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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趁著陶酥不注意的空檔,直接去找了陶酥的室友,只是詢問了幾句,對方就將陶酥最近的行程告訴他了。

  這個周末,寢室長過生日,同寢的四個姑娘,準備去學校附近最貴的那家酒吧奢侈一下。

  那地方封景很熟,酒吧的老闆恰好是他朋友。

  他提前問了老闆,陶酥她們預定的房間號,然後在相鄰的包間定了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封景撥通了藺平和的電話。

  “姓藺的是吧?”電話接通後,封景難得忍住了戳穿他的衝動,然後對他說,“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要跟陶酥訂婚了,敢不敢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藺平和皺了皺眉,然後放下手機招來助理,在電腦上打字,示意助理幫他查日程。

  因為藺平和的沉默,封景以為他已經上鉤了,於是繼續刺激他:“當然了,像你這種窮人,來了也是自取其辱,我把地址發給你,來不來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封景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揣進兜里,然後站在寢室里瘋狂轉圈以示慶祝。

  自從他認識藺平和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把這個男人懟得說不出話。

  成就感溢於言表。

  “嘿哥們兒,發什麼羊癲瘋呢?”寢室長從上鋪探出頭,看著不停轉圈的封景,笑著問他。

  “滾滾滾!你才羊癲瘋呢,小爺我今兒高興,不允許啊?”封景懟了他一臉。

  “他那哪是羊癲瘋啊,我看是妄想症還差不多,還要跟咱系花訂婚?做夢吧你,有錢也不能這麼嘚瑟啊。”

  “講真咱系花是真的漂亮,當時怎麼就沒評上校花啊?”

  “好像是因為矮吧,咱校花不是傳播學院一六八大長腿那位麼。”

  ……

  “不過說真的,你真的喜歡陶酥嗎?”寢室老么也伸出頭,好奇地問他。

  “屁嘞,我跟她認識十多年了,喜歡早上了,還用等到現在?”封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白兔被大尾巴狼給叼走,太氣人了。”

  “沒錯,系花是全系的寶物,哪個大尾巴狼敢來,咱們封少爺直接拿人民幣砸死他。”

  “土豪土豪,如果需要扛現金的話記得叫我。”

  “還有我還有我!”

  ……

  封景聽著室友們插科打諢的聲音,沒由來地有點鬧心。

  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藺平和的真實身份。

  用錢是砸不死他了,那傢伙如果真的跟老爸說得似的,自己被錢砸死還差不多。

  封景將訂好的房間號和酒吧的地址發給藺平和,然後躺在床上,關掉了手機。

  與此同時,藺平和剛剛從助理處確認,陶家和封家並沒有什麼要訂婚的消息。

  陶家他不是很熟,所以不好說。

  但是,他跟封林海的關係不錯,如果封林海唯一的兒子封景要訂婚的話,怎麼可能不通知他。

  所以,訂婚的消息應該是假的。

  這件事棘手的地方,恰恰就是這個假消息。

  藺平和想了很久,都猜不到封景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很奇怪,他的智商什麼時候成長了?

  現在,藺平和居然已經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可是,既然事關陶酥,藺平和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

  大不了又被人堵,反正,只要對方沒有槍,他都能打得過。

  於是,三天後,周六的晚上七點整,藺平和如約來到了那家酒吧。

  他走到封景發給他的房間號的門口,敲了敲門,裡面並沒有聲音。

  等了三分鐘,也沒有得到回應。

  然後,藺平和推開了門。

  封景坐在小沙發上,一邊倒著紅酒,一邊對他說:“來了?坐吧。”

  藺平和掃了一眼屋子,確認並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就進了屋。

  “訂婚宴?就你一個人?”藺平和反問道。

  “訂婚宴當然不是在今天,”封景不著痕跡地接過了他的話,然後先禮後兵般地遞給他一杯紅酒,對他說道,“不過也快了,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一聲,離她遠點兒,畢竟,訂過婚之後,我們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看到男人的冰塊臉上漸漸裂出了一絲縫隙,封景心底不由得暗爽。

  怎麼樣,就算人民幣砸不死你,老子今天也要嚇死你。

  第27章 二十七張黑卡

  封景小心翼翼地盯著藺平和的表情。這一次,他不敢有一點馬虎。

  面前這個男人的眼睛真的很深很沉,像深不見底的海灣,不知道裡面蓄積著什麼樣的逆流。

  他就是要順著藺平和的謊言,不斷地刺激他,讓他忍不住卸掉偽裝。

  這樣的話,陶酥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可是她不喜歡你。”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跟她門當戶對,就應該在一起。”

  “你喜歡他?”

  “這和你沒關係。”

  ……

  激烈的火藥味兒在空氣中漸漸蔓延開來。

  藺平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高檔而昂貴的紅酒在高腳杯里顯得色澤極為艷麗。

  男人鷹隼一樣銳利的黑眸輕眯,然後,他慢慢地將那杯酒放回到茶几上,一滴都沒有動。

  “據我所知,封家似乎沒有要開訂婚宴的消息。”藺平和這樣對他說。

  “真是奇怪了,我們家有什麼消息,用得著通知一個搬磚的傢伙麼。”封景裝作嘲諷的樣子,輕蔑地對他說道。

  “當然要通知我,”藺平和靠在沙發背上,抬起下巴,尖銳的目光直接戳向了封景,然後,他一字一頓道,“你最好回家問問你的父親,我到底是誰。”

  “藺平和,是吧?”封景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似乎對方的突然攤牌,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藺平和沒說話,只是用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鎖定他。

  “少拿這種眼神嚇唬我,”封景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只要我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陶酥,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我認識她這麼多年,特別了解她,她最討厭你這種有錢人了。”

  “你確定她會相信你?”藺平和毫不在意地靠在沙發背上,有些同情地望著他,“自從上次你找人來堵我,她應該已經不會再相信你了吧。”

  “……那不一樣!”封景生氣地說,“我都是為了她好!”

  “那你就試試看,她會相信誰。”藺平和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封景氣得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瞪了他半天,然後,一絲輕蔑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你以為我不敢試嗎?實話告訴你,陶酥現在就在隔壁的包間裡。”

  ……

  與此同時,陶酥正在隔壁和室友喝得正嗨。

  她原本不是喜歡喝酒的人設,只不過這家酒吧的調酒師手藝特別高超,好幾樣雞尾酒都是甜甜的味道,甘甜的液體滑過味蕾的感覺,再加上酒精的味道,形成一種別樣的風味兒,讓人慾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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