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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從這一次的出手中看出了幾大要點。

  正如登州知府楚流年所說的一樣,這些湖匪特別的精明,很厲害。

  同時可看出湖匪中有專門負責統籌的人,那個老二智多星是個腦子十分精明的人。

  這水下暗磁以及旋渦,分明是一種水下陣法,一般人根本進不去,進去只有一個死字,所以他們要想從水下進攻是不可能的,不過就算水上進攻,他們也進不去,因為湖匪的老巢外有暗礁,船根本進不去。

  營帳內,數名副將望著周勝以及蕭煌,有人憋不住開口。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傢伙囂張嗎?要知道眼下登州內外的百姓全都看著我們呢,若是我們殺不了這些湖匪,只怕被人嘲笑死了。”

  一人說話,其他人點頭。

  周勝一時也沒了主意,望向蕭煌,蕭煌緩緩的開口:“現在只能智取,我們想辦法聯絡上這湖匪中的人,雖說湖匪很厲害,但他們先前可是幾小股合成的,這幾小股中的老大,一向也是目中無人慣了的,現在忽地被人壓制,他們的心中一定不服,只要我們想辦法聯絡上他們,暗中扇動其中的人叛變,想辦法把我們的人帶一部分進去,另外再拿到他們手中的暗礁分布圖,我們就可以裡應外合的拿下這些湖匪。”

  蕭煌沉聲說道,營帳內的其他人眼睛亮了,不過一會兒有人擔心的開口:“可是誰認識這肆洪湖上的湖匪啊,我們根本就認不識,而且就算認識,也上不了湖匪的老巢啊。”

  蕭煌淡然的開口:“你們不要著急,我馬上吩咐下去,查看看有什麼人認識這肆洪湖上的湖匪,他們自然有辦法和這些湖匪交接。”

  周勝聽了立刻點頭:“好。”

  蕭煌想到那死去的幾百人,臉色不好看,心情略有些沉重,安排周勝:“你立刻去安撫那些死去的兵將,做好後繼的安排。”

  “是,世子。”

  周勝恭敬的應聲,幾個人正想退出去,忽地營帳外面有人急切的走了進來,正是蕭煌身邊的手下虞歌:“世子爺,不好了,登州官衙出事了,聽說被人放了火,眼下官衙那邊一團亂,楚大人派人來通風報信了。”

  “什麼,放火。”

  蕭煌周身瞬間攏上狂暴的氣息。

  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人放的火,肯定是肆洪湖中的湖匪,這些湖匪知道官衙內住的是他的世子妃,又如何放過呢,他倒是忽略了這些。

  雖然那邊他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保護璨璨,可還是擔心。

  蕭煌一急,臉色都有些白了,急切的站起來,只扔下一句:“本世子立刻前往登州城。”

  周勝也著急的跟著,一邊走一邊說道:“主子,我陪你前往登州城。”

  蕭煌卻阻止他:“你留在軍中,對了,立刻按排下去,日夜輪崗,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再讓湖匪的詭計得逞。現在他在那邊放火,誰知道他是不是想使調虎離山計,把我們乘機調走,好耍什麼陰謀詭計,你留在這裡坐鎮。”

  周勝自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立刻心神一凜,沉聲領命:“是,屬下領命,主子你小心點。”

  “好。”

  蕭煌領著人大步離去,一出營地,立刻施展了輕功直奔登州城。

  想到璨璨懷著孩子,一個人在登州城,他就心急如焚,眼睛都紅了,雖然他知道眼下璨璨一點事都沒有,因為他和璨璨是同命相連的,若是她有什麼事,他是有感應的,而現在他一點感應沒有,說明璨璨她沒有什麼事。

  可是即便知道,想到那些人竟然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蕭煌心中也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怒氣,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些湖匪。

  此時的登州官衙內,大火已經被撲滅了,湖匪和官兵正在激烈的廝殺。

  不過這些人雖然廝殺得激烈,身後的小樓二樓廊道上,卻一片安然,一個嬌媚美麗的女子,正眸光盈盈的看戲,她身側立著數名丫鬟,分前後左右保護著她。

  蘇綰本來是讓自個的丫頭去殺敵的,可是這些丫頭誰也不理,態度堅決的保護著她。

  紫玉藍玉和聶梨,以及晏歌等認為眼下她們保護世子妃才是頭等大事,至於殺敵,不是有官兵嗎?

