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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琛自然也看到了,沒說話。

  電影開播放後,諸葛宛墨坐在吳大維旁邊,兩個人交頭接耳地在說些什麼,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不甘嗎?”張霧善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問。

  辛琛搖頭,說:“如果這是她的選擇,我尊重她。”

  “就算她的選擇是錯的?”

  辛琛再次陷入沉默。

  電影結束後,觀眾們都帶著好評心滿意足地離開,而辛琛還沒從深思中醒過來,張霧善看著手中的電影宣傳海報,正好是兩位女主角穿著婚紗對視的畫面,她將海報一丟,狠狠地拍在辛琛肩膀上,說:“我一早跟你說過,女人大多喜歡壞男人的。”

  辛琛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手嗎?”

  張霧善斜睨他:“我真佩服教過你的那些老師,他們的教育真的太成功了,你徹底沒救了。”她明明是在暗示他不要那麼好,稍微壞一點沒關係……真不懂這麼純真的人怎麼能在娛樂圈混,沒準諸葛宛墨就是他太純潔了才不敢染指他的吧。

  辛琛不解地看著她。

  張霧善嘆氣,說:“你連放手的覺悟都沒有,還談什麼給她幸福?”

  辛琛一怔,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沒過幾天,辛琛回了香港,要不是出席了某個大型活動上了電視,張霧善還不知道這件事。

  電視裡記者問他對電影《愛的錯位》的看法,他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還說兩位女主演都很優秀,將來會在影壇有更大的奉獻,而當記者問到諸葛宛墨與吳大維的緋聞時,他很平靜地說這是演員個人的事情,他並不具有發言權。

  三角戀的緋聞並沒有出現,但大眾對諸葛宛墨的關注沒有減弱,更多地關注於她的演技,她已經加盟了國內某位知名導演的最新電影,準備衝擊年度大獎。吳大維作為諸葛宛墨的緋聞男主角,開始出現在大小報紙上,十分活躍,而辛琛則越發低調。

  張霧善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件事,因為她自己也遇到了麻煩事。

  她對江宿出差已經司空見慣,所以他跟她說出去幾天時,她跟以前一樣,說了一句好走不送就掛了電話,沒想到第二天江為簡就打電話給她說羅藝清住院了,讓她有時間去看看她。

  張霧善第一反應就是給江宿打電話,結果他不在服務區,聯繫不上,她只能立刻趕到醫院。

  羅藝清有點不自在,張霧善猜想是因為紀筱筱那件事,但她又不能明說,只能硬著頭皮每天去看望她。

  羅藝清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最近太操勞了才倒下的,在醫院裡躺了三天就回家了。

  張霧善覺得奇怪,羅藝清已經從大學裡退休了,她也不插手博藝的事,還有什麼煩心的事?她偷偷地向江為簡打聽。

  江為簡先是嘆氣,然後為難地開口道:“你遲早也要知道的,告訴你也沒有關係。你阿姨有一個妹妹,是個軍醫,丈夫也是個軍人,兩個人常年在外,女兒沒人帶,就放在江宿的外公家裡。”

  張霧善立刻想起了前段時間江宿說的表妹,又想到第一次見到江為簡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江宿的小姨的女兒剛好上大一。

  “這兩年小孩子上大學了,親家公怕沒人管,便把小孩子送到雲大來上學,那孩子本來就是有點嬌氣,其他的還好,可最近幾個月經常逃課,學校都開處分了,你阿姨她勸了也勸了,罵了也罵了,那孩子就是不悔改,死活要去當什麼模特,還想輟學。”江為簡越說越唏噓,“那孩子以前還挺黏著阿宿的,可自從阿宿罵了幾句之後,她都不回家了,阿宿忙,你阿姨不想麻煩他,就自己扛著,好不容易把人找回來了,結果沒說幾句就吵起來了,你阿姨就被氣倒了。”

  “哦。”這跟她以前沒什麼兩樣嘛,覺得家裡沒人在乎自己,想做一些刺激的事來讓在乎的人關注自己,可別人真正來管了,心裡又反感得要命……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看個人能不能想過來,雖然她曾經經歷過這種狀態,可她是因為非常原因才醒悟的,讓她去勸別人,她還真想不出什麼轍來。

  “那表妹人呢?”

  江為簡搖搖頭,說:“誰知道呢,之前安排跟著她的人都被她趕跑了。”

  張霧善垂下眼帘,問:“她叫什麼名字?”

