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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裡蘇綰冷哼:“有那麼矯情嗎,就是一些迷藥,又不是毒藥。”

  蕭煌的兩名手下臉黑了,真想上手掐死這女人,不過沒有爺的命令,他們倒也不敢,扶了蕭煌一路離開。

  靖王府的馬車裡,沒了蕭煌,蘇綰滿意的歪靠到軟榻上,然後鼻端充滿了蕭煌身上特有的清蓮之香,眉下意識的蹙了起來,掀起帘子把馬車裡的氣味揮發出去一些,待到味道淡了一些,她才歪靠在馬車裡,想今兒個宮門前那爆炸了的馬車。

  其實她知道這馬車不是蕭煌動的手腳,最有可能在馬車上動手腳的是德妃,因為她害得德妃下令仗斃了林嬤嬤,那老女人好像是德妃的奶娘,所以那女人豈能忍受得了,便在她的馬車上動了手腳。

  想想先前那被炸傷的兩名太監,蘇綰臉色說不出的幽寒,這個該死的女人,看來是打定了主意把她炸傷了,最好把她炸殘廢了,這樣她就沒辦法為襄王正妃了。

  蘇綰的手握成了拳,眼裡瑩瑩綠光,德妃,襄王,看來自己和她們是不死不休了,她都願意棄了正妃之位,這母子還不樂意,一定要她為襄王側妃,她絕不會饒她們的。

  蘇綰想到了蕭煌之前說的話,本來想告訴她襄王母子為什麼堅持要娶她的,想到這個,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不過想想蕭煌那人陰晴不定的個性,算了算了,還是自己查這件事。

  蘇綰的眼睛眯起來,仔細的盤衡著眼下的局面,馬車一路回安國候府。

  安國候府,此時已經亂了天,玉瀾院內,先前隨了金珠進宮的小丫鬟正在稟報廣陽郡主宮中發生的情況,說到金珠被靖王世子下令抽筋斷骨扒皮,屋子裡所有人的臉色全變了,慘白慘白的,尤其是地下跪著的小丫頭,抖簌個不停,一想到金珠姐姐的慘叫,她就生不如死。

  廣陽郡主的臉特別的難看,蘇明月嚇得抱住自個母親的手臂,搖頭叫起來:“娘親,你聽到了嗎,他就是惡魔,我不嫁他,我不敢嫁他,若是哪天他不高興了,把我抽筋扒皮了怎麼辦?”

  “蘇綰那個小賤人呢。她沒有說話嗎?金珠是我的人,她難道沒有阻止靖王世子?”

  廣陽郡主兇狠惡煞的喝問,下首的小丫鬟搖頭:“沒有,大小姐不但沒有,還落井下石了,之前金珠姐姐被她打得好慘,然後還被蕭世子給,給一一。”

  房裡,丫鬟婆子的臉色齊齊的變了,對於這個大小姐,又忌憚了幾分。

  這女人太心狠了,她們可不能隨便招惹她。

  蘇明月聽到小丫鬟的話,氣得跳起來,雖然她害怕蕭煌,可是一想到蘇綰那個賤人竟然膽敢打母親身邊的大丫鬟,她就火大就生氣。

  “娘,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那個女人這樣的張狂,我們不能一動不動的了。”

  廣陽郡主望了房裡的人一眼,揮手讓人退下去,應媽媽立刻招呼大家退出去,夫人有話要和小姐說。

  房裡所有人退了出去,只剩下廣陽郡主和蘇明月母女二人。

  蘇明月望著廣陽郡主,堅定的說道:“娘親,我忍不下去了,你看這小賤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我們的人,我們再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張狂,我會吐血的,這麼多年我跟你學習,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小賤人,我要整死她,我要弄死她。”

  若是再不弄死她,她就氣死了。

  這安國候府里最聰明的女人該是她蘇明月,什麼時候輪到那個女人了,所以她要整死她,她絕不會不動了。

  廣陽郡主看女兒的神容,知道自己若是再壓著她,只怕這丫頭真要瘋魔了,所以望著蘇明月說道:“你要對付她,娘不反對,但是你記著娘和你說過的話嗎?不要小瞧蘇綰,這個小賤人最近以來的表現,顯示出她很聰明,而且我感覺她好像不是剛剛才好起來,之前游媽媽,還有四丫頭五丫頭吃虧,那時候她可能就好起來了,而她一直不動聲色的整這些人,所以這女人很聰明。”

  “若是你輕視她,你就吃虧了。”

  “娘親,我知道了,”蘇明月興奮了,她就不相信收拾不了蘇綰那個小賤人,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在自個母親身邊學習著,宅斗什麼的她可沒有少學,這一陣子讓那小賤人崩噠她沒有出手,都是因為娘親不讓她出手,若是她出手,就不信收拾不了小賤人。

  廣陽郡主看蘇明月興奮,再次認真的叮嚀她道:“你要懂得借力打力,凡事不要親自動手,沒的髒了你的手,咱們府里可多的是人手,你只管借用別人的手來除她就行了。”

  她一言完,想起什麼似的,又朝著暗處喚出了兩個人來:“杜高,杜昭,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大小姐的人了,好好保護大小姐。”

  蘇明月看到杜高和杜昭兩個人,不由得驚奇:“娘親,他們是?”

