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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廣陽郡主手裡很可能有厲害的高手,而她一點武功都沒有,雖然有使毒的本事,也未必能處處防備著,一不小心很可能便會倒霉。

  蘇綰想著眼面前該怎麼辦,就算她現在學武都不可能保護得了自己,所以她現在要制一批防身的暗器,沒人知道前世她身為毒醫門的門主,全身上下,隨便一樣東西都是暗器,從金弩到手上的一枚戒指,每一樣都是暗器,現在她沒武功,可以渾身上下都設下暗器,再加上自己使毒的本事,一般人想讓她吃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蘇綰想著立刻起身。準備進自己的房間去畫東西。

  不過她剛起身,便看到花廳門前歪靠著一個身影,一個臉色不好,眼神陰沉的人,這人正是蘇綰的堂姐蘇瀅雪。

  蘇綰有幾日沒看到蘇瀅雪了,此時看她雖然臉色不好看,精神倒不錯,笑著招呼蘇瀅雪。

  “堂姐,你來了,快進來坐。”

  蘇瀅雪沒動,陰沉著臉問蘇綰:“我問你,你會醫,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蘇綰怔了一下,倒沒想到蘇瀅雪竟然惱火,這事讓她如何說啊,想了想最後打哈哈:“不是我不告訴堂姐,而且因為當時沈哥哥教我時,我根本不知道這是醫術,是後來我好了以後,才知道我所學的是醫術。”

  蘇綰說完,蘇瀅雪並沒有不生氣,相反的只要一想到蘇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成了縣主,她就覺得沒來由的生氣,再加上此刻看蘇綰因為調養過後,竟然特別的漂亮,眉眼嬌麗明艷,一笑說不出的軟萌可愛,讓人看一眼便喜愛,可是蘇瀅雪看了只覺得生氣,怎麼可以,這個傻子怎麼可以變得這樣漂亮,還成了清靈縣主。

  她呢,她卻什麼都沒有,明明那靖王世子把玉佩送給她了,讓她一下子好像上了九霄雲外,可是最後他卻狠狠的羞辱她,把她從高天之上給墜落到地獄,現在她都不敢出去,生怕別人笑話她,對她指指點點的。

  可是她這樣痛苦不堪,難受自責,蘇綰卻混得風生水響,不但如此,她還得了一個縣主的身份,既然她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不幫助她,為什麼?枉她以前對她那麼好,把她當妹妹一般的看待,這個女人卻如此的有心機,明明會醫卻不告訴她,然後悄悄的進宮醫好了太后,得了皇上的賞賜。

  太陰險了,真的是太陰險了。

  蘇瀅雪心中滿是憤怒,她甚至於想到,若是蘇綰幫助她,幫助她成為縣主什麼的,說不定她就配得上蕭煌了。

  蘇瀅雪心中翻江倒海的怒意,一雙眸子陰森森的瞪著蘇綰,聽著蘇綰的話,只覺得譏諷,她冷笑著望向蘇綰:“恭喜你了,蘇綰,你現在是縣主了,不過我要說,你真的太鄙卑了太有心計了。”

  她說完轉身便跑走了,身後的蘇綰聽著蘇瀅雪的話,一剎那臉色特別的難看,她不知道這女人抽的什麼風,跑過來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堆,按理她被賜封為清靈縣主,身為她堂姐,不是該高興嗎,怎麼她好像十分的生氣。

  蘇綰身後的雲蘿臉色難看的走過來:“小姐,瀅雪小姐發什麼瘋啊,跑過來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些話。”

  紫兒小聲的在後面嘀咕:“瀅雪小姐是嫉妒小姐了。”

  紫兒一說,蘇綰終於明白蘇瀅雪抽什麼風了,原來是因為嫉妒,嫉妒她成了清靈縣主,所以才會跑來發了這麼一陣風,蘇綰忍不住冷諷的笑笑,她早就知道,人大多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

  哪怕是路邊的乞丐,都會同情弱小,看到不如自己的人,他都會伸出一把手,這就好比蘇瀅雪以前對自己,因為自己是傻子,連飯都吃不飽,蘇瀅雪便產生了憐憫之心,可是現在因為自己成了縣主,她又嫉妒起自己來了,所以處處看自己不順眼。

  蘇綰一時沒有說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其實蘇瀅雪只看到了自己表面的風光,可沒有看到她暗處的刀光劍影,她現在等於是架在火爐上烤,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而她還在哪裡嫉妒著自己,這樣的姐妹,又算什麼姐妹,罷了。

  “小姐,你別難過了。”

  雲蘿安撫蘇綰,蘇綰搖了搖頭:“沒事。”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影響到她,她抬腳走出花廳自回房間去畫各種暗器,以及所需要製毒的藥材。

  宮中,臨元宮內外一片寂靜,宮女和太監誰也不敢大聲的吭哧一下,因為德妃娘娘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在德妃跟前侍候慣了人的人,誰也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大殿內,只有德妃和襄王蕭磊。

