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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他重生一世,從心底厭惡女人,因為前世的他一直被女人嫌棄,被女人欺負,所以今世,他從不輕易理會女人,也從心裡嫌棄她們,可就是這樣的自己,還是被自己嫌棄的女人給上了。

  蕭煌心中滿是血氣,若是可以,他現在真的想前往安國候府去掐死那個女人,可是就算他到那個女人面前,她只怕也不會承認吧。

  所以他眼下要做的事情是讓那個陰險的女人親口承認她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會如何承擔這件事的後果。

  房間裡,寒氣越來越濃,蘇瀅雪還以為自己的計策得了逞,不由得笑了起來,誰知道對面的蕭煌忽地抬頭望著蘇瀅雪:“你根本沒有看到蘇綰從紫竹林出來,你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為了借本世子的手除掉蘇綰,你知道上回在宮裡那丫頭想算計本世子得了什麼樣的下場嗎?”

  蕭煌一說,蘇瀅雪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大夫人身邊的金珠最後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她自然是知道的,不但被打斷了筋骨,還被剝了皮,聽說看到的人沒有不害怕的,嚇得多少天沒有睡過。

  蘇瀅雪一想到那畫面,整個人都驚悚了起來,臉色慘白,拼命的搖頭否認:“我沒有,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看到了蘇綰從紫竹林出來了,我還看到她身上一一一。”

  蘇瀅雪說到這兒,忽地感覺到自己話里的語病在什麼地方了,那天晚上明明是黑夜,紫竹林那一片連燈都沒有,幽幽的昏暗無比,她怎麼可能會看到蘇綰身上有血跡的,所以她的話就是破綻,蘇瀅雪慌恐的搖頭:“我沒有,沒有看到她身上有血,我看到她慌慌張張的從紫竹林里跑出來了。”

  “對,就是這樣,她慌慌張張的從紫竹林里跑出來的。”

  蘇瀅雪此時害怕極了,她完全相信蕭煌做得出來抽筋剝皮的事情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我沒有撒謊,我沒有。”

  蘇瀅雪拼命的搖頭,以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可惜對面的蕭煌卻已經懶得理會她,直接的冷笑一聲:“蘇瀅雪,本世子給你一個機會,你說你想怎麼死,是先毀掉這張臉再打斷腿再把你分屍而死呢,還是先抽了你的腿筋,再打斷你的骨頭,最後剝了你的皮,把你的皮做成燈籠而死,還是把你剝了皮後扔進油鍋里炸一一一。”

  蕭煌正說著,蘇瀅雪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喘氣都不順了,眼翻白的尖叫連連:“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她整個人抖簌得像風中的殘葉一般,更甚至於竟然連尿都嚇了出來,待到她發現自己做出了什麼後,整個人像瘋子似的尖叫起來,她竟然就這麼在喜歡的人面前連尿都嚇出來了,她不想活了,啊啊。

  蘇瀅雪像個瘋子似的尖叫,最後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生生的嚇昏了過去。

  虞歌望向自家的爺,他知道爺根本沒有打算殺蘇瀅雪,因為爺若是殺蘇瀅雪,根本不可能和她多說什麼,直接下命令打殺了她便是,何來的嚇唬之說,不過蘇瀅雪之前還想利用自家的爺殺蘇綰,爺一慣是最討厭人利用他的,這一次他怎麼會繞過蘇瀅雪呢。

  虞歌雖然沒說話,蕭煌卻知他心中想什麼,冷冷的抬眸望他一眼:“留著她還有用呢。若不然你以為她命會這麼好。”

  他說完一揮手,命令虞歌:“把人送回去吧。”

  說完一臉嫌棄的掉頭就走,女人還真是膽小如鼠,只不過嚇嚇她,竟然嚇昏了過去,而且連尿都嚇出來,可笑至極。

  蕭煌冷笑過後,忽地便想到膽小中的一個異類,不但和他針鋒相對,還連連的欺騙他,更甚至於還上了他。

  一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幹掉了,蕭煌周身的狂怒,抬眸冷冷的望著夜空,想著如何揭穿蘇綰的面目,讓她無話可說,他知道若是他就這麼去問她,那個女人是根本不可能承認這件事的,所以他要抓她一個現行,讓她無話可說,到時候一一。

  蕭煌瞳眸之中濃濃的煞氣,身形一動飄然而走,一路直奔安國候府而去。

  只要一想到蘇綰那個女人強上了他,還一路順風順水的欺騙他,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不動手。

  安國候府的聽竹軒,一片安寧,不過在這安寧之中,聽竹軒的房間裡竟然亮著幽幽的燈光。

  房裡,隱約有說話聲傳出來:“小姐,夜深了,你休息吧。”

  雲蘿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其實是她自己困了,所以催促蘇綰,蘇綰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去睡。

  “你去睡吧,聶梨陪我。”

