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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眼看人低!”

  曼珍的肩膀被他提起來,直直往外拖:“今天誰都救不了你,外面的人被我的人支開了,哈哈。”

  路過門口時,她拼了命死死的扣住門板,抽著冷氣哆嗦嗤笑:“我終於知道為什看你不順眼,原來你這人天生的賤格,打不過男人就來打女人。”

  徐國文用力把她上提:“嘴硬!你乖一點,跪著求我肏你,讓姓吳的畜生看我肏你的逼,我還可以考慮一下放你一條生路。”

  曼珍的爪子往後一抓,摸到對方的眼眶,她好久沒剪指甲,指尖修長尖銳,當即使力掐進去,徐國文嘶叫著甩開她,曼珍哐當一下撞到門口的櫥柜上,胸口劇痛中撈住花瓶,啪嗒一聲砸成幾段,徐國文再胡亂地來抓她,曼珍瀕臨崩潰地敞開嗓子大叫:“哥哥救我!”

  徐國文愣神間,曼珍抓著瓷瓶尖銳的邊角對著他的喉嚨插過來,一股濃血噗嗤的噴出來。這樣都沒扎到他的要害,徐國文瘋狂的紅著眼,捂住脖子使勁全力踹到金曼珍,曼珍死死的咬住牙關,撐著雙臂往後爬,眼見這人越走越進,眼睛一閉護住腦袋噗通噗通的滾下樓梯。

  一路從樓道滾到門邊,曼珍幾乎要死了,頭疼欲裂,然而身上的疼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她好恨,恨這所有的一切。然而堅決不許自己束手就擒,不許自己倒下,不許這個噁心的男人再碰自己一根手指頭。

  徐國文瞎一隻眼睛,脖子上還插著碎片,血流如注流了滿身。他半瞎著扶欄杆往下走,血流得太多導致頭腦一陣陣的昏,腳下踩空球一般滾下來。此時曼珍已經爬出門檻,十根手指扒著堅硬的地磚,指甲扣掉了好幾片。堂外冷風呼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喉頭酸澀中,還有力氣嘲笑吳敬頤:“哥哥,看你的好眼光!”

  天地一片昏暗,樹木搖的嘩嘩作響,曼珍再度敞開喉嚨,叫出來的聲音卻不比蚊子大:“救命……”

  周遭沒有人影,樹葉搖的像鬼影。

  “哥哥……”

  她抑制不住的嗚咽兩聲,拼了命的朝大門處爬去,徐國文踉蹌地追出來,途遇阿冬,阿冬尖叫著拿凳子砸他,被徐國文一腳踹開。他朝天上吹了聲口哨,四五個人手裡拎著槍,身上帶著血從旁走出。

  曼珍誰都不看,一心一意的往外爬。

  徐國文喘著氣指揮道:“誰都別動,這女人給臉不要臉!我今天就當著哥兒的面,把她操了!

  他哈哈哈癲癇大笑著上前,正要彎腰去捉金曼珍打著石膏的腳,大鐵門突然嘎吱一下被人推開。

  雨幕越下越大,潮濕陰冷。

  一把大黑傘頂在曼珍的頭上的天空,門內所有的人一動不敢動。

  她的面前立著一雙漆黑錚亮的皮鞋。曼珍使勁兒眨眼睛,淚水混著冷雨往下滴,視線模糊不清,頭痛欲裂中,她撐著最後的力氣抬頭上望,那是一張五官非常熟悉的臉。

  “爸爸……爸爸……”

  金玉森看了眼抓著褲腳的血手,居高臨下審視了半分鐘,聲音低沉無波:“可憐,真可憐。”

  徐國文吆喝上前,肌肉扭曲:“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金玉森慢慢的抬起雨傘,雙目對過去,輕蔑中寒光乍現:“不入流的東西。”

  一群人威逼上前,金玉森不過是一抬手,子彈呼嘯而去,破開風霜冷雨,徐國文走了不過半步路,眼睛睜得大大的,腦門正中央破了個大洞。

  其他的人當即傻愣,眨眼間,數十荷槍實彈的軍官衝進來突突掃射,殺了個片甲不留。

  金玉森把雨傘交給身旁之人,彎腰一把抱起曼珍,曼珍面前滿是重影,已然神志不清,他湊過耳朵去聽,她還在叫爸爸。

  “可憐。”

  他搖搖頭,抱著渾身是血的侄女踏出了金公館的大門。

  第92章 新生活

  金玉森在一處政府資產的宅子裡將曼珍安置下來,何團長龍行虎步的趕過來,問候他對屋子滿意不滿意。一位醫生連同三位女護士湧進房間,著手處理床上的血糊糊的女人。何團長好奇的去看,金玉森面上帶笑:“我們出去聊。”

  “當然當然!好的好的!”

  金玉森要走,食指卻被昏迷的曼珍死拽著,他無奈的勾下腰,在曼珍耳邊低語幾句,再來抽自己手指,就方便多了。

  何團長趁機偷看,只看得出這女人很年輕:“金參謀,這是您的……”

  金玉森率先往外走,傭人送來熱茶,他垂眸抿了一口,無所謂道:“遠房的一位侄女。李將軍還在廣州嗎?”

  何團長登時挺直了背脊:“已經到武漢了,正同中央政府交涉呢!”

  這位金參謀憑空出現,李將軍真正的參謀長可不是他,只是將軍打電話吩咐過來,叫何某人以最高規格好好招待。

  金玉森一方面在這裡領了個職務,另外一方面於蘇州軍政府內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人人尊稱聲一主任。他早年去日本待了幾年,又跟著革命軍去過檀香山籌款,秘密接受美軍將領高規格的訓練。十幾年來遊走於中日美之間,化身成各種身份,如今回了蘇州,堂而皇之的用起了真實身份。說真實也真實,曾經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說不真實也不真實,因為他早就從出身階級中脫胎出來。除了他的直屬領導,無人能窺破其中的秘密。日方一直想揪出這麼一個人,然而每一次,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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