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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蕭煌一邊躲一邊挪諭的說道:“璨璨,你這樣是不好的,青天白日的動手動腳的,不大好,要不然等晚上吧。”

  蘇綰一臉的黑線條,看他閃避,更確定心中所想的,伸手往他的身上摸去,不過因為蕭煌的身材太過於高大修長,所以她站在軟榻邊伸手摸他身上穴道的時候,根本夠不著,為了查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感染了風寒,蘇綰也是拼了,直接的從地上爬上了軟榻,上手便按著蕭煌去查他身上幾處重要的穴位。

  可惜蕭煌的身子往外另外一邊歪,讓她夠不著,他一邊歪一邊說道:“璨璨,若是你實在想做點啥,去把門關上吧,要不然會讓人家看到的。”

  蘇綰聽了他的話,臉色更黑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不過看到他躲閃,她越發的肯定他是做了什麼,他身上的穴道里一定是扎了銀針的,所以她要把銀針找出來,然後好好的撕撕他的臉,如此一想,蘇綰幾乎不管不顧了,直接的站在軟榻上動手,最後因為搜查蕭煌的右半身,兩個人拉扯間,她直接的一屁股坐在了蕭煌的身上。

  蕭大世子因為這動作,直接的愣住了,他清晰的感受到小人兒的小屁屁便坐在他精壯的腰上,而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一臉惱火的上手便按住他的一隻手臂,讓他動彈不得,她則動作迅速的飛快檢查他身上的穴道。

  而蕭煌卻周身火熱,眼神下意識的燃熱起來,這是自己喜歡在意的小人兒,她就坐在自己的身上,毫不知覺的搜他的身,他怎能做到無動於衷,蕭煌只覺得周身緊繃,心中一剎那有無數電流從他的心房掃過,讓他如坐九霄雲車似的,而他的眼睛越來越熾熱,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而搜她身的蘇綰也覺得過於安靜了,因為這人怎麼不動了,而且這時候她已經搜完身了,並沒有找到蕭煌身上所扎的銀針,所以說他是真的風寒了嗎?

  蘇綰飛快的望向蕭煌,便看到這傢伙臉頰攏上了淡粉的紅,和往日的冷魅嗜殺一點都不一樣,而且他眼神熾熱得可怕,蘇綰嚇了一跳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探蕭煌的腦門,一邊探一邊說:“啊,你發燒了嗎?臉好紅,連耳垂也紅了。”

  蕭煌一臉的黑線,這小傢伙的神經得多大條啊,他暗磁的嗓音帶著一抹難以抒發的僵硬:“璨璨,我沒有發燒,只是你這樣似乎不大好。”

  他一說,蘇綰總算後知後覺悟的發現自己此刻正雙腿大開,大刺刺的坐在人家的腰上,而蕭煌半歪在床上,長發微散,俊美的面容上攏著紅絲,眼神說不出的氤氛,再加上那衣襟因為兩個人的糾纏而微微的散開,此刻的他就是一個萬年妖精啊,而她似乎就成了那個強搶妖精的女霸王。

  如此一想,蘇綰的俏臉紅了,有了第一次,怎麼還來第二次了。

  這時候她顧不得去想蕭煌風寒不風寒的事情了,趕緊的起身欲下來,可是因為太緊張,腳帶了蕭煌的衣擺,纏在了一起,最後又重重的跌坐了回去,可這一次不是蕭煌的腰,而是蕭煌的下身,這一下,蕭煌的臉頰不僅僅是臉紅了,而是疼得扭曲了,滿臉的痛楚,悶哼出聲:“璨璨會死人的。”

  蘇綰一看他如此痛苦的樣子,當下心裡內疚,趕緊的四下動著問蕭煌:“哪裡疼,哪裡疼,我給你揉揉吧。”

  這下蕭煌痛苦加劇了,俊美的面容上又痛又愉悅的神情,而蘇綰終於感受到一處硬硬的東西,這下她終於知道蕭煌為什麼如此痛苦了,不由得臉色紅了,趕緊的掙扎欲下來,而蕭煌生怕她再跌倒,所以伸出手扶住她。

  兩個人正糾纏著,門外,虞歌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一眼便望到房間軟榻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而此時兩個人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而且兩個人臉頰都攏上了紅絲,分明是情到深處,臉頰紅啊。

  虞歌一怔之下飛快的急退,然後著急的在門外道歉:“爺,屬下該死,屬下不該打擾爺和清靈縣主的好事。”

  虞歌說著自責起來,自己怎麼在這時候打擾爺和清靈縣主呢,壞了他們的好事,若不然,主子都和清靈縣主幹上了,若是他們兩個人成全好事,這靖王府很快便要辦喜事了。

  虞歌越想越自責,可屋裡聽到的蘇綰,臉更紅了,隨之朝著門外怒喝:“你閉嘴,再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