  “羅西,何羅西。”

  一個父姓,一個母姓,唯一的女兒,她的父母對她有很多期待的吧。

  張霧善毫不猶豫道:“那我去找她吧,沒準我們年級相當,比較好溝通。”當初江宿就是這麼把江無波推給她的。

  “那孩子脾氣不好,你擔待著點。”江為簡有點不放心。

  張霧善不由得失笑,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呢。

  張霧善問了之前跟著何羅西的人,然後花了點錢,費了一點手段終於在一個小酒吧裡面找到了何羅西。

  何羅西身材高挑,相貌甜美,和江宿完全沒有一點相像,她穿得很暴露,坐在吧檯上喝著酒。

  張霧善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挑了一個桌子坐下,然後問江無波要喝點什麼。

  江無波一臉茫然,問:“姐,我沒滿18歲進來沒關係嗎?門口裡寫著未成年人不准入內呢。”

  張霧善輕笑,說:“你都進來了還怕什麼?”她隨意點了兩樣碳酸飲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何羅西。

  不斷有男人前去搭訕,都被何羅西不客氣地趕走了,她一個人一邊抽菸,一邊喝了好幾杯雞尾酒,悶坐了好一會兒,然後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裡面走去。

  張霧善對江無波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起跟上去,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這裡不是隨便能進去的。”那個男人警告道。

  江無波神色一動,張霧善趕緊攔下她,掏出幾張票子,慢慢地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掃了她一眼,搶過那幾張錢,氣哼哼地讓她們進去。

  “姐,你為什麼要給他錢?”江無波不解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張霧善淡淡地說著,四處搜尋何羅西。

  江無波一聽,若有所思。

  內室里分幾個房間,無不是昏暗不明,不少人擠在裡面,懶懶散散一堆,神色萎靡,張霧善忽然有一種既熟悉又可怕的預感。

  張霧善終於在其中一個房間裡找到何羅西,她正靠在角落裡跟一個年輕的男人說話。張霧善看到她從身上拿出幾張錢,然後男人給了她一袋東西,她對男人笑了笑,還親了親男人的臉頰,男人抱著她鬧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涼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張霧善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何羅西手上的那個透明的小袋子,猶如面臨深淵一般的恐懼。

  “姐?”江無波察覺到張霧善的異常,喊了一聲。

  張霧善恍若未聞,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何羅西手中的的袋子,看著她打開袋子,看著她倒出那兩顆白色的藥丸,看著她舉在眼前認真地看,看著她……

  何羅西正要將剛拿到手的貨吞下享用,手臂卻被人狠狠地握住了,她頓時惱怒地看過去,看到一個陌生的較小女生瞪大眼睛盯著她,眼神除了怒意還帶著更複雜的東西。

  “你永遠想不到,你接下來會失去什麼東西。”女生對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何羅西是關鍵吶,無論是對張霧善還是對江宿來說。

  84 轟然

  “你以為這是解脫嗎?”張霧善努力地壓抑著胸腔中不斷翻騰上來的怒意與悲涼。

  何羅西擰著眉看著這個抓著自己的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女生,滿頭霧水,她一把甩開張霧善的手,冷冷道:“你誰啊?我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我是誰?”張霧善怔怔地重複著,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你連你自己是誰都弄不清楚了,有什麼資格來問我是誰?”

  “你腦袋有病啊,我當然知道我是誰。”何羅西惱羞成怒。

  張霧善瞪著她,不發一言,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掉落到地上的那兩顆藥丸上面,慢慢地碾碎。

  何羅西想也不想就將張霧善推了一把:“我看你是真有病。”

  “對,我是真有病。”張霧善站穩身子,對江無波說,“無波,把她帶出去。”

  江無波沒有猶豫,走過來握著何羅西的手臂就將她推出去,何羅西頓時大叫大嚷掙紮起來,江無波毫不吃力地就將她制服,逼著她彎□子往前走。

  何羅西大呼救命,幾個壯漢就從隔壁衝出來,無不是殺氣騰騰地,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將藥賣給何羅西的男人,他目露凶光,厲聲說道:“兩位小姐是來搗亂的嗎?”

  “我不想惹事。”張霧善面無表情地說道。

  “嘿嘿,瞧瞧這位大小姐說了什麼?”男人輕佻地笑道,“哥幾個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味道的姑娘了,今天真的是撞大運了。”

  江無波的眼睛眯了眯,張霧善卻按住她的肩膀,看著幾個男人,說:“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指的是被江無波鉗制著的一臉不服氣的何羅西。

  幾個男人一愣,相視大笑:“她是誰?哈哈,她當然就是我們這裡最漂亮的西子姑娘了。”

  “是嗎?”張霧善嘴角一揚,狠狠地在何羅西膝蓋後面踢了一腳,讓她跪下去,然後抓著她的頭髮逼著她仰頭看著自己,問,“來,告訴姐姐,你是誰?”

  “你他媽神經病!”何羅西橫眉怒視著張霧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此時此刻恨不得撲過去給張霧善兩個大耳光。

  “說,你是誰?”張霧善的手又緊了幾分。

  何羅西吃痛,大聲吼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叫何羅西,遲早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的。”

  張霧善沒有理會她,繼續問:“雲城江少是你什麼人?”

  旁邊的人一聽不對勁了,這些人也許不知道雲城的領導是誰,可道上的大人物卻耳熟能詳,江少是誰,他們當然知道。

  何羅西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咬著牙沒說話,張霧善使勁地揪著她的頭髮,她還是沒開口。

  “有膽做,卻沒膽讓他知道?”張霧善譏嘲說道,放開她的頭髮,直直地盯著那幾個男人,大步地走過去,帶頭的那個男人不自覺地退了幾步。

  “她叫何羅西,她的表哥叫做江宿,是博藝的總裁,我今天把人帶走,你們有什麼話就跟江宿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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