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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想到這事,越想越糟心,兩個人掉首望著身側的蘇綰,卻看到蘇綰滿臉明媚的笑容,一張水嫩的小臉,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兒一般,看到這樣的她,分明是心情極好的。

  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心中的恨意越發的強烈,兩個人心中同時想著,日後她定然要找人把這女人的臉給撕了。

  一行三個人走出了永壽宮的大殿,殿外有太監守候,看她們出來,自動自發的過來送她們離開永壽宮。

  不過幾個人剛走出去幾步,便從旁邊的幽徑通道上走出一個人來,三個人飛快的望了一眼,發現這從旁邊走出來的人竟是惠王蕭擎。

  看到惠王蕭擎的腿竟然好了,安國候夫人的臉色陰暗了。

  蘇明月的臉色也特別的不好看,惠王從以前便護著蘇綰蘇小賤人,現在腿好了,只怕更護著蘇小賤人了。

  母女二人眼神綠瑩瑩的,不過惠王並不理會她們兩個,徑直越過她們一路走到蘇綰的面前:“綰綰。”

  蘇綰點頭,望向他的腿時滿臉笑意:“你的腿好了嗎?怎麼一直沒聽你說。”

  惠王挑眉輕笑:“之前一直沒往這方面想,今日我無意站起來試試,沒想到這腿竟然能走路了,心中高興,所以便進宮來讓皇奶奶也高興高興。”

  事實上他的腿早就有感覺了,他一直沒有說,就是為了給蘇綰一個驚喜,可是現在愣是被打亂了,蕭擎心裡說不出的失望,不過看綰綰沒事,他也鬆了一口氣。

  蘇綰仰頭巧笑嫣然的望著他,向他道喜。

  “恭喜你的腿好了,以後又可以有一番作為了。”

  “是的,本王終於不再是別人眼中的殘廢了,”蕭擎眉眼攏著光華,在昏黃的燈光下,整個人散發著流光溢彩的光澤。

  蘇綰想起他之前說要去見皇上,讓皇上也高興高興,逐笑著催促他:“皇上還不知道你的腿好了吧,你過去吧,我出宮回府了。”

  蕭擎點頭,眼睛瞄了一下前面,前面的兩母女雖然一路往前走,但是一點動靜沒有,分明是豎著耳朵聽她們說話的,蕭擎眼神一暗,臉上攏了冷戾之氣,他沉聲開口:“本王之所以留在這裡等你,是不放心你就這麼回安國候府,若是有人半道攔截你,暗殺你怎麼辦,所以本王派幾名手下保護你回府。”

  蕭擎說完,陡的沉聲:“來人。”

  兩名手下閃身而出,正是惠王府的得力侍衛,蕭擎指了指蘇綰說道:“你們帶人護送清靈縣主回安國候府,記著,若是有人膽敢動清靈縣主的主意,格殺勿論。”

  “是,王爺。”

  兩名手下抱拳領命,蕭擎一揮手,他們又退了出去。

  一直走在前面的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和蘇明月母女二人自然一字不差的聽到了後面惠王蕭擎的話,兩個人臉色說不出的幽暗,尤其是安國候夫人江寒煙,手指悄然的握起來,就在前一刻,她還想著,今晚蘇綰出宮,身邊並沒有什麼厲害的人跟著,她要派杜雲暗中刺殺這女人,最好把她殺死在外面。

  可是沒想到蕭擎竟然提前做了這麼一層安排,她要想再動手根本不可能,反而很可能會為自己招來麻煩,所以說,今晚並不是好時機。

  本來挺好的一個機會,愣是叫惠王給毀掉了,安國候夫人心中說不出的惱恨,卻也無計可施,母女二人一路出永壽宮,往宮門外走去。

  後面的惠王蕭擎安排了這些事情後,心裡才放下心來,待到兩個人一起出了永壽宮要分開的時候,蕭擎忽地湊到蘇綰的身邊飛快的說道:“綰綰,本王知道你不想嫁給襄王,你放心,本王會儘快替你退掉這門婚事,你什麼都不用做。”

  “呃。”

  蘇綰驚訝,身側的男人已經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一路直奔皇帝住的宮殿去了。

  蘇綰想著蕭擎先前說的話,會儘快替她退掉襄王蕭磊的婚事,那就是說根本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動手幫她做成這件事嗎,蘇綰笑眯眯的心情越發的好了,張開兩隻手對著手指兒玩,整個人說不出的俏皮可愛,實在看不出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

  身後聶梨恭敬的說道:“小姐,夜深了,我們回府吧。”

  “好。”現在她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攔截她暗殺她什麼的,因為蕭擎派了人保護她,而且他先前那樣大刺刺的說出來,就是警告江寒煙母女兩個,她們兩個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再派人出來殺她,所以她不用擔心了。