  “他們是我暗中培養的暗衛,身手十分的了得,他們會保護你的,另外你若是有事就交給他們去做,自己不要冒險。”

  蘇明月聽了廣陽郡主的話,不由得歡呼起來,伸手抱住她一陣搖晃:“娘親,你太厲害了,手裡竟然有暗衛哎,太厲害鳥。”

  廣陽郡主忍不住白她一眼:“娘親還不是為了你們,若是沒人保護你們,說不定你們還會中了別人的歹計,上次你弟弟中了別人的歹計,我後悔極了,早知道就把暗衛早早給你們了。”

  廣陽郡主說完,蘇明月驚奇的望著她:“這麼說,弟弟也有嗎?”

  廣陽郡主點頭:“嗯,你和你弟弟,一人兩個,娘親可沒有偏心。”

  蘇明月一聽高興了,抱住廣陽郡主歡喜的說道:“娘親,你最好了,月兒最喜歡娘親了。”

  廣陽郡主伸手點蘇明月的腦袋:“你啊,就是嘴巴甜,不過娘警告你,萬不可大意了,就算有兩個暗衛隱著,也要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娘親可不希望你們遇到任何的危險。”

  “我知道鳥了。”蘇明月點頭,然後想到什麼似的望著廣陽郡主:“娘親,先前你派人查聽竹軒,可有找到那枚信物。”

  廣陽郡主眼神陰沉下來,搖了搖頭:“沒有,沒找到那種東西,算了,我們也別惦著那東西了,這麼多年不知道還不是一樣,反正那小賤人不能再留著了,若是留著她,只怕越來越麻煩,現在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一一。”

  不過廣陽郡主沒有說到底,望向蘇明月:“娘親累了,想休息了。”

  蘇明月立刻乖巧的起身:“娘親,你別想多了,放心哈,蘇綰那小賤人交給我,我定然要把她玩死整死,絕對不讓娘親再操心一點兒。”

  “你當心些,現在不用再顧忌她手裡的嫁妝,有或者沒有都是一樣的,我們不缺那些東西。”

  “我知道了,現在收拾蘇綰照死里整。”

  蘇明月歡快的說道,然後望向杜高,杜昭兩個人,一個高一些,一個瘦一些,兩個人都是年輕人,沉穩內斂,一看身手就不差,蘇明月看著越發的高興起來,揮了揮手兩名手下閃身出去了,她自己也走了出去。

  聽竹軒內,雲蘿看到蘇綰回來,說不出的高興,伸出手拉過蘇綰上下檢查一遍,確認蘇綰什麼事都沒有,她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人家嚇死了。”

  “嚇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

  蘇綰挑眉,一路走進聽竹軒的花廳,雲蘿和紫兒跟著她的身後進了花廳,紫兒趕緊的倒茶奉上,小心翼翼的似乎很害怕。

  蘇綰瞄了她一眼沒說話,望向一側的雲蘿:“怎麼了?”

  “小姐,金珠被人送回來了,你知道嗎,她死得好慘啊,不但被打斷腿骨抽了筋還被扒了皮,好慘啊。”

  一說到這個,雲蘿和紫兒的臉色便白了,身子還下意識的抖簌了一下,紫兒更是小心的看著蘇綰。

  蘇綰總算知道紫兒為什麼一臉害怕她的樣子,大概以為金珠之所以有這樣的下場,是因為她的原因吧。

  蘇綰懶得細說其中的細節,伸手端起茶喝了幾口,然後起身出花廳,一路往自個的房間走去。

  雲蘿趕緊的跟著她,小聲的稟報:“小姐,她們都說小姐好狠的心,說金珠被靖王世子下令扒皮的時候,小姐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綰挑了眉,冷哼一聲:“那賤婢被扒了皮也是活該,她今日進宮可是存了心的要算計我的,你以為這樣的人,我會為她求情嗎?”

  雲蘿終於知道事情的經過了,臉色立馬不好看了,她就說嘛,那女人沒按好心,夫人的人,豈能安什麼好心,也怪自己太膽小了,不能陪小姐一起進宮。

  “小姐,是奴婢該死,奴婢若不是那麼膽小,就不會讓金珠鑽了空子了,差點害了小姐。”

  蘇綰望她一眼,輕笑起來:“害什麼,現在死的又不是我。”

  雲蘿點頭,主僕二人一路進了房間,蘇綰一進房間便感覺到房裡有些不對勁,蹙眉望了一側的雲蘿一眼,雲蘿一臉奇怪的望她:“小姐,怎麼了?”

  “誰動了我的房間。”

  雲蘿臉色一變,飛快的跪下:“小姐,奴婢沒有動,而且奴婢自從小姐入宮後,便一直在聽竹軒門前等小姐,根本沒有進來過。”

  “紫兒呢?”

