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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無傷的話還沒有說到底,羅風大叫起來:“不要,千萬不要以身相許,我就是順手而已,順手。”

  羅風頭上冒冷汗了。

  董無傷臉上笑意不變,可是唇角的弧度卻要冷得多,眼底的冷芒也嗖嗖的往外溢。

  看到這傢伙吃癟,他心情才好受不少。

  在他受相思之苦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能陪在他在意的女人身邊,他不玩死他,他就不姓蕭。

  董無傷想著,鳳眉微微的上揚,一臉受傷的說道:“可是我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報恩的方式了,要不然羅公子收我做一個貼身侍候的侍衛。”

  貼身侍候的侍衛,貼身侍候的侍衛。

  羅風腦海中各種不好的畫面,例如夜半三更時,某男光著身子在他的面前晃,例如乘他不在的時候脫光了鑽進他的被窩,例如在他洗澡的時候,他偷偷的溜進來猥yín他。

  羅風嚇得臉都白了,趕緊的搖頭:“不,不要了。”

  他說完牙齒打顫的望向了蘇綰:“蘇小弟,我們走吧,走吧,不吃酒了。”

  他怕酒後*,可是蘇綰卻坐著沒動,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眼底有疑雲,她怎麼感覺董無傷並沒有要以身相許的節奏,他這樣好像就是在捉弄羅風,可是他不是董無傷救的嗎?好好的怎麼捉弄羅風呢。

  蘇綰正懷疑著,那本來捉弄羅風的人立刻警覺了,趕緊的收斂起身上,打算轉移注意力,恰在這時,門外青衣少年的端了東西走進來:“公子,酒菜已到了。”

  “送進來吧。”

  董無傷不動聲色下命令,門外青衣少年領著兩個人端了酒菜進來,很快酒菜擺了滿滿一桌子,青衣少年等慡俐的退了下去。

  畫舫的雅間裡再次的只剩下三個人,董無傷親自執壺替羅風和蘇綰倒酒,然後給自己滿上,最後端了酒望向羅風說道:“既然羅公子無意,那無傷就不強求了,只是一想到欠公子的一一一。”

  董無傷的話還沒有說完,羅風鬆了一口氣,然後趕緊的伸出酒杯和董無傷碰了一下酒杯,率先喝了一杯酒。

  “董公子來喝酒喝酒。”

  “好,慡氣。”

  他說完幹掉,然後順帶的好像想到了蘇綰:“對了,這位蘇公子先前說要與我談事,不知道是什麼事?”

  他說完注意力又不在蘇綰的身上了,倒了一杯酒和羅風喝了第二杯,羅風是生怕再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題,所以趕緊的喝掉。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眨眼間幹掉了三杯,蘇綰看得瞠目結舌,一時連嘴都插不上了,最後只得停下到嘴的話,看著那兩個人比拼喝酒,先開始是董無傷敬羅風,然後是羅風敬董無傷。

  羅風主要害怕董無傷再提什麼以身相許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又沒有斷袖之臂,怎麼可能會要這董無傷以身相許,所以為免董無傷老話重提,他還是不要讓他有開口的機會了。

  兩個人有來有往幾次過後,羅風有些吃受不住了,忽地站起身打著酒嗝說道:“我去方便一下。”

  董無傷點頭,喚了外面守著的青衣少年進來帶羅風去方便。

  羅風立馬鬆了一口氣,趕緊的起身往外走去,不過走了幾步他想起一件事,董無傷好男風,蘇小弟長得俊秀出色,若被董無傷給惦記了,可是麻煩事,他想著急急的回身,拉了蘇綰便欲走。

  “蘇小弟,你陪我一起去。”

  羅風話一落,那戴著半枚銀制面具的人臉黑了,瞳眸寒光四射,抬手一把抓住了蘇綰的另外一隻手,笑意不明的說道:“羅公子,蘇公子有事要與我談,我們還沒有談呢。”

  他一說,蘇綰想起今日前來見董無傷的正事,是為了拉攏他入天香閣,這可是正事,三日後天香閣可就開業了。

  若是有董無傷坐陣天香閣,天香閣定然會一炮而火,所以她自然不能走。

  她知道羅風的擔心,不過董無傷似乎對她無意,再說就算他對她有意,她會任憑他動手腳嗎,她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無害。

  蘇綰幽幽輕笑,望向羅風說道:“羅大哥,我有事要與董公子談,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羅風還有些不放心,不過他確實有些尿急,先前喝得太多了,導致他現在憋尿了,所以還是快去快回吧。

  “好,你小心些。”

  羅風小心的盯著董無傷一眼,然後走了出去,跟著青衣少年一路往船下走去,不過他剛到船下,身後忽地閃起幽靈似的身影,抬手一掌劈向羅風,羅風立馬感覺不對勁,可惜已經遲了,直接被那幽靈似的身影給劈昏了,然後那幽靈身影冷冷的命令青衣少年:“把他拖下去先關起來。”

  “是。”

  一切無聲無息,很快恢復平靜。

  而畫舫上面,蘇綰並不知道這突發的變故,正滿臉笑意的望向對面的男人:“董公子,你有沒有想過改行?”

