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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看到他沉重地閉上眼睛,我依舊覺得違和。

  這大概也是我,僅有的,最後一次的違和。

  好幾天了,我哪裡都沒去,就呆在我自己公寓裡,抽菸,喝酒,發愣,然後把寫過的東西全部扔到地上,堆滿一地的垃圾。床也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我直接睡在地上。

  Sho打了我很多次電話,敲過我好幾次門,最後他又拉著保安怒喝他們,逼他們強行打開大門。

  周圍大概已經有人圍觀上來,多了些嘈雜聲,有人直言不諱地大聲議論著——看吧,明星現實里就是這種態度,和電視裡完全不一樣,別再崇拜他了。

  Sho進來時臉上明顯有著失落,不過這種表情也只是一閃即逝,他看到了滿室狼藉以及狼藉中的我,眼裡都是驚訝。

  有個好脾氣的床伴多半是幸福的,Sho不僅沒跟我生氣,還很體貼地拿著掃帚掃地上的碎紙,又圍上那件頗勾引我的粉色小熊圍裙,寬薄的帶子在腰後隨意打了個結,耷拉下來成了不像蝴蝶的蝴蝶結。

  他讓他的保姆經紀人又買來做菜用的材料,他的經紀人看了我眼,便皺起眉,低聲和他說:

  “你那麼多工作不做,就為了留下照顧他啊,他都這麼大的人,自己還不會解決。”

  Sho回頭看了我眼,抿住嘴唇,用眼神示意他別再多說。

  也許是因為內心也太過狼藉,所以身體上想要些慰藉,又或許,只是因為看到他進來後臉上一閃即逝的落寞,和之後他細瘦腰部後耷拉下來的蝴蝶結,都讓我有了心動的感覺,我和他又糾纏到一起。

  Sho看到我失意似乎也很心動,熱情得異乎尋常,和我接吻時,身體激烈地和我碰撞摩擦。

  “你的看到人難過就動情強迫症好像加重了嘛。”我喘著氣開他玩笑。

  Sho皺眉看著我:

  “我沒那病。”

  我們沒有過多廢話,又接著更激烈地唇舌交纏。

  在浴室摟抱著洗澡,水開著往下淋,然後在人工細雨里互相接吻愛撫,挑逗彼此,水簾里的藍色眼眸十分清新,讓我想到了蔚藍的大海。大海很廣闊,他也很包容。

  等澡洗的差不多,便耳鬢廝磨地像連體嬰兒一樣挪回床上,到了床上,馬上就激烈地吻得不可開交,舌頭和舌頭柔軟又堅韌地交錯,舔舐,吸允彼此的唾液。

  床看來的確不是用來睡覺的,而是用來製造愛情。

  Sho有些急切,身上都是未擦的水珠,半濕漉地坐起身,撩了撩同樣半濕的頭髮,轉頭吻我,臉頰和我磨蹭,喘著氣說道:

  “這次讓我來。”

  他很快便壓到我身上,很主動地挑逗我,熱情得喘氣,吐出炙熱的呼吸。

  Sho似乎很想做主動那個,他在上方時也極熟練,和在下面被進入時偶爾的無措不太一樣,眼裡都是燃燒的欲望,很具侵占性。

  只是我並沒有預想的那麼舒服,他在上面愛撫,我只有說不出的奇怪,之前高昂的欲望反而逐漸冷卻,消了大半興致。

  有些人大概的確不適合當下面那個,在他探向我身後時,我攔住了他,翻身將他壓回身下:

  “還是我來吧。”

  被摁倒的人有些慌亂,漂亮的深藍眸子動了動,不過冷靜下來後,眉梢眼角很快便添上風情,釋放足以蠱惑人的性感荷爾蒙,他慵懶地看了我眼,伸手摟上我的後頸,雙手交叉著抓緊,抬頭又和我吻在一起。

  我滿頭大汗壓在他身上發泄時,他伸手抱緊了我,胳膊圈住我的背,抬起腰和我緊緊貼在一起,心臟也貼上我的胸膛,我聽到了劇烈的心跳聲,活生生地捶擊著我。

  “你……很喜歡他?”激情過後,旁邊的人猶豫地問我。

  “我把他當兒子。”我說。

  又轉頭看向他:

  “我比較喜歡你。”

  被我看著的人微微愣住,然後抓緊了搭在他腰上的被角。

  我把床頭的衣服換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好像耽誤到你工作。”

  “沒事,你和我不用這麼客氣。”說話的人臉微紅著。

  他難得害羞的樣子讓我有些不想離開,很想和他繼續溫暖地溺死在這裡。

  都說一葉障目,我似乎被以前的舊事遮住太多目光,我對千惠固然執著,但也許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深沉了,這麼多年的等待磨光了我的激情,我會繼續執著,也許只是慣性使然。

