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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辰,你可曾……真的愛過我?”夏清銘咬著下嘴唇,終於問出了這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話。

  南宮辰的手撫弄著夏清銘光滑亮麗的長髮,將發尾在手指上繞了個圈圈,然後鬆開,頗為無奈的嘆口氣,搬過夏清銘的頭,讓他的眼和自己的對視,那雙深沉如子夜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夏清銘的眼。

  “銘兒,我南宮辰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可以為了你生,為了你死,在我南宮辰的生命里,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如此的珍視,甚至比之我的生命更加珍貴。這樣的深情,你還要再懷疑麽?”

  那雙眸子包含的深情,甚至比之洶湧的大海還要來的猛烈洶湧,夏清銘心頭微微一顫,竟一時噎住。

  心裡那些芥蒂,猜疑,一瞬間被抽空了般,懸著的心重重放下。

  “對不起。”

  這一個字由內心發出,夏清銘第一次為自己懷疑這個真心愛著自己的男人感到了內疚,他那濃濃的情意,自己不是感覺不到,可是卻又總是患得患失,怕這人是在逢場作戲,怕這人和玩弄其他人一樣。

  其實都源於——愛之深責之切。

  他是真的在乎這個人。

  “我知道,你是介意我手中的兵權,為帝者,你有自己的立場,若是你想要,我南宮辰必定雙手奉上,只是千萬不要再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夏清銘忽然覺得眼眶有點酸澀,為自己這些天無端的猜忌這個人,起了一絲懊惱。

  “真的——抱歉。”

  一時千言萬語,到了口,只能吐出這幾個字。

  南宮辰撫著夏清銘的髮絲,忽而***的壞笑,“銘兒,你要真覺得對不起你家相公我,不如今晚好好伺候我一番,如何?”

  如此說著,手居然不老實的滑下了夏清銘的雙腿間。

  “南宮辰,你也端的是太無恥了。”

  夏清銘紅著張臉,拍掉南宮辰的色爪,先前的歉意與內疚之情,早被吹散的一乾二淨。

  “這才是我家銘兒麽。”

  南宮辰在夏清銘額頭上蜻蜓點水的一吻,然後表情一轉,“這御醫怎麼還不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懷孕了

  這太醫說到就到。

  跪地行了個大禮,就上前來診脈。

  然而不知何故,太醫原本一臉肅然的表情忽的一變,轉而為震驚,眼眸里划過一絲不可置信,再次認認真真的把脈。

  時間就這麼靜止了似地,太醫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把脈的手都有些顫抖,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走馬燈似地,最後統統轉化為受驚過度。

  “到底怎麼樣?”

  這太醫的臉色一層層的變,南宮辰的心也跟著懸的老高,終於是耐不住性子,煩躁的問道。

  那老太醫身子猛地一顫,顫顫巍巍的噗通跪倒在地,將頭一磕到底,“聖上啊,老臣愚鈍,請恕老臣醫術不精。這……這實在是……”

  “你但說無妨。”夏清銘倒是不甚在意淡淡道。

  “這個。”老太醫猶豫著,“老臣可能是太老了,老眼昏花,要不再宣其他太醫來會診。”

  夏清銘幾不可聞的蹙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就准了老太醫的請求。

  太醫們一個接著一個,然而結果都是和先前那位太醫的表情一樣,一臉驚秫與不可置信,跪倒在地上,連呼聖上恕罪,臣醫術不精,實在是無法查出聖上的病因。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景陽殿跪倒了一大片太醫。

  南宮辰可不幹了,這群混帳東西,堂堂的太醫都自稱醫術不精,那普天之下可還有醫術精湛之人。

  一個個走馬燈似地,吊著他的心,也不知道他家銘兒到底什麼病,這群人還哽咽在喉,就是不說。

  “哼,爾等都是太醫院的院首,若是你們醫術不精,那普天下可還有醫術精湛之人,還是你們在諷刺朝廷無能,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南宮辰畢竟是在刀尖子上打過滾的人,手染血腥,殺人無數,一震怒,自然而然帶著股濃重的殺意與血腥氣息。

  太醫們嚇得面無血色,只能一個勁叩頭,“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終是被太醫們這一驚一乍的神色給弄煩了,夏清銘眉眼凌厲的掃了下方跪著的眾位太醫一眼,壓下心頭的怒火,道:“爾等有話但說就是,朕恕你們無罪。”

  皇上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太醫們還是有點猶豫。

  這種事要是說出去,指不定皇上一個惱羞成怒,當場就將他們給砍了。

  太醫們你看我,我看你,卻依舊無人站出來說話。

  “哼,朝廷怎麼養了你們這幫廢物,不說,朕現在就摘了你們的腦袋。”夏清銘終是惱了,冷冷的掃了眼跪著的太醫們,“來人,將……”

  “皇上,皇上,老臣有話說。”最開始為夏清銘診脈的老太醫大聲喊道,阻斷了夏清銘接下來的話,也免除了他們即將遭受的噩運。

  “說。”

  “皇上,從你這脈象上看,皇上卻是沒有生病,身體也很康健。只是……”老太醫的話說了一半,停頓住,似乎在想著怎樣的措辭才更合適。

  “只是什麼?”接話的人是南宮辰,他家銘兒的身體可千萬不能有什麼啊,看這些太醫一個個赴死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不得了的怪病。

  太醫在心裡想,他可不可以現在就高呼一聲,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你有喜了。那皇帝估計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他拉出去砍了。

  老太醫很疑惑,這男人居然也能懷上孩子麽?

