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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梧無奈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們有點交情,你又是女孩子,師兄希望你能夠和當初一樣,不對,比當初要更時常出現在郁澤身邊,注意觀察他的動向,一旦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你就回來告訴我。”

  就算不能挽救已經發生過的事,那至少也要避免未來發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岳茗燕瞪大眼睛:“師兄的意思是……”

  官梧點了點頭,“師兄等你的好消息。”

  “嗯!”岳茗燕用力點頭,轉頭跑走了。

  官梧喘了口氣,剛要關門,就被右前方傳來的聲音驚了個冷顫。

  “師兄,好艷福啊。”郁澤從樹叢後方走出來,似笑非笑地說道。

  官梧現在對郁澤滿心的厭惡,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地拍上了門。只是不等他轉身回到床上,房門就被用力地打開了,一顆小石子在地上彈了彈,滾到了他的面前。

  官梧扭頭,就見郁澤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眼底燃燒著怒意。

  靠,男主還生氣了?他被冤枉得這麼慘都還沒發火呢!到底誰是受害者啊!

  根本不想再看見這張臉,仗著郁澤不敢進來,官梧撿起小石子狠狠地扔了回去,也不管扔沒扔中,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哼!等寧久查明真相,看你還怎麼冤枉五哥!

  然而下一秒他的被子就被掀開,扔到了地上。

  “你!”官梧坐起來。

  郁澤皺著眉看他,道:“那些流言不是我傳的。”

  官梧:“哼!”

  他氣咻咻地倒回床上。

  郁澤繼續道:“那靈鬼的話也不是我教他說的,我敢肯定是……”

  官梧並不想聽郁澤廢話,用力捂住了耳朵。

  郁澤被他孩子氣的舉動氣得噎住,抓住官梧的肩膀就把人從床上拖了起來。官梧力氣不如他,雙手輕而易舉就被拽了下來,郁澤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怎麼這麼幼稚?你能不能動腦子想一想,那靈鬼為什麼要誣陷你,你這些年來得罪過誰了!不著急找出想要害你的人,就知道和我賭氣,你是三歲大的小孩子嗎?”

  官梧死死咬著嘴唇。

  忍!忍!忍!這傢伙是男主這傢伙是男主,男主金手指牢不可破,硬碰硬肯定干不過。他還不信男主能在這間房間裡把他掐死,只要等到寧久,只要……嗚……

  ……

  忍不住啦!

  官梧立馬從高冷的【冷若冰霜】模式切換為了【楚楚可憐】模式。

  【切換模式,[楚楚可憐]模式使用中。】

  兩種模式截然不同,官梧心中的委屈瞬間翻了十倍,眼前一片模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郁澤傻眼。

  官梧就好像一個明明沒有做錯事卻被大人責罵了的小孩子,哭聲格外嘹亮,仿佛想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

  郁澤喉結動了動,好半天才說得出話來:“你怎麼……無理取鬧啊。”

  “誰無理取鬧了!”官梧毫無懼意地噴了回來,“勞資特麼被誣陷了!勞資委屈了!還要被一個變態欺負,還不能讓勞資發泄一下啊!嗚哇——”

  郁澤道:“……誰是變態?”

  官梧道:“除了你還有誰!從深淵裡爬出來之後就每天嚇勞資,知不知道勞資很脆弱的!”

  郁澤冷哼道:“你當初把我推下無盡深淵的時候我還沒哭過呢!你現在不過就是被誣陷一次,還沒定罪,有什麼好哭的?”

  官梧道:“好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你還記著當年的仇啊!”

  郁澤道:“難道我不記仇還得感謝你不成?”

  官梧道:“當然!”

  郁澤:“……”

  官梧道:“你是不知道我師父是什麼人,他想要殺你,你就不可能活得了。好歹我把你推下去,你還能活著,你看你現在不是過得挺好嘛,納陽泉也修復了,修為也比我高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郁澤道:“反正當年是你把我推下去的,我活下來是我命大。”

  官梧一窒,自暴自棄道:“你都殺了我師父了,乾脆把我也殺了好了!”

  郁澤道:“我說過,我不會殺你的。”

  官梧一愣,又立馬哭開了:“我就知道!你是個變態,你想要折磨我哇啊啊——”

  郁澤咬牙道:“能不能小聲點,大晚上的,你想把所有人都招來嗎?”

  官梧才不管,橫豎都要被折磨,繼續大哭。

  郁澤被他哭得心裡直抽抽,也說不上是心疼還是心煩,只是不想看到他被自己弄得淚流滿面的模樣,不,他不想看到他因為任何事情哭泣,他不願意官梧流淚。

  郁澤不知該怎麼辦,稀里糊塗地就用手捂住了官梧的嘴。

  官梧甩了甩頭,沒甩開,便對著郁澤的虎口一口咬下。

  “你!”郁澤痛得皺了皺眉,卻沒把手縮回去。

  一絲鮮血從牙fèng中滑了出來,郁澤的手被官梧咬破了。

  官梧嘗到了血腥味,愣了愣,鬆口呆呆地看向郁澤。

  郁澤甩了甩手,舔過被官梧咬破的地方,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鬧夠了?”