  德妃臉色黑沉,整個人說不出的陰驁。

  下首襄王自然看出自個的母妃心情不好,而且他也知道母妃為什麼心情不好,還不是蘇綰那個小丫頭惹出來的,竟然使計謀害了母妃身邊最得用的嬤嬤,那可是母妃的奶娘,這一下子母妃做起事來,就不那麼得心應手了。

  何況母妃本來想教訓教訓那丫頭的,結果呢,她竟然躲避了過去,如此一來,母妃自然更生氣了。

  襄王微凝眉,內斂的開口:“兒臣知道母妃生氣蘇綰,不過現在父皇已經下旨賜封蘇綰為清靈縣主,兒臣想父皇這樣做,恐怕是另有深意的。”

  蕭磊這樣一說,德妃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母子二人想到一處去了,皇帝這樣做是打算把蘇綰指給襄王為正妃了,要不然好好的給那丫頭封什麼縣主,還說治好了太后的頑疾,她們才不相信呢,一個小賤人會治什麼啊,宮中那麼多的御醫都束手無策,憑她一個黃毛丫頭嗎。

  德妃臉色陰沉的握手說道:“我是絕不會同意讓蘇綰蘇小賤人當襄王正妃的,她也配。”

  若是說之前蘇綰被賜封為清靈縣主,德妃倒有可能真同意讓蘇綰為襄王正妃,可是現在蘇綰害死了她身邊的得用嬤嬤,這分明是直接的打她這個婆婆臉子,她憑什麼讓那女人成為襄王正妃啊,她做夢吧。

  德妃望著下首的襄王,見兒子沒吭聲,她又喝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不准娶那個女人為襄王正妃。”

  “可是父皇下旨賜封她為清靈縣主,好像便是打算把她指給我為襄王正妃的啊。”

  他可不想失了聖心,若是失了聖心,他還怎麼當上太子啊。

  德妃微蹙眉,眼神陰驁嗜血,忽地陰測測的笑起來:“那個女人膽敢算計本宮的人,本宮又豈會讓她完好無損。”

  她說著望向下首的兒子蕭磊:“磊兒,你和娘說,你真的想娶蘇綰為妃嗎?”

  蕭磊想了一下,有些遲疑,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是一口咬定不想娶蘇綰為妃的,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一遲疑,德妃便看了出來,兒子的魂被那小妖精給勾了,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兒子動想娶那女人的心思。

  德妃想著語重心長的說道:“兒子啊,你不想要太子之位了。”

  蕭磊一驚,飛快的抬首:“母妃。”

  德妃又說道:“若想成為太子,你就要冷血冷情,不能有任何自我感情,你可不要被蘇綰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她只會拌住你的腳,讓你登不上太子之位,你想,蘇綰即便被皇上下旨封為縣主,可是在安國候府,她得安國候蘇鵬的寵愛嗎?若是你娶了蘇綰,蘇鵬那個老狐狸很可能動心思把蘇明月嫁給寧王,如此一來的話,寧王的勝算可就比你大了,你確定要這樣嗎?”

  德妃一說,蕭磊立刻臉色不好看起來,瞳眸滿是陰霾。

  德妃又緩緩說道:“不過母妃還是那個意思,我們不能不娶蘇綰,但蘇綰不可為正妃,她只能為側妃,這樣一來,你既娶了她,又可以得到她的嫁妝了。”

  “可是眼下蘇綰成了縣主,如何會願意為側妃呢。”

  “縣主,只不過是一個封號罷了,她可沒有封邑,一個只有封號的縣主,你父皇想封多少是多少,你可別當她是什麼香饃饃。”

  蕭磊微挑眉,緩緩的點頭,同意了自個母妃的話,不過他想到了蘇綰拒絕為他側妃的事情。

  “可是她根本不會同意為襄王側妃的,那女人要的是正妃之位。”

  德妃呵呵冷笑兩聲:“兒子,對付女人的辦法可多的是,她想就要給嗎?若是你和她做成了夫妻之實,不,哪怕沒有夫妻之實,讓所有人看到你們有私情的畫面,只怕這女人就失掉了品行,這樣的女人只能為側妃。”

  德妃狠毒的說著,心裡冷笑,蘇綰,我定要你以側妃身份進襄王府,日後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蕭磊一下子明白了自個母妃的意思,不過稍有遲疑,因為他想到蘇綰那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只怕未必上當。

  不過大殿上首的德妃卻知道蕭磊心裡的小心思,飛快的說道:“磊兒,若是你能做成了這件事,母妃定然叫你父皇下旨,把安國候府的嫡女蘇明月許配與你為正妃,這樣一來,你可就得了兩個姐妹花,如此一來,豈不是一樁佳話/”

  蕭磊認真的想過之後,同意了,他實在不願意娶蘇綰為襄王正妃,雖然那女人現在變得很漂亮,又很聰明,可處處與他針鋒相對,這樣的女人如何為襄王正妃呢,他要娶至少要娶一個能幫扶自己的女人為正妃吧。

