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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葉廷哪裡趕得上蕭煌,只能慢吞吞的跟上,而蕭煌早如雷霆閃電一般的趕往太子府的另外一條道,果然他剛到太子府不遠的地方,便聽到另外一條道上傳來的吹樂之聲,花轎很快就要到太子府了,不行,他一定要趕在太子府之前攔住了花轎,阻止璨璨嫁給蕭燁。

  蕭煌心中想著,忽地施展了他學的一種禁術,無影術。

  這是一種上乘的武功,施展開來之後,無聲無息,連影子都沒有,例似於隱形術。

  不過此等功術,卻是極端傷身的,而且有時間限制,只有半個時辰。

  一般情況下,蕭煌是不會使用這種損耗特別大的禁術的,但今兒個為了阻止蘇綰嫁進太子府,他一定要和綰兒說,蕭燁前世負了她,她不要嫁給他。

  蕭煌施展了無影術後,整個人就好像透明的,眨眼的功夫急速的奔到了蕭燁身後的花轎前,四周所有人都看不到他,讓他順利的閃身鑽進了花轎之中,可是花轎里根本沒有新嫁娘的影子,只有一一一一。

  ☆、第150章 寧夏第一名倌

  馬車之上的蕭煌急速的撤了出去,瞳眸之中隱著濃濃的暗潮,之前他除了看到馬車之上的東西外,還看到了一封信,信是璨璨寫給蕭燁的,他偷偷的看了信,才知道原來璨璨她已經知道了前世的事情。

  蕭煌一瞬間心裡高興了起來,這樣說來,璨璨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了,她是否原諒他了。

  蕭煌說不出的高興,雖然不知道璨璨有沒有原諒他,但是看到璨璨不嫁給蕭燁,還是讓他高興得很,蕭煌退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便恢復了過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有些虛弱。

  無影術果然對人體的損耗很大,以後他還是儘量不要使用這些旁門左道的禁術。

  蕭煌心裡想著,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有人急奔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急急的叫起來:“啊,你怎麼不攔下花轎啊。”

  葉廷驚呼出聲,他一想到上次看到蕭煌生不如死的樣子,便有些後怕,如若昭華郡主真的嫁給太子蕭燁。

  蕭煌不會再反覆無常吧。

  葉廷一邊擔心,一邊飛快的去看蕭煌,卻發現蕭煌的臉上滿是笑意,他的眸光深邃而瀲灩,雙臂懶懶的環胸,望著前方不遠的太子府門前。

  太子府門前此時花轎已經臨門了,太子蕭燁翻身從馬上下來,一路往花轎前走去。

  此時的太子府門前,除了遠處圍觀著的看熱鬧的百姓,還有不少的朝中大臣和朝中的命婦,大家全都圍在太子府的門外看熱鬧,想看看漂亮的新娘子。

  太子蕭燁說不出的意氣風發,風光無限。

  他伸手去掀花轎的轎簾。

  葉廷不忍看,趕緊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真怕蕭煌一怒抓狂。

  可是太子府門前,輕掀起轎簾的蕭燁卻僵住了,眸光中滿是難以置信,一眨不眨的盯著花轎。

  只見花轎之中並沒有新嫁娘的身影,反而是轎中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隻母雞,母雞的頭上被人綁著一朵大紅花,顯得特別的滑稽,母雞本來安然的端坐在轎子裡,可是蕭燁一掀轎簾,驚動了它,它撲騰著翅膀,呼呼的從轎中飛了出來,一邊飛一邊咯咯的大叫起來。

  滿地亂竄。

  太子府門前,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狀況花轎之中怎麼飛出一隻母雞出來了。

  新娘子哪裡去了?

  太子蕭燁的臉色一瞬間慘白,身子發軟,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立定,身子搖了好幾下方站定。

  馬車之外,。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

  “是啊,新娘不見了,可是卻從花轎之中飛出一隻母雞出來,母雞的頭上還戴著一朵大紅花,這分明是*裸的羞辱啊。”

  “蘇綰是什麼意思,不嫁太子便也罷了,為什麼還用母雞來羞辱太子。”

  “她這意思不就是說讓太子和一隻母雞拜堂嗎?”

  蕭燁咬牙努力的鎮定下來,走前兩步彎腰輕掀轎簾,先前他已經看到轎中擺放著一封信。

  蕭燁飛快的取了信出來,輕輕的打開,上面有龍飛鳳舞的字。

  正是蘇綰的筆跡,蘇綰在信上只寫了幾句話。

  “蕭燁,前世負了我的人,今生還有臉娶我嗎?你只配娶一隻母雞。”

  除了這些話,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蕭燁的臉色一瞬間慘白得可怕,身子搖搖欲墜,身後的手下玉隱趕緊的走過來,上手扶住他,心中怒火狂發。

  “太子殿下,昭華郡主太過份了,要屬下立刻下令把昭華郡主抓回來嗎?”

