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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臉色說不出的慘白,兒子挨打,女兒要被斬,這一切都是蘇綰搞出來的,這蘇小賤人給他等著,他不會善罷干休的。

  丞相跪地求饒:“皇上饒小女一次吧,請皇上法外開恩。”

  可惜老皇帝壓根不理趙丞相。

  不過一直站在鳳凰台前的嫻雅公主倒是出聲了,她悅耳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皇帝陛下,嫻雅可以為丞相府的這位大小姐求個情嗎?因今日乃是我北晉和西楚兩國談和的日子,嫻雅希望不要發生任何的血光之災,請皇帝陛下恩准嫻雅的請求。”

  皇帝望向了嫻雅,臉色說不出的溫和,竟然同意了。

  “好,就看在嫻雅公主的份上,饒你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定斬不饒。”

  丞相趙荀和趙玉瓏趕緊的磕頭,不過上頭的皇帝又開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侍衛應聲把趙玉瓏拉了下去,這時候趙玉瓏也不敢求饒,不過趙家的人只覺得心如刀絞,三十板子下去趙玉瓏不死也重傷了,可恨。

  趙丞相和丞相夫人望著蘇綰的時候,一雙眼睛好像淬了毒一般的狠辣。

  不過蘇綰並不理會丞相和丞相夫人,而是不卑不亢的站著,鳳凰台內的老皇帝望著蘇綰,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雖然蘇綰沒有多說什麼,但那句話,同樣是挑釁趙玉瓏,才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個女人就不是個省心的主。

  皇帝冷沉著的臉望向蘇綰說道:“清靈縣主,以後若是再犯這種錯誤,別怪朕罰你。”

  “是,皇上。”

  蘇綰謝恩後坐了下來,接下來她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反正丞相府的人已經收拾過了。

  鳳凰台內,皇帝望向嫻雅的時候,臉色說不出的溫和,不知道為什麼,皇帝看著嫻雅,心情便會無端的變好。

  “嫻雅,你可看中誰了,說出來的朕就替你指婚?”

  嫻雅美目流轉,悅耳的聲音響起來:“回皇帝陛下的話,嫻雅是遠道而來的和親公主,究竟嫁於何人,嫻雅沒有意見,只要皇帝指婚的,嫻雅都會嫁,皇帝陛下看我與何人相配,便把我指婚給何人吧。”

  嫻雅公主說到這兒,抬手摘掉了臉邊的面紗,徐徐的抬頭望向了鳳凰台內的老皇帝。

  皇帝陛下看到嫻雅的面容時,一瞬間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呆望著嫻雅公主。

  而皇帝身後的太后則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陰驁無比的盯著嫻雅公主。

  嫻雅公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鳳凰台內眾人的注意力,自顧溫和的說道:“請皇帝陛下給嫻雅指婚吧。”

  承乾帝驚醒了過來,然後望向嫻雅的眸光說不出的溫柔。

  太后掉頭望向自個的兒子,眸色暗了,她沉聲開口:“皇上,該給嫻雅公主指婚了。”

  皇帝卻不理太后娘娘的話,笑望向嫻雅公主,溫聲說道:“嫻雅公主,若是朕讓你入宮為妃,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鳳凰台內外,所有人都有些呆,皇上先前有意給嫻雅指婚,沒想到現在竟然想讓嫻雅公主入宮為妃,難道是因為嫻雅公主長得太美了,所以皇帝春心大動了。

  不過想想也是,皇帝其實還不老,若想選秀,照樣可以選秀,只是這麼多年皇帝沒有那個心,所以選秀便作罷了,而且後宮中的妃嬪也不算多,現在看到如此美貌的嫻雅公主,皇帝自然動心。

  下面有不少的人失望,不過皇帝看中了,他們當然不敢惦著了,只是不知道嫻雅公主願不願意入宮,要知道嫻雅公主必竟年輕貌美如花,說不定她不想嫁給一個老頭子呢,不過眾人的猜測很快得到了回應。

  鳳凰台外,嫻雅公主清悅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嫻雅聽憑皇帝陛下安排。”

  皇帝心情大悅,笑聲明朗,多少年都沒有如此高興過了,他張揚高昂的聲音響起來:“好,嫻雅公主入宮為妃,賜榮字,賜住榮華宮。”

  皇帝話落,身後多少人臉色黑了,太后,德妃等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一進宮便賜為妃,還賜榮字,榮妃,還賜住榮華宮,可見對於這女人的恩寵。

  身為皇帝的后妃,德妃等人心中說不出的悲涼,自己熬了多少年才熬上妃位,那還是因為自己生了兒子的緣故,可是現在這女人一入宮便貴為榮妃,若是日後懷孕,即便不能封為皇后,只怕也能爬上皇貴妃的位置上。