  蘇綰輕笑起來,蕭擎,既然你說幫我退掉襄王的婚,那我就不動手了,等你喔。

  馬車一路出宮回安國候府去了。

  另外一輛馬車,乃是安國候府的馬車,馬車裡坐著的正是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和蘇明月,母女二人此時都氣得快抓狂了,尤其是江寒煙,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失利,本來指望進宮能找太后當靠山的,現在太后靠山沒找到,還惹了一身的騷,平白的讓太后惱了起來。

  江寒煙忍不住抱怨自個的女兒:“你沒事說嫡女庶女做什麼,還說身份高貴,若不是你說這話,太后不會那麼生氣。”

  蘇明月沒想到母親心情不好,竟然把火發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來火:“我哪知道她聽不得這話,誰知道太后娘娘怎麼了?我不就是發作了蘇綰嗎,她那麼生氣做什麼?”

  江寒煙瞪著蘇明月:“因為太后就是庶出的啊。”

  “啊。”這會蘇明月驚了一跳,然後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堂堂太后怎麼竟然庶出出身,這樣的人怎麼就當上太后了。”

  江寒煙沒想到女兒沒反省,竟然數落起太后來了,這事若是傳出去,她們母女二人還有活路嗎。

  “蘇明月,你胡說什麼呢。”

  江寒煙火大的瞪著自個的女兒,蘇明月心裡一下子委屈起來:“娘親,我也不知道,你也沒有告訴過我啊,我以為太后是嫡出的,自然站在我們這邊,哪知道太后竟然是庶出的。”

  說到這個,蘇明月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她不就是說一下嫡庶之別嗎,太后至於嗎,她說得又沒有錯。

  江寒煙臉色幽幽暗暗的,伸手緊抓著馬車的車簾,狠狠的說道:“一切都是蘇綰使出來的詭計,她先前說出那麼一番話,就是為了釣出你嘴裡的話,藉機用太后來對付我們,你看我們本來想借太后的手收拾她,結果沒有成功,她輕輕鬆鬆的便借了太后的手,讓我們失利,以後太后娘娘心中定然對我們有fèng隙了。”

  說到這個,江寒煙便心中生煩。

  蘇明月聽到蘇綰的名字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望向安國候夫人時,還是忍不住嘟嚷:“娘親,你說太后怎麼這樣啊,你好歹在她的身邊長大的,這和自個的女兒也差不多,她為什麼就不能替你出出氣呢。”

  本來她一直挺自傲的,因為自個的娘親在太后身邊長大的,別人誰敢得罪她啊,今兒個一看,太后根本就不是那種隨便替她們出手的人。

  江寒煙眸光暗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明月,你要記住,這不是自己的親娘啊,她永遠不會心疼自個兒。”

  那些年她在太后的身邊長大,外人只道她受盡了寵愛,其實呢,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著太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只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太后必竟是一國太后,她所想的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樣,若不牽扯到她的切身利益,太后一般是不會隨便出手管閒事的。

  這一點是她大意了,安國候夫人只覺得特別的累,歪靠在馬車裡,一時沒有說話,馬車一路回安國候府去了。

  回了候府後,安國候蘇鵬連看都沒有來看她一眼,只派人過來吩咐她以後待在玉瀾院內靜養,不要再隨便的出玉瀾院,這是禁了她足的,安國候夫人在房裡再次的大哭了一通,天近亮方才睡下。

  蘇綰正好和她相反,一覺睡到天大亮,神情氣慡。

  她剛睜開眼睛,便看到雲蘿一臉喜笑顏開的從房門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蘇綰醒過來,她便笑眯眯的說道:“小姐,你知道嗎?西府那邊出事了?”

  蘇綰瞄一眼,懶洋洋的沒什麼表情,對於安國候府內的事情她一概不想理會,不管是東府還是西府。

  雲蘿見她沒說什麼話,也不惱,又自顧說道:“你知道嗎?聽說昨夜西府那邊竟然引來了大批的蛇群,府里不少人都看到了。”

  “蛇群。”

  蘇綰蹙眉,好好的怎麼會有蛇群呢,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雲蘿看她沒說話,又自往下說道:“你不知道,聽說那些蛇群集體的對著一個方向頂禮膜拜,隊形好齊整啊,看到的人都嚇死了。”

  蘇綰心裡一沉,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順口說道:“那蛇群膜拜的方向,不會是蘇瀅雪的房間吧。”

  “小姐,你竟然猜到了,是真的哎,聽說那些蛇群頂禮膜拜的對象,真的是瀅雪小姐,現在外面有不少人議論,說瀅雪大小姐其實是蛇女轉世,個個都很害怕她。”

  “蛇女轉世?”

  蘇綰搖頭,只覺得不可能,肯定是有人算計了蘇瀅雪,是誰算計她的,難道是?

