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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當!”許承安一把推上門,像失聰一樣。

  許承安摁下了電梯,開門後,帶著於姣進去。

  他直接摁下了頂樓樓層。

  開門後,拉著於姣爬了一小段樓梯到天台,鐵門被從裡面插0上,許承安抽掉滑棍推開門。

  飄搖的雨絲立刻吹到於姣的臉上,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許承安則拉著她走進了風雨,於姣尖叫著往後掙,這會兒她才發現自己跟他力量的懸殊。

  許承安無畏劈頭蓋臉的雨水,拉著於姣走到天台邊,兩隻手在她腋下一提將她整個人放到天台最外側的外沿上。

  隨後,他自己也登了上去。

  於姣嗓音已經叫破:“許承安,你到底要幹嘛?”

  她緊緊閉著眼睛,因為餘光里,她也能掃到腳邊的夜空,這樓說不高也有二十一層,摔下去必死無疑的。

  況且,佛祖啊,觀音菩薩,她可從小就恐高啊!

  許承安很淡漠地說:“不是說不想活嗎?我告訴你,割腕、服藥、上吊都沒有這種方式痛快,我幫著你,你放心跳吧,下去以後我幫你收屍。”

  說完,他鬆開手。

  而立刻,腰上就多了一雙緊緊環抱著的小手。

  於姣整個人貼到他胸口,低低哭泣,雨水混著眼淚肆意奔流。

  “我錯...咳咳,錯了,許老師,我現在還...不想死呢。”

  許承安像是個風雨中巋然不動的豐碑:“那你想什麼時候死?”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於姣不合時宜地想起來《鐵達尼號》里那段經典台詞。

  她嗚咽著把許承安抱得更緊,一張嘴,雨水就灌進嘴裡:“可能是自家溫暖的床上,身邊圍著一群孫子孫女,反正不是這裡。”

  許承安的胸腔輕輕震了震,他抬起一隻手,摸了摸於姣濕透的頭髮,“那...從這兒下去以後要聽我的話。”

  “聽聽聽。”

  “我要做你的監護人。”

  “可以可以。”

  “要乖乖吃藥,配合治療。”這簡直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了。

  “當然當然。”

  “好了——”許承安握住於姣的肩膀,自己先從外沿上邁了下來,張開手,“走吧。”

  “不......”於姣嘴唇哆嗦著,顫顫巍巍,“許老師,我腿軟了,一步也動不了了。”

  她渾身濕透,死死攥住他的一隻衣袖。

  許承安嘆口氣,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伸手攔腰把於姣抱了起來。

  “走,我們回家。”

  **

  於姣被推到衛生間泡了個熱水澡,出來以後,許承安把她包得像一朵肉實肥厚的小蘑菇,被子堆成小窩,把她塞進去之後,又補償性地把敦敦抱給她。

  敦敦嗅著於姣手腕上的沐浴露味道,懶洋洋打了個呵欠,往後一栽,整個貓倒在於姣腿彎里。

  “我先去洗澡,洗完熱了藥給你拿過來。”許承安握著門把手說。

  “哦,好。”於姣扁扁嘴。

  許承安走進衛生間,反鎖好門,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小姑娘在背後罵他。

  走到蓮蓬頭下,許承安兩隻手一翻脫掉上衣,手指搭上褲子抽繩,出神了片刻。

  他回頭朝馬桶邊的垃圾桶里心虛地瞧了一眼,明明早上剛換的,現在空空如也。

  可想到吃飯之前於姣說的那句話......他臉上莫名其妙地燙了起來。

  不該這樣的,他心裡頭明白得很。

  可......自從那天於姣因為害怕蟑螂跳到他身上,他手上滑膩的觸感就像一條纏上他的柔軟的蛇,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竄出來咬他一口,讓他渾身燥熱,幾乎無法控制地想像。

  想像自己若真的能一邊怕她疼一邊讓她疼,讓她能因為自己哭啞了嗓子,指甲抓破他的背......不不,還是十指交纏摁在枕頭邊上比較好。

  許承安為他的卑劣和潛藏心底的醜陋想法而狠狠唾棄自己。

  他伸手,將水溫調冷,擰開花灑。

  “阿嚏!”他渾身被冷水激得直抖,又打了幾個噴嚏。

  洗完澡,身上溫度是降下來的,許承安擦著頭髮,覺得鼻子塞得厲害。

  他到客廳翻出藥箱,找到感冒藥隨意往嘴裡塞了幾片。

  端著杯水咕嘟幾口把藥片灌下去,從冰箱裡取出袋中藥,倒了些熱水隔著袋泡熱。

  藥熱得均勻之後,拿剪刀剪了個小口,把藥倒進小碗裡,拿去房裡給於姣之前,捎上一塊無糖的蜜桃糖。

  於姣皺著小眉頭滿臉不樂意地捏著鼻子喝完藥,許承安給她關掉燈,只剩下床頭新添置的一盞星星小夜燈。

  於姣往下蹭了蹭,從靠枕上滑到枕頭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小嬰兒一樣右側臥著,屈起膝蓋,拍了拍敦敦的肥屁股:“嘿,小傢伙,晚上不許放屁哦。”

  敦敦眯著眼睛“喵”一聲,姑且算是答應了。

  於姣今天上了N節課,淋了雨,又泡了澡,躺下後,睡意很快占據大腦,和著敦敦尖細的小呼嚕,她自己的眼皮也沉得抬不起來。

  恍惚間,她看到房門又被人打開,小波(紅色天線寶寶)邁著笨拙的步伐走到她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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