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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但鳳離夜已經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了,蕭煌和綰兒很可能死在九層屠蓮塔中了。

  不,怎麼會這樣。

  老天怎麼會如此殘忍。

  “孤不相信,孤不相信老天會這麼殘忍的對待他們,孤相信他們會沒死的。”

  大祭司不忍看太子殿下,殿下這是被刺激到了。

  鳳離夜還在發狂,身後的九層屠蓮塔忽地耀起道道金光,不遠處的手下率先發現了,驚叫起來:“殿下,大祭司,你們看塔頂。”

  大祭司和鳳離夜二人飛快的抬頭,便看到那九層屠蓮塔的塔頂,射出萬道光華,而兩道身影出現在塔頂之上。

  大祭司一下子高興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闖過了九層屠蓮塔,太好了,他們沒事,殿下,他們沒有事。”

  鳳離夜也看到了,臉上立刻浮現出高興,激動的說道:“孤就知道,知道他們會沒事的。”

  九層屠蓮塔的塔頂之上,蕭煌掉頭望著蘇綰,眸光里滿滿的溫柔,就在先前,他以為自己和綰兒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們竟然沒事。

  原來第九層殺塔王,真正的用意是置死地而後生。

  若是蘇綰怕死,害怕塔王爆體,那麼她們就破不了九層屠蓮塔,相反的蘇綰因為看到蕭煌身死,而憤怒的想替他報仇,寧願一死也要替蕭煌報仇,從而引爆了塔王,這樣一來,第九關便破了。

  他們成功的破了九層屠蓮塔。

  “蕭煌。”

  “璨璨。”

  兩個人深情凝視,在九層屠蓮塔里,他們彼此看得很明白,兩個人深深的愛著彼此,沒有一丁點的遲疑,或者猶豫,經過這九層屠蓮塔,他們兩個人再沒有任何的猜忌,從此後,他們同生共死,生死與共。

  塔下的大祭司已開始作法,很快蕭煌身上的帝皇運,被大祭司用靈符壓在了塔頂,同時大祭司命令蕭煌:“快,立刻取了心頭血滴在靈符之上。”

  蕭煌毫不猶豫的從蘇綰的手上取了銀針,銀針直刺到自己的胸口,然後取出了自己的心頭血,滴在了靈符之上。

  靈符閃出金光,轟的一聲,直撞向漆黑的夜幕,黑夜的天空,忽地驚雷滾滾,兩道雷光狠狠的擊打在了九層屠蓮塔上,九層屠蓮塔被擊中,轟隆隆的碎了,最後九層屠蓮塔慢慢的幻聚,變成了兩朵白色蓮花,兩朵蓮花飛快的往蕭煌和蘇綰的胸前飄去,眨眼的功夫便沒入了他們的身體。

  鳳離夜和大祭司二人飛快的走了過來,向兩個人道喜:“恭喜你們兩個,成功破劫,從此後,你們兩個人才是同生共死的一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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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指婚 退婚

  蕭煌伸出大手霸道的緊握著蘇綰的手,冷魅精緻的面容上,耀出瀲灩的光華來,使得本就出色的他,越發的風華瀲灩。

  他的黑瞳里攏著堅定的光芒,望著鳳離夜深沉的說道:“從此刻開始,將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分開我們,她璨璨將是我蕭煌此生的妻,唯一的妻。”

  鳳離夜聽了蕭煌的話,說不出的滿意,微微的開口說道;“看在你這番感動天地的誠意上,孤陪你們前往西楚國走一趟,讓老皇帝下旨廢掉太子和綰兒的婚事。”

  鳳離夜一說,蘇綰不由得驚喜的望著舅舅:“這真是太好了。”

  不過很快她又擔心起來:“舅舅,老皇帝他只怕不肯輕易妥協。”

  鳳離夜倒是不擔心這個,微微笑著說道:“別擔心,舅舅有辦法。”

  蘇綰忽地想到鳳離夜上次給老皇帝下了焚心的毒,這焚心不會要人的命,但每回發作起來,卻痛苦異常,想必舅舅這一次便是拿這事來讓老皇帝下旨廢掉她和太子蕭燁的婚事。

  想那老皇帝肯定會同意的,只是便宜老皇帝了。

  蘇綰想著,冷聲開口:“這一次便宜他了。”

  鳳離夜望向蕭煌和蘇綰笑道:“舅舅相信蕭煌和你會有辦法對付老皇帝的,不會讓他好過的。”

  這一回蕭煌瞳眸摒射出冷戾的光芒,深沉的開口:“綰兒別擔心,本世子自有辦法對付他。”

  前世他那樣對靖王府,他還和他客氣什麼。

  從前他沒想過奪西楚的江山,但不代表以後不會,為了他,為了綰兒,為了靖王府一門,他定要坐上那高位,唯有坐那高位,才能保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我們回京吧。”