  雖說這些湖匪很兇殘,可倒底人數不算多,而官兵的人數卻不少,所以湖匪要想殺了官兵,卻是不能夠的。

  根本沒什麼可擔心的。

  只是不擔心官兵,卻不能不擔心雲歌。

  雲歌雖然武功厲害,但因為長相出色,被今晚帶著湖匪過來殺人的尤三娘給盯上了。

  尤三娘是個人高馬大的婆娘,大約有三十多歲,穿紅戴綠,整個人粗俗不已,不但如此,她還塗脂抹粉的打扮得十分妖嬈,別人沒看到美感,只感到恐怖。

  偏這女人生來喜歡美男子,一看到男人骨頭就蘇了。

  死在她身下的男人不在少數,可因為她是湖匪,接觸到的美男子太少了,所以這一回她帶人來殺蘇綰,遇到了攔截的雲歌,立馬驚為天人,一副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直想把雲歌逮回去采陽補陰。

  其實雲歌的武功比這女人厲害得多,要想殺尤三娘並不是什麼難事,可關鍵雲歌從來沒遇到過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一邊追趕著他,一邊心肝肉的叫喚著。

  “三娘的小心肝啊,快過來讓三娘壓壓,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我的小肉啊,快來叫我啃一口,保證讓你慡到死。”

  “我的小命根子啊,以後我一定疼你寵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雲歌身為暗衛,一向無欲無情,對女人也甚少理會,從來都是與女人保持著距離的。

  就算奉命保護蘇綰,那也是恪守著本份的。

  現在竟然碰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滿嘴心肝肉的,他直接躁得臉都紅了,不敢應戰,因為一和那婆娘交上手,那女人就眼放狼光,血盆大口麼麼的對著他直吻。

  雲歌什麼時候見過這陣仗,看都不敢看,早掉頭就跑,然後乘尤三娘不備,回擊一通。

  尤三娘看他跑,在後面死命的追著,一邊追一邊大叫:“三娘的小寶貝,你不要跑,當心你那小命根子,千萬不要傷了它,那是俺的寶貝。”

  雲歌氣得差點吐血,一張臉潑了墨似的紅,回身一掌擊了過去。

  尤三娘雖然嘴裡浪個不停,但動作卻是迅速,而且這女人武功確實挺高的,雲歌一擊,她迅速的閃身避了開來,嘴裡又叫嚷開來。

  “我的小乖乖,打是情罵是愛,我知道你愛我,快停下來,我們一起進洞房,好好的愛個夠。”

  二樓的蘇綰看著這一幕,耳朵疼得不得了,蹙眉望向那不敢和尤三娘對視上的雲歌,發現原來語言攻擊,也十分的可怕,這尤三娘確實難纏。

  她想了一下,忽地伸手望向一側的紫玉:“帕子。”

  紫玉不明所以的從袖中取出帕子來遞到蘇綰的手上,蘇綰一撕為二,然後對著下面奔跑的雲歌叫道:“接住,用帕子塞住兩個耳朵,這樣你就不怕她言語騷擾了。”

  雲歌身為暗衛,雖然年紀有二十三四歲了,可卻從沒有接觸過姑娘,尤如童子雞,面對尤三娘這樣風騷的老*,自然招架不住,但如若他聽不到,這女人還能分他的神嗎。

  雲歌眼一亮,身形一縱接住了蘇綰拋下去的帕子,動作迅速的用帕子塞住了兩個耳朵,如此一來,他就不怕尤三娘那些騷擾的話了,轉身兇狠的迎上了尤三娘。

  這個老賤人,看他不殺了她。

  因為耳邊聽不到胖女人的騷擾話,雲歌又成了那個冷酷無情的暗衛,出手又快又恨,尤三娘哪裡是他的對手,三兩個便和先前顛覆了,現在成了雲歌追殺尤三娘了,尤三娘已經吃了雲歌幾次虧,身上多處受了傷,連臉上都被打傷了,左邊臉頰皮肉外翻。

  尤三娘痛心的大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毀了,我如花似玉的臉啊。”

  雲歌聽不到,繼續下狠手追殺過去,不過聽到尤三娘話的蘇綰和紫玉等人嘴角直抽。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這女人也能面不改色的說自個如花似玉的臉。

  真是讓人醉了。

  尤三娘此時已知自己不是雲歌的對手,不敢再戀戰,也不敢再宵想雲歌的美色了,趕緊的逃命。/

  身後的雲歌吃了她的虧,如何肯放過她,一路追殺著她。

  最後手中的軟刀揮了出去,狠狠的把尤三娘的一條手給砍了下來,尤三娘痛叫得幾乎昏了過去,同時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撈了旁邊的一名手下擋了過去。

  哇的一聲,那人被雲歌一刀給刺死了,尤三娘拼足了最後的勁頭,撒足狂奔,眨眼奔出去很遠。

  雲歌本想追殺過去,蘇綰在後面命令他停止追趕,以防有詐。

  “雲歌,別追了,以防有詐。”

  雲歌聽了蘇綰的話不再去追,倒不是怕有詐,而是怕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世子妃,世子妃可是懷著小世子呢/

  雲歌退了回來後,抬首望去,便看到官衙門前的廣場上死傷無數,那尤三娘帶來的湖匪基本都被殺掉了,而官兵也死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些人還受了傷,場面一片混亂。

  登州知府楚流年正帶領著官員維持則序,又命令人救治傷員。

  蘇綰身為醫者,眼看著下面因為自己而害得很多人受了傷,便打算下去替那些傷者醫治。

  不過她剛下了二樓,迎面看到一道光影撲了過來,蘇綰一驚,正欲後退,卻在聽到來人的話後停住了動作。

  “璨璨,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怎麼樣?”