  “改行?”

  董無傷愣了一下,然後望著蘇綰定定的說道:“沒想過,不過蘇公子提了出來,似乎有什麼好的建議,說來聽聽。”

  蘇綰挑了一下眉,這董無傷看來十分的聰明,所以她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的了。

  “我打算在寧夏開一間天香閣,你若來天香閣,我算你一半的股份,天香閣所有盈利我們五五分成,你只要坐鎮天香閣就行,你看怎麼樣?”

  蘇綰開出來的條件算來十分的誘人了,天香閣的一半股份,聽上去很誘惑,可事實上天香閣究竟能不能火,能不能賺還是個未知數,所以她根本就是一毛錢不花請他坐鎮了天香閣。

  董無傷直接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蘇公子人小,卻挺精明的,一毛錢不花請我坐鎮天香閣。”

  “怎麼沒花,本公子可是說了分你一半的股份啊,日後天香閣定然會成為寧夏第一閣,到時候錢財滾滾而來,可是有大把的錢財進你的口袋的。”

  “可那似乎是隔鞋騷癢,誰說天香閣一定能火。”

  蘇綰立刻一臉驚訝的說道:“難道你對自個兒沒有信心?我對你可是有很大的信心的啊。”

  蘇綰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憑董公子絕色無雙的姿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能力,圓滑世故的交際手段,我想這寧夏城你是頭一份,你不火何人火。”

  吹捧的話,行雲流水似的張嘴就來。

  這一陣子在生意場上行走,蘇綰已經練就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一套一套的張嘴便來。

  不過董無傷似乎並沒有被她撩撥起來,反倒是忽地沉聲問了一句。

  “蘇公子,你真的認為我是天下頭一份嗎?在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人超過我。”

  他糜麗暗啞的嗓音,很能讓人暇想。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蘇綰的心咯噔一沉,腦海不由自主的湧起一人來,他高冷魅惑,昭華若然,那睥睨天下的尊貴之氣,絕非面前的人可比的。

  想到那個人,蘇綰有些煩,因為離開三個月,她發現了一件事。

  雖然理智上她拒絕了他,可是情感卻不是她可以控制住的,她無法否認一件事,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她常常會做夢夢到他。

  夢到他從光芒四射的霞光之中走來,一直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抱著她,對她說璨璨,對不起,我下次不騙你了,你能原諒我嗎?

  每一回她都從夢中驚醒過來,懊惱得想捶自己的腦袋,不是說好了和他從此形同陌路嗎?怎麼又好死不死的夢到他了。

  可是現在被董無傷一提,她的腦子不受控制的便想到了那個人,眸色暗沉下來,伸手端了面前的酒敬向對面的男人董無傷,

  “董公子,來,我敬你一杯,祝我們的天香閣真正的紅火起來。”

  對面的董無傷看她黯然的神容,忽地笑了起來,看來這沒心沒肺的小人兒還有那麼一點的良心。

  誰知道他念頭剛落便聽到蘇綰清悅的聲音脆生生的響起:“董公子,在我以往認識的人里,個個都是醜八怪,沒有一人比得了董公子的昭華若然,天下無雙,所以我相信董公子若加入天香閣,天香閣一定會賓客盈門,高朋滿座的,來,祝我們合作成功。”

  她說完喝了一口酒,對面的男人臉黑了,眼神說不出的幽暗深邃,優美的唇邊,勾出了危險的弧度。

  好,好一個醜八怪,這是連他也罵了。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舉杯和蘇綰碰了一杯說道:“來,為了慶祝我們合作順利,我們要好好的喝三杯。”

  “好。”

  蘇綰本來就因為想到蕭煌而心情不暢,現在聽到董無傷的話,直接的叫好。

  這使得對面的男人眼神又暗了暗,心裡那叫一個擔心,她這樣是怎麼在江湖上順利的晃了三個多月毫髮無傷的。

  以後他是堅決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面閒晃的,要不然什麼時候被人下藥了都不知道。

  董無傷一邊想一邊和蘇綰幹了杯中酒,一杯酒下肚後,他又殷勤的替蘇綰倒了一杯酒,兩個人一句話不說,各幹了一杯,然後是第三杯。

  蘇綰是滿腹的愁悵事,正想借酒消愁,因為喝了酒,就不會想那個壞蛋傢伙了,明明是他自以為是的做了錯事,她還想著他,自己才是可惡的那個人。

  對面的男人則是別有算計,眼看著蘇綰連喝了三大杯酒,才慢吞吞的開口:“蘇公子,你說你認識的人里,真的沒有比得過本公子的人嗎?”