  蘇綰開口,兩個人互視一眼後,同時的點頭,不過身後的大祭司喚住了他們,不緊不慢的叮囑他們:“你們兩個人,以後千萬莫要負了對方,因為你們是一體的。”

  “謝大祭司了,我們記住了。”

  兩個人應了,轉身往林子外面走去,鳳離夜也跟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往外走去,而他們一出林子,青郁的山林邊便停著幾輛馬車,正等著他們。

  蕭煌和蘇綰二人上了馬車,鳳離夜也上了另外一輛馬車,蘇綰帶著的紫玉則翻身上馬,尾隨其後一路回京。

  馬車上,蕭煌知道蘇綰先前在九層屠蓮塔里,已是極累的了,所以抱著她,哄她睡一會兒。

  蘇綰也就眯眼睡了,馬車一路不疾不除的前往西楚的京都而去。

  蕭煌和蘇綰解劫成功的同時,遠在京城的太子府里,太子蕭燁睡到半夜的時候,忽地覺得心中抽痛,劇痛使得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守在門外的玉隱立刻閃身沖了進來,飛快的撲到了蕭燁的身邊:“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蕭燁忽地睜開眼睛,望著玉隱,他一臉冷汗的翻身坐起來:“本宮剛才好像胸口疼?”

  “胸口疼,那屬下立刻宣御醫過來。”

  玉隱擔心死了,望著臉色蒼白的太子殿下,殿下越發的清瘦了,一想到殿下這樣龍章鳳姿的人,竟然為了那麼一個女人茶飯不思,碾轉不寧,玉隱便把蘇綰給罵了一百零八遍,水性揚花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不過他不敢當著蕭燁的面罵,倒是真的。

  蕭燁微蹙眉抬手按了按胸口,卻發現胸口一點也不痛,怎麼回事,那他先前那麼痛,難道是做夢了。

  而且為什麼他感覺胸口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一塊似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蕭燁心思不寧了,揮手讓玉隱退下去,卻再也睡不著,最後乾脆歪在床前看書,一直到天亮。

  蕭煌和蘇綰等人一路不緊不慢的坐馬車回京都,白天行路,晚上留宿客棧休息。

  一行人皆是俊男美女,所到之處,引來無數的讚嘆聲,他們也不理會。就這樣走走停停,好像遊山玩水一般的過了六七天,這一日馬車終於行駛了柳葉城。

  柳葉城離得京城已經不算太遠了,只要再行兩三日差不多便到了。

  這一回他們從東海和青霄國的邊境過來,走的是捷徑,不過這捷徑少有人知道,還是蕭煌指點人走的,由此可看出,他心中對於西楚國的版圖是十分了解的,知道怎麼走比較近。

  別人只怕就不知道了。

  車行到柳葉城,本來是打算找間酒樓住下來的,誰知道蘇綰竟然在柳葉城看到了前來稟報事情的手下。

  這手下是蘇綰先前專門派了盯住京城內的動靜的。

  她這是怕老皇帝因為自己和太子蕭燁的婚事,而遷怒到安國候蘇鵬身上。

  雖然蘇鵬不是她的親身父親,但是和她後期的關係不錯,而且之前由她娘做主,已經把白姑姑嫁給安國候蘇鵬了。

  蘇鵬算來也是她的親人了,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不過她雖然安排了人盯著安國候府,但一直以來並沒有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現在這手下出現,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蘇綰冷沉著臉問那手下:“發生什麼事了?”

  “回公主的話,安國候府的候爺被關進刑部大牢了。”

  “怎麼回事?”

  蘇綰臉色不好看的盯著那手下,手下趕緊的稟報上來:“聽說皇上查出蘇候爺動了戶部一大批的銀子,所以把他給扣押進刑部的大牢去了。”

  蘇綰呼呼喘氣,火大不已。

  安國候蘇鵬什麼稟性她會不知道嗎?讓他動戶部的銀子,比殺了他還要他的命,他是絕沒有那個膽子動這筆銀子的。

  所以把他關進大牢,分明是太子的手腳,太子蕭燁這是逼她回京呢。

  蘇綰唇角滿是冷笑,這個傢伙看來還是不放棄啊。

  既然他想要見她,她就回京,看看他能怎麼樣?

