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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裡的動靜肯定要驚動肆洪湖以北駐紮著的官府兵將。

  所以洪三一聲令下之後,下剩的一部分手下趕緊的抬了十幾隻大箱子,一路上船回肆洪老巢。

  而他們前腳剛離後,後腳官道上便響起了馬蹄聲,數道罵娘聲響起來。

  “媽的,我不是派兵將偽裝成護衛保護他們了嗎?”

  “將軍,失手了,有不少人被殺了,還有人逃了。”

  “可惡的東西。”

  湖岸上有人在大罵,湖中,洪三默默的望著岸邊,給自個死去的兄弟祈禱,祝願他們早日去投胎。

  說實在的,他們這一個個人手上都是血債纍纍的,洪三認為,他們所有人都死得其所。

  就是他死了也是活該的,但他的兄弟若是不死,嗜血狂狼就會起疑,就會懷疑他,那他就沒辦法把蕭世子等人帶上湖匪老巢,所以為了那些無辜的百姓,他或者他的兄弟們都沒得選擇。

  一行人來時有千號人,現在只有二三百人,基本上全都被殺死了。

  而洪三這邊的情況,早有人稟報了嗜血狂狼以及智多星。

  智多星前後推敲,最後沒有找到破綻,只得吩咐人,放行。

  蕭煌羅風等人跟著洪三順利的上了湖匪老巢。

  湖匪老巢的寬大正堂上,此時正有人發出歡呼聲,因為洪三這次劫回來的東西,確實十分的多,而且都價值不菲,其中紅玉髓更是價值連城,這些東西都是珠寶玉器,很顯然的先前那客商乃是做珠寶生意的人,所以這麼一批貨物,是他進的貨,現在卻被洪三等人搶了。

  嗜血狂狼對於洪三這次的表現很滿意,同時他還知道,洪三為了搶得這批貨,手下兄弟死掉了一大半,這更取信了嗜血狂狼,他抬手大力的拍著洪三的肩膀。

  “兄弟,好樣的。”

  洪三苦著臉:“老大,這次我可是折損了不少人。”

  “你損失的人,算我的頭上,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

  嗜血狂狼豪邁的說道,其他的小頭目眼露嫉妒的光芒,本來以為這次洪三必死無疑,沒想到他不但搶了貨物,還得了老大的信任,真是走了狗屎運。

  嗜血狂狼因為高興,所以大笑著命令下去:“來人,擺酒,今晚喝個痛快。”

  智多星的眼皮子直跳,立刻跳出來阻止:“老大,我感覺不大對勁,還是不要擺酒了,警慎點好。”

  洪三聽了智多星的話,臉色一變,望著智多星高叫道:“星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洪三的眼睛紅了,這一次他死了很多兄弟,大家都知道,智多星這話無疑是戳他心。

  個個都怪智多星不好,說他膽小。

  最後連嗜血狂狼都不滿了,瞪著智多星。

  “你這膽小如鼠的毛病改改吧,人洪三可是死了六七百個兄弟的,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這樣說是戳人家心窩子。”

  智多星沒話說了,若是此次洪三手下不死這麼多人,他還能說什麼,可是現在洪三的人確實是被殺死了,他能說什麼。

  最後智多星不說話了。

  嗜血狂狼的命令下去,很快好酒好肉的上來了,正廳里一字兒的擺開,數十張的桌子,湖匪們胡吃海喝起來,不時的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好不快哉。

  這種日子好久沒有過了,個個有些瘋狂。

  湖匪老巢外面,又有人把好酒好肉的送到了那些巡守的手下手裡。

  這些人本來正不平呢,現在看到有人送了好酒好肉的過來,哪裡還顧得了別的,只管幾個人圍在一起海吃海喝起來。

  一時間,整個湖匪老巢歌舞昇平了起來。

  蕭煌則帶著兩名手下四下打探,按照圖紙檢查水下陣法,發現陣法並沒有大動,只是略作改變而已,蕭煌在圖紙上略作變動,最後把圖紙交給一名手下,讓他潛水送出去。

  那手下轉身自去辦這件事,蕭煌則帶著人融入到湖匪之中,大吃大喝了起來。

  湖匪的大廳上,智多星智二爺,先還很警戒,不敢喝酒吃肉,生怕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因為他總覺得這事太過於順利了,不大正常。

  可他等了一會兒後,發現所有人根本沒有事,似乎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偏在這時候洪三端了酒過來,望著他幽幽的說道:“星爺,我是不是得罪過你,為什麼你要懷疑我。”

  智多星想到洪三眼下得了嗜血狂狼的高眼,他還是不要和他做對的好,所以趕緊的搖頭:“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你先前分明是懷疑我的,我死了那麼多的兄弟,難道還不夠嗎?”

