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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話落,鳳凰台外,眾人齊齊靜默,隨之有人激動了起來,必竟在場的很多青年才俊,名門閨秀,有時候也有求而不得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娶就娶到的,想嫁便嫁到的,現在太后給了這麼一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所以有人飛快的想著,便欲起身請太后指婚,必竟只有一次機會。

  不過這些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鳳凰台外,已經有人搶先一步站了起來。

  “稟太后娘娘,臣有心儀的對象,請太后娘娘為臣指婚。”

  眾人一聽,不由得失望,什麼人這麼快啊,大家一起望過去,便看到說話的人竟然是丞相府大公子趙郁。

  趙郁一站起來,蘇綰的心裡便有些不安,隨之感受到身側有人望過來,她掉頭望過去,便看到趙玉瓏望著她,還朝著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小聲的嘀咕:“蘇綰,這下你跑不掉了。”

  想到很快蘇綰要進丞相府,然後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虐這個女人,趙玉瓏說不出的高興。

  蘇綰眸色有些暗,唇角滿是冷笑,幽冷的眸光從趙玉瓏的身上轉移到了鳳凰台外的趙郁身上,這傢伙先前的英雄救美只怕並不是重點,眼下這一出才是重點的,不過呵呵。

  蘇綰一動不動的望著趙郁,只見趙郁並沒有看蘇綰,而是望向鳳凰台內的皇帝和太后等人。

  皇帝問趙郁:“趙郁,你心儀何人,若是你們互相鍾情,朕今日就成全了你們。”

  趙郁緩緩的掉頭,眸光直射向蘇綰,然後溫和的輕笑著開口:“回皇上的話,我和清靈縣主兩情相悅,請皇上為我們兩個人指婚。”

  趙郁的話一落,鳳凰台外,數人臉色變了,惠王,寧王,靖王世子等人臉色都冷沉了下來,個個瞪視著趙郁,此刻這些人個個都不相信趙郁的話,因為他們三個可是了解蘇綰習性的,她怎麼可能看上趙郁,趙郁算個什麼東西。

  三人個個冷瞪著趙郁,可惜趙郁看也不看他們,而是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陛下。

  皇帝倒是淡然的挑了一下眉,覺得丞相府的趙郁和清靈縣主倒也蠻配的,先前清靈縣主自願退婚,他總歸欠蘇綰一個婚事,而且皇帝知道丞相府的趙郁處心積慮的想娶蘇綰為妻,乃是因為德妃惦記著蘇綰手裡的嫁妝,皇帝直接氣笑了,不過想想覺得德妃打理六宮,自已多少還是要給她點面子的,所以皇帝望向了蘇綰,正打算開口下旨把蘇綰指給趙郁為妻。

  惠王蕭擎眼看著自個父皇的意思,真有要替趙郁和蘇綰指婚的意思,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張嘴便欲開口,不過另外一人卻搶先一步的開了口,這人是靖王府世子蕭煌。

  蕭煌眼看著惠王蕭擎欲開口,早搶先一步出了聲,因為璨璨之所以得到這樣的對待,其中一部分原因還不是因為惠王,他惹惱了太后,太后才會當著北晉使臣的面提到這個話題,要不然太后是不可能插手的,若是太后不插手,何人敢許這麼一個承諾,所以說來說去,一切都是蕭擎招惹來的,可是這傢伙竟然還不死心的想開口。

  他若開口,只會更激怒太后。

  寧王開口同樣不行,蕭煌心知肚明,皇帝和太后不會同意蘇綰嫁給皇室中的人,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認為蘇綰身份不夠高貴,她雖然是陛下封的清靈縣主,可倒底只是安國候府的小小庶女身份,在這些自認為血統高貴的人心中,蘇綰自然配不上皇室中的皇子。

  蕭煌幽冷的聲音在鳳凰台外徐徐的響起:“趙公子這是有多大的臉啊,竟然說清靈縣主與你兩情相悅,難道趙公子隨便說一個人與你兩情相悅,那人便與你兩情相悅嗎?這事好歹也要問問當事人吧。”

  蕭煌出聲,鳳凰台外,不少人錯愕,因為這位世子爺一向是很少管閒事的,沒想到現在竟然出聲。

  蕭煌話落,蘇綰緩緩起身,一臉甜笑的望著趙郁:“我想請問趙大公子,我什麼時候與你兩情相悅了,我只記得我安國候府眼下和你丞相府水火不相融,我倒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你竟然能編排出我和你兩情相悅的事情來,你可真是給你自個長臉啊,你認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讓我和你兩情相悅啊。”

  蘇綰話一落,趙郁沒有說話,她身側的趙玉瓏臉色卻不好看了,不滿面的嘟嚷:“蘇綰,你以為你多麼高貴啊,我哥哥看中你是你的福份。”

  蘇綰直接的丟給她一個白眼,鄙視的冷哼一聲,不理會趙玉瓏。

  鳳凰台內外,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鬧劇,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個個面面相覷,望望趙郁,又望望蘇綰。

  趙郁此時滿臉的傷心難過,望著蘇綰說道:“綰兒,你怎麼了?怎麼不承認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這可是個機會啊,皇上會為我們兩個人指婚的,你看你是不是不好意思當場說出來?”