  蘇綰臉色冷冷,雲蘿想了一下:“小姐,紫兒看小姐沒在府里,一直在外面轉悠,也沒有進房間。”

  蘇綰不再吭聲,揮手讓雲蘿幫她查一下房間,看看有什麼東西丟了沒有。

  她們的東西本來就少,只除了上次襄王派人買的一些東西還有拍買的東西,別的什麼都沒有。

  雲蘿很快檢查了一遍後,確認什麼東西都沒有少,鬆了一口氣。

  “小姐,什麼東西都沒有少,你說誰進了房間,想找什麼?”

  蘇綰雙手叉腰,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心裡思考著,究竟是什麼人進她房間裡翻東西的,她一下子想到了關於襄王母子要娶她的事情,難道是襄王派人來翻找的,想想又覺得不對,若是襄王母子,只怕他們早就動手翻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所以說這翻她房間的另有其人,她房裡能有什麼東西翻的,只除了這人也以為她房裡有什麼東西。

  蘇綰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下,難道是蘇明月和廣陽郡主派來的人,蘇明月若是想從襄王嘴裡問出什麼來,這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沒想到連廣陽郡主和蘇明月都能從襄王殿下的嘴裡套出消息來,而她竟然沒有套出來,還真是讓人火大啊,不行,等到襄王再來,她一定要想辦法套出他的話來。

  蘇綰下了決定後,不再多想,今晚她要前往何御吏的府邸走一趟,所以說還是早點休息吧,她可沒忘了還有兩日的功夫便要還蕭煌兩萬五千兩的銀票呢。

  何御吏乃是朝中的御吏大夫,不但為人清兼,而且十分的有孝心,可恨他再有孝心,母親的病卻總是不得好,這是何御吏心中的一根刺,當聽說威遠候府的夫人竟然治好了病,何御吏趕緊的派人前往威遠候府打探消息,可惜威遠候府只說一句便不再多說,饒是他有心,卻也沒有辦法。

  不想惠王蕭擎卻主動登門,說願意幫他找到這個醫治好威遠候夫人的沈門主,何御吏知道惠王蕭擎登門的用意,是為了拉攏他,何御吏是朝中少數幾個中立派的人,他不想摻合到黨派之爭中,可是現在一邊是他的老母親,一邊卻是黨派之爭,後來惠王說,並不需要他摻與到他的黨派之中,只要他保持中立就行了。

  其實蕭擎知道,雖然他這樣說,但是何御吏欠了他這麼大的人情,心裡總會惦著的,關鍵時候肯定會幫他一把的,而他要的就是這個關鍵時候的幫一把。

  是夜,蘇綰上了惠王府的馬車,一路前往何府。

  今夜蘇綰和往常不一樣,什麼都沒有做,只在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斗篷,反正蕭擎知道是她假扮的,別的人根本沒有見過她假扮的沈乘風,所以她就算這樣前往沈府,那些人也認不出她來。

  蕭擎看到蘇綰這樣的裝扮,倒也沒有說什麼,可心裡倒底是有些擔心的。

  不過蘇綰進了何府後,輕輕鬆鬆的便查明了何御吏老母親所患的是何種病症,原來何老夫人患的乃是一種皮膚病丹毒,因何老夫人的丹毒已較嚴重,所以引起全身性的症狀,發熱,疲軟,乏力,寢食難安,整個人十分的瘦弱,蘇綰檢查過後,發現她身上的丹毒已經化膿了,因為化膿,尋常的治療方法是沒有效果的,必須施展切膿包的引流術,這樣才可以徹底的清除丹毒,而且事後有很多細節,一個不慎就會反覆發作。/

  這種病說重不算重,不重卻又十分的痛苦,生生折磨著人,正因為如此,何御吏的母親三番兩次的想死,都被人阻止了,後來何御吏派人看住了她,她才沒有死成。

  不過蘇綰出現,倒是成了何家的救星,她一眼便認出了丹毒,並當場讓何御吏家準備了一應引流術的東西,進行消毒之後,施展了引流術,徹底的把膿包給清理乾淨了,然後又開了湯藥方,又列了很多條細節給何御吏府上的下人,讓她們照這個細節進行,包管老夫人的病症會轉好。

  何老夫人感激涕零,激動不已。

  何御吏更是高興不已,惠王蕭擎從蘇綰的這一手上,看到了信心,連連的夸蘇綰醫術高超。

  惠王府的馬車上,蘇綰伸出手對著惠王蕭擎晃了晃:“拿來吧,三萬兩的銀票,你可別以為你誇我幾句我就不要錢了。”

  昏暗的空間裡,蘇綰眉眼靈動,說不出的俏麗,那烏蒙蒙的大眼睛,好似明珠一般的動人,看得惠王蕭擎心裡軟軟的柔柔的,綰綰不喜歡襄王,那她有沒有可能有些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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