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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等下應該去買彩票。”張霧善說道。

  江宿笑得更加愉快了,他抱著她好一會兒,說:“我送你一對耳環,怎麼樣?”

  “好是好。”張霧善好笑道,“可也要我有福戴上才行。”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沒有耳洞。

  小的時候是因為怕疼,林月桐一直不捨得讓她去穿耳洞,長大了,聽說會發炎什麼的,加上她摸了打了耳洞的人的耳垂會有一個小疙瘩,心裡不喜,就沒去打,而且耳環可以買夾的,不一定需要耳洞。

  “你看這一對好不好?”江宿將桌上的盤子遞過來。

  盤子上放著一對小小的銀色的雕花柱形耳環,復古的風格,並不算張揚,張霧善低頭仔細看,發現耳環上刻著很小很小得字,她抬頭看著江宿,問:“你刻了什麼字在裡面?”

  “詛咒的字,如果你敢紅杏出牆,就讓它咬掉你的耳朵。”江宿板著臉說道。

  張霧善嘖了一聲,說:“那你還不如送我一件鐵內褲。”

  江宿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說:“其實我把我們家地址刻在上面了,哪天你迷路了,你就可以從上面找到歸路了。”

  張霧善翻了個白眼:“成,你給配一個放大鏡唄。”

  江宿笑了笑,對醫生點點頭,醫生便帶了手套,準備了工具。

  “有點疼,忍一忍。”江宿安慰道。

  醫生拿了酒精在張霧善的左耳上消毒,然後拿一個奇怪的東西在她的耳骨上不斷摩擦,張霧善皺著眉,有點緊張。

  江宿見狀,便拉著張霧善的手,跟她聊何羅西家裡的事情,張霧善果然就轉移了注意力,專心聽他說。

  “好了。”醫生說道。

  張霧善一愣,動了動腦袋,伸手想去摸,江宿拉下她的手,說:“別碰。”

  醫生遞過來一面鏡子,張霧善看到自己左耳的頂端上的軟骨上多了一枚小小的耳環,有一些差異:“怎麼打在這個地方?”

  “這種耳環在這個位置比較合適。”醫生解釋。

  張霧善鬱悶了,敢情她是只為了這個耳環而打耳洞?她忍不住去摸了摸,結果耳上一陣火辣辣地疼起來,疼得她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還有一個呢。”醫生涼颼颼地說道。

  “我不打了。”張霧善直接說道。

  “忍忍就好了。”江宿勸她。

  張霧善恨不得一腳踹過去,說:“你那麼喜歡不會自己打?”

  江宿看著她,說:“我打也行啊,剛好我倆湊成一對。”說完就示意醫生。

  張霧善譏笑道:“你打耳洞,也不怕破了你的桃花運。”

  “都跟你綁一塊兒了,哪兒還有桃花運?”江宿睨了她一眼,轉了個身子,讓醫生在他耳朵上打洞。

  然後兩個人就一人一個耳洞,張霧善的在左邊,江宿的在右邊。

  “人家都說男左女右,我們倒真搞笑。”張霧善壞心地去摸他的痛處。

  “說明你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你可別倒下了。”江宿任由她摸,毫不變色。

  張霧善哼了哼,卻笑得有些苦澀,江宿便說:“其實也可以這麼看,你拿了我的左邊,我拿了你的右邊,咱倆合起來就是一體了。”

  張霧善想了想,不厚道地笑了:“別人拿的可都是結婚戒指,你送的居然是耳環,搞不搞笑。”

  不過她總覺得怪怪的,一來是江宿這種善於打架的人都不喜歡戴耳環或項鍊,會給敵人破綻,二來是一般人打耳洞最先帶的都是耳釘,沒人一開始就帶耳環的,可江宿又沒什麼異常……

  跟醫生告別之前,張霧善注意到桌上的檯曆是8月13日,她在心裡嘆了一聲,喃喃道:“黑色811。”

  江宿沒有錯過她這這一句自言自語,他往檯曆瞄了一眼,心裡一沉。

  今天是8月13日,8月11是前天,剛好是她帶羅西去音樂沙龍的那一天,而去年的8月11日他記得很清楚,是她衝到家裡來打他一個耳光的那一天,而再上一個8月11日……他記得他是奧運會的第一天被她撞的,8月11日她還在醫院裡,難道她就是那個時候——回來的?

  不會錯的,他那時候還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怕她鬧起來,和樊律師商量了對策,可她事後竟然一點行動都沒有,若不是張佑棠過來道歉,他還以為她被撞失憶了呢。

  原來,她就是從那個時候回來的,他正忙和紀筱筱製造假象,她會是什麼心情呢?

  若不是她那個晚上打電話來罵他混蛋,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聯繫她呢。他當時說什麼來著?

  要是你真的很介意,我們複合就是了。

  他完全不知道她剛回來面對再次面對這個世界的感受,輕率地說出那樣的話,逼著她說出““我不是可憐蟲,不要你的施捨。你不是喜歡那個紀筱筱嗎?你就去喜歡好了,我又不是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我絕對不會賴著你”這樣的話。他不是混蛋還能是什麼呢?

  “何羅西,你打算怎麼辦呢?”張霧善忽然問道。

  江宿將心中的強烈的自責壓下去,看著前方,假裝隨意道:“交給你,怎麼樣?”