  雲蘿想說我也陪你,可是實在困極了,逐不再多說,轉身便自去外間睡覺,房裡聶梨一言不吭的陪著蘇綰做事,蘇綰正在精心製作各種藥丸,本來她是想明天再制的,可是眼下她得罪了很多人,身邊的危險可是很多的,雖說有聶梨這樣會武功的人在身邊,可是凡事不能全指望別人,要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才行,雖然她不會武功,但是好歹制一些防身所用的東西,至於讓聶志遠去做暗器的事情,只怕一時兩時的還做不出來,所以她還是先準備些東西保護自己吧。

  房間裡,蘇綰一邊做一邊望向聶梨,她發現聶梨是個不多話的丫頭,十分的安靜,不過這不代表她不聰慧,相反的她比雲蘿還要進退得當,蘇綰很滿意:“聶梨,你困的話也去睡吧,我再做一會兒。”

  聶梨搖頭:“不用了,小姐。”

  說完又低頭繼續做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臉色陡的暗沉下來,飛快朝著窗外冷喝:“什麼人膽敢夜進聽竹軒?”

  她身形一動,直奔窗戶而去。

  窗外久久的沒有一點聲音,但是冷氣瀰漫在整個房間裡,整個空氣都冷嗖嗖的。

  蘇綰略一感受便知道來人是誰了,忍不住勾唇輕笑起來,抬腳一路往窗戶前走去,然後打開了窗戶,她看到窗外三米開外的地方,立著一道俊雅欣長的身影,幽暗的燈光之下,看不清他的神容,卻能感受到他瞳眸之中寒氣四溢的冷氣,蘇綰也不以為然,笑眯眯的招呼著:“原來是靖王世子駕到,世子既然來了,怎不進來坐坐。”

  蕭煌臉色陰沉的瞪著蘇綰,那本就清冷的瞳眸,此時愈發的幽暗,深不可測,仿似劍芒般直射向蘇綰。

  蘇綰只當他是在惱恨上次自己對他動手腳的事情,卻哪裡知道此刻人家已經知道她對他做的事情了,所以才會臉色如此的難看陰森。

  蕭煌望著蘇綰笑顏如花的神容,不由得心中狂怒,這個膽敢上了他的人,竟然能過得如此的舒坦,他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

  他心中想著,冷沉的聲音響起來:“蘇小姐真是好手段啊,連窗外都下了毒,若是本世子想進去,你以為這點毒攔得住本世子嗎?”

  蘇綰挑高眉,可愛的眨巴著眼睛:“我沒說這毒攔得住你啊,但是這裡的毒攔不住你,不代表屋子裡的毒攔不住你,所以你要好好的考慮清楚,究竟是進來還是不進來。”

  “你,”蕭煌望著這個巧笑嫣然的女人,想到她的陰險刁鑽,自己進屋只怕真未必落得了好,這女人總是讓人防不勝防,所以他不打算進去,但是她以為今晚攔得住他,後面攔得住他嗎,他會叫她親口承認那天晚上上他的事情的。

  蕭煌臉色陰驁的冷瞪著蘇綰一聲,冷冷的拋下一句:“算你狠。”

  他說完轉身便打算走,不想身後的某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蕭世子,蕭哥哥,你不留下喝杯茶了嗎,人家可是準備了上好的鐵觀音呢,可好喝了,你走了可真有點可惜了,對了,上次你那兩萬五千五百兩的銀票忘了帶走,快回來帶走吧。”

  前面暗夜之中蕭煌臉色再次的黑沉了兩分,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陡的一運力揮了出去,聽竹軒後面的小花園便毀掉了一片。

  蘇綰一點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想毀的話盡情的毀吧,總之你的錢在我的手裡,我是要照扣的,現在我還欠你兩萬四千五百兩了。”

  蕭煌胸中血氣翻滾,真有一種想回頭扭斷這女人脖子的想法,可是偏這女人房裡下了毒,所以這筆帳,他記下了。

  蘇綰,你給我記住,我定要讓你痛哭流涕。

  蕭煌發了狠後,閃身便走,一路直奔聽竹軒外面而去。

  蘇綰的房間裡,聶梨望了蘇綰一眼,面色平靜的提醒蘇綰一聲:“小姐,你屋子裡沒有下毒。”

  “我知道啊,可是架不住人家害怕啊,你看,他不是也不敢進來了嗎?不過騙過了一次不代表能騙過兩次,所以我們趕緊的製毒吧,要不然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慶幸了。”

  “好,”主僕二人一起動手製毒。

  西楚盛京,乃是西楚國的錦繡之都,達官貴人無數,商賈巨豪更是多如過江之卿,這樣繁華熱鬧的地方,從來都是藏不住任何事的,一有任何風吹糙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漫延了開去,形成口口相傳的談資。

  安國候府蘇綰最近是盛京城中頭號談資,因為她本來是一個傻子,一朝竟然得到了她未婚夫襄王殿下的重視,聽說襄王殿下在琳琅軒一擲十萬兩銀子,替她買下了五件琳琅軒的鎮店之玉,然後又傳出靖王世子對她疼護有加,更甚至于靖王世子竟然花了兩萬五千兩的銀子替她拍下了玉雪銀芒。

