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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翔公主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直接被掐住,此時的她驚恐的拼命掙扎,臉色青紫,幾乎眨眼的功夫,便要死過去。

  蕭燁一看到妹妹這樣,早忍不住開口了:“放開她。”

  他沒有看流茶,而是望向了鳳離夜,沉聲說道:“即便鳳太子能力非凡,但也不應該是濫殺無辜的人吧。”

  鳳離夜抬手,流茶手一松,那馮翔公主如一癱爛泥一般的癱在了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嚇得臉色煞白,身子忍不住的輕顫,就在剛才,她以為自己就要被掐死了,那種頻臨死亡地感覺太嚇人了,太不好受了。

  這一回,四周再沒有人敢說話了,一片死寂,鳳離夜卻從袖中取出一個藥瓶,輕輕的打開,只見瓶中飛出來的是一枚小小漂亮的蝴蝶,只見鳳離夜望著那蝴蝶說道:“蝶兒,去吧,去聞聞那女人身上的氣味,然後找到另外一個身上有這樣氣味的人。”

  那小蝴蝶十分的有靈性,似乎聽懂了鳳離夜的話一般,轉身往裴溪的身上飛去,打了一會兒轉,呼的一聲飛了起來,直奔前方而去,流茶緊跟著它的身後,直追了出去。

  眾人全都看不明白,鳳離夜卻緩緩的說道:“各位可是看明白了,這蝴蝶叫靈香蝶,聞香而動,孤讓它去聞裴小姐身上的氣味,另外一個接觸過裴小姐的人,身上便有裴小姐身上的氣味,但是現在這靈香蝶可有飛到昭華公主的身邊?”

  鳳離夜的話一落,四周的人群嗡的一聲議論開了,個個不可思議。

  “可是我們先前明明看到和裴溪牽扯的人是昭華公主,怎麼不是她呢。”

  “是啊,我們看到的是她,和她穿的衣服一樣,連頭飾什麼的都一樣,難道是假的。”

  “這是怎麼回事。”

  說什麼的都有。

  正在這時候,御醫趕了過來,飛快的到裴溪的面前替裴溪診治,拔刀止血包紮,最後裴溪並沒有事,不過因為刀口太大,流血又過多了,她傷得很重。

  但是裴夫人聽說裴溪沒死,還是鬆了一口氣。

  御醫剛忙完這些,流茶已經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來四個婢女。

  這四個婢女都是永昌候府的婢女。

  流茶恭敬的稟報導:“回太子爺的話,靈香蝶圍繞著這四個人身邊轉,但是並沒有準確的分出是哪一個。”

  鳳離夜輕笑,溫聲說道:“看來對方還是一個精明的人,知道把自己的體味一道改了。”

  若不是靈香蝶,只怕沒人能找到這個殺人的真兇。

  靈香蝶是憑空氣中的氣味找到她們的,但是這人改變了氣味,所以靈香蝶分辯不出這四人中的哪一個。

  此時四個婢女齊齊的跪了下來求饒:“奴婢什麼都沒有做。”

  “奴婢們是今日負責燒茶水的,根本沒有機會到前面來。”

  “是的是的。”

  幾個人嚇得臉都白了,雖然不在前面,但是她們已經聽說前面的事情了,所以此時害怕得要死。

  鳳離夜踱步走到四名婢女面前,眸光寒凜至極,說出口的話也是冰冷異常的:“那刺了裴小姐一刀的人就在這四人之中,現在孤給你一個機會,自動站出來,若是等到孤查出來,這罪可就要重了。”

  鳳離夜的話冷冷的響起,可惜那跪在地上的四個婢女拼命的搖頭:“沒有,我們沒有刺裴小姐。”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湯,來人。”

  流茶閃身過來,鳳離夜指著地上跪著的四個婢女,冷冷的下命令:“把這四個人帶下去,一個一個單獨查,查她們的父母,家中兄弟姐妹,以及在府里做什麼事,認識誰,把每個人的情況記下來,然後核對。”

  鳳離夜話落,四周的人個個驚嘆鳳離夜的能耐,這鳳太子的腦子太好使了,這樣一查,肯定會查出那破綻的,如若四人中真的有刺殺裴溪的兇手,那麼這人至多知道一些表面的東西,深層的東西怎麼會知道,到時候一核對便能核對出來了。

  眾人正想著,那四人中左邊第二個丫鬟忽地動了,身形一縱便待逃跑,不過鳳離夜一抬手一道勁氣轟了出去,那丫鬟直接的被一掌打落到地上,流茶閃身過去,伸手一點穴道,那丫鬟被抓住了。

  他伸手提了那丫鬟走過來:“太子殿下,應該就是這人刺殺了裴溪。”

  鳳離夜微眯眼望了望這丫鬟,發現她的臉上皮膚有些不自然,很明顯的這人戴了假的人皮面具,逐吩咐流茶:“把她臉上的面具揭開,看看這究竟是何人?”