  蕭燁虛弱的擺手,連路都走不了了,他終於想到今兒個天亮時,蘇綰那古怪的眼神,原來那時候她已知道前世的事情,她已經做好了不嫁他的準備了,她說嫁,只不過是為了好好的教訓他的。

  蕭燁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身子轟然的倒蹋了下來,玉隱趕緊的扶住她:“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可惜蕭燁已經昏迷了過去,玉隱趕緊的抱住蕭燁往太子府走去,同時下命令:“今日太子殿下大婚取消了,大婚取消了。”

  待到玉隱抱了太子入內,沉聲命令太子府的管家:“立刻把所有人送出去。”

  “是,玉隱公子。”

  太子府的所有人都被送了出來,幾乎是短短的一個時辰,整個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今日太子大婚又出新狀況了,新娘子不見了,卻弄了一隻母雞上花轎,讓太子和母雞拜堂,結果太子直接承受不住的氣昏了過去。

  太子府門外看熱鬧的蕭煌笑得樂不開支,心情好得不得了。

  這大概是他和蘇綰弄崩之後,唯一一次笑得如此開心了。

  想到璨璨最後並沒有嫁給蕭燁,還弄了一個母雞和蕭燁去拜堂,他想想便覺得慡,只覺得他灰暗的人生,似乎又有了色彩。

  蕭煌身後的葉廷目愣愣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愣是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可是看到身邊的男人,笑得那叫一個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過,整個人風華無限,意氣風發。

  葉廷忍不住追問:“快說,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蕭燁沒娶到新娘子,卻娶了一隻母雞。”

  想到太子蕭燁沒娶到新娘子卻娶了一隻母雞。

  葉廷終於後知後覺的大笑了起來,然後他的心情也好起來,明朗的說道:“你說,等到太子日後登了基做了皇帝,我們可不可以給太子取一個外號,就叫母雞皇上,你看怎麼樣,是不是很配。”

  蕭煌立刻便同意了:“不錯,你去辦這件事,雖然他眼下還沒有登基做上皇帝,不如就叫他母雞太子爺,這也不錯。”

  葉廷立刻領了蕭煌的命令,自去散步謠傳去了。

  雖然很多人不敢叫,但是母雞太子爺的稱號還是流了出去。

  蕭煌自認為蘇綰既然知道了蕭燁和她的前世之事,定然也知道了他當初在東海之內所做的事情,完全是迫不得已的,他以為蘇綰一定已經原諒他了,。

  可是當他找遍了整個京城,甚至於找遍了整個西楚才知道,蘇綰不見了,不但蘇綰,就連鳳離夜,鳳玲瓏等人全都不見了,這些人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誰也找不到。

  就連東海皇上容楓大婚的時候,蘇綰也沒有出現,而蕭煌攔住鳳離夜問蘇綰的下落,鳳離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蕭世子,還是回西楚待著吧,你和綰兒終究是有緣無份的,所以各人找各人的真命天子去吧。”

  蕭煌差點一口氣沒有抽過去。

  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是越來越思念蘇綰了,想她明媚嬌麗的笑臉,想她張牙舞爪的嬌嗔,想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想她嬌萌迷人的喚他煌煌的樣子。

  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思念,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那些思念就像影子一般如影附隨,隨著日子越往後,這些思念越深,而他終於知道了一件事,璨璨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見他了,她是真的想切斷一切和他的聯繫,只讓他們在時光的長河中,錯身而過。

  不,他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他要找到她,既然知道她躲著他,那麼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找她,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的,他要和她鬥智鬥勇,方能找到她的下落,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她從他的身邊逃走。

  因為這一回他知道,他離不開她,沒有她,他只覺得人生再怎麼過,都快樂不起來。

  從前沒有她,他的人生是黑白色,沒有其它的色彩,怎麼樣都是一個過。

  可是現在不行。

  既然知道了自己離不開她,以後他再不會惹她生氣,一定要把她寵得像公主,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蕭煌想著,帶著人自回西楚,驚心織下一張捕人的大網,普天蓋地的兜頭罩下,靜等著魚兒出海,好讓他一網撈上來。