  張霧善立刻皺眉:“為什麼要交給我?”

  “她父母都在部隊,都身兼要職,我又很忙,可是她對我太了解了,在我面前油得很,我看她現在就挺怕你的,你管的效果要比我好。”江宿解釋道。

  張霧善再次拒絕:“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憑什麼要管她呀?”

  江宿立刻瞪著她:“怎麼名不正言不順了?你可是她名正言順的嫂子,你管她怎麼了?”

  張霧善無言以對。

  “她那點毛病,說白了就是太閒了,找不到事干,她想去當模特,我可以幫她,可又怕她不樂意,你不是認識這方面的人,有機會給她介紹介紹,讓她自己瞎折騰去,看她還閒不閒。”

  張霧善啞然地看著江宿老半天,說:“你還真看得開啊。”

  “這本來就是什麼大事,”江宿對她嚴肅地說,“只不過是小孩子做錯了一件小事而已,把她教好就是了,你說對吧?”

  張霧善嗯了一聲,轉過臉看著車窗外面。

  江宿看著她的側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氣,鼓勵自己不要太著急,慢慢開導,她總會釋懷的。

  何羅西第二天就到原蕾去報到,有些不情願,又有些尷尬,她低著頭,說:“要不是我大姨求我來,我可是不願意來的。”

  事實上,是江宿提著她的領子將她塞到車上,威脅她如何不來的話就把她送去參軍,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部隊……有這種不體貼的表哥真不幸運,不過江宿對她的態度沒有變,還跟平常一樣,這讓她暗自放心了不少,她其實很害怕他們突然間緊張她,到處管著她。

  張霧善看著何羅西的一頭長髮,半天才說:“要不是你大姨求我,打死我也不會去打你的。”

  何羅西頓時一哽,猛然抬頭瞪著張霧善,可對上她清亮的眼睛又慌忙低下頭,不敢看她。

  “真是麻煩。”張霧善幽幽地說道。

  何羅西一聽,心裡一緊,眼睛有點發酸,她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不想來的,可表哥非要把她弄過來。

  “陳穎。”張霧善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你們家那邊夏天很好玩的嗎?”

  陳穎一愣,隨即笑道:“歡迎呀,不過事先說好,我們家地方不大,到時候有人要睡地板哦。”

  “我睡地板沒關係。”江無波立刻接話。

  張霧善看著她,奇怪道:“我有說過帶你去嗎?無波。”

  江無波訕訕道:“姐,你就帶我去唄。”

  張霧善哼了一聲,對李瑞說:“李瑞,店裡就交給你了,雲城夏天太熱了,我們幾個去避暑山莊度個假。”

  李瑞挑眉:“那什麼時候到我們男生?”

  “你們皮糙肉厚的,用不著吧?”陳穎掩著嘴偷偷笑道。

  “說得對。”張霧善對陳穎比了個大拇指。

  何羅西茫然地看著他們幾個,問道:“去哪裡?”

  “Y市。”張霧善說道,“去散散心。”

  “我也去嗎?”何羅西又問。

  “你說呢?”張霧善看著她,神色莫辨。

  88 發泄

  江宿聽了張霧善的話後,只是吩咐她注意耳朵不要碰到水,倒沒有說其他的話,所以何羅西收拾了行李,跟著張霧善飛往了Y市。

  陳穎家住在Y市邊的一個鎮上,自家建了兩層小樓,陳穎父母熱情地招待她們,還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房間,用冷水灑過噴了房間,降了溫。

  “家裡沒空調,晚上有山風,不會熱的。”陳穎有點不好意思。

  “要吹空調呆在雲城就好了。”張霧善笑笑道,“你跟叔叔阿姨說不要那麼辛苦了,我們幾個有誰連這點苦都不能吃的?”

  除了她還能是誰啊?陳穎和江無波對視一眼,她們兩個都是從小鎮出生的,何羅西聽說也是軍人子弟,就張霧善一個人從小嬌生慣養,還真怕她呆不慣鄉下這種地方。

  可出乎她們意料的是,張霧善完全沒有什麼不適應,吃飯、睡覺、爬山、遊河掏野鴨蛋,甚至還幫陳穎家網魚,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何羅西有些鬱悶:“表哥說了讓你不要碰水的,你還下水。”

  張霧善摸了摸耳朵,問:“你這麼關心我?”

  何羅西更加鬱悶了:“誰、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耳朵發炎了要提前回去。”

  “看不出來你挺喜歡這裡的。”張霧善似笑非笑道。

  何羅西頓時氣惱,立刻說:“那是因為陳穎人好!”她氣呼呼地往陳穎那邊走去,不理張霧善。

  張霧善再次摸了摸耳朵,自嘲地笑了笑。

  張霧善從來沒有到過鄉下,自然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夜空,黑色的天幕上點綴滿了一顆顆又大又亮又閃爍的星星,月亮也毫無遮掩地映著,清晰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她給江宿打電話,說真想看一個晚上的星空不睡覺。

  江宿就笑道:“大小姐,你不知道鄉下可以睡樓頂嗎?”

  張霧善怎麼會知道?她問了陳穎,陳穎說如果不怕有蚊子的話,可以睡樓頂,於是四個女生便把涼蓆搬到了樓頂,搭起了帳子,對著滿天星月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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