  流茶應聲,把這丫鬟外面的面具揭了開來,最後發現這丫鬟的神容竟然和蘇綰長得非常的像。

  四周瞬間譁然,人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面前的一切。

  鳳離夜則冷冷的望向四周的所有人:“這下可看到了,是昭華公主殺的裴溪嗎?”

  這下沒人說話了,倒是內閣次輔裴大人和裴夫人兩個人望著那被抓住的女子叫道:“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女兒。”

  四周的人也議論起來:“這人為什麼要殺裴溪啊。”

  “嫁禍,是為了嫁禍昭華公主。”

  “她是誰派出來的啊,怎麼和昭華公主長得這麼像。”

  此次彼落的聲音響起來,太子蕭燁心裡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望向鳳離夜:“鳳太子,既然查出來這裴家小姐是別人栽髒陷害的昭華公主,這事便與昭華公主無關。?”

  蕭燁說完望向刑部尚書:“還不把這女子押進刑部,回頭好好的審,看是誰命令她栽髒陷害昭華公主的。”

  “是。”

  刑部尚書欲上前拿人,可惜鳳離夜幽冷的望著對面的蕭燁,沉聲說道:“蕭太子想多了,這人可是孤抓到的,所以如何審犯人,孤自有人審,不用蕭太子費心了。”

  他說完望向流茶下命令:“把這女人帶下去好好的審,審出什麼結果告訴我。”

  “是的,太子。”

  流茶把人帶了下去,鳳離夜身側的蘇綰,則緩緩的踱步走到了裴溪的身邊,蹲下身子望向裴夫人,陰沉的開口:“裴夫人,現在可是看清楚了,你家女兒的生死可與本宮無半點干係,日後說話還請放腦子上過過,本宮身為東海國的公主,又怎麼會當眾殺你家女兒,你以為本宮像你家女兒一樣笨嗎。”

  蘇綰說完抽身,事實上她之所以靠前,便是為了好好的教訓教訓裴溪,她在裴溪的傷口上,灑了藥粉,致使裴溪的傷口難以癒合,這女人三番兩次的找她麻煩,不要怪她心恨,現在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蘇綰唇角勾出冷笑,掃視了四周一眼,隨之她忽地想到一件事。

  蕭煌呢。

  今兒個永昌候府的婚,蕭煌一定也過來了,可是到現在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蘇綰心咯噔一沉,忽地想到一個可能,自己殺裴溪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引子,一個引得蕭煌心慌的引子,那背後的對手,真正想要殺,想要對付的人不是她,而是蕭煌。

  蘇綰一想到這個,臉色微白,飛快的望向舅舅鳳離夜。

  “舅舅,他們要對付的人不是我,是蕭煌,快,立刻查永昌候府,蕭煌一定遇到什麼事了。”

  鳳離夜的臉色也難看了,立刻一揮手,帶著蘇綰轉身便走。

  身後的蕭燁瞳眸一片暗沉,望向永昌候爺和永昌候夫人說道:“吉時已到,讓明威將軍接新娘上花轎吧。”

  “是,太子殿下。”

  這裡眾人又忙碌了起來,很快明威將軍接了新娘子上花轎去了。

  而永昌候府里,又忙碌了起來,所有人都被永昌候爺發布出去找蕭世子了。

  蕭世子竟然在永昌候府內憑空消失了。

  若是靖王府跟永昌候府要人,他們自是要有說法的。

  蘇綰和鳳離夜還有慕芊芊等人在永昌候府找了一圈後,確認根本沒有蕭煌,鳳離夜記得先前蕭煌聽到女賓這邊發生事情,是第一個衝過來的,怎麼好好的最後人卻不見了呢,看來這永昌候府內有名堂,一定要把人找出來才好。

  鳳離夜立刻吩咐流茶趕往靖王府,從靖王府找到一件蕭煌的衣服,然後讓靈香蝶去找蕭煌的下落。

  流茶動作迅速的很快從靖王府找到一件衣服,靈香蝶聞了之後,直奔前面而去,蘇綰和慕芊芊等人趕緊的跟上,後面還有鳳離夜以及一些朝中的大臣,一眾人一路追著靈香蝶往永昌候府西側略偏一些的地方奔去,最後竟然停在西側斜坡的一處藥圃里,那靈香蝶在藥圃的西北角上空不停的盤旋著,不肯離去。

  蘇綰飛快的奔過去蹲下來檢查,忽地發現藥圃的地上竟然有一處緊扣起來的石板蓋,與地面合二為一,上面栽種了不少的藥材,如若不細看肯定不會發現內有乾坤,蘇綰伸手去拉那石板,卻發現石板用鐵鎖緊緊的鎖著,一時竟然拉不開。

  蘇綰擔心至極,鳳離夜走過去伸手拉開她,他一抬掌直接轟的一聲轟了那石板門,下面竟然有水波流動。

  蘇綰愣了一下,她以為這裡是有什麼玄機,怎麼會是一個水池。

  這時候永昌候府的候爺已經走過來,抱拳說道:“鳳太子,昭華公主,這裡原是藥圃的暖室,夏日用來蓄水,冬日用來制暖,這樣上面的藥材便會長得茂盛。”

