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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威龍將軍真名叫作上官牧。他長袍一揮,冷冷道:“誰敢背後說三到四我就撕爛他的嘴。”

  看到上官牧氣憤,肖月娘轉過身柔聲道:“將軍莫生氣,將軍對月娘的好月娘都記在心裡。只要將軍不嫌棄,月娘一輩子侍奉將軍身邊。”

  “你記在心裡有什麼用?”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追問道:“你是答應嫁給我了?”

  肖月娘道:“將軍只管娶一房正妻,月娘隨後只當做將軍一個妾就好。”

  此話聽得上官牧一怔,道:“月娘你這是什麼話?要娶我只當娶你一個。什麼只當作妾?”

  一片寂靜。

  上官牧又道:“你要不答應我就終身不娶,讓你一輩子內疚。”

  肖月娘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話來逼自己,心裡擔心但是總不能就這麼答應了吧?已經堅持了好幾個月,說不定再堅持一兩個月他想通了就會答應娶了丞相之女。

  誰知,一日上官牧寫了一封信讓內侍送去了丞相府屏回了前來說媒的。

  終於,肖月娘被上官牧說服答應了嫁給他。

  就在年關前的一個黃道吉日將軍府張燈結彩,賓朋滿座,迎娶肖月娘。

  那一天折羞了京城不知多少待自閨中的少女,她們咒罵肖月娘是狐狸精下凡迷上了上官威龍將軍。

  京城一度流傳著一段話,叱吒風雲的將軍娶了自己府上的侍女為妻,真是命里該有的夫君。

  肖月娘叩響院門,鄭大娘聽到聲音後停下手裡的活轉過身看來,只見一男一女領著一個孩子站在院門口。

  那男的身形高大,一雙劍眉下淡淡的眼眸,國字臉,一身玄色廣袖長袍,站在那裡不言自威,身畔哪位女子一身草青色長裙外披著一件紫色袍子,鬢髮上插著一隻碧玉鑲金荷花簪,遠山黛眉,眼波如水,高挺的鼻樑下紅唇微動。

  “嫂子。”

  聞言,鄭大娘一怔。

  揉了揉眼才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幾年前離家出走的肖月娘。

  她遲疑了片刻顫聲道:“是月娘,月娘……真的是你。”

  面前的肖月娘穿著華貴,保養得當,比起幾年前在肖家看上去更加明艷動人,還多了幾分莊重與沉穩。

  她緩步上前伸出手,要握住鄭大娘的手,鄭大娘在衣襟上很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藥草殘渣,尬然道:“我這滿身的灰土……。”

  “嫂子,多年不見你和哥哥還好嗎?”肖月娘並沒有嫌棄滿身藥味的鄭大娘,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顫聲道:“這裡還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變。”

  “沒變,沒變。”鄭大娘紅著眼睛,“你走後你哥哥私下打聽,晝夜坐臥不寧。加之那幾年四下兵荒馬亂,我們以為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時候,肖月娘朝開著門的屋裡看去,“哥哥呢?”

  “問診去了。”鄭大娘看了一眼西邊的落日,估摸著時間,“看這日頭也該回來了。”

  說著,鄭大娘拉過來身後的小女孩,教著,“明月,快叫姑媽。”

  小女孩嬌小可人,一雙大眼睛純淨靈動,乖乖的叫著,“姑媽好。”

  肖月娘俯下身子,輕輕在她頭上揉了揉,笑道:“明月真乖。”

  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她給鄭大娘介紹道:“這是月娘的夫君,上官牧。”

  鄭大娘把男人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一番,讚賞的笑道:“真沒想打妹妹出去這幾年都成親了,夫君真是一表人才。”

  上官牧:“……”

  寒暄一陣,肖月娘拉著小玥兒過來跟鄭大娘打了個招呼便讓她和肖明月一起去玩耍了。

  平時肖明月一個人在家都是和藥草打交道,沒有其他人和她玩,現在有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夥伴一起玩開心的拉著小玥兒去了石磨那邊。

  這邊鄭大娘招呼二人進了堂屋,開始熱水泡茶。過了一會兒,肖承天挎著藥箱從外面回來了,老遠就聽到屋裡有人說話,還看到院子裡多出來一個孩子。

  他邊走邊衝著屋裡問道:“桂春,是不是家裡來了問診的人?”

  桂春是鄭大娘的閨名。往常家裡也不會來什麼客人,最多也就是村裡有了急病的人來訪求醫,肖承天只當是又有人來求醫。

  聽到肖承天回來了,鄭大娘高興的從堂屋走出來,順手接下來他肩上的藥箱,喜道:“你進屋看看誰會來了?”

  肖承天邊走邊問道:“誰?”

  走到門口朝里一看,屋裡兩個人已經起身。肖承天當下就愣住了,睜大眼睛看了片刻長須隨著嘴角顫了顫道:

  “月娘,真的是你?”

  “哥哥,是我。我是月娘。”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肖月娘撲進他的懷裡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不是在做夢。他顫顫的手在肖月娘的肩頭拍著,紅著眼睛,不知是開心還是內疚。

  “月娘,哥哥讓你在外面受苦了。這幾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肖月娘從她懷裡直起身子,詳說這這五、六年來自己的經歷,從離家出走說起,再到從死人堆里搶食吃,再到遇見上官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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