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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客棧所有人都有嫌疑,”景衡不耐煩道,“我是警察,你通知他們,警察例行問話。”

  “警察?”婦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景衡。

  景衡將警官/證遞給了婦人察看,“快去。”

  “哦,哦。”

  裴臨不由得多看了景衡幾眼,這人出來旅行竟然隨身攜帶警官/證!

  景衡明白了裴臨眼神表達的意思,“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把你銬起來,一輩子鎖在我身邊。”

  裴臨:“……”

  警察的職業病真麻煩!

  客棧遊客被請到了餐廳,但個個怨聲載道,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無辜的,他們是來旅行的,而不是被當作嫌疑人困在客棧。

  景衡把與死者相識的嫌疑人逐個請到了房間,單獨問話。而裴臨的任務就是留在餐廳觀察每個人的行為。

  “說說你和死者的關係。”

  “我和蒯承是普通同事,雖然我們在同一部門,但我們平時不常搭話,我對他不太了解,我也沒理由殺他,”男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如果這次不是部門出資,我和他才不會一起旅行。”

  “據你所知,和他有矛盾的同事有誰。”

  “蒯承的性格不好,部門大多數同事對他都有意見。”

  “你沒有?”景衡饒有趣味地盯著男子,大多數,這是一個有趣的詞。偏偏就他例外了?

  男子尷尬地轉移了視線,“我對他確實也有意見,但有意見不見得我就會殺他。”

  “你認為誰會殺他,就把他叫進來。”這個瘦弱的男人絕對沒能力把蒯承吊上樹,更何況,他同房的同事可以為他證明,昨晚他沒有出門。

  “警官。”

  景衡意外,這個男人未免太瘦弱了,說是皮包骨也不為過。“坐。”

  “謝謝。”

  “說說你和蒯承的關係。”

  “我們是敵人,”年輕男子沒有掩飾自己對蒯承的敵意,縱然他自己不說,他的那些同事絕對會告訴警察,倒不如他自己開口,免得那些同事添油加醋,“原本我該升為部門經理,但蒯承奪走了我的位置,就因為他是總經理的小舅子,他整天在我面前炫耀,我恨他。”

  “你想殺他嗎。”

  “我每天都在期待他死,但我不會殺他,我不會因為這種人渣毀了自己的人生,我知道這不值得。”

  “你倒是看得清。”景衡諷刺地笑了笑,這個男人令景衡想起了宗政,現在這社會看得清的人真不少,但看不清的人也挺多,否則,蒯承就不會死了。

  “其實我挺感謝兇手。”

  景衡沒有因為男子的話改變情緒,這是人之常情。“你認為誰會殺他,就叫他進來。”

  “警官,昨晚我聽見蒯承房間有女人的聲音,但我沒聽清。”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信息。”女人?遊客中女人可不少,單是他們這一部門,女人就挺多。只怪蒯承性格不好,無人願意和他同房,導致他被殺了也無人發現。

  第三個進房的是一個女人,白領階層最普遍的長相。“警官,我沒殺人。”女人開門見山。

  “殺沒殺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承認,我昨天和蒯承吵架了,我用杯子砸了他,但我當時走的時候他還活著,他還用難聽的話罵我。”

  “為什麼吵架。”

  “他想和我上床,我沒同意。”女子毫不掩飾地說出了真相,“後來我看到客棧老闆進了他的房間,你應該問老闆。”

  “她昨晚也進過蒯承的房間?”

  “我還提醒她要小心蒯承。”

  景衡例行問了一些問題,找來了婦人。“你昨晚進過蒯承的房間。”直接的陳述句。

  婦人驚愣,“警官,你懷疑我殺了他?”

  “你為什麼找他。”

  “我去問客人的需求。”

  “客棧那麼多客人,唯獨找他?”景衡全然不信婦人的回答。

  “傍晚蒲蒲惹怒了客人,我去賠罪。”

  “你已經請他吃了晚餐,商人不都是利益至上麼,你不怕他趁機敲詐?”景衡審視的目光令婦人感到不適,她不敢說話。

  “坦白從寬,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活著。”這是事實,也是她能告訴警方的信息。

  “誰能證明。”

  “我不知道。”婦人突然態度堅定了,也不畏懼景衡的質問了。

  景衡與她僵持著,此時裴臨敲門進入,“表哥,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景衡揮了揮手,婦人離開,她鬆了口氣,卻撞見裴臨深邃的眸子,驚得身顫,急匆匆離開了。

  “你發現了什麼。”

  “客棧老闆有問題。”

  “我知道,昨晚她莫名其妙去見蒯承就不正常。”但景衡想不出婦人深夜見蒯承的原因。

  “你一個個找人詢問時,婦人偷偷在和蒲蒲說話,雖然我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但從她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婦人很緊張,蒲蒲很淡定,這都不符常態,我懷疑她們串供,為了隱瞞秘密。”

  “婦人絕對不是兇手,昨晚她見蒯承時被人撞見,她不會傻得殺了蒯承。”

  “我傾向於她在包庇兇手。”

  “啊?她不過一個客棧老闆,為什麼要包庇兇手,”景衡挺意外裴臨的結論,“難道她愛上了兇手?”

  “她確實愛兇手,但不是愛情,是親情。”

  景衡驚愕,“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

  “沒有證據,這僅是我的猜測,卻是唯一的解釋,”裴臨冷靜解釋,“蒯承欺負了蒲蒲,這是動機。婦人晚上回房發現蒲蒲沒在房間,她第一反應就是找蒯承,她想確認蒯承是否活著。”

  “你的話有些道理,但蒲蒲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她怎麼可能殺了蒯承,並把他吊在樹上。”但景衡心裡猜測,只有柔弱,無害的少女才能令蒯承放鬆警惕。

  “我們需要證據。”

  “你想怎麼查。”

  “抓了老闆。”

  景衡瞬間明白了裴臨的用意。

  婦人自從被景衡指定為兇手,坐立不安,但她擔心的事終究發生了。“你不該來,這是陷阱。”婦人難過地嘆氣。

  “蒲蒲讓我來救你,真兇是我,你不必為我承擔。”

  “傻孩子。”婦人不知該說什麼,她輸了,這一天終歸來了。

  “蒲蒲說你是好人,我會保護你。”

  景衡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他很意外,他可以猜到兇手,卻猜不到兇手的真面目。“你被捕了。”

  少女瘋狂地向景衡衝去,她想殺了景衡。景衡低估了少女的能力,確切地說,此時的少女不再是少女了。但景衡不會輸給她,他的手銬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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