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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綰取出兩枚玉雪銀芒,一枚遞給了慕芊芊,一枚自已用。

  兩個人同時瞄準對面的婢女,紫玉穩如泰山的站著。

  臨陽郡主的丫鬟玉蓮卻控制不住的輕顫了起來,眼看著自家的郡主眯眼對準她瞄,玉蓮都快哭了,一臉慘白。

  恰在這時,兩枚銀針往外射去。

  銀針一動,慕芊芊的丫鬟玉蓮腿一軟便往下蹲,還抱頭尖叫起來:“郡主,你不要射,你沒有射過啊。”

  嘩的一聲,四周響起喧鬧聲。

  臨陽郡主的丫鬟先怯了場,這是輸了嗎。現在還是看清靈縣主的了。

  蘇綰的銀針飛了出去,眼看著便要射中了紫玉,那一直坐在裡面的惠王蕭擎,忽地手指一動,一枚小小的石子迅疾的打了出去,直往紫玉身上打去,只要紫玉一動,蘇綰的銀針便要落空,那麼第三場便要落空了。

  可是一直坐著未動的蕭煌,一直注意著惠王蕭擎,他一動,他便知道了,一抬手,一道勁氣飛出來,直接的把惠王蕭擎的石子給打偏了。

  蕭擎心中一口血氣往上湧來,心中說不出的憎恨蕭煌。

  不過他不能就這麼罷手,蕭擎忽地抬手輕扣面前的桌子。

  就在這時候,人群之外,兩個黑衣人從不遠處急速的奔了過來,而後面有人大叫著追過來:“抓刺客啊抓刺客。”

  這突發的狀況一起,台下瞬間爆亂。

  台上也亂了起來,可惜蕭煌身形一動,長袍一揮,一道強大的勁氣如一張大網似的兜頭便罩住了蘇綰和紫玉,而蘇綰那一枚玉雪銀芒穩穩的射到了紫玉頭上的梨,梨依舊在紫玉的頭上,一動也不動。

  蕭煌一揮手撤掉了勁氣,他上前伸手取了那枚梨,一路走到了戶部侍郎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來,侍郎大人,宣布結果吧。”

  戶部侍郎臉色一下子白了,他看得很清楚,臨陽郡主慕芊芊的丫鬟嚇蹲下來了,所以這一局是清靈縣主贏了。

  可是?戶部侍郎的眼睛瞄向了惠王殿下,只見惠王殿下的一張臉完全的黑了。

  沒想到他一連使了兩次詐,都被蕭煌給擋了,可恨。

  蕭煌見戶部侍郎望蕭擎,周身瞬間攏上了嗜血的煞氣,陰沉無比的瞪著戶部侍郎,只唬得這傢伙腿都站不直了,最後硬著頭皮說道:“這一局自然是清靈縣主贏了。”

  “那就趕快宣布最後的結果。”

  戶部侍郎叫苦不已,早知道他就不接這燙手的山芋了,還以為是個好差事,現在分明是殺頭的差事。

  戶部侍郎心驚膽顫的站在高台上宣布今日二女的比試結果。

  “今日臨陽郡主和清靈縣主比試,乃是清靈縣主勝出。”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個個怪叫起來,場面越發的混亂了,因為之前很多人買了臨陽郡主贏,而現在卻是清靈縣主贏,所以他們輸了啊。

  一時間怪叫聲不斷。

  而台下先前那忽然冒出來的刺客,也被人圍住了。

  蕭煌早就防到了惠王蕭擎會使手段,所以在人群中埋伏了不少人,現在這所謂的刺客一出現,便落入了蕭煌布置的人手中。

  台上蕭擎臉黑得像鍋底一般。

  說實在的他沒想到慕芊芊會輸,但他還是做了萬一,如果慕芊芊真的輸了,他便讓手下假裝刺客,然後搗亂了比試場地,這樣一來,比試中斷,自然難見高低。

  可是沒想到蕭煌不但防著他,竟然還在台下安排了不少的人手,抓他的人。

  現在蘇綰更是贏了比試。

  蕭擎只覺得腿發軟,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瞳眸烏光沉沉的望著高台正中,仿若神抵一般華麗的男子。

  男子眸光溫潤的望著身側的水靈女子,溫柔低語。

  “璨璨,走,我們進宮請皇上下旨為我們指婚。”

  蘇綰忍不住笑起來:“好啊。”

  身後的慕芊芊望著那兩個旁若無人的傢伙,忍不住不滿的嘟嚷道:“難道不該感謝我這個媒人,謝也不謝一聲便走了。”

  前面走了兩步的蕭煌,回首似笑非笑的望著慕芊芊說道:“你不是贏了不少嗎?這是謝謀禮。”

  慕芊芊一臉無語,他是怎麼知道她花了一大筆錢買蘇綰贏的,想到自己花了二萬兩的銀子買蘇綰贏,現在一賠十,哈哈,淨賺二十萬兩,媽呀太容易了,慕芊芊轉身笑眯眯的去取錢了,一點也不懊惱自己輸掉的事情。