  他眼神幽暗,氣息危險,一雙瞳眸里閃著熾熱的燃燒的火焰,好似野獸的瞳眸一般,正盯著自己的獵物。

  蘇綰其實不太能喝酒,一喝酒便容易醉,一醉她話就多。

  此時她頭稍微有些暈,話也相對的多了起來。

  “比你長得美的沒有,不過比你長得醜的倒有一個,整天一副高冷不食人家煙火氣兒的樣子,一看就是個醜八怪,所以你相信本公子的話,你加入我天香閣絕對不會有錯,我們天香閣一定會火起來,一定會賺大把的鈔票的,等到天香閣火了,賺錢了,你就可以退出江湖了,做幕後的老闆,多舒慡啊。”

  蘇綰雖然有些醉了,可還不忘遊說董無傷,對面臉戴面具的男人,真正是哭笑不得,不過倒是沒有為難她,慡俐的同意了。

  “好,我同意了,不過我能提個要求嗎?”

  男人危險的像一頭獵豹似的悄悄的往自己看中的獵物靠近,慢慢的伸出手如願的摸上了蘇綰的小腦袋,想到自己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了喜歡的人,還能摸到她。

  男人的心裡說不出的滿足,這一次他定然不會把她搞丟了。

  他一邊笑一邊妖魅的說道:“本公子看中你了,不知道是否有幸成為蘇小弟的人,你看如若我和你成為一對兒,那這天香閣可就是一家了。”

  對面的假董無傷一說完,蘇綰哈哈笑起來,隨之身形一動,遠離了董無傷,認真無比的望著董無傷說道:“董公子,我可沒有收男寵的意思,對了,本公子的性向特別的正常,喜歡的是女人,所以你想多了,合作可以有,至於人,敬謝不敏。”

  蘇綰說完轉身便要往外走,不過走了幾步覺得有些暈,趕緊的朝著畫舫外喚人:“紅玉,紫玉。”

  她本意是喚了兩個丫鬟進來扶她出去,誰知道兩個丫鬟早在外面被人給想辦法弄昏了過去,所以她叫根本沒有用。

  蘇綰暗叫一聲不好,她先前確實是被董無傷的話刺激到了,所以多喝了一點酒,本以為沒事的,現在看來這酒的後勁有些大,所以她頭很暈,那羅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可不要真的落入董無傷這傢伙的手裡,所以千萬不要醉的好。

  她如此一想,手中多了一枚銀針,一抬手便欲刺向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如若刺中,就可以緩解醉酒狀態。

  只是身後那本來安靜坐著的男人,忽地恍然一陣風似的飄到蘇綰的身邊,然後伸手一把扶住了蘇綰的手腕,暗磁微啞的聲音響起來:“蘇公子,你怎麼了,這是不舒服嗎?我送你出去吧。”

  蘇綰掉頭望過來,望進一雙深邃瀲灩的瞳眸,看著這雙眼睛她忽地有些迷惑了,忍不住低喃出聲:“蕭煌,你怎麼來了?”

  男人面容一怔,飛快的低頭看去,便看到低下頭的小女人,開始搖頭:“不對,我醉了,我一定醉了,怎麼看誰都是蕭煌那個混蛋呢。”

  她說著想到了可恨處,一把推開了扶住自己的男人,而且她都忘了自己醉酒的事情了,在雅間裡來回的踱步,一邊踱步,一邊發牢騷。

  “你知道嗎?那個傢伙太可惡了,竟然騙我,雖說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不需要,不需要,我不想人騙我,不管是好是壞,都要告訴我。”

  她說完想到什麼似的抬頭望向不遠處臉戴面具的男人,惱火的吼道:“董無傷,記著,以後不要輕易的騙人,騙人是不對的,即便你是為了別人好,可是那也要別人接受是不是?你首先得知道,別人需要什麼是不是,你說你不知道,你認為你是為了別人好,可是保不准在別人的眼裡,那是無法接受的。”

  蘇綰說完後,頭更暈了,房間都在轉,她擺著手指著房間叫起來:“別動,別轉,我頭暈。”

  她說著身子往地上栽去,而不遠處那臉戴銀制面具的男人身形一動,穩穩的接住了她,打橫一抱往雅間一側的榻上走去,很快把蘇綰放到了榻上,他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半邊乾淨的神容,儼然是蘇綰嘴裡大罵的那個人蕭煌。

  蕭煌剛摘掉面具,那在榻上躺著的蘇綰一伸手拉住了他,蕭煌掉首望過去,看著喝了酒的小人兒,在軟榻上嬌艷如花的綻放開了。

  這許多日子的思念,使得他的眼睛都微微的有些紅了,俯身狠狠的吻上了身上小人兒的嘴巴,輾轉纏錦的深吻著,如乾旱遇到了雨露一般,狠狠的親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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