  蘇綰還沒有來得及深想,便聽到外面忽地吵嚷了起來,分明是有很多人過來了,其中夾雜著很多的吵鬧聲,還有大哭聲,這哭鬧聲打斷了蘇綰的思緒,她抬首望向門外,只見聶梨臉色難看的奔了進來,飛快的開口說道:“小姐,西府那邊的大小姐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聶梨的話剛落,蘇綰便聽到外面響起一道尖銳的叫聲:“蘇綰,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蘇綰一聽便聽出這吼叫的人不是別人,乃是西府小姐蘇瀅雪。

  蘇瀅雪此刻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在外面大罵:“蘇綰,你說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以前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竟然弄了一群蛇在我的房間外面,還說我是蛇女轉世,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的要照顧你啊,按理就該讓你餓死才是。”

  蘇瀅雪說得就好像自己是蘇綰的再生父母似的,若沒有她,就沒有蘇綰似的。

  房間裡,蘇綰忍不住好笑,這女人的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前身已經死了好嗎,現在在這裡裝什麼仁義啊,還有她真的當她是好姐妹嗎?這一發生事情,便認為是她做出來的。

  怎麼就不想想,她即便再和她關係不好,衝著從前的事情,她也不至於出手對她。

  蘇綰一邊想一邊走了出去,這時候,聽竹軒門前的院子裡站了不少的人,除了蘇瀅雪帶來的丫鬟僕婦外,還有二房的嫡女蘇懷心,然後還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藍珠等人,藍珠一臉義正嚴詞的附和著蘇瀅雪的話:“嗯,我就不相信瀅雪姐姐是什麼蛇女,分明是有人算計瀅雪姐姐的,有人真是沒良心,虧得瀅雪姐姐從前對她那麼好。”

  蘇懷心倒是沒說什麼,微蹙眉想了一下,總覺得這蛇群的事情,應該不關蘇綰的事情,雖說蘇綰很聰明,可昨夜蛇群的事情,她也是看到的,那可是大手筆,一般人整不出來,蘇綰去哪裡弄那麼多的蛇。

  蘇懷心想著勸蘇瀅雪:“堂姐,我看這事說不定不干蘇綰的事情。”

  “怎麼不干她的事情,最近和我關係不好的人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她之所以惱我,是因為昨天我讓她不要和靖王世子接觸,所以她恨上了我才會使這種招數,可是那也是她之前答應我的,答應了事後又反悔,我說了她兩句,她竟然使這樣陰毒的招數。”

  蘇瀅雪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畫面,便周身的汗毛倒豎,那麼多的蛇圍在她的房間四周,雖然那些蛇沒有進來,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可是她還是生生的嚇住了,而且因為那些蛇對她頂禮膜拜的原因,現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很是怪異,個個當她是怪物一般。

  她倒底是招誰惹誰了,好好的被靖王世子蕭煌給整成了盛京的笑柄,現在更是被人當成異類。

  蘇瀅雪越想越傷心,大聲的痛哭著,一邊哭一邊大叫:“蘇綰,你給我出來,你說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才甘心,既然你這麼想我死,今日我就死在你這裡。”

  蘇瀅雪說完當真要往聽竹軒的牆上撞,她身後的丫鬟趕緊的拉住她,勸道:“小姐,你不要死,你不要衝動。”

  這時候蘇綰從房裡走了出來,臉色冷冷的瞪著蘇瀅雪,她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和蘇瀅雪怒目相向,她以為就算兩個人關係不好了,最多井水不犯河水罷了,她可從來沒想過去動蘇瀅雪。

  但現在出了事,蘇瀅雪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卻是她。

  蘇綰忍不住冷笑,冷冷的說道:“堂姐,你鬧哪樣,一早上跑到我的聽竹軒里說我算計你,我倒想問問你,我去哪兒弄那麼多的蛇,這樣,你在我的院子裡翻找一下,看看我院子裡是否有蛇。”

  蘇瀅雪並沒有因為蘇綰的話便有所改變,她依舊大哭著叫道:“你一定會使什麼妖邪的招數,把那些蛇給藏了起來,我現在到哪裡去找那些蛇啊。”

  蘇綰這回真的生氣了,臉色特別的難看,飛快的踱步走到了蘇瀅雪的面前,瞳眸滿是血腥的戾氣:“蘇瀅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因為自己不好過,所以也不想讓我好過,你明明知道那麼一大筆的蛇,絕對不是我整得出來的,你這樣鬧,無非就是自己心裡不痛快,也不想讓我痛快罷了,我再和你說一次,若是以後再把事情隨便栽髒到我的頭上,我絕不會饒你。”

  她一言完,陡的伸手掐住蘇瀅雪的脖子,雖然她人小又瘦弱,但是因為憤怒,所以此時力氣很多,蘇瀅雪的臉色青紫起來,她不停的掙扎,伸出手來打蘇綰的手臂,蘇綰手一松,她痛苦的蹲到地上去吐了起來,一邊吐還一邊哭:“你們看到了,她想殺我,她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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