  德妃一想到這些,心裡說不出的鬱結,真想撕了下首女人的臉,好好的青年才俊不選,偏要來和她們搶皇帝。而且皇上也奇怪,本來說好要給嫻雅指婚的,結果卻讓她入宮為妃了,這麼多年也沒聽到他有再納女人的打算,可是這忽地就來了這麼一個寵妃,真是讓人心情不好。

  太后和德妃心情不好,可是皇帝心情卻說不出的好,他似乎一下子年輕了起來,整個人十分的有活力。

  他招手示意下首的嫻雅公主近前。

  “嫻雅,坐到朕的身邊來。”

  “是,皇帝陛下。”

  嫻雅溫順的行了禮,起身便往皇帝陛下的身邊走去。

  下首的端王君黎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待到嫻雅坐到了皇帝身邊後,他端起手裡茶杯,朗聲笑望向皇帝陛下:“小王就以茶代酒敬皇帝陛下一杯,希望我們兩國從此永結和平之誼。”

  皇帝心情大悅,端了酒杯便和端王喝了一杯,接下來的宴席氣氛說不出的高漲,皇帝心情好,看誰誰順眼,不管是誰敬酒也都喝了,待到宴席結束的時候,他便帶著嫻雅公主回後宮去了。

  太后和德妃等人黑著一張臉,氣悶的領著人離開了。

  這一場宴席,可謂十分的順利,兩國共結了同盟之好,以後將不會再有戰爭,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要知道西楚國這麼些年的戰爭,最大的來源便是北晉國,到於南魯國,根本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南魯依山而居,南魯國的人不喜歡生活在陸地上,絲毫沒有進犯邊境的意思,而她們西楚也沒有兵犯南魯的意思,所以這麼些年來,南魯和西楚一直友好共處。

  至於東海國,更是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東海國,依據東海而建,一直以海為生,同樣和他們西楚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這麼些年來,西楚國發生的戰爭,都是和北晉國,因為北晉地處最貧窮的地帶,又冷又澀,所以一直以來企圖奪他們地盤,才會三番兩次的發生戰爭,但是現在北晉國求和了,那麼以後天下就太平了。

  鳳凰台內,眾人紛紛離開,一路出宮去了。

  惠王蕭擎依舊負責護送北晉國的使臣,把他們安置在招待使臣的驛宮裡。

  不過端王君黎臨離開時,沒忘了過來和蘇綰招呼一聲,蘇綰想到之前這位端王殿下可是幫助過自己的,所以臉上布滿了笑容,和端王殿下說了幾句話才分開,上了安國候府的馬車回府。

  蘇綰的動作自然落入了寧王蕭燁和蕭煌的眼裡,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一起瞪向北晉國的端王君黎,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人說不出的討厭這位端王殿下,可是雖然他們討厭端王殿下,但是蘇綰似乎對於端王殿下有些不一般,她這個人一向很少笑臉對人,但是對於端王不但笑容滿面,而且看上去分外的有好感。

  這使得蕭燁和蕭煌兩個人心裡特別的不舒服,同時兩個人又把端王給恨上了。

  鳳凰台內,所有人陸續的出宮離開了,先前熱鬧的氣氛,眨眼一片沉寂。

  臨元宮。

  德妃的宮殿,劈咧叭啦的響聲不斷,今晚最生氣的莫過於德妃,她都快被氣得吐血了,整張臉說不出的陰森難看,本來讓趙郁使計娶蘇綰的,結果趙郁沒娶到蘇綰還挨了三十板子的毒打,後面趙玉瓏還被皇上給下令打了三十板子,自個的兄長又被罰奉半年,可是蘇綰卻一點事都沒有,更讓人鬱結的是皇帝竟然納了北晉國的那嫻雅公主為榮妃,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個女人以後肯定是宮中的寵妃。

  皇上多少年來對女人都沒什麼熱情了,現在怎麼就喜歡上了這位嫻雅公主呢,倒底是怎麼回事?

  德妃想不透這件事,說不出的煩燥,正在這時候,殿外有太監進來稟報:“德妃娘娘,襄王殿下進宮來了。”

  德妃聽到兒子來,也提不起精神,擺了擺手示意太監把襄王請進來。

  待到蕭磊走進大殿時,德妃已經收斂了一些怒意,不過蕭磊看著滿地的狼籍,還是猜出自個母妃此刻心中的震怒。

  想當然爾,今晚不但偷雞未成還蝕把米,偏偏自個的父皇還納了北晉國的嫻雅公主入宮為榮妃,可想而知,那嫻雅公主定然是寵妃一個,以後這後宮只怕是她的天下了,就算自個的母妃也拿捏不了她。

  今日鳳凰台父皇什麼樣子,個個都看到的,本來父皇想殺玉瓏表妹,可是嫻雅公主一句話,父皇便饒過了自個的表妹。

  “母妃,你也別生氣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氣也沒有用,父皇即便再寵嫻雅公主,又能怎麼樣,一來她是北晉國的公主,父皇心中肯定有數,二來那嫻雅公主就算得寵,也不可能那麼快懷孕的,她就算緊趕慢趕的父皇差不多都要立下太子了,何況自古以來就沒有立別國公主之子為太子的事情,所以你就別擔心了。”

