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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夫人打聽了詳細的道路後,扎羅夫突然像個孩子似的沖夫人行了個禮,之後就一言不發地走了。

  而到了翌日,當鵬和揚辛吃過午飯,在大廳里閒聊時,扎羅夫不知何時坐到了兩人身後的椅子上。他的樣子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呆呆地盯著兩人的背影看。等兩人驚訝地向他詢問時,他才如同恍然間恢復了意識一般睜開無神的雙眼,看著兩人苦笑一下,說道:“其實,剛才那屋裡發生了一件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事。那屋子再次遭人闖入了。”

  “你說什麼?”鵬吃驚地跳了起來,“你昨天不是才說,已經在海達的房間安置了衛兵的嗎?”

  “沒錯,儘管如此,從十點半左右到今日早晨,有人趁著我外出的時候闖入了屋裡。而且守在門口和站在窗外放哨的兩名士兵都說不知此事。”

  “這一次的被害者又是誰?”

  “這次並沒有出現任何人的屍體,但相對的卻丟了些東西。你們還記得,當時不是有本兼作備忘錄用的賽璐璐檯曆掉在床邊的地上了嗎?就是那檯曆不見了。後來我在浴缸里找到了那東西燒剩的殘渣。雖然日期數字已經被人捅碎,但我小心剝離開,調查了一下數目,發現本該有三十一頁的日曆只有三十頁。我找夫人問過這事,她卻說應該一頁都不缺的。”

  “兇手想要的就是剩下的那頁了吧?”揚辛靜靜地咬住了嘴唇。

  “而且肯定就是當時露在外邊的那頁。雖然具體的數字我也忘了,但記得應該是黃色的。”扎羅夫恨得牙痒痒地說道。

  聽過這番話,幾個人就像是大白天見鬼了一樣,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恐懼。而與此同時,又覺得這根本就是一種無以言喻的恥辱。幾人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那個如同風一般來去無蹤,令眾人摔了不少跟頭的兇手在某處用令人不快的手指著幾人,嘿嘿嘲笑的身影。

  “我覺得兇手此舉不外乎如此目的。”鵬說出了一個頗為有趣的推定,“說來這也是苗族的一種迷信。他們相信在犯罪之後再次潛入現場,並把現場的任意一樣東西給帶走的話,那麼其罪行就永遠都不會被人給揭發出來。而且,黃色就是他們的吉祥色。”

  “嗯。”扎羅夫考慮了一會兒,“那就去和女眷們說一聲,讓她們秘密地查探一下士兵的衣裝吧。雖然說來有些屈辱,但這也是被逼無奈的。”

  “那要把女眷們都召集起來嗎?”

  “不,就由五人各找一人,與她們座談商榷。如果以報酬作為條件的話,恐怕她們也不會泄密的。”

  就這樣,對那個不可思議的兇手的搜查區域,開始向外擴大開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扎羅夫所指示的時間,令之前有關的五人各自都具備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然而到了翌日的午後,卻突然發生了一件更加令人震驚的事——鄭指認了兇手。

  在三點交接過崗哨之後,鄭就被叫到了扎羅夫的房間裡,但扎羅夫的態度卻令人感到極為費解。原本從不拿架子的他把鄭給叫去之後,卻又遲遲不肯開口說明究竟何事。他就如同是把悄然站在屋裡角落中的鄭給忘了一樣,在地圖上悠然比畫著圓規。而鄭因為自覺自己並沒有犯下什麼可值得一提的過失,儘管心中感到有些惴惴不安,卻也並不是特別擔心在意,只是因為感覺無所事事,於是便茫然地望著窗外。此時正值昨夜對洞迷發動夜襲的部隊午睡的時間,戰場中出現了罕有的沉寂。鄭就在這種耳朵里甚至能夠聽到微微吱聲耳鳴的寂靜之中,默然地呆站沉寂著。

  就這樣,到了每天汪的偵察機歸來的三點半,這一天也分毫不差地傳來了熊蜂低鳴一般的轟鳴聲。這時,鄭忽然臉色一變,叫了起來。

  “指揮官!就是那男的!那個身穿淡藍色睡衣,出現在海達小姐房裡的……”

  發狂一般緊緊拽住紮羅夫右肘的鄭,一邊像個啞巴似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一邊用手指著窗外。但或許是出於偶然,此刻緩緩將頭伸入窗來的,卻是身穿著白色中國服飾的鵬。儘管事態緊迫,但扎羅夫卻依然微笑著對鵬說道:

  “我說老鵬,聽說剛才有人從窗外的右側走了過去,你有沒有看到是誰?”

  “你到底在說誰啊?”鵬反問道,“方才我聽到有人高聲尖叫,所以才折回來看看的。”

  “鄭說那人就是身穿淡藍色睡衣的男子。也就是說,是那個下手殺害海達的人。”

  “胡扯。”鵬滿臉通紅,兩眼盯著鄭,“剛才從右往左走過這裡的人,除了我還有誰?這衣服哪兒是藍色的?”

  怎會如此?剛才明明親眼看到那樣鮮艷的淡藍色衣服……變臉——鄭的心中飛速地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但他卻依舊無法從疑慮與困惑中脫離,只得就這樣怔怔地呆站著。

  六 暗號與心理測試

  “其實,之前我就一直在等今天這樣的條件。偵察機歸來的三點半前後,大部隊正在午睡,周圍悄然無聲,這可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因此,說來慚愧,所以我就試著做了個我設想已久的實驗。”扎羅夫等鵬冷靜下來之後,開口說道。

  “實驗?那就是說,是你讓鄭那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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