  我雖然記恨司銘,卻並沒有強烈到讓我非扳倒他不可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會選擇奪權再拐彎打擊他這種既耗時間又可以中途反悔的溫吞方式,我大可以直接買兇殺人。

  Bie的事讓我想了許多,他的小並不是他的錯,我光用這個藉口便否決了他,的確殘忍,這種錯誤我不應該再犯一次。

  生命如此薄弱,倘若我再不珍惜,天打雷劈也不為過,眼前這個青年對我實在不錯,我也確實對他心動,以前那些用來推拒他的藉口是該收收了。

  我套好西裝外套,俯身溫柔地吻了他額頭:

  “我去上班,晚上call你。”

  Sho懶懶地眯了眯眼,也起身回給我一個纏綿熱情的吻。

  我再次回到我工作的地方,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派手下去查上次撞到bie的那輛貨車車牌。手下匯報那是輛黑車時,我並沒有過多驚訝,反而更加確定了。

  沈風解決人向來霸道,做了也不會不承認,根本不會用這麼遮蔽身份的手段,剩下的懷疑人選幾乎只剩一個,我根本無需冤枉他。

  想殺人的心情不是沒有過,不過從來沒有如今這麼急切,我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替bie報仇。

  在我派人盯緊那個劉佬行蹤,正打算動手時,公雞卻做出讓我沒想到的舉動,他軟禁了沈風。

  公雞好像把bie的死歸到了沈風身上,沈風沒有做這件事,但也有口難言,因為他之前確實有派人動過bie。

  公雞使了些手段,把沈風關在他別墅的房間,然後對外宣稱他病了,自己則是坐上沈風的位子。

  沈風的一干元老手下並不滿公雞的舉動,嘈雜地喊著要見沈風,公雞隻皺了皺眉,便揮手讓他的人將其中嚷得最高聲的那個當眾砍掉一隻手臂。

  血濺四地,在座的無人再噤聲。

  在沈風的太師椅上冠冕笑著,說著這些台面話的公雞讓我有些陌生,他已經不是我起初認識的那個,會跪在我面前說替我賣命的單純小混混了。

  “韓哥,我們上位了。”公雞對我說,只不過臉上的笑始終有些冷。

  他終究還是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登不上,刷新幾十次登上還發不上,到底是jj抽還是我的網抽呢,我都分不清了,總之,抓狂了

  插pter 32 …

  “你把沈風怎麼樣了?”我問他。

  公雞臉色一僵,隨即情緒就有些失常,吼道:

  “他那種人渣怎麼樣都好!”

  我以為公雞對沈風雖然沒有對bie那麼喜歡,至少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他們相處這麼久,打定他不會要沈風性命,我便沒有跟他解釋兇手其實另有其人。因為沈風既然已經關起來,那就決計不能放出來,他如果逃脫,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知道沈風現在形狀悽慘,還是他身邊一貫伺候的小丫頭偷偷打電話告訴我的,電話那邊哭得厲害,可想而知沈風此時過著怎樣的生活。

  我立刻去了沈風別墅,剛去到關他的地方,公雞便聞風趕來。

  一早便知道公雞聰明,他以後註定不會是簡單人物,只是我沒想到他在我身邊也埋眼線,也難怪他當初會那麼快知道沈風對付bie的事。被一手栽培的人反咬了一口,我才驚覺過來,原來他根本不是家禽,是條有毒的蛇,有危險的。

  “你想餓死他嗎,至少飯要餵給他!”

  公雞皺眉,一聲不吭。

  我把門一腳踹開,然後和身旁哆嗦跟著的小姑娘一起進到裡面。

  房間一片混亂,地上散了一地的圍棋,沈風赤身裸,體地昏迷在床上,身上只遮蓋著一條被子,他的肩膀和手臂上都是淤青,想是被公雞打的。

  我把被子拉開,裡面更是慘不忍睹,他的身上有明顯情,欲過的痕跡,分開的腿間下面沾著幾枚圍棋的棋子,上面還布著白濁的污跡,有些不堪入目,我把被子再度合上。

  “先去給他弄點吃的,最好是湯水,再去喊個醫生。”我對身後的小姑娘說。

  她顫顫地應了聲,又看了眼沉聲不語的公雞,這才迅速跑了出去。

  “你是要把他弄死嗎!”我出離憤怒地抓住公雞的西裝衣領。

  他自從坐上沈風的位子就開始穿這種義大利西裝,開的也是沈風的進口車,住的是沈風的豪宅,熟知他的我都快認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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