  不由得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南宮辰,他們南宮大將軍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勇。

  被老太醫這怪異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南宮辰叱道:“問你話呢,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

  老太醫深吸一口氣,一臉豁出去的模樣,“回將軍的話,皇上是……是有喜了。”

  說完這話,老太醫閉上了眼,就等著皇帝一個震怒將他拉出去砍了。

  夏清銘被老太醫這一句有喜了,給弄懵了,錯愕的倚在貴妃榻上半天說不出話來。等回過神,夏清銘瞬間暴怒,一把將小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冷著張臉,怒叱:“你們這群庸醫,居然膽敢信口雌黃,朕不過是近日胃口不適,竟讓你們說的如女子般,真真是可笑,試問這世上可曾有男子懷孕之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拿朕來開玩笑。”

  “皇上,這,這從脈象上看真的是喜脈啊。”

  另外一個跪在下手的太醫壯著膽子開口道。

  “是啊,皇上,臣診脈這麼多年,絕對不會看錯,的確是喜脈,而且已經兩月有餘。”

  “皇上,臣也認為是喜脈。”

  “皇上,是喜脈無疑啊。”

  太醫們一個個擲地有聲,異口同聲的答案,不得不讓夏清銘重新思量,不過打死他也是不相信這些太醫的話的。

  南宮辰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庸醫,居然膽敢信口雌黃。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將軍恕罪啊,我等一一輪番會診過,從脈象上看的的確確是喜脈啊。”

  喜脈二字,每說一次,夏清銘的臉就黑上一分。

  “要不讓蕭月白來替你把把脈吧,省的聽這群庸醫胡言亂語。”南宮辰見夏清銘面色不善,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裡,提議道。

  夏清銘點點頭,“也只有如此。”

  又掃了眼那些礙眼的太醫,“你們給朕滾下去,在景陽殿外跪著,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

  “是,皇上。”

  諸位太醫們悻悻的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了出去,乖乖的跪外頭去了。

  蕭月白是吏部侍郎,朱明強一黨覆滅,要忙的事還很多,偏偏這殷非寧放著工部的事不做,老是跑到他這兒瞎晃悠。

  “月白,你長得真好看,我殷非寧能娶到你,真是一生修來的福氣。”

  蕭月白忙著翻閱桌案上的文書,一層層的歸類,想著如何去處理,懶懶的抬眼掃了殷非寧一眼,“你很閒麽?”

  “月白,你也知道我那工部根本就是個閒職,哪裡像你這麼忙,我看了都心疼,要不我去和皇上稟報,要他將我也調到吏部,好和你作伴。”

  “隨你。”

  蕭月白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人,上次捉來的那個犯人一直不肯開口講話,我們各種刑法都用盡了,那人硬是不招供。”

  有屬下前來稟告,蕭月白停下手裡的活計,眼睛亮了一下,“呃,那我倒要去看看。”

  “月白,我也去。”

  殷非寧跟屁蟲似地,緊緊跟在後頭。

  等進了大牢里,看到裡面森寒的刑具,染血的皮鞭,滾燙的火爐,還有那不絕於耳的慘叫聲,殷非寧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地方還真有點**人。

  蕭月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這人五官粗狂,倒三角眼,眉心間有顆痣,一連殺了三口人家,jian殺十數名少女,其實招與不招,都能定他的罪。

  不知何故,偏偏蕭月白對這種jian人子女的惡棍,極其憎恨,硬是將牢里的三十六種刑具全都給用上了。

  那人滿臉血污,掙扎著抬起頭顱,看了眼蕭月白,露出猥/瑣的笑,“**的,這吏部侍郎長得比女人還美,老子要早知道你,何必用得著去玩那些沒姿色的女人,定要將你這樣的美人綁在榻上,樂上一樂。”

  “大膽。”

  一個差役將手裡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那人身上。

  蕭月白眼底的厭惡濃的如墨般,淡然的神情上陡然綻開一抹奇異的笑魘,“你這種作惡多端的人,這點刑法對你來說還是太輕了,這樣吧,我這裡有一條蠱蟲,只要將它放進你的身體裡,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會在你身體裡繁衍出更多的血蟲,然後他們會饗食你的血液,吃光你的內臟,慢慢的從眼耳口鼻爬出來,可是你卻不會立刻死去,依然能清醒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如何被蠱蟲吃掉的。”

  那莽漢聽到這,終於面露懼色,“你,你要幹什麼,有種的就給老子個痛快。”

  可惜這人有眼無珠,偏生戳到了蕭月白的痛處,蕭月白微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等出了牢里,殷非寧一張臉已經失了血色,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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