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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綰點頭,她並不害怕有人來害她,現在她身上防備的東西很多,從暗器到毒藥,算來足有十幾樣,若是哪個不怕死的招惹她,倒霉的應該是那個算計她的人,而不是她自個兒。

  姜嫻恭敬的走到蘇綰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清靈縣主,請隨我來。”

  “好。”蘇綰領著聶梨跟著姜嫻的身後一路離開了女賓所在的院子,往惠王府的某一處院落走去,當然她並不知道惠王府的構造,她只是跟著姜嫻走而已,其她的一切根本不用她操心。

  蘇綰前腳剛離開女賓所在的玉華院,後腳蘇明月便發現了,這女人蹙緊了眉思索著,要不要在這惠王府內算計算計蘇綰,可是最終卻沒有敢動手,因為她想起上次蘇瑤在安平候府出事的事情,那安平候府只是一個大長公主,蘇瑤便被打得那麼慘,若是今日她在惠王府失利,被惠王查出來,不用想,蘇明月也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最後她只能收斂心中的算計之心,安份的坐在貴女圈裡,奉承著八公主馮翔公主,馮翔公主其實早就看到了蘇綰,可是上一次在宮中的事情,使得這八公主對於蘇綰有些忌憚,一時間倒沒有敢隨便找碴。

  至於別的貴女,都知道惠王殿下對清靈縣主有些不一般,再加上蘇綰現在成了清靈縣主,要找她的碴子,也不是那麼容易找的,這女人再不是從前的那個傻子了,很是精明,所以她們還是不要隨便招惹她的好。

  如此一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找蘇綰的麻煩。

  蘇綰跟著姜嫻在惠王府里七轉八彎的轉悠著,此時她一點也不知道,她剛出了女賓的玉華院,後面便有人把這消息稟報給了襄王蕭磊,蕭磊立刻領著兩名手下一路跟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前面行走著的蘇綰,襄王殿下不緊不慢的跟著,他之所以跟著蘇綰,是想和蘇綰好好的說說話。

  上次在安國候府落梅閣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他短時間內並沒有去安國候府,主要是心裡氣惱蘇綰竟然膽敢算計他,他想晾晾那個女人。

  可是後來他又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惠王蕭擎的腿好了,朝堂上不少朝臣都向著他靠擾了過去,若是他再不行動,他哪裡還有勝算啊,所以現在他需要大筆錢財來周轉,雖然丞相府撥了一部分錢出來啟動,逐步的拉攏朝臣,可是這後期還需要不少的錢呢。

  他必須儘快的娶蘇綰為妻,本來他是想給蘇綰一個側妃的位置的,可是現在襄王府的側妃位置都有人了,他本來身邊就有一個側妃了,之前發生了安國候府的事情,刑部尚書府的嫡女阮雨又入了襄王府為側妃,那麼蘇綰只能為正妃了,何況他得到消息,現在的安國候對於蘇綰有些不一樣了,若是蘇綰入襄王府,自己這邊勝算大的話,安國候那個老狐狸定然也會見風使駝的靠上自己這艘大船的。

  雖然這件事,他母妃心裡有些不平衡,可是最後為了他的千秋大業,倒底還是忍了,不過她母妃卻咬牙堅持,若是日後他登基為皇了,定然要廢掉蘇綰這個女人,絕不能讓她坐上皇后之位,他也答應她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正因著這一層信念,所以蕭磊打算乘今天的宴席,好好的和蘇綰談談,之前他一直派人盯著女賓那邊的玉華院,若是看到蘇綰出來便讓人通知他,他好出來和蘇綰好好的說說,哄哄她,現在他都打算娶她為襄王妃了,她應該知足了。

  襄王想著腳步說不出的輕快,一路跟著前面的身影往前走去。

  惠王府內的格局他是十分熟悉的,所以一點也不擔心,遠遠跟著蘇綰,七轉八彎的一路往前面走去,當然路上他不由自主的想著,蘇綰這是去見誰啊,竟然跑這麼一大圈出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最後蘇綰竟然拐進了惠王府的一座院子,一路進了院子。

  蕭磊趕緊領著兩個手下施展輕功從圍牆躍了進去,他們一進去,便看到蘇綰順著長廊拐進了一間屋子。

  蕭磊不由得起疑心,閃身奔了過去,想想又覺得兩名手下跟著不妥,所以示意他們就在門外等著,若是內里有什麼情況,他們再進去。

  兩名手下應聲留在外面,蕭磊大踏步的直奔一排主屋,然後飛快的走到蘇綰進去的屋子。

  屋子裡有屏風擋著,一時看不到內里的情況,不過卻隱約有簌簌的聲音響起,蕭磊沒有多想,抬腳直往裡面走去,然後他便呆住了。

  因為屏風之後有人換衣服,裡面換衣服的人,根本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大男人直接的從外面闖了進來,所以手裡拿著的長裙掉到了地上,而此時這女子上身著一件肚兜,下身著一件褻褲,待到反應過來,她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啊,啊。”

  蕭磊被這女子的叫聲給驚著,腦子第一個念頭是不能讓這女人叫,若是把人叫來了,他就要對這女人負責,那麼蘇綰怎麼辦?如此一想,蕭磊沖了過去,上手便摟住女子,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巴,同時冷沉著的臉命令道:“不許叫。”

  可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有人沖了進來,一衝進來便緊張的問道:“賀珍,你怎麼了?”