  隨之又爆出惠王殿下對她疼護有加,最後寧王爺殿下又對她另外相看。

  可就在眾人對這些不可思議的時候,忽地又傳出,安國候府的這個傻子不傻了,她被人治好了。

  聽說靖王世子當著所有人對她進行了測試,最後的結果是這傻子不但不傻了,還十分的聰明。

  這些本來就夠勁爆了,可更勁爆的還在後頭。

  這位蘇家的大小姐不但好了,竟然還懂醫,一朝進宮替太后娘娘治病,竟然把太后多年的頑疾給治好了,最後皇上大筆一揮,賜封了她一個清靈縣主的封號。

  現在這位曾經的蘇家傻子,已經不是傻子了,她是西楚國的清靈縣主。

  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說這件奇事,個個覺得不可思議,當然對於最後一件事,個個是不大相信的,那就是蘇綰竟然會醫,還進宮替太后娘娘治好了病。

  民眾間,很多人猜測這蘇家大小姐根本不會醫,但是因為她是襄王殿下的未婚妻,當初這婚事乃是皇帝陛下賜婚的,可是現在皇帝陛下覺得蘇綰的身份配襄王殿下實在是不搭配,所以便找了一個機會,賜封了蘇綰為清靈縣主。

  隨著這件事情的起落,眾人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蘇綰乃是襄王殿下的未婚妻,未來的襄王妃。

  一時間,整個盛京,人人都道這蘇家大小姐命太好,竟然眨眼間從傻子到了襄王妃,這可是天砸下來的幸福了。

  隨著眾人的議論,安國候府也有了舉動,安國候夫人向盛京各大名門世家廣發請貼,邀各家貴女前來安國候府參加玉蘭宴,因安國候府有一個院子裡栽種了很多廣玉蘭,正巧玉蘭花開,安國候夫人便把宴席開在這院子裡,名玉蘭宴。

  本來上次安國候府發生了蘇明軒的事件,盛京城裡的很多貴女是不打算再登安國候府的門的,可是現在大家都想看看這好命的蘇家大小姐,是怎生好運的人,上次雖然很多人看到了蘇綰的樣子,可倒底只是測試一下她傻不傻的事情,根本沒有仔細的瞧瞧。

  今日她身為清靈縣主,很快又會成為襄王正妃,她們倒想好好的瞧瞧這個女人憑什麼這樣的好命。

  因著這一層的意念,今日安國候府的鈴蘭宴,竟然分外的熱鬧。

  安國候夫人的玉瀾院內,廣陽郡主望著自個的女兒認真的說道:“明月,今日你萬不可出任何的差錯,先一次因著你弟弟的事情,使得這盛京城內很多名門世家對我們有意見,連帶的也影響了你,今日你好好的招待這些女賓,把先前的不好形像改變過來。”

  蘇明月揚眉一笑,說不出的高雅大方,今日她是精心妝扮了的,本來就生得美麗的女子,再精心妝扮一下,當真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連廣陽郡主都忍不住笑贊道:“月兒今日當拔得玉蘭宴的頭籌。”

  蘇明月滿意的輕笑起來,今日的玉蘭宴是為了蘇綰那個小賤人辦的,不過她偏要搶了她的風光,讓人知道蘇家二小姐才是一個真正才貌雙全的女子,至於蘇綰,只不過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吧,今日她定要把她擊得體無完膚,還有很多人不是說她很快便要成為襄王妃嗎,那她就要讓大家看看,襄王殿下喜歡的人是誰。

  至於她最後嫁不嫁襄王,又另作別論。

  蘇明月眉眼攏著得意,瀲灩輕笑,一笑更若明艷的牡丹花兒,說不出的富貴華麗。

  廣陽郡主打量著女兒,然後說道:“今日你和明軒小心些,千萬不要著了那女人的道兒,她可精明得很呢。”

  本來照廣陽郡主的意思,是不同意一雙兒女今日算計蘇綰的,要知道若是今日玉蘭宴上,她們失手了,倒霉的可就是自個兒了,可是眼下蘇明月和蘇明軒二人就像瘋魔了似的想收拾蘇綰,若不收拾那女人,他們就要瘋魔了,憑什麼讓那個女人一直風光燦爛的活著,他們要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

  廣陽郡主的話剛落地,蘇明月便不滿的嘟嘴了:“娘親,你這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已的威風,難道你認為女兒會輸給蘇綰那個小賤人嗎,以前我們是被她算計了,可是娘親不要忘了,那是因為我們小瞧她的原因,現在我知道她很厲害,所以不會大意的,這樣我就不怕她了。”

  廣陽郡主聽了,點了點頭,笑望向蘇明月:“好了,那些貴女恐怕都要來了,她們是你的朋友,你領著丫鬟先去招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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