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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綰冷沉著臉望向蕭蓁:“眼下我是蕭煌的未婚妻,未婚夫受了傷,我自然要過來看望他。”

  她說完抬腳便往裡走去,不打算理會蕭蓁。

  若不是因著她是蕭煌的妹妹,她早一巴掌招呼到她臉上去了。

  有完沒完了。

  可是她打算放過蕭蓁,蕭蓁卻不打算放過她,伸出手攔住她的去路,臉色難看的說道:“你這個人要不要臉啊,就算你是我哥哥的未婚妻,眼下還沒有大婚,你竟然直接上門來找他,你可真好意思啊?”

  蘇綰一下子火了,眼下她心急蕭煌的傷勢,可是這個女人呢,竟然膽敢找碴子,攔她的路,蘇綰這一回直接一點面子沒有給蕭蓁,抬手便狠狠的扇了蕭蓁一巴掌。

  啪的一聲,蕭蓁的臉上毫不客氣的留下了五個手指印兒,四周所有人都僵住了,蕭蓁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狠狠的瞪著蘇綰,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指著蘇綰尖叫道:“你竟然打我,我父王和母妃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膽敢打我,你憑什麼?”

  蘇綰冷冷的望著她:“就是因為沒人打過,所以我才打你,讓你醒醒腦子,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我們是一起的,而你一直百般找我的碴子,你究竟想幹什麼?我這一巴掌就是打醒你的,你最好認清現狀,以後若是再敢對我不客氣,我就狠狠的教訓你,直到你對我客氣為止。”

  蘇綰一點也不給蕭蓁留臉面,蕭蓁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最後咬牙往蘇綰的身前撲了過來,一邊撲一邊尖叫起來:“我和你拼了,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膽敢打我,我父王母妃都沒有打過我,啊啊啊。”

  雲夢郡主蕭蓁正鬧著,忽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子一身華貴薄錦裙。舉止雍擁華貴,一舉手一投足說不出的大氣,眉眼十分的柔和秀美,這女人蘇綰是認識的,乃是靖王府的王妃,蕭煌和蕭蓁的母親。

  蘇綰看到來的人,眸色微微的一暗,必竟蕭蓁是王妃的女兒,自己打了人家的女兒,這女人會不會為了她的女兒而惡言相向呢。

  蘇綰正想著,雲夢郡主蕭蓁已經飛撲進靖王妃的懷裡,哭泣著開口。

  “母妃,你看這個女人打我,你把她攆出去,攆出靖王府。”

  雲夢郡主抽泣著指著蘇綰,還故意的露出自己的半邊臉來,她的臉上有五指清晰的指印,正是蘇綰先前打她留下來的。

  蘇綰的眸色暗了,冷沉著面容望著對面的母女二人。

  本來她以為靖王妃一定會的護著自個的女兒而責罰她的,必竟不論是哪個做母親的,一定會心痛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打,何況這個女兒還是她嬌慣著的女兒。

  蘇綰深知這個道理,然後飛快的想著,若是靖王妃發難,她該如何來和她說這事。

  蘇綰正想得入神,耳釁卻聽到靖王妃的怒喝聲響起來:“蕭蓁,你太胡鬧了,趕快跟清靈縣主道歉。”

  雲夢郡主蕭蓁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她挨打了啊。

  蘇綰也微微的愣住,望向了靖王妃,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這樣的做的,有什麼目的。

  不過她看到靖王妃時,發現她的臉上滿是認真,而且還十分的生氣,她推開蕭蓁嚴肅的望著她說道:“蕭蓁,我平時真是太寵你了,才會讓你如此無法無天,清靈縣主乃是你未來的嫂嫂,未來的嫂子登門,你不知道與嫂子好好的相處,竟然故意發難,你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蕭蓁終於聽明白,母妃確實是在發難,眼淚立時撕裂嘩啦的流個不停,嗚嗚直哭。

  “母妃,你太過份了,明明挨欺負的是我,為什麼反而責罰我。”

  她說完也不理會靖王妃,轉身便自往院門外衝去,經過蘇綰身邊的時候,還氣狠狠的瞪了蘇綰一眼,蘇綰理也不理她,一雙眼睛望著裡面的靖王妃。

  這位可是她未來的婆婆,會不會太難相處呢。

  自古婆媳就是天敵,何況她這個做媳婦的沒有進門,還打了她的寶貝女兒,只怕不管換做誰,都不會給她好臉色吧。

  不過蘇綰再一次的想錯了,靖王妃臉色並沒有難看,反倒是有些愧疚,走過來不好意思的望著蘇綰說道:“蘇綰,我替蕭蓁跟你道聲歉,她都是因為我們平時太慣著她了,所以才會養成她這無法無天的個性。”

  因著靖王妃如此說,蘇綰反倒不好意思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沒事。”

  靖王妃已經走到了蘇綰的面前,伸手拉了蘇綰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她知道自個的兒子喜歡這個女子,而且她看了也挺喜歡的,長得十分的討喜。

