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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蘇綰這樣想,蕭煌卻沒有這樣想,他滿臉陰驁的望著蘇綰說道。

  “蘇綰,我為什麼要對他服軟,他算哪根蔥,舅舅?那也要我同意才行,而且你也不要認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為舅舅,若是他騙你,你只會被騙得渣都不剩,而且這大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干他的事情,總之,我不會參加三日後郡主選夫的事情的。”

  他說完陡的甩開了蘇綰的手,態度堅決的望著蘇綰:“蘇綰,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的事情,舅舅,讓他見鬼去吧,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事誰也改變不了,所以對於三日後的鬧劇,我是不會參加的。”

  “我希望你也不要參加,若是你參加,就是選擇放棄我了,如若你真的放棄我了,那麼我一一一。”

  蕭煌說到這兒,停住了。

  蘇綰睜大一雙霧一般的水眸望著蕭煌,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特別的不舒服。

  他想說什麼,難道想說,他不要她了。

  蘇綰心中的倔性涌了上來,冷笑著望向蕭煌:“你是不是說若是三日後我參加郡主選夫的戲碼,就不要我了。”

  她說完生氣了,指著蕭煌說道:“好了,不要等三日後了,現在我就告訴你最後的結果,三日後,我會參加郡主選夫的事情,至於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她說完轉身便自走了,其實一顆心糾得很疼。

  她現在終於知道舅舅為什麼非要搞郡主選夫的事情了,因為他是磨蕭煌的性子,她也想清楚了,如若說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她不嫁也罷。

  身後的蕭煌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跑遠了的小身影,心中的火如烈焰一般的燃燒起來。

  這一次明明是他受了委屈,怎麼搞到最後卻像她受了委屈似的,究竟是誰給誰氣受啊。

  暗處的虞歌已經走了過來,直替自家的主子鬱卒,你還不哄著媳婦,媳婦快跑了。

  虞歌忍不住開口道:“爺,你還是快點去哄哄清靈縣主吧,你看她先前都服軟了,你就依著她好了,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感情更好了不是嗎?”

  蕭煌一臉的黑線,他可以向璨璨服軟,可是一想到她讓他向那個鳳離夜服軟,他就不想幹這件事。

  所以蕭煌掉首瞪了虞歌一下,森冷異常的說道:“做錯事的又不是本世子,憑什麼本世子去服軟,不去。”

  他說完身形一動,閃身便走,身後的虞歌只氣得心口疼,因為若是清靈縣主真的選中了別人,可想而知自家的這位主子,會如何的狂怒,到時候吃苦的還是他們。

  對於自家爺對清靈縣主的心,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那真正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就算現在他生氣發火,其實潛意識裡,還不是不慡蘇綰的心裡多了一個舅舅。

  若是清靈縣主最後真的選中了別人當夫婿,他敢肯定這位爺一定會去殺了人家。

  所以說這折騰來折騰去的有意思嗎?大家都累的。

  虞歌心裡吐糟,不過不敢說前面的大爺,只得一路認命的跟著自家的主子往回走,待到他趕上了自家的主子,便聽到他霸道冷魅的聲音響起來:“去,盯著安國候府一些,看看都有什麼人見清靈縣主,有消息立刻回報給我。”

  “是,”虞歌一臉黑線,然後認命的去執行任務。

  聽竹軒里,蘇綰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氣得心口疼,一路回房間去了。

  本來她是理虧的,所以還打算陪著笑臉,讓蕭煌和舅舅之間化干戈為玉帛,可是那傢伙根本是不識好人心,不但如此,還膽敢威脅她,若三日後膽敢選夫,便要?雖然後面沒說,但大概的意思她猜著了,這一回她倒要看看她選夫了,他能怎麼著。

  他不要她了,好啊,她也不要他了。

  蘇綰黑著一張臉坐在房裡,好半天沒有說話。

  白沁和紫玉等人也不敢多說,只小心的靜默在一邊,直到屋外有腳步聲響起來,聶梨從屋子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端王殿下來拜訪太子殿下,殿下讓你過去說說話。”

  “端王,君黎?”

  蘇綰覺得自己都好久沒看到君黎了,最近一陣他一直沒有出現,倒有些好奇他怎麼不出現。

  想著,她緩緩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腳便走了出去,一路出外,往花廳走去。

  花廳里,君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鳳離夜命令了流茶在給他診脈。

  門外蘇綰正好領著白沁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流茶在給君黎診脈,蘇綰立刻關心的問君黎。

  “你怎麼了?”

