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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郁澤的變化卻被岳家姐妹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分毫不差。

  官梧弄死陸承英的時候力氣沒能控制好,靈氣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還打到了郁澤的身上,好死不死,還正中魔族封印,稀里糊塗地就完成了任務。

  封印一被解除,郁澤體內蘊含的魔族之力便頃刻間顛覆了四周所有的魔物,那些魔物迫於威壓四處逃散,連岳家姐妹也受到了些許波及,只覺得頭暈目眩。

  郁澤四周的花糙樹木在瞬間枯萎,卻不自知,任憑魔氣繼續朝四周擴散,遠處的魔獸靈獸們也不安地躁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嘹亮的長鳴從遠處傳來。

  岳茗妃和岳茗燕臉上紛紛露出喜色。

  郁澤雙目赤紅,釋放被打斷的不悅讓他惡狠狠地瞪向了來人,卻只見到一隻橫款足有三米多長的雄鷹正吵自己飛掠過來,背上似乎還馱著一個人?

  嗯,還有點眼熟。

  只是不等他看清,眼前便是一陣清風拂面,而後,郁澤失去了意識。

  “大師兄!三師兄!”岳家姐妹歡欣鼓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寧久朝她們點了點頭,從凌靈鷹的背上一躍而下,附身去查看郁澤的情況。而那頭巨型的雄鷹也甩了甩頭,在螢光的包裹下,變回了人形,正是沈飛鴻。

  就如開篇所言,天顯劍宗內幾位親傳弟子皆為妖修。

  官梧是遮天狴,與老虎外形相似,擁有通曉未來的本事。寧久是幻形獸,成年後能夠任意幻化各種形態,擅長偽裝。沈飛鴻是凌靈鷹,一雙銳利的鷹眼能讓他看透千里之外的事物,是個神射手。韓長卿是熔虎,一身鋼筋鐵骨,最擅長防禦和結界。司摘月則為食月兔,一手杏林之術能夠風言風語,妙手回春,是世上數一數二的神醫。岳家姐妹與其父相同,是天狐,能夠通曉萬獸之語。

  此外還有幾名相對天賦較低的妖修,在此便不多做介紹。

  寧久一靠近郁澤,便緊緊皺起了眉頭,對方身上濃郁的魔氣幾乎都讓他無法近身。他環顧四周,發現周邊的植物皆已枯萎,是誰做的顯而易見,不由更加憂心起來。

  “大師兄,這……”沈飛鴻也察覺到了郁澤的異樣。

  寧久抬手制止了他的話,沉聲道:“先回去再說。”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不遠處靠在樹幹上失去了意識的官梧,臉色大變,大步飛奔而去。

  ————

  官梧昏昏沉沉見,只覺得頭痛欲裂。

  身下似乎躺在什麼柔軟的地方,可絲毫沒能緩解身體的不適。

  官梧抬手按了按額頭……他的手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還有,為什麼他的臉上都是毛啊!

  官梧猛地驚醒,入眼便是一隻厚厚的肉墊。

  哦,原來是他的爪子啊。

  ……他的爪子?!!!

  官梧驚恐地從床上翻身坐起,這才發現視野望去,房間內的一切都是那麼巨大,而自己,正圓滾滾地一團坐在絨毛毯上,以一隻貓的形態!

  “喵!!!”官梧悲憤大叫。

  “醒了就醒了,唱什麼歌?”一個冷酷的聲音把他打斷。

  官梧圓溜溜的金色眼睛動了動,發現和自己說話的人正是司摘月。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銀針,一道邪惡的光芒從他眼底閃過。官梧大感不妙,扭頭就跑,卻還是被一隻大手按住了尾巴,一針扎在了右邊的爪子上。

  官梧“喵”地慘叫了一聲,一股淡淡的靈氣從針尖深入自己的體內,官梧只覺得渾身發熱,恍惚間,竟是恢復了人形。

  司摘月施施然收針,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果然還是貓型更可愛啊。”

  官梧晃了晃屁股,想要把還放在上面的鹹豬手甩下去。

  司摘月“嘖”了一聲,不輕不重在上面打了一記,這才收回了手,整理起了自己的醫藥箱。

  官梧氣若遊絲:“你今天會很倒霉。”

  司摘月頭也不回:“看到你就夠倒霉了。”

  官梧:“……哼。”

  過兒一會兒,寧久和沈飛鴻也來了。

  官梧趴在床上,漫不經心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寧久直接上前檢查了一下他的經脈和靈力情況,這才看向司摘月:“怎麼右手的經脈還是阻塞不通?”

  “哇,大師兄,你們一個一個不要都把我當神仙看好不好啊,”司摘月翻了個白眼,“我才寧凝期修為好不好,能把天魔刺的毒解了已經很不錯了,這魔氣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寧久道:“那之後會否留下什麼後遺症呢?”

  司摘月道:“那是肯定的啊,除非有魔修或者魔族來幫小五把魔氣逼出來。這麼說吧,將小五弄傷的人不是聽岳師妹說是個綻形期的魔族嗎,那我們就得至少找一個合眠期的魔修過來。”

  官梧道:“後遺症是什麼?”