  虞歌立刻閉上了嘴巴,蘇綰惱羞成怒的瞪著軟榻上的蕭煌,指著他說道:“說,你是不是假裝風寒的,你一個大男人再不濟也不可能掉個湖便感染了風寒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蕭煌慢慢的平復了心緒,懶懶的從軟榻上坐起來,此刻的他,長發凌亂,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衣襟微開,露出精美的鎖骨,再加上他那狹飛的眉下,一雙攝魂奪魄勾人心魂的眼睛,散發著氤氳的神彩,讓人怎麼看怎麼就有蹂躪他的衝動。

  蘇綰都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起來了,心裡怒罵妖孽。

  可是一雙眼睛瞄啊瞄的淨往人家的臉上瞄去,然後是那優美的脖勁,再往下看,只可惜無限風光被衣衫擋了,蘇綰不禁有些遺憾,不過她這神容可沒有逃過蕭煌的眼睛,他心中不禁愉悅起來,看來自己的一切還能讓這小人兒滿意,這感覺不錯。

  不過蕭煌沒有急燥而進,而是慵懶的挑眉:“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蘇綰收斂心神,嚴肅的說道:“就是你老實交待了你所做的事情,我就給你一個寬大處理,若是讓我發現你膽敢騙我,別怪我和你翻臉。”

  蕭煌挑開長眉,想了想,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好,我選擇坦白從寬,是的,我沒有感染風寒,只是有些受了涼,沒有大礙。”

  蘇綰一聽,臉色立馬變了,怒瞪著他:“你太過份了,竟然敢騙我,哼。”

  不過蘇綰還有些奇怪,先前她搜他的身,明明什麼都沒有找到啊:“你怎麼做到的。”

  蘇綰問,蕭煌隨意的從背後取了一枚銀針,原來他把銀針扎在背後的某處穴道上,這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地方,而蕭煌之所以懂這個,也是因為他的大夫告訴他的,有時候可用來算計人。

  蘇綰睜大眼看著,沒想到她竟然失算了,不過這傢伙太陰險了,想著一句話不說轉身便走,不打算理這個混蛋,先前因為他感染了風寒,她自責死了,沒想到他竟然假裝風寒來騙他,可惡的東西。

  不過她還沒有走出去,身後的蕭煌幽幽的開口:“璨璨,不是說了坦白從寬了嗎,這也沒寬啊,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啊,主要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前關係有些僵,我就想緩和一些。”

  蘇綰回頭望著他,看他一副我比竇娥還冤的樣子,忍不住好笑,不過不打算理會他,抬腳往外走出,誰知道那本來歪靠在床上的男人,忽地俊美的臉色一變,身形一動,便下了軟榻,然後幾大步的走到了蘇綰的身後,伸手拉住了她。

  蘇綰冷瞪著他:“做什麼?”

  蕭煌卻沒有說話,只伸手替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然後又拉她往軟榻上去,一邊走一邊霸道的說道:“你的頭髮散了,我幫你整理一下。”

  蘇綰被他霸道的強拉到軟榻邊,真正是氣也不好,不氣也不好,只好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

  蕭煌卻不理會她,直接的伸手替她整理頭髮,因為先前的一鬧,蘇綰的頭髮有些亂了,就這樣走出去,總歸不大好,所以蕭煌打算替她整理一下,不過整理來整理去,最後竟然把蘇綰的一頭秀髮全都弄亂了,然後蕭大世子拿著一枝玉簪王瞪口呆的看著。

  蘇綰抬頭望著他,呵呵的笑。

  “蕭煌。你這是打算替我重新梳頭嗎?”

  蕭煌長眉微挑,手拿白玉簪,魅惑慵懶的輕笑,一笑,屋子瞬間明亮幾分,只覺得眼前之人,華美卓艷,不管是什麼動作,都行雲流水一般的唯美,再配上他暗磁如酒的聲音,真是天生勾魂的人物。

  他慵懶的動手替蘇綰梳頭,修長的手指帶著一股沁涼從蘇綰的頭髮上滑過,指尖所到之間有一種蘇麻感,令得蘇綰心蘇蘇的,下意識的想後退,可惜這傢伙伸出一隻手攬著她的肩,不讓她後退。

  可是他梳來梳去,根本沒有替她梳好頭髮,反而像是把玩她的秀髮一般,越梳越亂,反而是他身上清幽的香味布滿了蘇綰整個鼻端,讓她整個人好似在清雅的花香之中一般,而這種香卻又混合了男性身上獨特的體香,真正是如*蝕骨的美酒。

  蘇綰想到這個,臉頰下意識的一熱,隨之急速的抽身,一把從他的手上奪過白玉簪:“不會梳不要假裝會梳。”

  她退後後,自坐到一邊去,朝門外喚人:“聶梨。”

  聶梨閃身從門外走了進來,望了一眼屋內的氣氛,然後看也不敢看那個不經意便散發著強大冷氣的男人,自顧小心的走到蘇綰的身邊站定,而蕭煌深邃寵溺的瞳眸慢慢的從蘇綰的身上轉移開來,當他不望蘇綰的時候,便又恢復了往常那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蕭煌,連眼神都充滿了陰森冷嗜,周身致強大的寒意。

