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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雖然不大,卻也隱約讓人聽到,什麼昭華公主欺人太甚了。

  人家裴溪小姐甘願為妾,她竟然還不同意,想霸占蕭世子。

  她這分明是強搶別人的東西。

  慕芊芊聽得一肚子火氣,不過卻被蘇綰拉住了,蕭煌自然說讓她們來看戲,她們就是來看戲的,而不是鬧事讓別人看的。

  慕芊芊被拉住後,一行人往樓上走去,不過還沒有上樓,看到樓上有人走了下來。

  正是裴溪和京城的兩三位小姐,自從裴溪被指婚給蕭世子,京城不少的貴女是既嫉妒,又是羨慕,雖然很多人嫉妒,但個個還是巴結著她的。

  可是沒想到昭華公主這時候回京了,連帶的昭華公主還自請退了太子殿下的婚事,這是不是說昭華公主喜歡的人還是蕭世子,那昭華公主這一回回來是想搶了蕭世子嗎?

  如此一想,裴溪身後的兩三個小姐眼裡滿是看好戲的眼光。

  而裴溪卻在第一時間,臉上布上了淡淡的委屈,輕咬著唇,飛快的看一眼蘇綰,似乎有些害怕似的,趕緊的往旁邊一讓。

  她的這一番動作過後,樓下個個不說話,盯著蘇綰,大有蘇綰若是欺負裴溪,他們就要幫著裴溪似的。

  蘇綰似笑非笑的望著裴溪,淡淡的說道:“裴小姐,你好歹身為內閣次輔的嫡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演戲了?”

  蘇綰話一落,裴溪立刻睜著眼,恐慌的驚叫起來:“你說我,說我是戲子。”

  裴溪話一落,一樓的大廳里,立馬有人抱不平了。

  “昭華公主欺人太甚了,怎麼能說人家裴小姐是戲子呢。”

  “是啊,想昭華公主從前只不過是安國候府的一個小小的庶女,沒想到一朝翻身成了公主,竟然如此的仗勢欺人。”

  蘇綰還沒有說話,身側的慕芊芊不由得火大的冷喝:“你們哪個耳朵聽到昭華公主說她是戲子了,只不過說她會演戲,難道會演戲的全是戲子嗎?這京城大宅門裡,哪個不會演戲啊,難道一個個全是戲子嗎?這戲子是綰兒說的嗎,是裴溪自個兒說的,關昭華公主什麼事啊?”

  慕芊芊話落,一樓大廳里安靜了一些,隨之有人想起來,似乎昭華公主真的沒有說裴溪是戲子,只是說她會演戲,是裴溪說自己是戲子的。

  有聰明的人,眼裡有了深意,原來是二女爭一夫的戲碼。

  蘇綰已懶得理會裴溪了,轉身欲上樓,說實在的,若不是眼下她頂著昭華公主的身份,而且還將要嫁給蕭煌,她早一巴掌把裴溪扇了下去。

  不過裴溪膽敢這麼算計她,她也不會便宜了她,蘇綰一想,手指一動便待教訓一下裴溪。

  不想恰在這時門前響起了一道溫雅痛楚的輕喚聲:“溪兒。”

  蘇綰停住了手掉轉頭望去,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神容略顯憔悴的公子,不過即便神容憔悴,但依舊清貴無雙,這個人蘇綰是認識的,正是惠王蕭擎母族,呂國公府的嫡公子呂北辰。

  從前風光無限的呂公子,此時說不出的落魄,自從惠王蕭擎出了事,呂家也接連的出了幾層事情,手中的權勢被皇帝一剝再剝,眼下呂家雖然沒有完全的沒落,但已落到二三流世子家之末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呂家最近一低再低,幾乎很少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大家幾乎都忘了曾經的呂國公府存在。

  現在看到呂北辰出現,才想起呂家來。

  不過剛才呂北辰叫什麼,溪兒。

  難道呂北辰和裴溪有什麼關係不成?個個嘀嘀咕咕起來。

  裴溪有些慌,望著不遠處走過來的呂北辰,誰也不知道,之前裴溪和呂北辰兩個人悄悄的喜歡著,互送了不少的情詩,以表心意。

  可是自從呂家沒落之後,裴家不准裴溪再和呂北辰來往,再加上最近皇上下旨把裴溪指婚給了蕭煌。

  裴溪和呂北辰便真的疏遠了,再也沒有理會過呂北辰,她把以前呂北辰送的東西,盡數的全燒掉了,有一次還曾經和呂北辰說過,讓他把她送的東西全都處理了。

  呂北辰雖然難過,不過也同意了,裴溪知道,呂北辰一直是個君子,並不是小人。

  但今兒個他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裴溪有些慌,想奔過去把呂北辰拖出去,可是若是她一動,不就正好坐實了她和呂北辰什麼關係嗎?要知道眼下她可是未來的靖王世子妃啊。

  裴溪一想到靖王世子妃的身份,臉色立刻攏上了冷意,眸光冷冷的瞪著那走過來的呂北辰,緩緩的開口道:“呂公子,你有什麼事嗎?”