  “你來是看望蕭煌的吧,他在房間裡呢。”

  靖王妃說完後湊近蘇綰,輕聲說道:“你要小心點,御醫在房裡呢。”

  蘇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那我進去看望蕭煌。”

  她沒想到這個婆婆和她以往想的一點也不一樣,看來她還是遇到了一個明事理的婆婆,這值得慶幸。

  蘇綰朝著靖王妃點了一下頭,溫婉的說道:“那我進去看望他。”

  蘇綰領著人一路往裡走,待到她們走遠了,靖王妃身邊的丫鬟,忍不住小聲的嘀咕:“王妃,未來的世子妃是不是太厲害了,人還沒有進門呢,連自己的小姑子都打。”

  這丫鬟話一落,靖王妃的臉就變了,掉頭望向身側的丫鬟:“你混說什麼,若是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不知道郡主一向任性嗎?”

  蕭蓁最近讓靖王妃十分的頭疼,也十分的氣惱,所以自知自個的女兒太刁蠻任性,正因著如此,所以今兒個蘇綰打蕭蓁她才沒有生氣,反而認為這女兒該教訓。

  最近她也沒有少頭疼,明明她替她選中了陳首輔的兒子陳思之,多好的青年才俊啊,眼下是吏部侍郎,日後肯定會爬上尚書的位置,年紀輕輕的便成了當朝的吏部尚書,這是多少人眼熱的對象,可是她呢,竟然跟她鬧個沒完。

  真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什麼,靖王妃想到這個便心煩。

  靖王府本就活在風口浪尖上,那小丫頭還一點不省心,真是長不大。

  靖王妃領著人一路出去,前往自己住的院子。

  而蘇綰已經領著人進了蕭煌的院子,虞歌早發現了她們,立刻帶人走了過來迎蘇綰,而王府的管家便領著下人退了出去。

  世子爺的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若是沒事進他的地方,是要挨責罰的。

  所以他還是早點走的好。

  虞歌走過來時,身後的聶梨臭著一張臉,冷冷的瞪著他,同時的連白沁藍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虞歌一看這是氣了,奇怪的挑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聶梨冷哼一聲:“去問你們家郡主?”

  一提到郡主,虞歌就頭疼了,他知道自家的郡主和清靈縣主不對付,可這郡主怎麼還認不清現實啊,現在皇上聖旨已下,世子爺是絕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婚姻的,所以他娶清靈縣主,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就算再不滿也沒有辦法。

  現在蘇綰已經是她未來的嫂子了,她還不知道捧著些,日後她難道不回靖王府嗎?

  虞歌不知道說蕭蓁什麼好了。

  蘇綰卻望著他問蕭煌的事情:“你們家爺怎麼樣了?昨夜真的受了重傷嗎?”

  虞歌面色一暗,隨之小聲的嘀咕道:“爺確實受了不輕的傷,不過沒有傳聞的那麼誇張便是了。”

  蘇綰的俏臉一沉,說不出的難看,雖說沒有傳說的那麼嚴重,想必也是傷得不輕的,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把戲演得逼真,要不然如何瞞天過海呢,必竟眼下惠王蕭擎也受了重傷啊。

  蘇綰一聽到蕭煌受了重傷,無論如何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慮了,加快腳步一路直奔蕭煌的房間而去。

  一行人剛走到門前,便聽到御醫的話傳出來:“世子爺,你醒醒,你醒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另外一道聲音冷沉的開口:“趙御醫,你快讓開,你壓著我們家世子爺了。”

  蘇綰等人急急的一路進了房間,繞過屏風後,一眼便看到大床上躺著一個昏睡不醒的人,不但昏睡不醒,而且身上的衣服上還血跡斑斑的,一看就十分的駭人,蘇綰先嚇了一跳,雖然知道蕭煌沒有看到的這般恐怖,可是倒底惶恐不安,尤其是那趙御醫,此時整個人就差趴在蕭煌的身上,在他的耳邊大聲的叫喚,企圖喚醒他似的。

  事實上他是故意這樣乾的,壓著蕭煌,看他會不會醒過來。

  若是他受不了醒過來,那他就是裝的。

  房間裡站著幾名手下,個個臉色難看的瞪著趙御醫,可因為先前世子爺阻止他們不要亂動,他們才不敢亂動的。

  可是蘇綰看到這樣的場面,立馬就火了,她衝過去,抬起一腳便對著趙御醫狠狠的踢了下去,一腳又重又狠,趙御醫一驚,叫了一聲後趕緊的退讓開來,而蘇綰尤不死心的,抄起房間裡的一張椅子便對著趙御醫狠狠的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響,趙御醫被打得慘叫起來,連連的躲避,可惜蘇綰就跟瘋了似的,拿著椅子對著他猛打,直打得他往房門外逃竄而去。