  “虞歌,進來吧。”

  虞歌小心的從門外閃身進來,偷偷的瞄自個的主子,發現主子臉色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依舊是那個他所熟悉的主子。

  “爺,屬下剛才得到消息,有不少人潛進了護國寺的後山,看來這些人要有什麼動作啊。”

  蕭煌冰冷的瞳眸瞬間布滿了陰森森的氣息,唇角是一抹血腥的笑意,聲音也透著冷冷的殺氣:“來的好,本世子這一次定叫他們有來無回,你去後山布置,定要抓住這些人,從他們的嘴裡查出幕後的指使者。”

  蕭煌說完,虞歌應了一聲後,閃身便退了出去,開始布置。

  房間裡,蕭煌轉頭望向蘇綰的時候,見她已經神色如常,而且頭上的秀髮也被聶梨給梳了起來,依舊像之前那般的嬌麗甜美,可愛迷人,蕭煌望著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指尖在她發間滑過時,帶來的心悸,眸色不由得浮起了寵溺的光芒,隨之他想起先前虞歌稟報的事情,望向蘇綰說道。

  “璨璨,我們是不是去後山溜噠一圈,要不然那些人沒辦法下手啊,人家好不容易精心布了一場局,我們是不是該給人家一個機會。”

  蕭煌說完後呵呵冷笑,那強大霸氣的威壓布滿整個房間,聶梨看了心驚,一眼也不敢看那明明長得絕色,卻仿若地獄鬼使的男人,這樣的人,若是有人落到他的手裡,只怕生不如死。

  蘇綰倒是不以為意,蕭煌身上的氣場,從某一方面來說,和她有些相似,所以她有什麼好怕的,只抬眉望著蕭煌說道:“你是說,這些人是來對付我的。”

  蘇綰說完深想了一下,臉色也不好看了,瞳眸之中滿是暗潮:“這些人不會是丞相府派出來的人吧。”

  她正準備回去布署,對付丞相府和德妃襄王等人,但看來人家更想先出手對付她。

  蘇綰想著冷笑,看來丞相府的人是把她恨透了,所以才會如此大手筆的派出人來對付她。

  既如此,就走一趟吧,不過想到自己手邊沒什麼可用的人,蘇綰倒底心裡有些不甘心,雖然蕭煌幫她,但是她實在不想欠蕭煌這份人情。

  所以心裡十分的不暢快,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蘇綰一邊想一邊往外走去,房裡的蕭煌自然看到她臉上的神色了,眸光微眯的望著她。

  “璨璨,你怎麼了?”

  蘇綰挑眉望著他:“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我喜歡什麼事自已解決。”

  蕭煌長眉一挑,一抹瞭然於心中,這小傢伙是因為他幫她收拾壞人的緣故嗎,不過聽到她拿他當外人,心裡還是十分不快的,漆黑的瞳眸滿是深沉,嗓音也滿是低沉。

  “璨璨,本世子不是外人,你和我還分得如此清楚嗎?要知道你救的可不是本世子一條命,而是整個靖王府的命啊,別說幫你做這點事,就是再多的事情,也是應該的。”

  蕭煌冷魅霸氣的聲音響起來,身側的蘇綰聽他如此說,心情總算舒暢了一些,隨之跟著他的身後一路往外走去,路上蕭煌與她簡單的說說自己的安排,不過他並沒有說幾句,身後便響起了腳步聲,蕭煌和蘇綰回頭望去,便看到身後有一眾人走了過來,為首的竟然是惠王蕭擎,蕭擎一向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此時攏滿了凌厲,瞳眸也滿滿的不悅,他望了望蘇綰又望了望蕭煌,在猜測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蘇綰朝著惠王蕭擎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轉身便自離開。

  身後的蕭擎看她這樣,不由得心裡酸楚,雖然之前他發狠心,說狠話,一怒離開,可是事後,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思念她,想念她明媚動人的小臉,那明媚燦爛的笑意,還有那刁鑽的個性,每一樣都直直的落在他的心裡,讓他放不開。

  所以今兒個他來護國寺,真正的目的是找個機會,與她好好的說說話,緩和緩和僵硬的關係,反正綰綰沒有喜歡上誰,而且又沒有被指婚,他有的是機會。

  可是誰知道他一番打聽後,竟然聽到蕭煌給安國候府安置了一座院子,不但如此,綰綰竟然還住在了蕭煌的地方,雖然一個東院一個西院,可是那也讓他接受不了。

  他不明白,綰綰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蕭煌這樣陰沉冷酷無情的人在一起,要知道這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連自個的父皇都不敢輕意對他怎麼樣,她和他攪在一起,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為自己惹來麻煩,她可是知道啊。

  因為這個,他急急的趕了過來,可是沒想到綰綰竟然看也不看他,掉頭就走,這讓蕭擎的心越發的痛了,他緊走兩步喚道:“綰綰,難道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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