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
婦產科醫院——
屋外大雪紛飛，樓下水果鋪的頂棚被暴雪吹得像條彩旗。
走廊里站滿了人。
小張扯著嗓子喊：“大家都靠邊站，不要影響醫院秩序，剛進去十五分鐘，都不要慌。”
依著小張，長長的走廊兩邊站開兩列隊伍，一列是西裝筆挺聯盟的業務部，一列是格子襯衫部落的技術部。
小護士從產房出來，看到這陣仗，嚇得不輕：“你、你們在這裡湊什麼熱鬧？公公婆婆呢？岳父岳母呢？怎麼這麼大的事兒一個人都不見？”
小張：“護士，暴雪天，機場緊急關閉，他們都在國外過不來了。這是要家屬簽字嗎？”
小護士顯得有點無奈，指了指手上的文件夾：“家屬已經簽字了。”
王詠菊見小護士神色有異，走過來。
王詠菊：“姑娘，你有什麼問題？”
小護士：“裡面那位程、程愛琺女士太鬧了，我從來還沒有見過羊水破了還能這麼鬧騰的女士。專家醫生都沒辦法，要我出來找找家長問詢一下。”
王詠菊：“問詢什麼？不是剖腹產嗎？打了麻藥還怎麼鬧騰？”
小護士：“問題就出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麻藥對產婦無效。”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王詠菊看向蘇北拓。
蘇北拓：“可能是之前抑制劑的關係，讓他們對麻藥類都免疫了。”
王詠菊：“那怎麼辦？”
小護士：“要改順產。”
在場眾人繼續倒吸一口冷氣。
業務部的諸位面面相覷。
技術部同仁更是汗流浹背。
王詠菊看一眼蘇北拓：“阿爾法順產會有什麼後果？”
蘇北拓哭笑不得，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他甚至至今還沒有接受程愛琺懷孕這個事實。
蘇北拓：“阿爾法有空間力量，順產分娩會讓地球上半數人隨機消失。”
王詠菊：“……”
蘇北拓：“菊菊我開玩笑的。”
王詠菊：“我看你兒子要消失了。”
蘇北拓：“菊菊我錯了！”
產房裡又走出來一個小護士，這次直奔主題。
小護士：“親屬在嗎？我們要改順產了，時間不等人。”
王詠菊當機立斷，回答：“順產，有什麼責任我擔著。”
小護士看著王詠菊年輕貌美的臉反倒有些質疑：“小姑娘，你能擔什麼責任，你不是家屬吧？”
王詠菊抬眼就是一個死亡視線。小護士吞了口口水。
在發生醫鬧之前，產房裡發出一個低沉又有些疲憊的男聲：“順產，我負責。”
聽到這個聲音，走廊上的所有人士氣大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蘇北拓尤為高興：“對對，學長還在，都聽學長的。”
兩位小護士互相看了一眼，回到了產房。
走廊里又只剩下唐飛集團的小夥伴們，一個個緊張成了兵馬俑，筆筆直地站立著，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產房內傳出此起彼伏的叫聲。
一部分是產婦的慘叫。
另外一部分是專家醫生的慘叫。
三個鐘頭過去。
小護士氣喘吁吁地跑出來，面對著三十來號人，匯報消息：“大的小的都平安。”
走廊兩邊的同事激動地互相擁抱，王詠菊和蘇北拓高興地拉住彼此的手。
小護士剛要回去，就被王詠菊拉住。
小護士回頭，只見三十來號人短暫的興奮已經結束，正齊齊地望著她。
小小的腦袋充滿大大的困惑。
王詠菊：“還有呢？”
小護士：“還有什麼？”
蘇北拓：“廢話，問你生了個什麼？”
小護士一拍腦袋，補充道：“是龍、龍鳳胎。媽媽生了個男孩，爸爸生了個女孩！”
這一下，
走廊里肆無忌憚地響起了歡呼聲。
產房內——
兩張並排的分娩床。
程愛琺昏睡過去了，跟她一起昏過去的還有三個主任醫生，一個專家組領導。
歐覓精疲力盡地拉著同樣精疲力盡的程愛琺的手。
確保程愛琺平安無事，歐覓終於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才過了幾個小時。
凌晨三點的醫院裡燈火通明。
歐覓實在是疼，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但抬頭看到隔壁床程愛琺拉著自己的手安心睡著，又覺得十分滿足。
一個聲音悄悄在歐覓耳畔響起。
小趙：“老大，你醒啦。要不要喝水？”
歐覓點了點頭。
小趙拿著棉簽蘸水給歐覓潤潤。
小趙看到歐覓虛弱的樣子，心疼。
小趙：“老大，如果你沒有從我手上扣下那條校服裙，現在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歐覓：“噓——”
歐覓喝了水，閉上眼睛，手還是拉著程愛琺的手，這次睡著了。
這天晚上歐覓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遊樂場裡有巨大的旋轉木馬。
程愛琺女士扎著一個馬尾辮孤單地坐在那裡。