  官梧還是有些呆愣。

  他剛才……把男主咬傷了?

  而且……還沒有被胖揍一頓?

  ……這不科學!

  “小五!”大開的房門外傳來寧久的聲音。

  官梧和郁澤雙雙看過去,就看到寧久一點都沒停頓地跨過門檻,朝官梧直奔而來。

  沈飛鴻韓長卿司摘月也跟在後面進來了。

  官梧:“……”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混天牢當回事啊,真空大師會哭的!

  寧久一看到官梧嘴角的鮮血就怒了,“他幹的?!”

  韓長卿更直接,直接拔出佩劍就和郁澤打了起來。

  郁澤沒心思與他纏鬥,隨手出了兩招,就被低了自己兩層修為的韓長卿打飛了出去。

  “郁澤!”官梧急道。

  郁澤淡定地收手。

  眼見韓長卿又要撲過來,官梧又連忙喝止了他。

  “唉,幾位峰主何必……”真空大師合著掌,嘆著氣,走了進來。

  寧久立馬回頭告狀:“還請大師將結界去除,否則在下的師弟還不知要受何人的欺辱!寧久敢以天顯劍宗的名譽保證,他絕不會逃跑!”

  真空大師顯然也看到了官梧嘴角的鮮血,遲疑了片刻,便同意了。

  門外聞聲趕來的各派弟子不同意了,紛紛叫囂起來。

  “大師,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啊!”

  “大師,這麼兇殘的人物不關押起來,我們著實睡不安穩啊!”

  “大師……”

  韓長卿暴怒道:“有誰不同意,儘管來挑戰便是!我們天顯劍宗隨時恭候大駕!”

  此話一出,反對聲頓時小了下去。

  誰也沒有膽量去挑戰一個超一流宗派,那些二三流的小門派,估計就在場的五位峰主,也足夠滅掉他們滿門。

  露音寺主持師弟都發話了,應天派的小嘍囉們也沒敢再發表意見,畢竟這事就算傳回本宗,掌門和長老們也不會贊同他們與劍宗為敵的。

  寧久二話不說,抱起官梧就走。

  郁澤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剛要阻止,卻被官梧逃避自己眼神的動作頓住了手腳。

  寧久把官梧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由於事件還沒有解決,各派弟子都沒有急著回去,留宿在了露音寺內。

  寧久把人放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驗傷,可官梧脈象平穩,連五年前禁錮在右臂的魔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著實讓他大吃了一驚,連忙詢問了一下這幾年的經歷。

  官梧心裡卻想著別的事,“師兄,這件事過後再解釋,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寧久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查到了。”

  官梧沒想到半天時間還真能查出些什麼,寧久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寧久道:“小五,這事是我們劍宗對不起你。”

  官梧道:“……哈?”

  寧久道:“流傳在各派之間的蜚語,是師父派人傳出去的。”

  第040章 陰謀

  官梧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會是岳嶺讓人傳出去的呢?他們不都是妖修,難道不應該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嗎?

  寧久嘆了口氣,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我這半日詢問了不少白日在場的弟子,他們都說留言是從派中的某個弟子口中流傳出來的。聽他們描述的形象,與常年跟在師父身邊的陸豐相差無幾,我一連問了幾個不同門派的弟子,得到的都是類似的一個人。”

  官梧呆呆道:“可這是為什麼呀?”

  寧久道:“這我也不得而知,可師父歷來行事乖張,你也不是不知道。更別說他素來喜愛吸食靈修的內丹,不瞞你說,派中的弟子修為低位師父瞧不上,便讓我下山去找別的靈修妖修,這幾十年來我替他做過的虧心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官梧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怎麼從來沒聽寧久說過?

  “我本來也不想把這些糟心事說出來讓你難過的,”寧久苦笑,頓了頓,又道,“師父天賦不算高,上一代宗主,即我們的師祖,在一千兩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化嬰期的大修了。可師父他如今已是一千五百多歲,卻還在合眠期徘徊,甚至不如露音寺的住持,久而久之,也就鑽了牛角尖,鑄成大錯。”

  官梧還是不能理解:“你說的我都知道,可師父為什麼要敗壞我的名聲呢?”

  寧久道:“據我猜測,應該是為了郁澤的事情。”

  官梧:“???”

  寧久道:“五年前師父藉故將郁澤逐出宗門,我就覺得不尋常。按照師父的性格,他對於和陸師叔一樣修煉了納陽功法的郁澤諱莫如深,本應該除之而後快,卻只是將人趕了出去,這實在不合常理。”

  官梧點了點頭。

  寧久道:“師弟,你告訴我,你當初被師父帶回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官梧臉色一變,啜囁道:“也沒什麼。”他不是很想說出自己當年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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