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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還想瞞過婆婆我嗎,這身上的女人味道,我可是一點都含糊不了。”婆婆撇了我一眼,還沒等我講話,就身姿妖嬈的走開了,末了,還丟了一句話,“小昊,來我屋裡拿身衣服給她換,就穿著件你的襯衣,不成體統。”

  林昊在婆婆走後,捧起我吃驚的臉微笑著,“沒事了,反正婆婆知道了,我去拿衣服,你在這邊等我。”

  等我反應過來,房間就單單剩了我一個人,我頓時把臉埋在被子裡,表情猙獰著,滿是懊悔,天哪,這臉要往哪擱。

  我穿上了小耗子拿來的衣服,玫紅色的旗袍,麻布材質,穿上身,倒是特別的貼合,往鏡子裡看,有一瞬間的詫異,這個玲瓏身材的人是我嗎?

  “籽妍,好了麼,我進來了。”

  在我轉身看到林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訝,和隨後的一絲皺眉。“下次不要穿這麼緊身的衣服。”

  “為嘛?”我疑惑地看著他。

  “沒有什麼為什麼,不要穿就是不要穿。”林昊遮掩著自己的彆扭,拉著我的手轉身就出去了。

  大廳里的桌上此時擺了幾樣清粥小菜,我仔細看了下婆婆的身形,婀娜多姿,一身黑色金絲旗袍,一絲不亂的髮型配上巧致的簪子,除去因為年紀而變得鬆弛的皮膚,單這身形加上精緻五官,也是美麗絕倫,怪不得林昊長這麼清秀,也不外乎有遺傳的原因。

  “別看了,坐下吃飯吧。”

  “好的,婆婆。”我木訥地坐在了方形桌子的一邊,拿起手中的碗筷吃了起來。

  “衣服你倒穿著挺合身,送你了。”半晌沒聲音的婆婆一下子蹦出來一句,倒讓我受寵若驚不少。

  席間,倒再無交流,也許婆婆就是這麼個清冷的性情。

  “哈哈哈,曉得了,小娃子們一起吃飯呢,今天我外孫子帶了外孫媳婦來給我看了,你們先來,我睡個覺,晚上找你們搓。”

  “原來婆婆這麼愛熱鬧啊。”我在聽到婆婆打電話給姊妹的對話,小聲細語地問向林昊。

  “婆婆喜怒無常的,最好別惹。”林昊也用手臂遮著嘴,傾著身子和我對話。

  “小赤佬,背著說我壞話呢,我補覺去了,碗你記得洗好,難得做一次早飯,怎麼這麼難吃。”婆婆撇著嘴就丟下我們去了裡屋,剩下一臉驚訝的我和見怪不怪的林昊。自此,接下來一整天再沒見著婆婆。

  “婆婆煮的菜好像是生的。”我看著正在洗碗的林昊說道。

  “你該偷著樂了,我來這都沒見過婆婆下廚。”林昊繼續對付著他手裡的碗。

  “噢?那為什麼今天做起早飯來啦。”

  “這是婆婆對你的示好,雖然,真的很難吃。”林昊的表情誇張著。

  “那我怎麼覺得婆婆不是很喜歡我啊。”我一臉的詫異。

  “婆婆要是不喜歡一個人才不會這樣。”

  “會怎麼樣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在心裡打起了嘀咕,這個婆婆還真是有趣。

  吃完飯,又來到了林昊的房間,我這才仔細看了下周遭,滿滿一屋子的書籍,我走到一個書架上看著散落在書架上的紙張,一下子陷入了難過當中。

  我隱忍著淚水,轉身看著在收拾被子的林昊,“這麼多年,你究竟來回了多少次北京和這裡。”

  林昊一下子身子定在了那邊,然後停了一下,淡淡地講到,“忘了多少次,一有時間就會過來。”

  “你才是傻瓜,要是我不回來了呢。”我看著這一疊疊的車票,再也抑制不住淚水跑到了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那我也會一輩子在這等你。”

  ……

  外面的知了在叫,竟一點也沒覺得煩,反倒是像特意為我們譜成的曲,悅耳動聽。

  轉眼到了下午,我才想起手機沒電,用林昊的線充了會電後,打開手機就滴滴滴響個不停,看著手機里未接來電都是何帥,我又再次關了機。

  “林昊,我該回去了。”

  “那我送你,你等我。”林昊在拿了鑰匙後就跟著我出去了。

  “你要不要坐后座?”林昊在幫我開了副駕駛的門時,又猶豫地沒有一下子打開,轉身試問我。

  “沒事,我可以的。”我把車門拉到了最大,坐進去後系好安全帶,一氣呵成的動作,讓林昊也放下了心,他始終是這麼細心。

  隨著車子發動,車子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快速,倒像是照顧我的感受,始終緩慢而穩健。

  “你就開到4檔麼?其實不用的。”

  “慢慢開,安全,這是婆婆的車子,年代也長了,也禁不起多快。”

  “恩。”

  車子開了將近半小時才到市區我住的地方,到了之後,我便想讓林昊回去,林昊卻硬是要送上樓才放心,無奈之下,只能由著他。

  心裡總是有說不出的忐忑,我說不出來的滋味,但當我打開大門時,我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麼。

  “籽妍,你回來啦。”何帥的聲音無疑像是在燃燒的火上澆的那盆水,把林昊緊握著我的那雙手淋的冰涼,一點點地鬆開。

  ☆、第 22 章

  足足有幾分鐘的對視,我感受到他們兩個之間的電流,我尷尬的開口,“這是何帥,這是…”

  “林昊麼?”不等我說完的何帥先發制人道,讓我停頓在一邊。

  “噢?你知道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籽妍的男朋友了吧。”林昊用力挽起了我的肩向前走上一步,像是宣示主權一般。

  “那倒新鮮了,這幾年你去哪了?恩?”何帥撇著嘴笑了笑,我明顯的感受到挽著我肩膀的那隻手有略微的氣餒。

  “不要這樣子了,來,進來坐吧,我只是暫住在這裡的,這是何帥哥的家,他住公司。”我拉著這兩個大男人一起進入了客廳,深怕我來不及的解釋,引發起世界大戰來。

  “那我以哥的名義告訴你,你離籽妍遠點。”突然青筋暴起的何帥就像五年前初見他時,霸道而又狂躁。

  “憑什麼?”林昊淡定的看著他。

  “就憑這幾年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何帥嘴角撇著的笑,邪魅的笑,讓我覺得,這幾年陪著我的何帥只是平行世界裡的一個影子。

  我以為林昊會氣餒,我抓緊了他的手,想要對他表達心意,但林昊此時甩開了我的手,嘴角流露著笑容,堅定地看著何帥說:“可她是我的人了。”

  這句話,就像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棵稻糙。此時的我像極了被他們宣示主權的物品一樣。

  “夠了,都夠了。你們都出去,出去。“我把他們都攆了出去,然後反鎖了門,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四年,也許真的會改變很多,我不可否認,和林昊分開的這幾年,也許會是最大的鴻溝,我能理解他想及時的宣示主權,卻也難受的是沒有考慮到我,細心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還是他覺得這是他緊握著的籌碼,來充當抵抗那缺失的四年麼,可是,你怎麼不問問我,我其實並沒有忘記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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