  她雖然神態嚴肅,可是眼神中卻有祈求,希望呂北辰什麼都不要說,要不然不僅僅是她遭罪,裴家也會倒霉的。

  呂北辰自然看到了裴溪的眼神,可是心裡滿腔苦水,因為他並不想傷害裴溪,可是他若不來,呂家只怕又要倒霉,所以他只能來,只能遵照別人的話來。

  呂北辰輕笑,眼神有些飄渺,他知道,眼下京城風波詭譎,他或者裴溪都只是那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身不由已啊。

  呂北辰心裡想著,望著裴溪心痛無比的說道:“溪兒,你怎麼這樣對我,你不是說喜歡我,只嫁給我一個人的嗎?為什麼又要嫁給蕭世子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我真的好心痛,從前我們兩個人是多麼的要好恩愛,可是到最後,你竟然因為我呂家家道敗落,而另投高技,你怎麼能這樣呢?”

  呂北辰神容憔悴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樓大廳里,嗡嗡聲不斷,而裴溪的臉色說不出的蒼白,嚅動著嘴,指著呂北辰:“你,你竟然膽敢污衊我。”

  裴溪氣哭了,她沒想到呂北辰竟然當眾說出他們之間的事情來。

  虧得從前她還認為他是君子,原來她才是看走眼的那一個,他根本就是個小人。

  大廳里眾人的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說什麼的都有。

  “天哪,原來裴家女兒竟然與人做出私下相授的事情來。”

  “裴家女真是不要臉,竟然看呂家沒落了,另投高技,若是惠王殿下還在的話,她們肯定不會這樣干。”

  “此女只能共富貴,不能共甘苦,若是蕭世子娶回去,乃大不幸啊。”

  “如此看來,和蕭世子比較配的還是昭華公主,必竟人家昭華公主從頭到尾喜歡的就是蕭世子。”

  “水性揚花的女人,還有臉哭,你們說,先前傳出她自願為妾什麼的,是不是以退為進的手段啊。”

  “一定是的。”

  裴溪聽著耳邊的議論聲,臉色白得不能再白了,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抬手指著呂北辰:“呂北辰我乃未來的靖王世子妃,你竟然膽敢如此污衊我。”

  她話音一落,陡的朝著暗處叫人;“來人,給我把呂北辰拿下。”

  裴溪話落,暗處陡的閃身而出兩道身影,直奔呂北辰而去。

  蘇綰正想動手幫助呂北辰,忽地看到樓門前走過來的幾道身影,為首的男子俊美華貴,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優雅。可是行走間卻尤如林中獅王一般霸氣,這人正是蕭煌,此時此刻的蕭煌,完全不同於從前的蕭煌,從前的他只是冷魅,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遺仙一般。

  但現在的他卻像一隻危險的林中之王,徐步走進來的瞬間,大廳里瞬間鴉雀無聲,誰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蕭煌一揮手,身後的虞歌和閻歌二人就好像兩道閃電似的奔了出去,二人和先前裴溪命令的兩名手下對了一掌,轟的一聲巨響,雙雙急退了開去。

  裴溪沒想到蕭煌竟然這時候過來了,臉色更白了,可是此刻的她只能裝柔弱,扮小白花,淚眼模糊的望著蕭煌,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連聲音也委屈萬分的。

  “蕭世子,呂北辰他污衊我。”

  蕭煌嫌棄的望她一眼,掉頭望向呂北辰:“呂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呂北辰望著蕭煌,想到了之前蕭煌和他說的話。

  “呂北辰,如若你做了這件事,本世子可保你呂家日後受到重用。”

  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個人說出這句話時,呂北辰沒來由的相信他說到做到,也就是西楚只怕真要變天了,因為蕭煌強大的氣勢就好像林中的獅王一般,與生俱來就是至高無上的王者,所以他若此時投誠,呂家不至於真正的沒落。

  正因著這個,所以他呂北辰來了。

  呂北辰心裡想著,望向蕭煌的眼神堅定起來,緩緩的開口:“蕭世子,我想請你幫一個忙。求你成全我和裴溪吧,我和她是彼此喜歡的。”

  呂北辰的話一落,裴溪臉色更難看了,她不要嫁他,不要嫁他。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呂北辰,你胡言亂語什麼,我不嫁你,我是未來的靖王世子妃,你休得胡言亂語了。”

  呂北辰聽到裴溪的話,不由得心裡苦澀,難道從前的情意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

  裴溪冷喝過後,掉首望向蕭煌,痛心的說道:“蕭世子,這擺明了是有人栽髒陷害我的,對,沒錯。”

  裴溪說完還瞄了一眼身後的蘇綰,那一眼似乎在告訴人,呂北辰是蘇綰收買了來栽髒陷害她的。

  裴溪這動作,使得蕭煌的眼裡,閃過幽冷的寒光,唇角是冰冷無情的笑意。

  他望向呂北辰:“呂北辰,你有什麼證據如此說?”

