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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晚點了點頭,透過門前的玻璃,她看見付靜瑜坐在軟墊包裹的地上,穿著病號服,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大圈。
似乎聽到他們有聲音了,她慢慢的回頭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夏晚晚都有些嚇到,因為她無法想像,曾經那麼高高在上的付靜瑜,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白少杭緊緊攬住她的腰間,給了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緊接著,她看見付靜瑜慢慢的站起身來,朝著門口這邊走來,她瘦成了一把骨頭,瘦的眼睛極大,顴骨突出,嘴唇發白,雙手如同枯柴,伸到到了門邊。
她的嘴唇,仿佛在顫抖,好像在說些什麼。
然後,突然,就發了狂,猛地敲打大門,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護士不由得搖了搖頭:“每天都這樣。”
夏晚晚皺了皺眉:“她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
“很不樂觀,她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狂躁不安,只要護士進去,基本就是被她打的,所以我們討厭她,也害怕她。”
小護士大概剛進精神科不久,也有些怕怕的樣子。
夏晚晚搖了搖頭,看著付靜瑜現在如此落寞的模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好好治療她吧。”
說完,她看了付靜瑜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付靜瑜依舊狂躁的喊道:“你們別走!放我出去!你們別走!”
走出醫院的時候,白少杭親吻她的額頭,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
夏晚晚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抱著他,說道:“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有和譚諺離婚,會不會現在在精神科的人,就是我?”
白少杭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那有什麼當初,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誰敢送你進精神科,我先讓他消失。”
夏晚晚笑了笑:“你怎麼那麼霸道。”
“嗯。只對你。”
晚風拂來,心裡有些甜蜜。
白少杭低頭,輕輕在她的唇瓣偷吻了一口。
她疲累的不想睜開眼睛:“不准偷親我。”
然而,話音剛落下,又一個吻落下。
他似乎愛上了這種感覺,不由得扶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瓣。
她嚶嚀了一聲,癱軟在他的懷中。
耳鬢廝磨間,他微微喘息著,在她耳邊低沉說道:“明天老爺子要回家一趟,說是要住幾天。”
“唔。”她輕哼了一聲,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有些撒嬌的樣子。
白少杭不由得輕笑著,橫抱起了她。
這會,她才露出安逸的笑,窩在他的懷中,眯著眼睛問道:“爸要回來?”
白少杭點了點頭:“過幾天要祭祖,所以才回來,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說白靖在國外惹事了嗎?老爺子親自跑去帶回來的,估計這一次回家,要修理白靖一頓。”vx+aldzyk
“祭祖?”夏晚晚猛地睜開了眼:“你怎麼沒和我說呢?”
“看你每天這麼累,我哪捨得和你說這些啊?何況祭祖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這怎麼能行。”夏晚晚皺著眉頭:“祭祖是大事,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白家人,爸不管做了再多錯事,不也是你爸嗎?”
白少杭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可我醜話說前頭,這個老爺子喜歡女人是到一種程度了,他這輩子就要兩樣東西,一樣錢、一樣女人,別到時候晚上聽見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夏晚晚臉一紅:“那又怎樣?”
白少杭笑了笑:“我怕你吃了我,那咱們乾脆都不去上班了,窩在床上好不好?”
夏晚晚一聽,整張臉頓時‘蹭蹭’漲紅無比,小手猛地捶打了他一下:“沒個正經!和你說正事呢。”
“嗯,是說正事啊。”他還一副夏晚晚想歪了的模樣:“難不成這不是正事?”
夏晚晚臉上燙的不行,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白少杭心疼了,雙手一攬,將她抱了過來,安撫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這事說真的,老爺子在家的時候,你離他遠一點就是,不過你這工作那麼忙,估計見到他也很難。”
夏晚晚窩在他的懷中,問道:“那為什麼都沒聽你說起你二哥呢?”
從頭到尾,從認識白少杭到現在,她幾乎沒有聽過白少杭說起他二哥的事情。
果然,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二哥是個很神秘的人。”
“很神秘的人?”她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從小到大,就見過他三次。他是個很沉默的一個人,不過對我不錯。”
夏晚晚不由得皺起眉頭:“那他在哪裡呢?為什麼都不出現?”
白少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的人都叫他雲爺,我們三個都是同父異母,我和白靖是格格不入,爭鋒相對,可二哥不同,他不喜歡這種生活,所以很早就和白家脫離關係,自己出去了。”
“所以,你現在都不知道你二哥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