  君黎搖了搖頭,咳嗽了一下後說道:“最近犯病了,所以一直沒有出現。”

  流茶已經收手,淡淡的開口說道:“你這是寒症,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一種寒症,而且不是天生的寒症,很可能是你母親懷你的時候,被人下了寒毒,所以她生下你後,你自來便有一種寒症,無藥可醫。”

  流茶說完後,君黎立刻點頭說道:“公子真乃神醫也,一診脈便診出症狀來。”

  流茶淡淡的一笑,對於君黎倒有幾分好感,不過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卻多了幾分淡漠之色。

  說來這人還不錯,可惜這樣的身子骨,配小郡主卻是不行的,所以可惜了。

  上首的位置上坐著鳳離夜,鳳離夜問流茶:“他這個寒毒,是否有法可醫?”

  流茶想了一下說道:“除非他進我們青霄國只有皇室成員能進的烈焰火崖,然後餵以金焰丹,方能除他體內的寒毒。”

  青霄國皇室中,有兩大至寶,一為烈焰火崖,乃是一處紅色的火崖,經烈日照射,那火崖仿若著了火一般,對於治病療傷都有極大的好處。

  而另外一處便是冰玉寒池,冰玉寒池和烈焰火崖,一個原理,不管是治病還是療傷都有好處。

  鳳離夜望向君黎,見他神色如常,即便聽到能救他命的東西,也沒有露出任何驚喜的神色,這人沉得住氣。

  鳳離夜又多了兩分滿意之色,淡淡的開口:“要想進我們烈焰火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他後面沒有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一件事,若是君黎能娶到蘇綰,就是皇室中的人,自然可以進烈焰火崖,而且也會得到金焰丹。

  花廳門前的蘇綰聽了自家舅舅的話,似乎在推銷她一般,不由得不滿的白舅舅一眼。

  “舅舅。”

  鳳離夜輕笑起來,招手示意蘇綰近前,伸手拉著她的手望著君黎說道。

  “綰兒是孤最心疼的人,孤希望有一個男人替孤照顧她,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哪怕一點都不行。”

  君黎一聽這話便明白,鳳離夜的意思,這是不滿意蕭煌了,想想也是,蕭煌太大男人了,動不動便會給別人甩臉色,雖然很寵蘇綰,不過有時候恐怕也在所難免的,所以鳳離夜這是不滿意他了。

  這倒也不失為自己的一個機會。

  君黎輕笑著望向鳳離夜,溫聲說道:“綰綰值得世上最好的對待。”

  鳳離夜對這句話又滿意了,他望著君黎,眼神十分的溫和,隨之還來了一句:“三日後,端王殿下會來嗎?”

  君黎愣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鳳離夜會這樣直截了當的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蘇綰聽了使命的扯鳳離夜,舅舅太誇張了,哪有見誰便讓人參加三日後的事情。

  他這是越演越激烈的意思嗎?蘇綰一邊想一邊望向君黎,正想和他道聲歉。

  君黎一直是她的朋友而已,舅舅搞錯了。

  不過蘇綰還沒有開口,君黎倒是開口了:“難得本王有這個榮幸,自當從命。”

  蘇綰有些無語了,瞪了君黎一眼後說道:“君黎,你和舅舅一起鬧什麼。”

  兩個男人卻不理會她,鳳離夜依舊盯著君黎,淡淡的問道:“如若你三日後奪得頭籌,會不會把她當成生命中的至寶,即便死,也捨不得讓她傷心一點。”

  蘇綰真想上前一步捂住鳳離夜的嘴巴,舅舅越說越誇張了,蘇綰警告的開口:“舅舅,你再說我要生氣了。”

  她說,鳳離夜輕笑:“好了,舅舅不說了。”

  一側的端王自然看出鳳離夜是真的很疼蘇綰的,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所以蕭煌的個性才會讓他不喜。所以才會有三日後選夫的事情。

  君黎輕笑起來,望著鳳離夜說道:“如若三日後本王能奪得頭籌,必當她是生命中的至寶,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

  “好,慡氣。”

  鳳離夜很滿意君黎的態度,不管這個傢伙最後能不能拔得頭籌,但是他的態度都很讓他滿意,比蕭煌那個傢伙要讓他滿意十倍。

  花廳里的兩個男人全都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腳上聲,有安國候府的管家季忠走了進來,飛快的稟報導:“小姐,寧王殿下過來看望青霄國的太子殿下了。”

  蘇綰挑了一下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一個個的都搶著巴結她舅舅,可是最該巴結她舅舅的那個人,卻百倍的找他的碴子,不但不巴結他,還連帶她也恨上了,這叫什麼事啊。