  不過待到門外的幾個人衝進來後,齊齊的呆愣住了,只見襄王殿下一隻手摟住賀珍,一隻手捂住賀珍的嘴巴,那樣子倒像是欲對賀珍行不軌之事一般。

  幾個女子一下子想到上次在安國候府發生的事情,這位爺不是和刑部尚書府的阮雨兩情相悅嗎,怎麼現在又對賀珍欲行不軌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個個都對這位爺心生反感,相當的不齒他的行為。

  襄王蕭磊眼見局面已這樣,趕緊的鬆開了手。

  賀珍直接的氣哭了,然後俯身撿地上的長裙,飛快的往身上套,可因為心裡又急又怒,所以兩三次都沒有成功/

  先前從門外衝進來當頭的一位便是呂珊,呂珊飛快的上前幫助賀珍把長裙套上身,然後又幫助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

  房間裡的蕭磊此時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陰陰沉沉的望著房裡的人,可是他想到的卻是明明先前他看到的是蘇綰,怎麼會變成雲山伯府的賀珍的,這分明是有人算計他的,而這算計他的人不是別人,乃是蘇綰蘇小賤人,一定是這樣。

  原來她從前說的話竟然是真的,她說不想嫁他,原來是真的不想嫁他,如若她真的想嫁他,今日斷然不會使出這麼一出。

  蕭磊此刻整上人很陰沉,大手緊握在一起,好半天一言不吭。

  偏偏呂珊怒氣衝天的開了口:“襄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來的?”

  蕭磊眯眼望向呂珊,猜測著呂珊是不是也是參與者之一,必竟呂珊是惠王的人,而惠王一直以來都是幫助蘇綰的,所以這事呂珊一定也是有份的。

  蕭磊如此一想,心中火大得不得了:“呂珊,你好樣的。”

  呂珊一臉不耐煩的叫道:“你還是趕快給賀珍一個交待吧。”

  蕭磊冷瞪著呂珊:“什麼交待,我什麼都沒有做,要做什麼交待。”

  蕭磊話一落,呂珊沒出口,明威將軍崔英的妹妹崔玉便先叫了起來:“襄王殿下,你太過份了,都看了人家賀珍的身子,竟然說什麼都沒有做,還有你抱了賀珍,你讓她以後怎麼嫁人。”

  賀珍聽崔玉一說,再沒有臉見人了,直接的沖了出去,崔玉和文信候府的江茵,生怕出什麼事,趕緊的跟著她後面追出去,呂珊則氣狠狠的瞪了襄王一眼,然後轉身沖了出去,當然她出去是去稟報自家表哥這一出事的。

  落在最後面的蕭磊,此刻說不出的抓狂,抬手一掌直揮向門前的屏風,屏風應聲而裂,嘩啦嘩啦的碎裂了一地。

  今日的事情,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是蘇綰搞出來的,而且惠王蕭擎定然幫她了,要不然她在惠王府是做不出來這些的。

  可恨,可惡的賤人。

  襄王大罵。

  而呂珊很快把這裡的事情稟報給了蕭擎,蕭擎立刻通知了雲山伯府的人,還有慶王,當然賀珍和崔玉等人也在,這些牽扯到這事的人一起被惠王請進了惠王府的某間花廳。

  除了這些人外,蕭磊和蘇綰也被請進了惠王府的花廳里。

  此時花廳里坐滿了人,當事人蕭磊臉色陰沉,眼神嗖嗖的飛著冷刀子,直往下首末的蘇綰射去,恨不得在蘇綰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可惜蘇綰好像沒看到,滿臉愉悅的看熱鬧。

  賀珍自坐在一邊哭泣著,雲山伯賀軺臉色滿是青黑,不過瞳眸卻一閃而過的欣喜,沒想到女兒竟然有這造化,可以嫁給襄王為妃,這倒不錯。

  不過前提是襄王殿下願意娶自個的女兒,不過他不娶恐怕不行。

  雲山伯府,乃是六皇子慶王的娘舅家族,只是雲山伯府並不得勢,逐步沒落了,而慶王也不受帝寵,所以賀家越來越沒落。

  現在賀珍竟然被襄王看了身子,那麼襄王自然要娶賀珍為妻,原本賀珍被看了身子,很可能只能為襄王側妃,可關鍵是襄王府現在有兩個側妃了,賀珍身為雲山伯府的嫡女,總不可能為妾,所以只能為妃。

  可現在的問題是賀珍如若為妃,那麼清靈縣主蘇綰怎麼辦?