  高台上方的蕭擎和寧王蕭燁終於明白一件事。

  慕芊芊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和蘇綰比試的意思,她這是幫蘇綰。

  而他們所有人,都上當了。

  蕭擎差點沒有氣死過去,一拳便捶在了身側的案几上,案幾應聲而碎。

  四周的官員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寧王蕭燁徐徐的起身,望著蕭擎說道:“三哥,你還是進宮去見父皇吧,那兩個傢伙可是進宮去了。”

  蕭燁有些同情這個三哥了,不但失了算,後面還要承受父皇的怒意。

  而他比他好的地方就是這一次的事情,父皇沒有指派給他。

  哈哈,走吧。

  蕭擎臉色難看至極的望向高台外面,看到自己派出來的幾名手下,竟然被蕭煌的手下給抓住了,蕭擎越發的生氣了,而他此刻還要進宮承受父皇的怒火,越想越覺得憤怒,卻又無計可施,只能領著幾名朝臣進宮去。

  而蕭煌早帶著蘇綰入宮去請皇上下旨了,誰叫皇帝金口玉言說了誰贏了便要指婚呢。

  不過蕭煌覺得老皇帝沒這麼容易替他們指婚,若沒有龍王令夾雜在其中,說不定他真能把蘇綰指婚給他,可現在因為有龍王令夾雜在其中,老皇帝是絕不會同意把蘇綰指給他的。

  “璨璨,拜月山莊真有龍王令嗎?”

  馬車上,蕭煌問蘇綰。

  蘇綰搖頭:“我沒問白姑姑,忘了問。”

  蕭煌不以為意的喔了一聲,不在多想/

  馬車一側的蘇綰卻伸出了一隻手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的,蕭煌一時不明白,伸手握著她的手,笑眯眯的夸道:“璨璨的手,可真好看。”

  蘇綰挑眉道:“說,今日你賺了多少銀子,拿出來分分。”

  蕭煌這才明白她把手伸出來幹什麼了,原來是分髒來了。

  不過蕭煌瀲灩的輕笑道:“今天我買了十萬兩,以一賠十的概率計算的話,我這是賺了一百萬兩了。”

  蘇綰咋舌,這一眨眼淨賺一百萬兩了,真是太賺了,雙眼冒紅星的說道:“分錢分錢。”

  蕭煌好笑的握著她的手說道:“璨璨,那是我的私房錢,等你嫁給我的時候,全部上交的。”

  蕭煌一說,蘇綰臉頰燒燙了,不好意思的瞪他一眼:“誰說嫁你了。”

  “不嫁我嫁誰,現在人家都知道你太厲害了,尋常人恐怕不敢娶你,所以只好我接受了。”

  蕭煌調侃蘇綰,蘇綰不滿的抬手便捶了他一下,馬車裡一團歡笑聲,外面駕車的閻歌,說不出的高興,看來他們靖王府的好事快近了。

  可是閻歌的高興心情還沒有過去呢,便聽到一個消息。

  皇上病了,眼下不見任何人,正在宮中靜養。

  勤政殿門外,蕭煌滿眼冷芒,唇角是似笑非笑,皇帝這病還真是及時啊,好巧不巧便在璨璨贏了比賽的時候病了。

  不過即便能躲過今日,難道他還能一直躲過去不成,他說過的話,早晚總要兌現的。

  蘇綰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掉首望向蕭煌說道:“既然皇上病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蕭煌雖然生氣火大,卻也是沒有辦法的,皇帝擺明了不想把蘇綰指婚給他,竟然不惜裝病,難道他還能衝進勤政殿去讓皇上指婚嗎?

  “好。”

  兩個人說了一聲後便自上了靖王府的馬車,一路出宮去了,而他們的馬車還沒有出宮,便在宮道之上碰上了惠王蕭擎,蕭擎滿臉的陰沉,瞳眸說不出的陰驁,整個人完全不復往常的溫潤華貴,周身上下遍布陰霾,讓人看一眼便覺得不舒服。

  蕭煌看到蕭擎不客氣的說道:“惠王殿下,皇上可真會生病,病得太是時候了,你去和皇上說,回頭等他病好了,本世子便進宮請他給我和綰綰指婚。”

  別以為生病就躲過去,躲過了初一,他就不相信他還能躲過十五去。

  蕭煌說完一甩車簾命令人出宮,蕭擎努力的往馬車裡望,希望看到蘇綰,可惜蘇綰愣是沒有朝外看一下,所以他什麼都看不到。

  此時的蕭擎對於蕭煌憎恨得不得了,他自認,若沒有蕭煌在其中搗亂,他還是有把握娶到蘇綰的,可是現在呢,卻因為蕭煌的干擾,他沒有機會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娶蘇綰,而是殺掉蕭煌,只有殺掉他,他才有機會。

