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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趁著光芒未散時,逃離了北地。

  北地之戰,活下來的就只有鳳沅。只是,聽說鳳沅在北地受了重傷,在千凰塔中休養。

  她去太華山看過他,他知道北地一戰,卻不知道他的侄兒已經死在那,更不知道北地之戰是她引起的。

  她制住紅綃,不讓她出來。身體是她的,神識也是她的,她不允許紅綃再出現。

  之後,很平靜。一切都很平靜。平靜的好像北地那一站都不存在似的。

  三界眾仙仿佛不知道女媧之女的出現,可那不是錯覺,她真的出現了不是嗎?

  可她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長的什麼樣子?

  就這樣又過了三百年。

  機緣之下,她認識了白蟒修形而成的妘姬。

  那是個貪心的蠢女人,為了得到雪狼王的修為,設下了個愚蠢的圈套。

  對了,她竟然還妄想吞食鳳皇轉世的魂魄。她看著,卻不提醒她。

  直到灼華歷天劫受傷失蹤,她去凡間尋她。

  妘姬妄想要吞食鳳沅的魂魄失敗,反被女媧靈力傷了本源。

  女媧靈力,又出現了。

  妘姬說,傷她的人自稱青丘王姬。

  她看了看妘姬,這種愚蠢的人已經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想著妘姬死時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笑了。

  後來她見到了那個小姑娘,白瑾。

  白瑾,她叫白瑾。可她的那雙眼睛卻像極了阿泠。

  她忍不住問白瑾,她的父親是誰?

  白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頓了頓,才告訴她,她的父親是青丘的白楠上神。

  她試探白瑾,“沒聽說白楠上神有個女兒的。”

  沒等白瑾回答,她便兀自問道,“聽過這齣戲嗎?”

  那是她與紫寒的戲,戲裡在紫寒身邊的人是她。她和阿泠的身份在戲裡換了。

  她也只能這樣做,才讓自己的心裡覺得舒坦點。

  後來,她又見過白瑾幾次,每見她一次,就越想要探究她的身份。

  她覺得,白瑾一定不是白楠的女兒,一定不是。

  女媧靈力,阿泠。她翻遍了古籍,最後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找到的,上面記載著“媧皇有女,名喚風泠,得媧皇之真傳。”

  她想笑,卻笑的滿臉淚水。

  青丘傳來白凡帝君娶帝後的喜事,她趁此機會去了青丘。她料准了青丘不會將那些事大肆宣揚。

  白楠果真讓她進去了,可惜沒看見那個叫白瑾的小姑娘。

  “聽說白楠上神有個漂亮乖巧的女兒,不知道我能否見見?”

  白楠的臉色很難看,語氣也不好“小女自小身體不好,生人見多了,怕是會更不好了。”

  她輕笑,不以為然。

  趁他們不注意,她去了青丘後山,見了紫玄。

  一番試探,她心中早已有了結論。

  從青丘回去,越想她越不甘心。就命苜蓿將白瑾帶了來。

  她問這個小姑娘,問她那出戲怎麼樣,她想聽聽這小姑娘是怎麼樣評價她的母親的。

  可她看見那雙眼睛就會忍不住想起那個女人。不不,不管她是誰,她只知道,她不想看見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人和事。

  她失控了,白瑾害怕的用檀木扇打了她。

  檀木扇,為什麼是那柄檀木扇。紫寒親手所刻的檀木扇。當初,她以為那是紫寒送她的生辰禮,可當她看到那扇面上阿泠的畫像時,她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了。

  白瑾果真是紫寒和那個賤人的女兒。她要殺了她,她完全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了不是嗎?

  可白楠夫妻出現阻止了她。

  白楠帶走了白瑾,她一個人,靠在牆上,聽著窗外傳來的說書,突然覺得好諷刺。

  “愚蠢。”紅綃這樣對她說。

  她輕笑,她累了。

  她看著紅綃又控制了她的神識,可這已經沒關係了不是。她和紅綃已經沒有分別了不是嗎?

  紅綃帶著灼華去了息澤山。她告訴祁淵,灼華是她的女兒。看著祁淵驚訝的目光,她心裡很慡快。

  紅綃還與祁淵說要他認下這個女兒,否則灼華也不用活著了。

  其實,紅綃比她更像個瘋子。

  祁淵無奈答應了紅綃的要求。紅綃要祁淵在天后壽宴時當著八荒眾神的面承認灼華是他的女兒,他也答應了。

  她看著祁淵在腰間的玉玦,那是他當年與紫玄的定情信物。

  呵,真可笑不是嗎?

  她知道祁淵之所以受困於紅綃,不過是怕紅綃引來北地滅神花殺入三界嗎?

  紫寒為了阿泠一直隱於太華山,祁淵為了紫玄受制於紅綃。

  她塗山菱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她沒有回塗山一族,她去了北地,那裡才是她該待的地方。在那裡,沒有人可以違背她,那裡有的只有奉承。

  她出北地的時候,聽聞了白啟生還的消息。她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她害怕紫寒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很快便慌亂便消失不見了,她怎麼樣,紫寒從來沒關心過不是嗎?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她還沒玩夠呢,怎麼能這麼快就結束呢?

  她去青丘,想看看白啟恢復的怎麼樣了,卻遇到一個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

  小姑娘叫風諾。

  她問小姑娘,要不要跟她走,小姑娘膽子很大,問都沒問就跟著她走了。

  她把小姑娘放在了南海深處。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個小姑娘的運氣了。

  那小姑娘沒死。

  她不想看到他們過的好,她塗山菱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她把塗山灼華叫了出來,帶她到鐘山。

  她告訴了紫玄灼華真正的身份。

  其實灼華是紫玄的女兒。紅綃生的那個孩子,落地不過半柱香就沒了氣息。當紅綃聽說紫玄也生了個女兒的時候,趁著紫玄昏迷之時,將兩個孩子換了。

  為了不讓她的哥哥和嫂子看出來,紅綃一天天的在灼華的茶水裡放滅神花的汁液,直到將灼華身上的神根洗乾淨為止。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她那日在茶樓紅綃親口告訴她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的計劃不是嗎?

  看著她們傷心,她覺得很開心。

  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再傷她,看著塗山灼華那般的無助,她想,或許不該留著她了。

  揮掌時,被紫寒擋下了,她的心,還是有片刻的失落的,紫寒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但塗山菱,我紫寒從來不欠你什麼。你也不要再傷害我的親人了。”

  傷害,她傷害了他的親人,可他有沒有想過,她也受了傷呢。

  她回了北地,只有站在這裡,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這裡才是她的家,所有的人都會奉承她。

  她將北地幻化成三界,將那些妖魔幻化成三界神仙的模樣。

  原來,當天帝是這般的感覺。

  底下的小妖私自進攻神界,不少神仙都遭了難,被捉到她面前時,她重重賞了他們。

  她默許了他們的行為,他們便越加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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