  如此一想,襄王蕭磊同意了,上首的德妃笑眯眯的說道:“你回去準備準備,不出意外,蘇家肯定要替蘇綰辦一個宴席,把她正式的推到各家的貴女面前,你就在那一天讓所有人看看,蘇綰是如何和你有私情的,如此一來,她又如何配為襄王正妃。”

  蕭磊沒說什麼,微凝眉向德妃告安退出去安排這件事。

  幾乎是同一時間,靖王府的碧華園小花園裡,蕭煌正隨意的歪靠在八寶亭中聽著門前虞歌的稟報,待聽到蘇綰成了清靈縣主時,忍不住挑了眉冷哼一聲,那女人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讓那扣門的皇上下旨賜封為清靈縣主。

  看來頭腦不是擺設的。

  門前,虞歌看自家爺沒什麼表情,但明顯的沒有動怒,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這位蘇小姐還真有些本事,竟然會醫術,太后娘娘多年報頑疾,竟然就這麼被他醫好了。”

  蕭煌本來隨意的喝著茶,聽了虞歌的話,腦海中一閃而過什麼,俊美冷若冰蓮的面容上攏上了若有所思,他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個女人動作迅速的上手便狠狠的點他的穴道,當時的他可以感覺到一件事,這個女人沒有武功,沒有武功,但是卻能準確的點他的穴道,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女人她一一

  蕭煌眼睛陡的睜大了,瞳眸之中一片嗜血的殺氣,整個八寶亭中都充滿了寒氣,冷得好似數九寒冬。

  亭門口的虞歌一下子被嚇住了,努力的想著,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惹爺生氣的話了,他的臉色竟然如此的難看。

  而蕭煌腦海卻飛快的轉動著,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盤衡了一遍,那天晚上強上的他的女人,不會武功,身材纖弱瘦小,而且從她狂猛一點也不遲疑的態度來看,這女人是個隨心所欲的性子,強上了他後,不但不知羞恥,還大刺刺的從身上摸出兩枚銅板,耀武揚威的說道,不是我出的錢少,只怪你技術不好。

  技術不好,呵呵。

  蕭煌冷笑,陡的伸出手狠狠的抓住了石桌之上的茶杯,他的手一用力,茶杯化成粉沫從指fèng間流下來,而他的腦子卻一刻也不停留的想著蘇綰的心狠手辣,我行我素,本來他以為她是傻子,可是她根本不是,既不是傻子,又會醫,還隨心所欲,而且她住的地方離得紫竹林最近,更重要的一點是,蕭煌忽地想到之前蘇綰所說的話。

  來,上次你替姐付了兩萬五千兩的銀票,這是姐打賞你的。

  兩枚桐錢睡你一次,我們兩清了,別怪我出的錢少,實在是你技術不好。

  蕭煌腦子裡走馬觀花一般的重複著這兩句話,最後終於合二為一。

  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這個該死的混帳,從一開始就在騙他,她睡了他,然後裝傻騙他,就連他誤以為蘇瀅雪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她都沒有吭聲,這個該死的混帳,該死。

  蕭煌周身的狂暴,整個人好似雷霆暴雨一般,戾氣瀰漫,雙瞳一片血紅,這樣的他就連手下虞歌都沒有看過,不,看過一次,就是那天晚上在紫竹林出來後,爺的臉色便是如此的難看,現在爺竟然又是這副駭人的神容,那天晚上紫竹林倒底發生什麼事了。

  虞歌自然不敢問,八寶亭中的蕭煌已經抬手狠狠的一掌朝著石桌拍了過去,轟隆一聲響,石桌竟然應聲而碎了,隨之他猶不解恨的揮手便朝著八寶亭邊的柱子擊去。

  轟隆隆的響,八寶亭的柱子也被他炸飛了,可見他此刻的震怒有多麼大。

  “爺。”

  蕭煌卻已像一頭困獸困在中間似的,一連叫了三遍:“該死,該死,該死。”

  這樣瘋狂的他,可是極少見的,虞歌嚇了一跳,趕緊的叫起來:“爺,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幾乎是同一時間,蕭煌只覺得胸中血氣往上涌,頭疼欲裂,然後再也承受不住的哇的一聲竟然吐出一口血來,這下虞歌真的嚇壞了,閃身沖了進來,正好抱住了蕭煌:“爺,你怎麼樣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之前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子抓狂至此,爺並沒有練武啊,所以根本不存在走火入魔之說,而且他的武功很厲害,自然也不存在走火入魔之說。

  可惜倒在他懷裡的蕭煌一時沒有反應,虞歌只得扶著他離開,一路進蕭煌住的地方,然後喚了手下的大夫替蕭煌檢查一下,最後只是確認了自家的爺是急怒攻心了。

  這裡蕭煌已經知道那天晚上在紫竹林強上自己的人是蘇綰,蘇綰卻還什麼都不知道,自從接了皇帝的聖旨後,她便窩在聽竹軒里,研究各種暗器,其實說研究倒也不盡實,因為她只是把圖樣子畫出來,因為很多暗器前世用過,所以只要把圖紙畫出來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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