  洪三眼睛紅了,大口的喝酒,看他這樣,智多星心裡最後的一些疑雲散了。

  因為如惹酒有問題,洪三也不敢喝啊,但看洪三和他手下的兄弟,胡吃海喝,一點沒有禁止的樣子。

  看來真是他想多了。

  智多星端了酒向洪三賠禮,先開始洪三不理他,最後架不住他賠禮,一連喝了三碗酒,最後洪三總算原諒他了,兩個人喝起酒來。

  這一喝直喝得個個醉得半死,一大半的人喝醉了,一大半的人昏睡了過去。

  最後整個湖匪老巢就像沒人似的,一點活的氣息都沒有了。

  這時候,遠處有亮光耀起,數隻大船緩緩的靠近,因為有圖紙,這一次大船沒有半點的阻礙,進入了湖匪的老巢。

  湖匪老巢中,還有些人沒有喝酒,看到燈光逼近後,忍不住大叫起來:“不好了,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可惜老巢中,大部分人都被下了蒙汗藥,醉死了過去,下剩的一部分,慌亂成一團。

  而在這團慌亂中,官兵有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迅速的上了老巢,手起刀落,尤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殺人如入無地。

  同時有人放火燒起了老巢,一時間火光沖天,哭爹喊娘聲一片。

  雖然那些湖匪醉死了,可被大火薰燒,還是驚醒了,可因為中了蒙汗藥,即便醒了,也是東倒西歪的,根本殺不了。

  只知道哭爹喊娘的四處亂竄。

  嗜血狂狼和智多星以及尤三姐等人早被蕭煌給手起刀落的斬了,這三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命如此的不值錢,睡夢中便被人殺了,而湖匪中的小頭目則被蕭煌的手下控制住了。

  最後整個湖匪老巢中的人,基本全被殺死了。

  就在眾人殺得興起的時候,忽地湖岸邊上一道沖天而起的金黃色巨龍,那金黃色的巨龍飛騰到半空,不停的盤旋經久不散。

  這裡的異像,早有人稟報到蕭煌的耳邊了,蕭煌領著手下閃身奔了過來,一抬首看到騰飛而起的巨龍,不禁沉聲開口。

  “天現異像,巨龍騰空,這是天降真龍天子之說,快,剛才這巨龍從何處耀起的。”

  他一開口,便有人指了指先前巨龍騰飛的位置,蕭煌立刻命令人下水去查探下面的情況。

  最後他的手下從水下三米遠的地方打撈上來一塊巨大的玉像。

  這玉像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副人的模樣,眾人全都圍到了玉像的面前觀看,最後有人小聲的嘀咕道:“你們快看,這玉像像不像九皇子殿下。”

  一人開口,其他人仔細的觀看之後,發現此玉像竟然真的很像九皇子殿下。

  這下個個大奇的開口說道:“真的像九皇子殿下。”

  “難道九皇子乃是真龍天子。”

  此話一出,蕭煌立刻帶頭跪了下來:“臣等恭迎真龍天子降臨。”

  他身後的兵將整齊的跪了下來:“臣等恭迎真龍天子臨世。”

  最後那盤旋在半空的金色巨龍方才退去。

  眾人鬆了一口氣,同時個個肯定了一件事,此乃天降福音,九皇子殿下才是天降的真龍天子命。

  蕭煌等人立刻帶著玉像離開了湖中的老巢,而此時老巢上空火光沖天,整個湖匪老巢已經淪陷為一片火海了。

  這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登州內外的民眾全都從這沖天的火光中驚醒,然後有不少的人奔出了家門打探情況,最後得到消息,湖匪被滅了。

  這消息一出,立刻振備了人心,所有人奔出家門拍手稱快。

  歡呼聲震天,更有人大叫蕭煌真乃神仙也,一出手滅了一萬湖匪,厲害厲害。

  有的民眾想到之前他們還在污衊蕭世子和世子妃,不由得懊惱的大罵自己。

  更有人當街跪下磕頭,總之登州這一晚歡呼聲不斷。

  除了滅掉湖匪這件事,另外一件事隨之也出台了,登州天現異像,肆洪湖內竟然耀起一條金龍,金龍之下打撈出一個一米多高的玉像。

  這玉像,還和當朝的九皇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

  因著這個,整個登州的百姓都認為這是祥兆,個個認為九皇子乃是真龍天子化身。

  至於太子蕭燁,完全的不足為人道,大家似乎完全的忘了太子殿下的存在了。

  登州城,一片熱鬧,比過年還熱鬧。

  肆洪湖以北的駐紮營地之內,蕭煌把後繼的事情安排了一下,此次剿滅湖匪,雖然將近一萬的湖匪基本消滅了,可同時他們的人也有不少受傷了,軍中軍醫根本不夠看,蕭煌讓手下連夜進登州城,把登州的大夫給請了過來,好好的給這些將士診治。

