這種事也有些了解,但是沒有實戰經驗,我會儘量參考男性的審美來搭配的,當然你如果有什麼建議也可以跟我說。”

  語畢,陶酥從衣櫃的抽屜里翻出了兩件粉色的……胖次。

  嬌俏的小臉緋紅一片,看起來非常害羞,可是卻仍然執著於詢問他的意見。

  “藺哥,你喜歡系帶式的還是普通式的?”陶酥紅著臉把那兩樣東西舉到他面前,一副任君挑選的模樣。

  她不好意思地撇過頭,不敢去看他,模樣看起來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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