  蘇綰有些無語了,鳳離夜則微微的挑了眉,對於承乾帝所生的兒子,他不太喜歡,誰叫之前他聽到白沁說,承乾帝竟然算計綰兒的,他還沒有對承乾帝動手呢,他兒子竟然上門了。

  鳳離夜眸色幽冷,臉上神色淡淡,不過來者是客,他也不會把人往外攆,不過雖然承乾帝不是個東西,他聽人說這位寧王殿下卻是不錯的,而且最關鍵的是與綰兒交情不錯。

  鳳離夜吩咐季管家:“去把寧王殿下請進來,來者是客,總不能拒之門外。”

  “是的,太子殿下。”

  季管家知道這位美若天仙的男子是小姐的舅舅,所以一點也不敢大意,蘇綰則望向鳳離夜,嚴肅的說道:“舅舅,這一次不准你再胡說,若是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鳳離夜輕笑著答應了:“好了,舅舅不會再說了。”

  蘇綰才放下心來,自坐到一側去,鳳離夜望著蘇綰,看出她神色明顯的不好,想到之前蘇綰是和蕭煌見面的,現在那傢伙很顯然的走了,而蘇綰的臉色不好看,恐怕又受他傢伙的氣了。

  鳳離夜說不出的火大,事實上三日後的郡主選夫之事,只不過是為了磨磨那個男人的性子,就是為了讓他來低個頭,以後好好的對待綰兒,他是綰兒喜歡的人,他這個做舅舅的怎麼可能過份為難他,為難綰兒。

  可是現在看來,這男人真的不教訓不行了,而且鳳離夜真的動了氣,有一種要帶綰兒回青霄國的意思,永遠不讓那個男人再見到綰兒。

  鳳離夜周身攏著淡淡的薄霜,不過望向蘇綰的時候,眸中卻是溫柔的。

  “他走了。”

  蘇綰自然知道舅舅問的是誰,逐點了點頭,悶悶不樂的說道;“嗯。”

  鳳離夜看她不開心,輕聲的逗她:“好了,別不開心了,你看你不開心,這屋子裡誰也不開心。”

  蘇綰抬頭望一眼,果見個個都望著她,下人更是一臉的小心,就生怕她不高興似的。

  蘇綰看到這些,便想到蕭煌來,蕭煌不但不怕她不高興,似乎還嫌她不夠生氣似的,還威脅他。

  蘇綰眸色便有些冷,不過望向花廳中的人時,卻已經柔軟起來,笑著說道:“好了,我沒有不高興,沒事沒事。”

  鳳離夜不再說什麼,掉頭望向門外,寧王蕭燁正好領著兩名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看到了端坐在花廳一側的端王君黎,蕭燁的瞳眸陡的暗沉下來了,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綰綰對君黎不一樣了,這是她記不得前世的事情了,如若她記得前世的事情,只怕要恨死自己,不但恨死他,只怕對端王君黎好得一蹋糊塗。

  因為前世,君黎本來和他們是敵對的,一直交手,但是君黎卻為蘇綰的聰明才華所折服,後來甚至於喜歡上了蘇綰,不過那時候蘇綰已經是他的太子妃了。

  在最後的那場大火里,君黎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火場,想救蘇綰,可是兩個人一起死在了火場。

  可想而知,現在的蘇綰,對於君黎自然是友善的,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即便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但本能還是讓他們像朋友一般的相處著。

  兩個人對對方都充滿了善意,這份善意讓蕭燁覺得剜心,如若,如若最後他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火場,也許他和蘇綰就會不一樣了。

  寧王蕭燁臉上幽幽暗暗的光芒,一雙瞳眸陰陰沉沉的盯著端王君黎,君黎抬眸,冷冷的拋一個眼神給他。

  兩個人互相仇視著,眸光嗖嗖的對戰著,一個不讓一個。

  鳳離夜饒有興趣的看他們兩個人以眼光廝殺,這兩個之所以如此敵對,是因為自家的寶貝外甥女嗎?

  這倒有些意思。

  鳳離夜是巴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稀罕蘇綰才好呢。

  所以若得看熱鬧。

  蘇綰卻看不下去了,望向寧王蕭燁說道:“寧王殿下怎麼想起過府來了?”

  這話明著很客氣,但事實上便有些生份了,蕭燁聽得心裡隔得慌,而且從前的他並沒有過多的接近蘇綰,因為他雖然總是做夢,可是因為他想不透其中的細節,所以並沒有多做什麼功夫,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知道蘇綰前世是他的愛人,他們能又站在一起,是因為他啟動了九轉鳳鸞劫的緣故。

  這一世,他不想再和她失之交臂了,想到前世的種種,他只覺得剜心似的痛,臉色有些白。

  蘇綰看得心驚,飛快的開口問道:“寧王殿下,你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你是怎麼了?”

  蘇綰說完,鳳離夜也開口:“孤身邊的流茶精通醫術,若是寧王殿下不舒服,流茶可以給寧王殿下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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