  時間匆匆,一晃眼,三個月過去了。

  煙花三月的寧夏,說不出的美麗。

  天空如碧,好像被水洗過的一般乾淨明澈。

  清澈的湖水上停靠著一艘艘漂亮的畫舫,湖水瀲灩,仿若一面鏡子被吹皺出一片的湖光山色。

  岸邊栽種了很多的花糙,高大的樹木上掛著各式的琉璃燈,此時天色微暗,還沒有真正的黑下來。

  如若黑下來,昏黃的燈光輕柔的籠罩著月香河,映照著一艘艘的畫舫。

  悠揚的歌聲,琴聲交織在湖面之上。

  一切是那麼的唯美。

  寧夏是個美麗的城池,因一年四季花香不斷,整座城池常年籠罩在花香之中,又地處南來北往的商客要地,所以這個城市最多的便是南來北往的客人。

  客人一多營生便多了起來,其中迎來送往的青樓楚館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不但有青樓楚館,還有不少的小倌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倌館竟然比青樓楚館還要時興,吃香。

  所以別以為月香河江面的畫舫之內全是那些陪笑賣藝的姑娘,其中可有不少長相秀美才藝高超的小倌的。

  這些小倌不但長相出色,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很多經過寧夏的商船客人都會在寧夏停留,請三五個小倌綰唱唱小曲,欣賞欣賞寧夏的風光。

  這算來也是寧夏的一道風景線。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畫舫中隱有歌聲響起來,果是低低沉沉的男音,卻不似女子的柔婉,自帶著男子的低醇暗磁,在河面之上滑過,無端的令人心曠神怡。

  河岸上,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三三兩兩的客人閒話著家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往畫舫走來。

  人群中,忽有三五人一路走了過來,其中為首的兩個人分外的吸引人的視線,一人身材高大欣長,玉樹臨風,還帶著一股江湖兒女的灑脫,而另外一個公子看上去似乎年紀不算大,生得眉眼分外的俊秀,唇紅齒白,這小公子一出現,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不少人還暗自嘀咕。

  這樣唇紅齒白的少年郎,一點也不比那些小倌館差,不知道是哪家小倌館裡出來的,不過看那通身的氣派卻又是不太像。

  一時間湖岸邊不少人對著這幾個的指指點點的,可惜說話的兩個人,根本不理會別人,而是自顧說著話。

  “羅風大哥,你邀的無傷公子在哪條畫舫上?”

  俊秀飄逸的少年郎嗓音清悅的響起來,他身邊的高大男子,明朗的笑起來:“蘇小弟放心吧,為兄既然替你邀了那無傷公子,斷然不會叫你失望的。”

  說話的男子聲音明朗宏亮,聽其音便可知其人,是一個慡朗灑脫之人。

  他身側跟著的少年郎眉眼染笑的開口:“羅風大哥辦事,我怎麼會不放心呢,只是聽人說那無傷公子乃寧夏城的頭號俊雅人物,常人難以邀請到他,好在羅風大哥和他有交情,才有這麼一個交情,我在此先謝過羅風大哥了。”

  羅風趕緊的擺手,然後一臉認真的問身側的少年郎:“不過蘇小弟,你找無傷公子做什麼呢?”

  少年郎,也就是蘇綰,輕輕的一笑,眉眼瞬間好似攏了輕月的皎輝一般,身側的羅風看得呆了一呆,心口一緊,隨之想到自己如此太唐突了,所以趕緊的掉頭望向別處。

  蘇綰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羅風的異狀,而是滿心想到待會兒要見的人。

  董無傷,寧夏城的第一名倌,賣藝不賣身,聽說此人不但長相傾城傾國,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寧夏最受歡迎的第一個小倌,只不過雖然他受歡迎,但是卻極少出台,難得一兩次出台,便讓人驚艷不已,這使得他的身份越來越高。

  現在幾乎已達到了千金才得見一面的高價。

  不過即便有千金,還要看無傷公子的心情。

  所以這使得他越發的神秘起來。

  蘇綰為什麼要見董無傷呢,乃是因為最近她在寧夏開了一家小倌館,所以打算挖這位無傷公子去坐鎮。

  她相信只要這無傷公子前往她開的天香閣坐鎮,她的天香閣一定會成為寧夏第一名閣。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假像,這天香閣暗地裡,其實是一家情報機構,販買販賣情報的。

  而蘇綰身邊的羅風,乃是江湖門派烈焰門的少門主,一次偶然的機會,蘇綰救了他,從此後他便當蘇綰是他的蘇小弟,兩個人儼然是一對好兄弟了。

  這一陣子,蘇綰一直打理拜月山莊的事情,她把拜月山莊接了過來後,才發現拜月山莊名下有不少的營生,其中包括酒樓,當鋪,客棧,還有販賣絲綢茶葉等等,總之拜月山莊,足可以當得天下第一莊,名下錢財十分的多。

  蘇綰接了拜月山莊,重新整頓之後,改革了很多新措施,使得名下的各樣產業,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同時她拓展了幾樣別的行業,使得拜月山莊更賺了,而天香閣是她最後的一個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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