  德妃陰沉的瞪了蕭磊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眼下蕭擎的腿好了,又恢復了聖寵,本來就夠麻煩的了,還出來一個嫻雅公主,你說這不是亂上加亂嗎?還有那個蘇小賤人,怎麼都對付不了她啊。”

  德妃越想越火大,氣得直捶身邊案幾,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這是一樁都不順,越想越煩燥啊。

  偏偏兒子還不當回事,怎麼不叫她心煩。

  “蕭磊,本來西楚就波光詭譎,暗潮洶湧了,現在又加上嫻雅公主和這麼一個質子,你知道這裡面的變數有多大嗎?”

  德妃都覺得推自己的兒子上位,困難越來越大了。

  一提到變數,蕭磊的臉色也冷沉了下來,抬頭望著自個的母妃:“那眼下怎麼辦?”

  德妃沒說話,大殿後面有小太監悄悄的領著丞相趙荀從後面進來了,趙荀一出現,顧不得給德妃和襄王行禮,便臉色難看的沉聲開口:“娘娘,你看蘇小賤人害得郁兒和玉瓏都挨了三十大板,我絕不會放過蘇小賤人了,我也不想再讓她進我們丞相府了,這小賤人若是進丞相府,絕對是禍水一個,所以我堅決不同意她進趙家的門。”

  丞相說完,德妃沒好氣的開口:“你想她進,她也不進,她若是想進丞相府,還使出這些計謀來嗎?”

  德妃說完,丞相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想到自個的兒子女兒吃的虧,他真想派人去殺了蘇小賤人。

  蕭磊望向德妃和丞相:“那現在怎麼辦?本來還想用計謀讓蘇綰進丞相府,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眼下表弟被打了三十大板,表妹又挨了三十大板,蘇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進丞相府的。”

  “哼,這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不進拉倒。”

  德妃開口,丞相立刻贊同的點頭,那個厲害的惹禍精,他們丞相府供不起,別到時候娶進來給他惹出大禍事來。

  蕭磊望著德妃:“那就這麼放過她嗎?還有她手裡的那筆嫁妝也算了嗎?”

  一想到這個,蕭磊便覺得不甘心,尤其是想到蘇綰不願意嫁他的事情,深深的打擊了他的自尊心,現在他特別的希望蘇綰吃癟,可每次都是別人吃虧,那個小賤人根本沒事。

  不過蕭磊話一落,德妃和丞相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怎麼可能放過她。”

  “既然她不想進丞相府,不想嫁給趙郁,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留著她了,我就不相信治不了這小賤人,拿不到那筆嫁妝。”

  德妃說完望向丞相趙荀:“哥哥,你立刻去調一批最厲害的高手出來備用,等逮到機會,讓這些人把蘇綰抓起來,然後找幾個人威脅她,若是她膽敢不把信物交出來,便讓那些傢伙把她辦了,我倒要看看她是要那信物,還是寧願被人污辱。”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寧願把東西交出來,也不會願意被人污辱的,所以只要他們抓到蘇綰,定然可以拿到那嫁妝的信物。

  德妃眼神兇狠無比的說道:“等拿到信物後,把這人給我殺了。”

  “是。”

  丞相點頭,蕭磊想到蘇綰那樣嬌俏明媚的一個小美人,竟然要被人污辱,心裡倒是升起了那麼一抹憐香惜玉之感,不過一想到蘇綰拒了他的婚,連襄王妃都不稀憾,他就覺得解氣,活該。

  大殿內,三個人又自商量起對策來,說的便是如何抓蘇綰的事情。

  這裡三人正商量著抓蘇綰,那邊太后的宮中也正燈火輝煌。

  太后娘娘的寢宮裡,兩個嬤嬤正勸著太后,太后此刻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一片黑沉,身子直氣得不停的輕顫著,她手指緊握著說道:“真是冤孽啊,他果然是恨我的,沒錯,他在恨我,所以當初才會給淑妃的孩子下藥,才會害死了淑妃。”

  太后身側的嬤嬤,趕緊的勸解太后:“娘娘,你別想多了,傷身子,現在夜深了,娘娘還是休息吧。”

  “怎麼休息,我怎麼睡得著,只要一想到那北晉國的小賤人入了宮,我就睡不著覺,她怎麼會長得那麼像那個人呢,怎麼會那樣像,你說若是有人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事情,怎麼辦?天哪,只要一想到有人發現這件事,我就覺得快瘋了。”

  太后身邊的嬤嬤小聲的說道:“娘娘,其實奴婢先前也看到了,說實在的,嫻雅公主並不全像那個人,只是稍微有一些像,我想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別人是絕不會發現這樣的事實的,何況嫻雅公主先前臉上蒙了面紗,沒人注意到她的長相,再加上以後她入宮為了后妃,尋常人根本見不了她,所以娘娘你別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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