  蘇綰一臉被噁心到了的樣子,望著趙郁說道:“求你別說了,你知道嗎,我想吐了,真的,而且你這樣敗壞我的名聲,難道不怕天打五雷轟嗎,這樣毀壞一個姑娘的名聲,是會遭到報應的,你相信嗎?”

  蘇綰說完眸光幽幽的望向趙郁,趙郁望著她那布滿陰霾的瞳眸,一瞬間竟有些輕顫,不過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飛快的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來,滿臉深情的說道:“綰兒,這可是你親手送與我的荷包啊,難道這個你也想否認嗎?”

  趙郁的話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盯上了趙郁手中的荷包,那是一個女式的荷包,不過不知道這荷包是不是蘇綰的。

  不少人望向了蘇綰,看到她神容未變,依舊一臉明媚嬌俏的笑意,只是眸色有些暗沉,她望著趙郁說道:“趙郁,這說出口的話,尤如潑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來的,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要知道你現在面對的可是皇上,可是當朝太后娘娘,若是你欺騙了皇上,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蘇綰很淡定,趙郁瞬間心裡不安,下意識的膽顫,可是眼看著四周所有人都望著他,他自然不能退縮,所以他咬著牙說道:“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可沒有說假話,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出爾反爾,明明先前說喜歡我的,可是現在竟然當場反認,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趙郁說完一臉傷心的樣子,蘇綰呵呵冷笑,望著趙郁說道:“好,但願你不要閃了自己的舌頭。”

  她話落,鳳凰台內,太后娘娘開了口:“把那荷包取進來,哀家要看看那荷包究竟是不是清靈縣主之物,若真是清靈縣主之物,那麼這兩人可真就有了私情,皇帝還是給他們兩個指婚吧。”

  “是的,母后。”

  皇帝沒有反對,示意太監去取趙郁手中的荷包。

  不過太監還沒有走到趙郁的身邊,趙郁忽地大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響亮,手中的荷包也掉到了地上,四周所有人都望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同時個個有些生氣,這人怎麼這麼不知體統啊。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冷瞪著趙郁。

  趙郁努力的想忍住,可是如何會忍得住,他一直笑,笑得眼淚都下來了,肚了痛極了,可還是忍不住,控制不住的大笑。

  他身側坐著的正是丞相趙荀,趙荀忍不住喝道:“郁兒,你瘋了。”

  趙郁搖頭:“我控制不了,對,有人對我使了手腳。”

  他說完忽地想到了那荷包,飛快的抬頭望著蘇綰,指著那荷包說道:“是你,是你害我的。”

  蘇綰嬌媚的笑容一冷,陰森森的說道:“沒錯,是我在荷包上灑了笑粉,你不是說我和你兩情相悅嗎,若是我們兩情相悅,我為何要在荷包上下笑粉,為何要害你殿前失儀,你該慶幸,我沒在這荷包上下毒,若是我在荷包上下毒,你現在還有命在嗎?試問這樣的我,又如何與你兩情相悅?”

  蘇綰冷聲責問,趙郁頓時間石化了。

  鳳凰台外,眾人全都望著這一切,最後確定一件事,一定是趙郁污衊陷害清靈縣主,這人真可是不要臉。

  想想也是,清靈縣主身邊有惠王和寧王,還有靖王世子,哪一個不比他趙郁好啊,清靈縣主憑什麼喜歡他啊。

  趙郁一時間不知道做何反應,再加上他此刻只顧著大笑,根本反應不了。

  但是丞相趙荀,一向老jian巨滑,短短的功夫已經想到了主意,他望向蘇綰冷沉著臉說道:“清靈縣主,是不是你戲耍了小兒,因為安國候府和丞相府有過節,所以你故意戲耍了小兒,小兒還真當你喜歡他的,所以才會如此失態,而你還藉機栽他一個殿前失儀的罪名,你可真有心計啊。”

  丞相趙荀一出聲,趙郁便反應了過來,怒吼起來:“沒錯,蘇綰,是你騙我的,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竟然欺騙我的感情,還要害我一個殿前失儀的罪名,你真是巨心莫測啊,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女人呢。”

  “啊。”

  趙郁心痛的大叫,眨眼間便從編排別人毀壞別人聲譽的壞蛋變成了被騙的痴情者。

  四周不少人臉黑了,惠王蕭擎和寧王蕭燁臉色陰驁得可怕,不過這時候蕭擎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越說話,蘇綰越倒霉,所以他根本不能說話。

  這時候蕭擎說不出的憎恨,憎恨自己的身不由已。

  鳳凰台外面不少朝臣望向蘇綰,蘇綰周身籠罩著冷霜,眸光陰森的望向丞相趙荀,沒想到這趙荀竟然如此老jian巨滑,一言便把矛頭對準了她,真是好厲害的手段。

  蘇綰冷笑:“趙丞相真是好手段啊,明明是你兒子污衊我,結果竟然成了我勾引你兒子了,呵呵,難道你真以為你們這樣說便可以瞞天過海嗎?”