  不過賀家的人才不管這些,雲山伯一臉青黑的望著蕭磊,希望蕭磊給個交待。

  賀珍則哭個不停,原來她是因為自己被看光了身子,所以哭泣,可是這麼一會兒,她回過神來,心裡卻高興了起來,她高興除了因為襄王的身份外,還有一個原因,從蘇綰的手裡搶了襄王來,這女人一定痛心,那她可就算幫玉瓏報了仇了。

  雲山伯府的賀珍和丞相府的趙玉瓏十分的要好,所以趙玉瓏先前吃虧,賀珍一直記著,現在想到自己可以搶了蘇綰的男人,賀珍說不出的高興,興奮至極。

  可是相較於她的高興,蕭磊說不出的憤怒抓狂,賀家早就沒落了,他若娶賀珍,可是得不償失的,什麼都得不到,連一點勢力都借不到,賀家不但沒勢,連錢財都沒有,那他娶賀珍有什麼用。

  所以他不娶。

  蕭磊此時除了恨蘇綰,還恨蕭擎,蕭擎太狠了,他一方面幫助蘇綰,一方面算計著他,他讓他娶雲山伯府的嫡女,雲山伯府這麼些年不但沒落了,而且還沒錢,他娶賀珍,只不過使自己斷了一個臂膀罷了,所以他不能娶。

  蕭磊臉色陰沉的望著一廳堂的人,最後望向蕭擎,眼神說不出的嗜血,不過蕭擎並不理會他,依舊滿臉的溫潤,他望著蕭磊說道:“五弟,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三哥認為該怎麼處理,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蕭磊開口,呂珊第一個受不了的叫起來:“襄王殿下,你看了人家的身子,怎麼叫什麼都沒有做。”

  蕭磊冷冷的瞪了呂珊一眼後,陰沉無比的說道:“我只是誤闖了進去,難道這樣就要本王負責任,還有她好好的跑那個院子換什麼衣服,分明是別有古怪。”

  呂珊直接氣笑了,說道;“襄王殿下,你說話真是太好笑了,什麼叫別有古怪啊,那院子是我住的,因為之前賀珍喝茶的時候,打翻了茶杯,把衣服弄濕了,她沒有帶衣服,因為她和我長得差不多高,我在惠王府有一間院子,裡面有我穿的衣服,我便帶她過去換一套我的衣服,這有什麼錯啊。”

  呂珊說完,賀珍點頭,哽咽著說道:“是的,呂姐姐只是帶我過去換衣服的。”

  她說完又嗚咽:“我不活了。”

  蕭磊真接瞪她,不活就快點死,裝模作樣做什麼。

  花廳里,雲山伯賀軺看蕭磊不願意娶自個的女兒,心裡十分的生氣,噌一下站了起來:“襄王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看了我女兒的身子,現在還不想娶她,你是嫌我賀家沒人嗎?好,既然如此,那就進宮面聖,我要向皇上討一個說法。”

  雲山伯府雖然不得勢,可倒底還有一個皇子慶王,還有慶王的母妃敬嬪,所以要想進宮倒不是什麼難事。

  蕭磊望向雲山伯賀軺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娶,而是本王不想委屈了賀珍,我有一個未婚妻,有兩個側妃,賀珍怎麼進本王的府邸,若是她進本王的府邸,只能為妾,我是怕污辱了她好不好?”

  蕭磊說完,賀軺倒一時不好說話了。

  蘇綰正看得有味,忽地發現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立刻笑著欲開口,我自願退婚。

  不過她話沒有說出口,便聽到花廳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同時響起一道挪諭的聲音:“這裡還真是挺熱鬧。”

  眾人望去,便看到門外走進來兩個風華卓絕的男人,一人身著白色華袍,袍擺和袖擺用銀絲繡成冰雪蓮花,蓮花的花瓣瓣瓣分明,當他從外面走進來,迎面便讓人感受到絲絲冰寒的氣息,而他卻徐步優雅旁若無人,隨著他的走動,那袍擺之上的雪色蓮花在他的腳下生成了朵朵的雪蓮,整個人說不出的冷魅卻又透著惑人心魂的魅惑。

  相較於他的冷魅嗜寒,他身邊的一位卻要溫潤得多,玉冠束髮,華袍加身,那錦袍之上的攢枝青竹說不出的高雅,襯得整個人仿若芝蘭玉樹一般。

  兩個人便是兩道風景,同樣的吸引人,廳堂之內的人一時竟看得有些愣,不過很快蕭擎回過神來,他第一時間便去看蘇綰,蘇綰則神色從容,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望了進來的兩個人一眼,便自然的收回了視線,似乎門前的兩個出色人兒,並未引起她過多的注意力。

  蕭擎看到這個,心中沒來由的鬆一口氣,再掉首望向蕭燁和蕭煌的時候,神色已經溫潤得多。

  “原來是七弟和世子,本王正在處理事情,倒是驚了七弟和世子爺了。”

  蕭擎話落,蕭燁淡淡的挑眉:“不知道三哥可否容許王弟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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