  蕭擎一路入宮,老皇帝雖然不見蕭煌和蘇綰,自然不可能不見自個的兒子。

  不過蕭擎一進老皇帝的寢宮,迎面便有一個硯台對著他砸了過來,幸好砸在了他身上,沒有像上次一樣砸到他的腦袋上。

  蕭擎飛快的跪下來說道:“兒臣見過父皇。”

  老皇帝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森森的有些猙獰,指著蕭擎怒吼:“朕真是高看你了,本以為上次是意外,這一次你定然圓圓滿滿的辦好的,沒想到竟然又辦成這樣了,若不是朕裝病,是不是就要把蘇綰指婚給蕭煌了。”

  “父皇,都是兒子無能。”

  蕭擎飛快的說道,老皇帝滿臉陰霾的望著他:“你是無用,一件兩件事都辦不好,朕對你抱多大的希望,可是你看看你都辦成了什麼樣子。”

  蕭擎心裡越發的不好受,這一次的比試,他比老皇帝更不希望蘇綰贏,可是最後蘇綰贏了,他也很鬱悶,很難受,現在還要來承受父皇的責罵。

  “兒子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的,不叫父皇為難的。”

  蕭擎的瞳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殺氣,手指也緊握了起來,現在他和蕭煌,不死不休,他一定要殺了他。

  老皇帝聽了蕭擎的話,眸色沉沉的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蕭擎抬頭望著老皇帝說道:“回父皇的話,兒臣要殺了蕭煌。”

  老皇帝沒有阻止,不過卻沒忘了提醒蕭擎:“別大意了,他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上次在宮中就是個例子,那一次若是換成一般人,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是他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老皇帝現在可以肯定,蕭煌身上的毒只怕也是解了的,而且他應該已經猜出他身上的毒便是他下的,所以這個人留不得。

  老皇帝想著,望向蕭擎又叮嚀一遍:“凡事小心,一舉即中,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糙驚蛇。”

  “兒臣知道了。”

  這一回蕭擎下定決心要殺了蕭煌,若蕭煌不死,蘇綰絕不會嫁給他的,只有他死了,他才有機會贏得蘇綰的心。

  老皇帝望著蕭擎,心又莫名的厭煩起來,因為當日他可是說過的,臨陽和蘇綰的比試,誰贏了,他就替誰指婚,現在蘇綰贏了,他能躲過一次,能躲多久。

  承乾帝越想越心煩,揮手沒好氣道:“你可以出宮去了。”

  “是,兒臣立刻布置這件事,絕不叫父皇為難。”

  蕭擎起身離去,背影說不出的陰狠,一路出了寢宮,自去謀算如何殺蕭煌,而宮中老皇帝也心煩,今天躲了過去,回頭呢如何躲過去。

  此時蘇綰和蕭煌臉色同樣不好看,老皇帝這一次分明是裝病的,不想給他們指婚。

  蕭煌早就猜測到指婚不會順利,但沒想到老皇帝竟然直接的裝病了。

  蕭煌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他裝到什麼時候,只要他一出現,我就讓他指婚。”

  蕭煌陰狠的說道,蘇綰則擔心另外一件事,伸手拉著蕭煌說道:“蕭煌,你要當心些,蕭擎只怕不會善罷干休的,老皇帝不想讓我贏,這一回我卻贏了,蕭擎一定會被老皇帝責罰,如此一來,他肯定恨你,他恨你一定會想辦法殺你的。”

  蕭煌長眉一挑,周身暈開煞氣:“這一回就算他不動手算計我,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蕭煌想到之前蕭擎在比試時動手腳的事,便火大至極,整個人說不出的殘狠。

  馬車裡,兩個人正說著話,忽地便聽到馬車外面駕車的閻歌拉馬停車說道:“爺,安國候府有人找了過來?”

  蕭煌和蘇綰停住了說話聲,蕭煌冷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外面響起腳步聲,有人急走了過來,飛快的稟報:“小姐。”

  蘇綰一聽竟是聶志遠的聲音,趕緊的掀起車簾望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聶志遠飛快的稟報:“回小姐的話,先前聶梨來告訴我,說雲蘿在聽竹軒失蹤了,她找遍了整個安國候府也沒有找到雲蘿的下落,她擔心雲蘿是不是叫什麼壞人抓去了,所以便讓屬下立刻來找小姐。”

  “雲蘿不見了?”

  蘇綰一下子擔心了起來,最近她是冷落雲蘿了,可是她並不想雲蘿出事,她好歹是陪了前身很多年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遭了壞人的手。

  “走,回安國候府。”

  蘇綰開口後,閻歌二話不說,打馬便回安國候府。

  正如聶志遠稟報的一般,雲蘿確實不見了,蘇綰讓人找遍了整個安國候府也沒有找到,所以說雲蘿是被人帶走的,這人還是十分厲害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把人帶走了。

  而且還挑選在這樣的日子裡,她和臨陽郡主比試,一來把自己的丫鬟全帶走了,二來連蕭煌的手下也跟著她一起走了,而那人便在這時候來把雲蘿帶走了。

  因為雲蘿是最熟悉她的人,這人帶走雲蘿,真正的用意只怕是想找到她身上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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