  蘇綰想著,望了蕭煌一眼,緩緩的說道:“我們回京吧,看來太子殿下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了。”

  “他不會以為現在還能拿捏住我或者你吧。”

  蕭煌的聲音也很冷,完美如玉的面容上攏著一層冰寒的薄霜,幽冷的命令外面:“走,回京。”

  馬車又退出了柳葉城,直接的回京而去,並沒有留宿柳葉城。

  只是事情遠遠還沒有完,他們的馬車不停息的行了一天一夜後,眼看著要進京城了。

  蕭煌的手下虞歌等人卻趕了過來,先前虞歌等人被蕭煌給留在京城,注意著京城的動向。

  現在他們這麼急急的趕過來,定然是有事的,蕭煌掀簾望向外面,深沉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急急的離京。”

  虞歌望了一眼自家的爺,爺的神容和從前的冷漠完全不一樣了,雖然臉色依舊冷,但是整個人似乎充滿了能量一般,看來爺是和昭華公主和好了。

  同時虞歌也看到了蕭煌馬車裡的蘇綰,心裡越發的肯定了這件事。

  只是好事多磨啊。

  虞歌不敢看自家爺的臉色,而是小聲的稟報導:“回爺的話,皇上他下旨把內閣次輔裴大學士的女兒裴溪指給世子爺為妃了,不日將完婚。”

  “什麼?”

  蕭煌的整張臉都冷了,瞳眸更是布滿了凶煞之氣,森冷異常的冷喝:“皇上他竟然膽敢這樣做。”

  虞歌的頭越發的低了,聲音更小了:“回爺的話,不是皇上強行賜婚的,是王爺,王爺進宮求的賜婚旨意,所以皇上便下旨把內閣次輔裴大學士的女兒指給了世子為妃。”

  “我父王,他竟然這麼做。”

  蕭煌手指緊握起來,同時滿是疑惑,他父王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乃是蘇綰,怎麼會進宮求這樣的旨意呢,這裡面只怕有名堂。

  蕭煌想到了,蘇綰也想到了,所以伸出手輕拍了拍蕭煌的手,溫聲說道:“你也別急了,這事定然內有乾坤,你回府去了解一下,再做打算。”

  蕭煌點頭:“嗯。”

  他認真的望向蘇綰:“璨璨,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了你的,我蕭煌若是娶,只會娶你一個人,什麼裴溪,李溪的,讓他見鬼去吧。”

  蕭煌說完後掉頭望向外面駕車的侍衛:“進城。”

  侍衛不敢多說話,很明顯的主子此刻十分的生氣,趕緊的打馬直奔進京城而去。

  此時天色已晚,蘇綰坐在馬車裡掀簾往外看,街道上人很多,不過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回來,她放開帘子,仔細的盤衡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抬頭望向馬車一側的蕭煌,溫聲叮嚀道:“你回去不要和你父皇吵起來,問問其中的情況,我想定然是其中有什麼隱情,要不然你父皇應該不會自作主張的進宮請皇上賜婚。”

  蕭煌本來心中很火大,聽到蘇綰的話,略緩和一些,沉穩的點頭:“嗯,我知道了,我先送你進安國候府去,待到我回王府了解情況後,再來與你商議安國候蘇鵬的事情。”

  “嗯。”

  蘇綰點頭,馬車一路直奔安國候府而去,待到蘇綰和鳳離夜等人從馬車上下來,命紫玉去叩響了安國候府的大門時,管家季忠看到蘇綰,不由得大哭起來:“公主你可回來了。”

  現在季忠等人已經知道了蘇綰的真實身份,乃是東海國的公主。

  不過雖然知道蘇綰是東海國的公主,他們依舊覺得她是安國候府的人。

  所以蘇綰一回來,他們就淚流滿面了。

  蘇綰挑眉望向季忠:“我聽說爹爹貪污被皇上下旨抓進刑部大牢里去了,是否有這回事?”

  季忠連連的點頭,哭得越發的傷心了:“是的,皇上下旨把候爺抓進刑部大牢去了,說候爺貪污了什麼救災款,可是候爺哪裡敢貪污這些銀錢啊。”

  季忠在候府待了多少年,自然了解安國候蘇鵬什麼樣的稟性,根本不可能貪污的。

  大門前,眾人正說話,而那得了消息的候夫人白沁已經領著婢女趕了過來,白沁曾經是拜月山莊的管事,素來沉穩進退有餘,所以安國候蘇鵬被帶進刑部去,她並沒有慌張,十分的沉穩。

  雖然現在白沁是安國候府的夫人了,看到鳳離夜和蘇綰依舊行了禮:“見過太子殿下和公主。”

  蘇綰扶她起來:“姑姑不必行禮了,對了,我們進去說吧。”

  “好,請。”

  白沁領頭把一行人往裡面請,一路把蘇綰送進了之前蘇綰住的聽竹軒,裡面的景致東西一應照舊,十分的乾淨。

  一行人進了花廳坐下後,蘇綰問白沁:“姑姑,你問過爹爹沒有,他有沒有貪污那筆銀子?”

  雖說安國候膽子小,但也保不准他一時起了歹心動用了那筆銀子。

  白沁連連的搖頭:“沒有,我問過他,他說那筆銀子明明是被負責此次救災事宜的官員領走了,當時那官員還寫了收條呢,可關鍵是現在你爹他找不到那個收條,收條被人給偷了。”

  蘇綰眸光暗沉,緩緩的開口道:“你也別急,我回來定然會幫他洗刷這次的冤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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