  而這時候,天亮了。

  蕭煌勞累了幾天,還一夜沒有睡,整個人有些困,便在營帳一側的榻上休息了一會兒,這一休息竟然到了中午。

  他本來還沒有醒,卻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驚動了。

  有人從營帳之外走了進來,竟是周勝和幾個副將,個個臉色不太好看,周勝一走進來迅速的稟報導。

  “世子爺,不好了,將士們出事了。”

  “怎麼了?”蕭煌看周勝的神色分明是不太好。

  “軍中有好些人忽然發冷,寒顫,乏力,頭疼,同時體溫升高,屬下讓那些大夫查看之後,那些大夫竟然說他們患了天花瘟疫。”

  “天花瘟疫,好好的怎麼會患上天花瘟疫呢?”

  蕭煌大驚,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這剛打了一個勝仗,忽地便感染了瘟疫,換成誰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蕭煌起身往外走去,領著人去看了那些染病的將士,確實不太好,他詢問了幾個大夫,幾個人的口氣都是一致的,將士們所患的是瘟疫天花。

  一時間,整個營帳之內,人心惶惶,死氣沉沉。

  同時,登州知府楚流年接到了稟報,立刻帶兵將把肆洪湖以北的營地給圈了起來,不准任何人出來。

  這一舉動瞬間把營中的將士給激怒了,個個和楚流年吵了起來,有些人更甚至於要和楚流年打了起來。

  有人把這事稟報到蕭煌的面前,蕭煌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他這剛滅掉了湖匪,楚流年便上趕著帶人過來把他們圈起來,這不是照著他們的臉打嗎?可恨。

  蕭煌帶著手下趕到了鬧事的地方,只見雙方的兵將已經扭打了起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陣勢。

  蕭煌沉聲冷喝:“住手。”

  兩雙人馬立刻撤開了,各自後退了一步,蕭煌抬首望向了前面攔住了他們去路的楚流年,眸光幽深似海,冷冽嗜血。

  他似笑非笑的開口:“楚大人好威風啊,先前湖匪禍害百姓的時候,你嚇得跟個龜似的,現在湖匪被我們滅了,你這是又威風起來了嗎,你以為你犯下的錯事,就這麼抹平了嗎?”

  楚流年的臉色白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事實上他之所以派兵圍住蕭世子等人,是接到了上面人指派的任務,同時那人說了,如若他把這事辦好,定然想辦法幫他脫罪,讓他不至於被皇上降罪,所以他才來做這件事的。

  楚流年一邊想著一邊恭敬的開口說道:“蕭世子,下官這也是不得不為之,求蕭世子見諒。”

  蕭煌眸光微眯,慵懶的盯著楚流年,楚流年臉上冷汗直往下滴,一個字也不吭。

  蕭煌卻已知道,楚流年之所以出現,只怕是受人命令。

  所以這營地內的將士感染天花,很可能不是什麼天花,而是被人下了毒。

  蕭煌周身瞬間攏上了寒潭之氣,手指一握,轉身離開,現在他們若是強行離開,後面百姓感染上什麼,那人必定把這些事賴到他們的頭上,所以他們倒不如不動,只要查出中的是何毒,就不相信解不掉。

  “走吧,別為難楚大人了。”

  蕭煌下令,身後的將士終於不再說話,轉身跟著蕭煌往裡走去,身後楚流年趕緊的跪謝:“謝蕭世子大義,為登州百姓作想。”

  登州官衙,蘇綰已經得到了消息,她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稟報的雲歌:“你說什麼,他們感染了瘟疫,現在被登州知府給圈了起來,不准任何人出來,不准任何人進去。”

  “是的,世子妃,眼下就是這種狀況,聽說世子爺他們感染了瘟疫天花,所以現在出不來。”

  “整個登州城由先前歡欣變得人心惶惶。”

  蘇綰心中說不出的焦急,著急的站起身欲離開前往肆洪以北的營地。

  雲歌卻伸手攔住她:“世子妃,你現在懷著孕呢,不適合前往營地,若是傳染上了天花。”

  世子爺一定會斬了他的。

  蘇綰卻一把推開了他,沉聲說道:“我不相信他們中了什麼天花,這分明是被人下毒所致的,他們不會有事的。”

  雲歌還想說話,無奈外面響起腳步聲,聶梨氣吁喘喘的奔了進來,飛快的稟報導:“世子妃,不好了,官衙外面被人給包圍住了,我們根本出不去。”

  “什麼?”

  蘇綰怪叫一聲,拉開門沖了出去,站在二樓的廊道扶手往樓下看去,便看到青暮的天色之下,小樓之外,官衙之內,密密麻麻的包圍了很多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手中端著黑色的弓箭,拉弓搭箭的對準她,一副若是她膽敢亂動,便射死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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