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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班其實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陶酥本來就有些困。

  她縮在被窩裡,戴著眼罩,然後將頭轉向沙發背的那一邊,只留給男人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

  長長的黑髮垂下來,沙發不算太高,發梢幾乎能觸及到地板。

  並沒有什麼太驚險刺激的事情發生。

  藺平和處理完工作之後,看到睡熟了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了臥室。

  她似乎睡得很沉,平時稍微有一點開門的聲音都會醒過來,這一次不知怎麼,被他抱起來了也沒有醒。

  隔天一早,陶酥從床上醒來後,反應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回了屋。

  藺平和似乎越來越忙,白天陶酥基本都是一個人在別墅里。

  某天晚上,男人回來得很早,太陽還沒落山,他就帶著光碟回家了。

  為了感謝他的收留之恩,陶酥決定,這次的恐怖片由藺平和來挑,他選了恐怖片中的經典,《貞子》。

  其實對於陶酥來說,無論是歐美的還是日本的,只要是恐怖片,對她來說都是嚇人的感覺。

  但是為了工作,她只能強挺著這份害怕,正襟危坐地在沙發上坐好,等待著電影開始。

  “害怕嗎?”片頭剛開始,藺平和就側過頭問她。

  陶酥輕輕地瞪了他一下,然後倔強地轉過頭。

  藺平和也不惱,只是坐在她身邊。

  十分鐘後,懷裡就鑽進來一個軟綿綿的小姑娘。

  “你冷嗎?”陶酥趴在他懷裡,小心翼翼地問他。

  “有點兒冷,”他無比配合地接過了陶酥的話,然後有力的胳膊稍微收了收,就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你幫我暖和一下?”

  陶酥抬起頭,看了看男人噙著笑意的英俊面孔,然後紅著臉點了點頭,十分安心地縮在他懷裡,不再跑了。

  只不過,她縮在男人懷裡,也不怎麼老實。

  有了一個人體避恐設備之後,陶酥在看恐怖片的過程中,變得越發有恃無恐了起來。

  用個通俗點的說法,她簡直沒有尊重恐怖片的存在價值。

  柔軟的小手一直都攥著男人的襯衫,窩在他懷裡的身子嬌小而靈活,稍微感覺到有些嚇人的時候,迅速就把緋紅的小臉埋進他的胸膛里,然後等渲染恐怖氣息的音樂聲過去了之後,又眼巴巴地望向了液晶電視。

  一來二去地這般折騰,硬是把男人襯衫上的扣子扯開了兩粒。

  他回家之後不習慣系領帶,結果就給了小姑娘可乘之機。

  深蜜色的胸肌隱藏在黑色的襯衫領口之下,扯開了兩粒扣子之後,曾經在布料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陶酥忽略了客廳里恐怖片中的鬼叫聲,淺灰色的眼睛盯著男人領口處露出來的一小片胸肌,下意識地就伸出手摸了進去。

  緊接著,軟綿綿的小手就被男人制止住了。

  “不是為了工作麼,怎麼這麼不認真?”藺平和垂下眸子,純黑色的眼眸不露喜怒地望著她。

  “我、我幫你系扣子,”陶酥輕咳了一聲,然後緋紅著小臉,剛剛探進男人襯衫里的小手迅速搭在了他的襯衫領子處,像模像樣地繫著扣子,“你別多想啊,我看電影挺認真的。”

  藺平和不再接她的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小姑娘把自己的扣子一粒一粒地系好,然後有些不夠盡興地吐了吐舌頭,最終抱著他的胳膊繼續看電影了。

  這個簡短的小插曲過去之後,陶酥依然維持著“看一眼躲一下”的恐怖片觀影模式,她把藺平和當成避難的港巷,稍微有點嚇人,就把小臉埋進他的衣服里。

  結果,一整部電影下來,別說找靈感了,連電影中的女主角長什麼樣子她都沒什麼印象。

  無奈,陶酥只能趴在藺平和的懷裡,又看了一遍《孤堡驚情》。

  一部電影的時間就很長,何況是看了兩部。

  等《孤堡驚情》看得差不多的時候,也就到了睡覺的時間。

  藺平和垂下眸子,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微闔著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翳動著。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抱回臥室,卻不料剛把她放在床上時,襯衫的領口就被一隻小手捉住了。

  “你是想讓我陪你睡?”藺平和彎著腰,任憑她攥著自己的領口,然後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大提琴一樣繾綣低沉的聲音,在沒有燈光的夜裡顯得帶了一絲誘惑的感覺。

  “沒……”女孩湊到他耳邊,呵氣若蘭,小聲地說道,“我在撩你啊。”

  一邊說著,陶酥一邊眨了一下淺灰色的眼睛。

  她非常認真地將沙糖告訴她的事情逐一復刻在藺平和的面前。

  自從他開始追自己,似乎每一天都是自己被撩得面紅心跳。

  想當初,兩個人的不純潔關係還是陶酥一手策劃著名開始的,這次變成了被動的局面,小姑娘實在是覺得不爽。

  這樣想著,陶酥乾脆將唇瓣貼在他的耳邊,柔軟的唇若有若無地觸碰著男人的耳廓,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啵”了一下,雖然沒有親到,但是這個細微的聲音卻無孔不入地鑽進了男人的耳中,聽起來好像真的被親了一樣。

  聲音很小很小,但卻在男人的心臟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純黑色的眼眸一暗,他曲起了膝蓋,上了小姑娘的床,然後就著她攥著自己領口的力氣,附身貼在了她的身上。

  高挺的鼻樑抵上了小姑娘柔軟的鼻尖,只差幾毫米的距離,就要親到她了。

  緊接著,粉嫩的唇瓣輕輕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見此情狀,藺平和突然有些好奇。

  這哪能算是撩,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男人將手掌撐在她臉側的被褥上,然後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精緻而漂亮的小臉緋紅一片,黑色的長髮散在身後的被褥上,睡裙的半袖袖口處繡著寬大的粉色荷葉邊,稱得纖瘦的胳膊越發白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藺平和笑著問她。

  陶酥躺在床上,淺灰色的眼睛含羞帶怯地四處飄啊飄,偶爾會掃到男人的眼睛,卻不敢真的和他注視。

  她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是抬起手,摸上了他襯衫上的扣子,然後靈巧地將它們一粒一粒解開。

  柔軟的指尖鑽進襯衫里,順著深蜜色的胸肌慢慢下移,直到男人的眸色變得越發深沉,如同蓄著一團漆黑的火焰。

  藺平和握住了女孩纖瘦白皙的手腕,阻止了她手裡的小動作,然後垂下眸子,純黑色的眼睛盯著女孩微張的小嘴,低下頭吻了過去。

  結果,卻意外地吻在了女孩柔軟的掌心上。

  她的另一隻手及時地遮住了自己的唇,讓男人這個帶著情慾氣息的熱吻落在了她錯綜複雜的掌紋里。

  “藺哥,你忘了嗎?”陶酥朝他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地說道,“月初這幾天是我的生理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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