  蘇綰被蕭煌飛快的抱進懷裡,一會兒過後,他又急切的放開了蘇綰,上下的檢查了一遍,直到看遍蘇綰全身,發現她身上一點傷沒有,一點事也沒有,才放了一顆心。

  不過仍然控制不住的後怕,手指也下意識的緊握起來:“這些該死的混蛋,竟然膽敢算計到你的頭上,本世子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蕭煌周身攏著狂風暴雨,俊美的面容之上更是布滿了嗜血的戾氣。

  蘇綰忙安撫他:“好了,我沒事,你別著急了。”

  她說著想放開蕭煌的手去幫助那些傷者處理傷口。

  可是蕭煌哪裡允許,早一把抱著她往二樓走去。

  “那些病患自有人處理,哪裡用你一個孕婦親自動手,你還是去休息吧,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要是累著了怎麼辦?”

  蘇綰還想說話,可惜被蕭煌霸道的給阻住了嘴巴。

  她想到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丫頭,臉噌的一下子紅了,抬手捶了蕭煌一下,每次不想讓她說話,便親她讓她說不出話來,這人真是沒臉沒皮的。

  蘇綰抗議:“蕭煌,你個臭流氓,有人看著呢。”

  蕭煌溫聲說道:“哪裡有人啊,她們早去幫助處理傷患了。”

  蘇綰掉頭望過去,紫玉和藍玉等人早跑了。

  現在幾個丫頭十分的精明,每次看到蕭世子出現,便自動溜了,因為她們實在受不了蕭世子隨時隨地騷擾主子的事情。

  實在是羞死人了。

  所以現在每次蕭煌一出現,身後嘩啦一聲,全都跑了。

  蘇綰自然也明白之個道理,臉更紅了,倒是蕭煌愉悅的輕笑著開口:“這些丫頭,越來越識情趣了。”

  蘇綰無語的翻白眼:“人家是受不了你。”

  “那又怎麼樣,我親我媳婦有什麼不對,這個不是很正常嗎?”

  蕭煌抱著蘇綰一路進了二樓某個房間,把她安置在軟榻上,自己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水過來喝。

  先前太著急,他嗓眼子都快急冒煙了,就害怕璨璨有什麼事,現在看到她沒事,他才放下心來。

  璨璨就是他的小冤家,一輩子最甜蜜的負荷。

  蕭煌喝完了水總算舒緩了,回身又走到了軟榻邊,靠著蘇綰坐了下來。

  蕭煌坐下後,蘇綰想起肆洪湖剿匪的事情,忙關心的問道:“那邊什麼情況,你們的行動可有什麼收穫。”

  一說到這個,蕭煌想到死了的五百多將士,心疼不已,臉色也微微的暗沉了下來。

  “別提了,那幫湖匪十分的厲害,是我大意了,一出手便折損了五百多人。”

  “湖匪中有很厲害的高手,不但精通統籌布置,而且還懂陣法,他們竟然在水下暗礁之中設了陣法,如此一來,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靠近他們的老巢,所以先前派出去的一千人,無功而返了,還因此損失了五百多人。”

  蘇綰的纖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望向蕭煌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找人策反這幫湖匪,這些湖匪先前是幾個小股合成的,只要找到其中有異心的,便可以策反。”

  “那你找到人手了嗎?”

  蘇綰飛快的問道,蕭煌搖頭:“還沒有,明天我打算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相信應該能找到人。”

  蕭煌剛說完,蘇綰飛快的開口:“我有人。”

  蕭煌掉頭望向蘇綰,蘇綰飛快的開口:“先前我在江湖上跑,結識了烈焰門的少主羅風,烈焰門離得登州很近,快馬加鞭只要三四個時辰便到了,那烈焰門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門派,我想羅風肯定認識這幫湖匪,只要他出馬,一定可以成功策反。”

  蘇綰說完後,蕭煌想到了羅風的事情,尤其是蘇綰和羅風二人當初稱兄道弟的事情,心中一下子酸澀起來,伸手抱住蘇綰,酸溜溜的說道。

  “羅風,莽夫一個罷了。”

  蘇綰聽了他的話,自然知道他吃味,不由得吃吃的笑起來。

  蕭煌立刻伸手撓她的痒痒,直到蘇綰在軟榻上求饒,某男人才放過他。

  不過雖然放過了蘇綰,某男人卻霸道的宣布:“以後離得那羅風遠些,這種江湖糙莽,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以防他身上的那些習性傳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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