  司摘月拿出手帕擦手,道:“就是以後修為都不可能再精進了咯。”

  寧久不可置信道:“這麼嚴重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司摘月一摔手帕,叉腰道:“不然呢?要我哭天搶地眼淚鼻涕一臉地和你說這個噩耗嗎?小五的經脈被魔氣侵蝕,自然不可能再運行靈氣,否則就會遭到反噬。你沒看小五也沒說什麼,他都不難過,你急什麼?”

  寧久一手指著官梧:“你看他這張臉,還指望他能露出傷心的表情?”

  官梧:“……”

  吃瓜群眾躺槍。

  司摘月似笑非笑道:“我看他好像好蠻開心的樣子嘛。”

  寧久:“……”

  官梧:“……”

  再次躺槍!

  寧久眼神複雜地看向官梧,官梧立馬睜大眼睛以表無辜。

  寧久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官梧修煉的那副德行,以他的天賦,要是真的認真起來,早一百年就超過他了,而不是現在才和他一個等級。

  官梧忍不住轉移話題:“師兄,你們這是全都從秘境回來了嗎?”

  寧久點了點頭,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發頂,“秘境出事了,不止你們,其他門派也都遭到了魔物的襲擊,所以都提前出來了。”

  官梧舒服地蹭了蹭,繼續問:“那郁澤呢?”

  寧久的手一僵。

  官梧表情一頓,心說你們不會已經把他處決了吧?

  這著急的小表情看在寧久眼裡,就是滿心都是他那小徒弟。

  “他在門外跪著呢,”見官梧一副要爬起來的模樣,寧久忙按住人,“是他自己要跪的。雖然他是魔族,但我們也不是普通的靈修,自然不會對他抱有偏見。是他一醒過來聽說你還在昏迷中,誰都攔不住,就跪到你門口來了,說是要請罪。我讓長卿在外面看著他呢,不會出事的。”

  官梧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還是不敢讓男主跪太久,醞釀了幾秒鐘,又道:“你讓他進來吧。”

  寧久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官梧十分堅持。

  郁澤最終還是被喚了進來。官梧見他一副神清氣慡,絲毫沒有苦戰過後的虛弱的樣子,心裡終是放鬆了下來。

  哪只郁澤剛走進來,一句話都沒說,就“撲通”一聲在官梧面前跪了下來。

  官梧嚇得毛都炸了起來。

  “弟子……弟子……”郁澤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方才在門外都聽清楚了,官梧為了救他導致不能再繼續修煉,需要魔修來輔助治療。既然同樣是魔修,那為什麼他不能成為那個人呢?

  郁澤終於說出了話來:“若是,若是官師兄不嫌棄,弟子願意繼續魔修,等到達合眠期的時候,再來為師兄治療!”

  官梧一臉懵逼。

  郁澤以為他不同意,忙補充道:“請、請師兄放心,弟子魔修的事情絕不會讓在場以外的人知道。要不然,弟子乾脆回到懸崖下的那處洞穴里,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寧久皺眉道:“郁澤,你以為他天顯劍宗是什麼地方,是培養魔修的地方嗎?”

  “不我、弟子不是這個意思!”郁澤手忙腳亂,“弟子只是……”

  官梧看不下去了,男主現在這模樣實在太狼狽了,“好了,我也沒說要讓你魔修,等你到底合眠期,估計得幾百年以後了,還是出去找魔修靠譜。”

  郁澤的臉色瞬間黯然。

  官梧:“……”

  呃,他又哪句戳到男主的玻璃心了?

  大概是因為不能繼續魔修了才難過吧,一定是這樣的。

  “與其想著以後的事,不如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司摘月一張紙塞到了郁澤面前,“吶,這是藥方,快給你家師兄煎藥去。”

  又不知哪裡戳中了郁澤的點,他一手抓過藥方,興高采烈地就跑了。

  官梧:“……”

  寧久這才幽幽道:“我倒覺得不用幾百年。”

  官梧道:“……什麼?”

  寧久道:“我之前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修為至少是寧凝期了。”

  官梧:“WTF?!”

  連跳兩級神馬的,真不愧是男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高中課本里有魯迅先生的一篇經典名作《狂人日記》。

  一次,學校一位年輕的女語文老師上課:“同學們,今天我們將要學習的是魯迅先生的作品《狂人日記》。”

  一邊說話一邊板書--狂日人記,全班默然……

  第028章 看清楚了嗎

  男主修為爆發的衝擊還沒過去,官梧又被司摘月配的藥給衝擊到了。

  “師兄,還有兩口,忍忍就過去了。”

  郁澤坐在床沿上,誘哄著說道。

  “不要!”官梧把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死活不肯出來。

  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喝的第六碗藥了。真不知道司摘月的藥方是怎麼寫的,藥汁裡面簡直跟加了屎一樣,噁心已經不足以描述它的味道了,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明明都已經解了毒了啊!為什麼還要折磨他!

  在一旁監督的司摘月不咸不淡地道:“師兄,別再丟人了,還有最後兩副藥,喝完就能完全清除你體內的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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