  蘇綰的話落,安國候蘇鵬站出來,氣憤的說道:“趙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想敗壞我安國候府的名聲嗎,我女兒冰心玉潔,豈會做出那等不潔的事情來,今日你當著北晉使臣的面,賣弄你的手段,你以為在場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你以為個個都受你矇騙不成。”

  蘇鵬話一落,趙荀冷沉著臉沉聲:“蘇鵬,你敢污衊老夫,老夫何時欺矇過任何人,你女兒和我兒子的事情,分明是你女兒勾引我兒子,然後又欺騙他的感情,還害得他在殿前失儀。”

  蘇鵬聽了趙荀的話,大叫:“趙荀,你欺人太甚了,竟然血口噴人,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安國候蘇鵬罵完掉頭望向上首的承乾帝,哭訴:“皇上,請皇上還老臣一個公道啊。”

  趙荀一步不拉的緊跟著開口:“皇上,老臣沒有信口雌黃啊,求皇上給老臣一個公道啊。”

  承乾帝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本來好好的一個指婚事情,愣是演變成這樣了,不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不為外人道,承乾帝臉色難看的望著下首的兩個人,一個還在大笑不止,而另外一個臉上滿是冷諷的神色。

  皇帝為難起來,下首有人忽地開口:“皇上,臣有一個主意可辯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真是假?”

  皇帝一看,說話的人乃是靖王府的蕭煌,蕭煌周身攏著戾寒的血氣,瞳眸滿是嗜血的殺氣,他眼神陰驁的望向了趙郁,趙郁雖然在大笑,可是看到蕭煌的神色,還是膽顫心驚的,要知道蕭煌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這個人殺人還不是簡單的殺人,而是殘忍的殺害,聽說很多死法都是駭人聽聞的,而且讓你死而不得死,最後痛苦的承受著一切,一想到這個,趙郁的臉色便難看了。

  皇帝本來正為難,聽了蕭煌的話,自然准許了。

  “蕭煌你說。”

  “臣先懇請皇上,若是查出趙大公子膽敢當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面口吐污衊之言,那麼請皇上下令斬首趙大公子。”

  此言一出,鳳凰台四周所有人沉默無聲,個個驚得一聲的冷汗。

  趙郁的臉色更是慘白得不像話,身子都控制不住的抖簌了起來。

  不,為什麼好好的演變成要斬他了,他不想死啊。

  趙郁搖頭,可是他中了笑粉,還是控制不住的大笑。

  丞相趙荀的臉色變了,飛快的望向蕭煌沉聲說道:“蕭煌,今日乃是兩國和談的時候,你竟然說出如此狂妄之語來,就不怕毀壞了兩國的和平了。”

  蕭煌還沒有說話,北晉國的端王君黎慢條斯理的說道:“趙丞相言之差矣,今日乃是我北晉國和西楚國商談和平之日,這樣的日子可謂重之又重,可是現在竟然有人膽敢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圖謀算計,這人確實該斬。”

  他一言落,掉頭望向鳳凰台內的皇帝:“不知道皇帝陛下可認同小王的話。”

  皇帝沒說話,端王身後的丞相謝力沉聲開口:“我們懷了十二萬分的誠意前來西楚商量和平之事,可是卻有人膽敢在這樣的時候,行圖謀不軌之事,這讓我們無法忍受,請皇帝陛下下旨,若是真有人意圖在這樣的時候,圖謀不好的事情,定斬不饒。”

  北晉國的人巴不得西楚國的人鬧起來呢,此刻個個心中憋一肚子的笑。

  皇帝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他沒想到本來好心的想指個婚,竟然惹來這麼些事來,當真是惹人心煩。

  皇帝望向了趙郁,沉聲開口:“趙郁,朕再問你一次,真的是清靈縣主勾引了你嗎?你要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若是你肯定了,但是事後查證這事是你蔑陷了清靈縣主,朕定斬不饒。”

  趙郁乃是丞相府的公子,皇帝不想在這樣的日子斬他,這倒不是他心疼趙丞相,而是不想平白的讓北晉國看了笑話,這些人心裡憋著什麼,他可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所以更不想讓人家看笑話。

  皇帝眼神陰驁無比的望著趙郁,趙郁看皇帝滿臉陰霾的神色,自然知道皇上說這話的意思,若是待會兒蕭煌真的查證了他說謊,那麼皇帝定然讓人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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