  不過他一邊往房外逃竄,一邊不忘大叫:“清靈縣主,你個瘋子,你為什麼打老夫,你做什麼打老夫,老夫是皇上派來替靖王世子治傷的御醫。”

  “你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蕭世子明明已經受了重傷了,你竟然還故意壓在他的身上,你確定你不是故意想壓死他嗎,你確定你是為了救他嗎?。”

  她說完後又拿著椅子對著門外砸了過去,惡狠狠的怒罵:“滾,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若是你再膽敢留在這裡,看我不打死你。”

  趙御醫在門外跳腳:“你,你給我等著,我要進宮告御醫,一定要告訴皇上,你竟然歐打朝臣,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快點進宮去告狀,就說我說的,你這樣的庸醫,我見一個打一個,你們是不是誠心的啊,誠心想害死蕭世子的,若是蕭世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定要告訴天下人,他就是你們害死的。”

  趙御醫真正是被蘇綰給氣死了,而且周身疼,一腐一拐的往外走去,一路進宮去告狀去了。

  而蘇綰一點也不在乎,眼下她頭上頂著靖王世子妃的名頭,就算做點啥,皇上又能怎麼樣。

  房間裡,虞歌等人看到蘇綰輕而易舉的把宮裡的御醫給打跑了,不由得瞠目結舌,然後同時笑了起來,佩服些這個女主人了,太棒了。

  蘇綰則懶得理會房間裡別的人,掉頭望向床上,這一看便看到床上的人,幽幽的睜著一雙深邃暗沉的瞳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虞歌一看自家爺醒了,趕緊的招手讓其他人退出去,把空間讓給蘇綰和蕭煌兩個人。

  所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蘇綰飛快的走上前去,惡狠狠的瞪著蕭煌,沉聲說道:“你這是搞什麼名堂?竟然讓自己受傷了?”

  蕭煌伸手便拉她:“璨璨,我傷得沒有那麼重,只是為了逼真而已,如若我一點沒有受傷,老皇帝一定會懷疑的,很容易便會露出破綻來,現在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懷疑了。”

  “所以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你就真的受了傷,而且還這樣的嚇人。”

  蘇綰說到最後,真是說不出的心疼,蕭煌看她生氣,越發溫聲說道:“都是一些皮外傷,一點也不礙事的。”

  蘇綰冷著臉瞪他:“皮外傷不是傷嗎,何況你還出了很多血,你看看你的臉多難看,一點血色也沒有,真是太氣人了。”

  蘇綰說著便吩咐外面的虞歌:“虞歌,打些水來,我替你家世子爺清洗傷口,然後包紮一下。”

  虞歌應了一聲後,趕緊的命令人去打水,房裡的蕭煌立刻睜著一雙漆黑幽亮的眼睛盯著蘇綰,滿是期待的開口:“綰綰,我想洗澡,我不介意你幫我洗澡的。”

  蘇綰一臉的黑線,這什麼人啊,都受了傷,竟然還滿腦子的色。她沒好氣的望著蕭煌,然後認真的說道:“煌煌,你不介意我在意的,而且你確定你能洗澡嗎,會不會流血而死啊。”

  若不是心疼他,以為她願意給他包紮傷口啊,還洗澡,呸。

  不過能說這些話,說明他傷的真不是那樣的重,這讓蘇綰多少鬆了一口氣。

  外面虞歌端了水進來,蘇綰立刻起身接了過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蕭煌則慢慢的掙扎著坐起來,為了讓老皇帝看到他傷得不輕,他身上的血衣都沒有脫,身上難受死了,其實他是真的想洗澡來著的,不過蘇綰明顯的不同意。

  虞歌把水放下,轉身便想退出去,蘇綰卻已經喚他:“你留下,待會兒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蕭煌卻強霸的說道:“不需要,我可以配合你。”

  蘇綰還想說什麼,虞歌早溜出去了,不但溜出去,還把門外所有人都帶走了,因為他怕爺擦槍走火啊,爺憋了好久了,他太明白他的心思了。

  什麼洗澡啊,還不是那啥那啥。

  虞歌想得一臉紅絲。

  房間裡的蘇綰掉轉身望向蕭煌,蕭煌已經掙扎著脫衣服。先動手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是內里的褻衣,很快把自己的衣服全脫光了,只下身著一件褻褲,就那麼懶懶的靠在床上,身上的傷倒不是特別的多,前前後後大概有四五處刀傷,都不是太重,不過雖然不重,卻泛著血絲,有些猙獰,令人覺得恐怖。

  不過這些傷絲毫不影響他的姿容,尤其是他*的上身,不是那種肌肉男,而是精壯有力,肌肉均勻的,胸前的胸肌,隱約可見,那精壯的腰,沒有一點的贅肉,蘇綰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往下瞄,想看看那臂是不是像傳說中的窄臂,可是因為他坐著,而身上還穿著一件褻褲,所以蘇綰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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