屋外大雪紛飛，樓下水果鋪的頂棚被暴雪吹得像條彩旗。
走廊里站滿了人。
小張扯著嗓子喊：“大家都靠邊站，不要影響醫院秩序，剛進去十五分鐘，都不要慌。”
依著小張，長長的走廊兩邊站開兩列隊伍，一列是西裝筆挺聯盟的業務部，一列是格子襯衫部落的技術部。
小護士從產房出來，看到這陣仗，嚇得不輕：“你、你們在這裡湊什麼熱鬧？公公婆婆呢？岳父岳母呢？怎麼這麼大的事兒一個人都不見？”
小張：“護士，暴雪天，機場緊急關閉，他們都在國外過不來了。這是要家屬簽字嗎？”
小護士顯得有點無奈，指了指手上的文件夾：“家屬已經簽字了。”
王詠菊見小護士神色有異，走過來。
王詠菊：“姑娘，你有什麼問題？”
小護士：“裡面那位程、程愛琺女士太鬧了，我從來還沒有見過羊水破了還能這麼鬧騰的女士。專家醫生都沒辦法，要我出來找找家長問詢一下。”
王詠菊：“問詢什麼？不是剖腹產嗎？打了麻藥還怎麼鬧騰？”
小護士：“問題就出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麻藥對產婦無效。”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王詠菊看向蘇北拓。
蘇北拓：“可能是之前抑制劑的關係，讓他們對麻藥類都免疫了。”
王詠菊：“那怎麼辦？”
小護士：“要改順產。”
在場眾人繼續倒吸一口冷氣。
業務部的諸位面面相覷。
技術部同仁更是汗流浹背。
王詠菊看一眼蘇北拓：“阿爾法順產會有什麼後果？”
蘇北拓哭笑不得，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他甚至至今還沒有接受程愛琺懷孕這個事實。
蘇北拓：“阿爾法有空間力量，順產分娩會讓地球上半數人隨機消失。”
王詠菊：“……”
蘇北拓：“菊菊我開玩笑的。”
王詠菊：“我看你兒子要消失了。”
蘇北拓：“菊菊我錯了！”
產房裡又走出來一個小護士，這次直奔主題。
小護士：“親屬在嗎？我們要改順產了，時間不等人。”
王詠菊當機立斷，回答：“順產，有什麼責任我擔著。”
小護士看著王詠菊年輕貌美的臉反倒有些質疑：“小姑娘，你能擔什麼責任，你不是家屬吧？”
王詠菊抬眼就是一個死亡視線。小護士吞了口口水。
在發生醫鬧之前，產房裡發出一個低沉又有些疲憊的男聲：“順產，我負責。”
聽到這個聲音，走廊上的所有人士氣大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蘇北拓尤為高興：“對對，學長還在，都聽學長的。”
兩位小護士互相看了一眼，回到了產房。
走廊里又只剩下唐飛集團的小夥伴們，一個個緊張成了兵馬俑，筆筆直地站立著，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產房內傳出此起彼伏的叫聲。
一部分是產婦的慘叫。
另外一部分是專家醫生的慘叫。
三個鐘頭過去。
小護士氣喘吁吁地跑出來，面對著三十來號人，匯報消息：“大的小的都平安。”
走廊兩邊的同事激動地互相擁抱，王詠菊和蘇北拓高興地拉住彼此的手。
小護士剛要回去，就被王詠菊拉住。
小護士回頭，只見三十來號人短暫的興奮已經結束，正齊齊地望著她。
小小的腦袋充滿大大的困惑。
王詠菊：“還有呢？”
小護士：“還有什麼？”
蘇北拓：“廢話，問你生了個什麼？”
小護士一拍腦袋，補充道：“是龍、龍鳳胎。媽媽生了個男孩，爸爸生了個女孩！”
這一下，
走廊里肆無忌憚地響起了歡呼聲。
產房內——
兩張並排的分娩床。
程愛琺昏睡過去了，跟她一起昏過去的還有三個主任醫生，一個專家組領導。
歐覓精疲力盡地拉著同樣精疲力盡的程愛琺的手。
確保程愛琺平安無事，歐覓終於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才過了幾個小時。
凌晨三點的醫院裡燈火通明。
歐覓實在是疼，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但抬頭看到隔壁床程愛琺拉著自己的手安心睡著，又覺得十分滿足。
一個聲音悄悄在歐覓耳畔響起。
小趙：“老大，你醒啦。要不要喝水？”
歐覓點了點頭。
小趙拿著棉簽蘸水給歐覓潤潤。
小趙看到歐覓虛弱的樣子，心疼。
小趙：“老大，如果你沒有從我手上扣下那條校服裙，現在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歐覓：“噓——”
歐覓喝了水，閉上眼睛，手還是拉著程愛琺的手，這次睡著了。
這天晚上歐覓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遊樂場裡有巨大的旋轉木馬。
程愛琺女士扎著一個馬尾辮孤單地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