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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靜瑜咬著牙說道:“夏晚晚,別給你臉不要臉,諺既然能帶我來這個地方,就說明我在他的心中還是很重要,你不過就是在我和他有君子之約的時候,趁虛而入罷了,說到底,我才是正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夏晚晚的心猛地一陣抽疼,不過她還是強忍著笑意:“是嗎?不見的吧?這枚鑽戒可是譚諺親手交給我的,你呢,你有什麼?”
付靜瑜看著夏晚晚手上揚起的鑽戒時,她慌張的退後了兩步。
鑽戒……譚諺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東西,而且他說過,他不喜歡夏晚晚的,為什麼……為什麼會給她戴上鑽戒?
“你別得意!”付靜瑜臉色雖然蒼白,可依舊挺直腰杆說道:“我和諺七年的感情,難道比不上你們短短几個月?這棟房子,我來了多少次,又留宿了多少次,你呢?只不過是我不在的時候,幫我替諺排憂解難的工具罷了。”
夏晚晚的笑意逐漸斂去……是,譚諺說過這棟房子沒人來過,如果一定要有,她算是第一個,可聽付靜瑜這口氣,倒不像如此,其實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付靜瑜和譚諺那麼久的交情,怎麼可能連在這裡留宿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大家都在騙她……
夏晚晚不由得握緊了手,說道:“說到底,我才是譚太太,你算什麼東西?讓你滾出這個地方,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付靜瑜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卻身子一抖,緩緩的順著牆壁跌坐了下來。
夏晚晚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付靜瑜的個性,居然沒有頂回來?
正當夏晚晚還在奇怪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夏晚晚,你知不知你在說什麼?”
夏晚晚渾身猛地一僵,回頭望去,正見譚諺站在她的身後,一臉陰沉的望著自己。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過來,付靜瑜的忍讓不過只是把戲罷了,只可惜她沒看見,引火上身。
果然,譚諺不再看夏晚晚,直接走向了付靜瑜,將她橫抱了起來,付靜瑜柔弱的躲在他的懷中,一副不暗世事的模樣。
當譚諺走到夏晚晚的身邊時,他冷冷說了一句:“靜瑜不會走,滾不滾這個詞,不是你說了算。”
說完,他不帶一絲情緒的走上了樓。
夏晚晚呆愣在原地,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的發疼……
為什麼譚諺連問都不問,就這樣否定了她?原來說到底,譚諺始終沒有信過她……
走上樓的時候,看見譚諺坐在付靜瑜身邊,付靜瑜輕聲說道:“別怪夏小姐,她無意的。”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別亂說話,她畢竟是你的妻子。”
譚諺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付靜瑜輕輕倒吸了一口氣,猛地將手縮了回來。
譚諺覺得不對勁,問道:“怎麼了?哪裡疼嗎?”
付靜瑜搖了搖頭,卻緊緊捂著手不讓譚諺看見。
譚諺一把拿過她的手,強硬的掰開一看,竟然發現付靜瑜的右手紅腫了起來,並且還夾雜著水泡,令人觸目驚心。
他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付靜瑜趕緊縮回手,搖了搖頭:“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被燙傷的。”
看著付靜瑜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譚諺問道:“是夏晚晚嗎?”
付靜瑜一言不發,低著頭。
這副模樣,無意是確認了譚諺剛才所說的事實。
“夏晚晚潑你熱水?”
付靜瑜趕緊解釋:“不……不是的,是我要喝熱水,又看不見,只好叫夏小姐幫我倒了一杯,誰知道……誰知道我自己不小心,將熱水灑在了手上……”
付靜瑜越是這樣說,就越是欲蓋彌彰,剛才夏晚晚的盛氣凌人,譚諺都看在眼裡,再加上付靜瑜失明的情況,讓譚諺的心情無比沉重。
“靜瑜,你休息吧。”譚諺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夏晚晚就站在門口,譚諺抿著唇,沒有言語,將門關上後,冷冷的看著夏晚晚:“我們談談。”
夏晚晚冷笑一聲:“是該談談。”
兩人極有默契的一同下樓,坐在沙發上,譚諺從懷裡取出香菸,點燃了,淡淡的菸草味飄散了出來。
這種氣氛,很詭異,她知道,譚諺已經開始厭惡她,如果真是這樣,也好,反正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和譚諺再談那些事情。
沉默半晌,譚諺說道:“你對靜瑜有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靜瑜現在腿受傷,又失明,你能讓她怎樣?”
“我能怎樣?”夏晚晚冷笑一聲:“譚諺,應該是你怎樣才對,你給了我希望,現在又將付靜瑜帶回來,你當我夏晚晚是什麼?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夏晚晚,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處理,大家心裡都不好過,如果我讓靜瑜回去,她的結果只能會比現在更慘,她的弟弟愛錢,索求無度,回去了只能被他榨乾。”
“所以你選擇犧牲我。”夏晚晚慢慢站起身來:“你選擇犧牲我,來成全付靜瑜,那你完全可以將她娶進門,何必這樣假惺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