  “回蕭世子的話,我和溪兒從前多有書信來往,還有互贈一些東西,這便是證據。”

  呂北辰抬手奉上了一些書信和信物,這下裴溪想賴都賴不掉了,她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手指冰涼。

  偏在這時,蕭煌接了信物掉轉身望著裴溪,全無半點情意的緩緩開口:“你以為本世子會要別人用過的東西。”

  裴溪拼命的搖頭:“不,我沒有,我和他一一一沒有。”

  “信物在此還敢狡辯,分明是找死。”

  他說完後直接手一抬,一道掌風把裴溪給掀飛了出去,裴溪身後的兩名手下臉色一變,飛身縱了出去接住了裴溪。

  可饒是如此,裴溪還是受了傷,只覺得胸中血氣難擋,說不出的難受。

  她掉頭望向蕭煌,然後望同蘇綰,難道真是她痴心枉想了嗎?可是之前她也沒有想過啊,是皇上他下了旨意的,她才有念頭的。

  裴溪正想著,蕭煌已經幽冷無情的望向了呂北辰:“本世子馬上進宮請皇上下旨廢掉這門婚事,成全你們二人。”

  他說完望了蘇綰一眼,那一眼說不出的溫柔,仿若溫暖的霞光一般,蘇綰也輕輕的一笑。

  兩個人彼此的情意深印在眸中,不需要多語便情深意種。

  蕭煌和蘇綰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一路進宮去了。

  身後的裴溪掙扎著欲衝出去攔住蕭煌:“不,我和呂北辰沒有,我和他現在沒有關係了。”

  裴溪氣急之下叫出來的話,使得大廳里的人再次的議論起來。

  慕芊芊看了一齣好戲,真想豎起大拇指贊蕭表哥一聲,厲害。

  她看裴溪望過來,譏諷的冷笑著開口:“裴溪,你以為蕭表哥會要別人的東西,還有臉說現在沒有關係,你這話分明是承認了從前和呂公子的事情了,你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大廳里說得更厲害了,裴溪直接的氣昏了過去,被身後的丫鬟給扶住了,趕緊一路帶回裴府。

  慕芊芊挽著蘇綰的手,回身走向了二樓的雅間,看了戲正好吃飯。

  宮中上書房裡,皇帝正和自個的兒子在議事,上書房裡只有父子二人,別的一個人也沒有。

  老皇帝臉色黑沉的望著蕭燁,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你說蕭煌想奪朕的寶座。”

  “是的,這事兒子百分百的肯定,他確實起了欲奪西楚江山的念頭,所以這個人留不得。”

  老皇帝猛烈的一拍龍案,憤怒的發火:“這個該死的混帳東西,竟然膽敢如此地大逆不道,朕絕不能再留著他。”

  蕭燁沉穩的點頭:“這人是不能留了,不過他卻是不好招惹的人,所以我們必須小心點,定要殺了他。”

  老皇帝點頭,眼神中滿是殺氣,不過對於殺蕭煌這件事有些頭疼,他不是沒有想過殺蕭煌,相反因為心中忌憚他,早就想殺他了。

  從前他從國師燕溱的手裡拿到了好幾種無色無聞的毒藥,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在他的體內,誰知道他竟然就這麼解掉了。

  看來他身上的毒很有可能是昭華公主替他解的,那個女人醫術十分的厲害,解毒應該也不錯。

  老皇帝越想越覺得不能把蘇綰那個女人嫁給蕭煌,如若把蘇綰嫁給了蕭煌,就有可能給他添了有力的臂膀,那麼他的江山寶座。

  老皇帝一陣後怕,然後望向太子蕭燁說道:“燁兒,你有什麼可以除掉蕭煌的好辦法?”

  蕭燁想了一下正要說話,上書房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太監走進來稟報導:“回皇上和太子殿下的話,玉隱公子有話要回稟。”

  蕭燁揮了揮手,示意把玉隱帶進來。

  很快玉隱進來,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蕭燁,沉聲說道:“蕭世子和裴溪的婚事出現問題了?”

  “怎麼回事?”

  老皇帝和蕭燁二人臉色都難看了,異口同聲的冷喝道。

  玉隱無奈的說道:“今兒個裴溪進安國候府,本來是按照既定的計劃走的,可是誰知道忽地殺出一個呂北辰來,那呂北辰竟然說他和裴溪相愛,還當場拿出了兩個人當初交往的信物,不但如此,呂北辰還讓蕭世子成全他們兩個,所以蕭世子便帶著呂北辰和裴溪當初交往的信物進宮來了。”

  老皇帝和太子快要吐血了,本來設計的好好的,竟然還出這種事。

  “那不要臉的女人,難道真和呂北辰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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