  蘇綰盯著永昌候爺,想到自己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蕭煌,又想到靈香蝶的能力,最後咬牙:“永昌候爺,如若你這地下密室內有蕭煌,我必不會放過你永昌候府。”

  她說完轉身欲下密室,身後的鳳離夜卻攔住了她,命令身後的流茶:“你帶幾個人下去,查一下,看看這密室中什麼情況。”

  “是的,太子殿下。”

  流茶領著幾名手下下密室,藥圃上面其他人等消息,一個個的靜觀其變,誰也不說話。

  不過短時間內並沒有動靜,如此一來,可見這下面的密室很大。

  隨著時間過去,蘇綰的心沉甸甸,越來越涼,心裡說不出的緊張,她抬眸看到不遠處的蕭燁,眼神說不出的冷。

  蕭燁,我說過我們之間一筆勾消,可是你卻還在千方百計的算計著蕭煌,如若蕭煌真的有事,我和你不死不休,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蕭燁看著蘇綰這樣的眼神,說不出的心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眸光對視,四周連空氣都冷寂起來,就在這時密室下面的水嘩啦一聲響,流茶率先冒出頭來。

  “殿下,密室內有人,蕭世子和他的手下全都受了傷,我們把他們帶了上來。”

  流茶的話一落,嘩啦一聲從水裡抱出一個人來,這人正是失蹤的蕭煌,雙眼緊閉,一點動靜都沒有,分明是昏迷了過去,而且因為在水中,也不知道他傷到哪兒了。

  流茶上來後,另外幾名手下也把蕭煌的手下給帶了上來,待到他們全都上來,眾人才看清,他們每個人都受了極重的傷,臉色慘白,周身無力,身上多處皮肉外翻,甚至於體內受了很重的內傷。

  蘇綰一邊給蕭煌檢查,一邊抬首望向永昌候爺和候夫人:“永昌候府竟然膽敢害人,好,真是很好。”

  永昌候爺臉色慘白,小心的瞄一側的蕭燁。

  鳳離夜已經望向刑部尚書,冷喝著命令:“尚書大人,還不立刻把永昌候爺和候夫人抓起來審。”

  刑部尚書大人一聽鳳離夜的話,身子抖簌了一下,臉色慘白,飛快的望向太子蕭燁,蕭燁望向鳳離夜,緩緩的開口道:“鳳太子,雖說蕭世子在永昌候府的藥圃地下密室遇事,但也不代表是永昌候爺下的毒手,你問問候府的人,這藥圃下面的密室並不是什麼私密的事情,整個永昌候府的下人都知道。”

  鳳離夜並不理會蕭燁,沉聲說道:“蕭太子,我再說一遍,立刻把永昌候爺和夫人抓起來,你們若是不動手,就讓孤動手。”

  蕭燁的臉色一變,飛快的抬頭望向鳳離夜,看出鳳離夜的瞳眸滿是血腥,如若他不把永昌候爺和候夫人抓起來,只怕鳳離夜就要動手,鳳離夜此人身手極端的了得,再加上他的數名手下,如若永昌候爺和夫人落到他們的手裡,只怕要倒大霉。

  蕭太子立刻望向刑部尚書:“暫時先把候爺和夫人帶到刑部去,不過不可慢待了他們,這件事回頭要查,若是查明了是永昌候爺和候夫人做出來的再行定奪,如若不是他們做的,就要放了他們。”

  刑部尚書自然不敢過份為難永昌候爺和候夫人,走過來請永昌候爺和候夫人前往刑部一趟。

  鳳離夜知道這事很可能是太子蕭燁布出來的局,如若是蕭燁布出來的局,不可能審出任何東西出來,不過哪怕審不出來,或者沒有任何的證據,好歹也要叫永昌候爺去刑部蹲蹲牢房。

  候爺和候夫人被帶走了,蘇綰也替蕭煌檢查完了,她抬頭望向鳳離夜,臉色已是一片慘白,聲音也不自覺的帶了哭腔,傷心的說道:“舅舅,蕭煌他受了重傷。”

  她說不下去了,最後哭了起來。

  鳳離夜安撫她:“你別急,不會有事的,先帶他回靖王府再說。”

  “好。”

  蘇綰站起了身指揮人把蕭煌和他的幾下手下一路帶出了永昌候府,送往靖王府。

  靖王爺靖王妃今日去了明威將軍府吃喜酒,永昌候府便讓蕭煌過來了。

  待到他們接到蘇綰派人稟報過去的消息昌,夫婦二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走路腳下都打飄了,一步也走不動了,最後還是被人架著回了靖王府。

  靖王府蕭煌住的院子裡,蘇綰正在檢查,蕭煌身上的外傷倒容易治,但是身上的內傷卻十分的重,經脈皆被震碎了,此刻氣息微弱,她生怕他就這麼一眨眼便去了。

  蘇綰一邊用銀針扎穴,一邊掉眼淚,房間裡,鳳離夜正在安撫她:“綰兒,你別急,再仔細查查,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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